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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个专门残杀小男孩的凶徒,强奸被蒙眼的小男孩并给他喂食精液,之后再残忍虐杀了他。在做一个放荡的、引逗的、充满情趣的性爱游戏时,他告诉他,摄食精液是桑比亚人的习俗,他们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促成男孩儿成长。警探先生没多久就将真凶擒获归案,一个曾在新几内亚住过三年零六个月的混蛋。
又比如这次这个四处埋下炸弹的疯子,康泊让褚画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让他用手扶住膝盖外侧,将两腿分开固定,自己则趴在他的胯间,用蘸着巧克力酱的笔在他的大腿内侧写字。
褚画没一会儿就觉得在身体上书写又痒又别扭,想将两腿闭阖,可对方却一脸认真地表示,那些复杂的数学式一旦花了,他就不能保证再记起来。
不施鞭子,不滴烛蜡,褚画不怎么开心地撅着嘴,懊恼自己明明不想顺服却又不得不表现乖巧。而康泊低低垂落着长睫,所有的时间都专心致志,目不旁视。他在那白皙肌肤上留下一连串或许只有数学家才能跟上的精密演算,将几十年来这座城市里所有曾被投放炸弹的地点以一种类似于“幂律分布”的形式严密化,寻找到了看似随机中的那几处必然点。
柔软的笔尖撩触于皮肤,巧克力酱的香甜气息充溢鼻腔。渴望采摘的“圆心”不由自主地轻轻翕动,胯间的口口高抬着头,充血的茎身上经络分明。一阵奇异的痒感爬过大腿内侧,又爬往了心尖儿上,□在外的白皙肌肤被情欲烫得发红,警探先生愈忍愈觉难受,几次想伸手去摸,却都被对方以笔杆打开。
康泊说,“这是你的修行。”
密密麻麻写上不少,他落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又旋着指尖掉过笔杆,将笔尖轻轻点在了自己的红唇上方。
像一颗美人痣。
唇角妩媚倾斜,那张苍白脸庞凑向自己的情人,他咬上他的鼻子问,“Am I beautiful? ”
再顾不得大腿内侧写着那个爆破犯下一次会现身的地点,褚画用打开的腿狠狠夹住康泊的腰,迫不及待地搂上他的脖子。
香甜的巧克力酱沾得到处都是,亦是最好的润滑。
但有两件事令警探先生十分不解。
其一是有个家伙将一盒自我拍摄的录像带复制后寄往了各大电视台,录像中他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骇人听闻的“雨衣杀手”。
这个名叫贾德尔的中年男子曾服过兵役,而且军衔还不低。所有曾和他共事过的人提及贾德尔都使用了“残酷的统治者”、“刚愎自用的暴君”这类的字眼。他离开军队是因为对几次三番对下属施暴,他的妻子也因忍受不了他的暴躁脾气离他而去。他曾和一个牛郎保持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肉体关系,最后因为对方和别的男人搞上了床而不了了之。这个男人几个月前被查出罹患癌症,已是晚期,他说他那时想到向牛郎这个群体展开报复,而扮演女人则是源自对妻子的深切怀念。
这一切不仅符合了康泊的侧写,在情理上似乎也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虽然警方并未定案,认为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但局子里的气氛明显轻松很多。
只有褚画认为是那个名叫贾德尔的家伙试图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哗众取宠,一鸣惊人。他一次次朝自己的旧情人投去怀疑的目光,却发现对方总能捕捉到自己的视线并回以笑容。
他的阴霾情绪分明缓解,似乎是找到了别的宣泄口。
其二是叶茵突然消失了。
她不仅通过种种出格的举动让所有人知道她骚扰了康泊,也给褚画打了电话。随后就带着那一身血腥、愤怨和罪咎的气味,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 ※ ※
对于“黑人男孩杰罗姆疯狂杀死全家”的案子褚画一直耿耿于怀,趁着一桩大案的尘埃落定,他和史培东外出办案时打算拐道去黑人区,查一查那个黑人男孩的朋友们。可那胖子确实没屠宇鸣使唤着顺手,莫名就把车开进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
车停在路边,胖子急匆匆地跑出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手上提着只防油纸袋,里面是从附近的快餐店里买来的汉堡、薯条还有派。
“谢谢。”年轻警探笑眯了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却被对方一抬手肘护了住。
史培东咀嚼生响,吃得津津有味,扫了眼一脸凶相望着自己的褚画,因满嘴食物而含混不清地说,“想吃自己去买啊。”
“噎死你。”他不爽地撇了撇嘴,只得摸出烟来抽“拦住他!”
