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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晗玥直愣愣地望着他,整个人都呆了,室内一派温暖,她却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意,象是被毫无预兆地丢到了冰窖里。霍然涌上心头的懵懂委屈,让她难过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欧宇辰是全心全意喜欢着她的,她一直以为,欧宇辰会全心全意包容她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对她竟是不满的。
这就象是一道亘古不变的谜局,她热衷于热恋的游戏,兴高采烈地当他的女孩,纵容着自己的任性无理,享受着他的包容、照顾、呵护。而他现在却告诉她,他需要的,是一个懂得体贴他、关怀他的成熟女人。
他长大了,迈开步子,目光坚定、目标清晰地走向远方,不再甘心陪她玩男孩女孩过家家般恋爱的戏码,而她却还在原地踏步。
张晗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欧宇辰的指责,像突如其来的海啸,翻滚袭来,打得她昏头昏脑,彻底地蒙了,傻了。
情绪激动中,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自己不是夙博罕的外孙女,如果不是有博宇这座金矿作为陪嫁,是不是欧宇辰压根不会选择自己?
猜忌就像颗顽强的种子,即使不加任何浇灌,也会轻易长成参天大树的,何况张晗玥本来就是感性远远多于理性的人。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明天放学后,我陪你去看电影。”欧宇辰接下来的话,并不能给张晗玥以多少安慰,她一动不动地呆坐着,愣愣地看着他在她额头温柔地印上一吻,然后眼巴巴瞅着他进了厨房,熟悉的脚步声随即在门后消失。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了?在把她惹火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愤怒和委屈一瞬间吞噬了张晗玥残存的理智——“明天放学后,我陪你去看电影”,切,她很稀罕他陪吗?只要她愿意,有一堆朋友陪她看电影!教训她一通后,随手丢给她颗甜枣,当她是什么?
气呼呼抓起茶几上的电话,张晗玥劈里啪啦按下一长串数字,听到听筒里传出对方的声音,马上说道:“雨欣,你在干嘛?去看电影好不好?听说有部新上映的好莱坞大片,3d效果很不错的。看完电影,我请你去k歌。”
***
夜色深深。
窗外繁星点点,犹如一颗颗宝石坠在天幕上。一弯下弦月,半遮半掩地躲在灰蒙蒙的云层后面,只露出点模糊的轮廓。
室内亮着盏台灯,昏暗的橙色辉芒,淡淡弥散开来。
张晗玥突然醒了,却是被折/腾醒的。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晃动的白格子天花板,和挂在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
头很痛,晕晕乎乎的,四肢也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