刚把烟叼进嘴里,还没打上火,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女人声音响在了耳旁,褚画从车窗里探头望出去,发现一个黑人小子拿着一只手提包,飞一般地从车旁跑过,而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孩正朝自己在的方向奔来。
“谁能帮我拦住他,他抢了我的包!”女孩看上去体力不支了,又追了几步后就彻底放慢了步子,血色翻涌的脸上满是泪。
仍在大快朵颐的史培东对此视若无睹,一动不动。褚画翻他一个白眼后,一面喊着“你让那姑娘在这儿等我!”一面就跳下车追了出去。
待拔刀相助的警探先生跑没了影,年轻女孩抬手擦了把脸颊上的泪,就走向前敲了敲车窗,冲里面那个胖警察说,“警官,我做好我该做的了。”
史培东放下手上咬了一半的汉堡,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大面值的纸币,递给对方说,“记得保密。否则我会抓你贩卖违禁药品。”
女孩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朝胖警察抛了个飞吻就走了。
“妈的!应该留下这骚货好好干一炮……”史培东暗自嘀咕懊悔,忽又跟想起什么似的,邀功似地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说,“头儿,他上钩了。”
※ ※ ※
他亮过自己的身份,但对方不为所摄,反倒跑得更快。黑人小子的腿力相当不错,在幽暗狭仄的巷子里左突右拐,虽然未能把身后追击的男人甩脱,却也不曾被他追近。
直到他拐错了方向,被对方逼入了一个死胡同。
眼看对方迫于身前,黑人小子看似惊慌失措。没头苍蝇似地左右寻找道路未果,还试图爬过拦于眼前的那高出自己几米的围墙——结果失手重跌在地,打着滚哼哼唧唧。
“欸,”年轻警探觉得好笑,弓□子两手扶住膝盖地喘了口气,抬脸说,“把包给我,我不抓你。”
可从不为人注意的暗处一下冒出了好几个人,而那个跌在地上的黑人也突然站起了身,阴阴朝追来的年轻警探笑了笑。
褚画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包围了,四面向他压迫围拢的人应该有十个人,没准儿十五个。每个人都面容凶戾,虎视眈眈,也都手拿铁棍或者砍刀。
第一反应是自己踏入了贼窝,必须赶快脱身才是。褚画伸手去摸腰间的枪,然后仰天翻了个白眼,嘴里“fuck”一声。
这才想起,前面那个死胖子说想看一看新型号的格洛格手枪,接着就自说自话把他的配枪给取走了。
天色猝然阴沉,越倾越低的乌云譬似群飞的乌鸦,而白昼譬似午夜。
勾着梨涡甜腻的嘴角,他看来仍旧嬉皮笑脸,模样轻松。用手扶住后颈,十分适意地扭了扭脖子,随即就马上凝重起面色,慢慢转着身子,倾听那铁棍摩挲于掌心的异响凝成狭长的双目迸射凌厉电光,现在的他得赤手空拳应付这些人了。
60、午夜,午夜(4)
汉堡吃完了,薯条没剩几根,只有派还原封未动。史培东放慢了咀嚼咽食的速度,他把进食一顿垃圾食品的感受当作了品尝大餐,又给处于幕后的那个男人打了电话。尽管对方看不见,他仍满面堆笑,语气谦恭又卑微:“头儿,很久了,那小子估计回不来了……”
然后他就看见他回来了。
步子有些摇晃,看似已经少去半条命,可他还是回来了。拿着女孩的手提包。
回到原地时褚画发现那个女孩已经走了,而胖子史培东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结结巴巴地吐了几声“你……你……”之后,嘴里的薯条碎末都掉了下。
“你……你要去医院吗?”
“去警局。”掏出包里的东西看了看,褚画就拉开车门,利索地爬上了车。伤得不轻,挨棍子揍倒还好,为刀砍伤的地方血涌如注,去医院或许是个更佳选择。
“那些家伙……”史培东一问出口,便意识到道自己犯了错:他不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对方遭到了围攻?
“那些家伙没一个全身而退的。”多少听见了些方才对方在电话里说的,警探先生马上明白过来,冷冷扫去一眼,“头儿?是韩骁,对吧?”
“是……啊不……”
“把东西给我。”用手背擦了擦口角的血,语气很镇定,面色也冷静。
“那个……褚画……别这样。我也是奉命行事,我没有办法……”以为对方正向自己索要配枪,胖子吓得哆嗦不止,即使只和现在这个状态的小子打上一架,他也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我是说派。”破皮流血的伤口仍教他全身都痛,褚画从哆哆嗦嗦的胖子手中一把夺过那只派,扯下外头的包装纸便大咬了一口,还挺满足地咀嚼起来,“冷掉了……热的好吃……”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不想和这没用的小子计较。
腮帮子鼓得十分可爱,无声的咀嚼与吞咽。十年的时光浑似一梦,多少有些惋惜自己竟会这么看走眼。
褚画任由自己衬衣带血地回到了警局,狼狈又骇人的样子引来路上同事的连连注目。
径直走往总警监先生的办公室,连门也没敲地就闯了进去。他带着一脸勾人的笑容,说,“恐怕下次你得更带劲才行。”
说完就甩头而去,却在刚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儿童行为矫正中心的人在电话里说,他的小妹妹不见了。
※ ※ ※
待旧情人一离开,总警监先生便黑着一张脸走进了副局长的办公室。尽管警局的这一层寥寥无人,他们也仍努力克制情绪,不任争执太过引人瞩目。
“你的进展太慢了,碧姬不太开心。”范唐生微微笑着,他已经听史培东向自己汇报,知道褚画那小子居然活着回来了。“老实说,他挺让我刮目相看,身手了得,破案能力也很不错。可我真的以为他会因公殉职,登上明天所有报纸的社会版。”
“我说过我能处理,给我一点时间。”韩骁冷声冷面,冲上司说话的口气也全不客气,“那个女人应该感到高兴,他的丈夫被出狱的叶茵引去了视线,无暇顾她在背地里耍得这些小花招。而你只要继续抛头露面安心竞选就好,毕竟你从来都只会做这个。””你是个狂妄的、目中无人的、饥不择食的野心家!”下属的不尊敬让范唐生优雅顿失,尖瘦的脸面布满阴云,口气也生硬起来,“你很优秀,事事都能占据上风,可惜却不懂得一个人如果不擅掩藏自己的锋芒,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相信我,”男人的深麦色面孔为一种可怖的死灰般的神态所笼罩,他勾了勾嘴角,“拜你所赐。”
“我自认一直将你的准岳父伺候得很满意,可我不知道你竟有更高妙的法子,能让李在知道你是个同性恋者的情况下,还同意女儿和你交往。”范唐生抬了抬脸,尖声尖气地笑了一声,“我给他看了那个狗仔偷拍的你的照片,可没过几天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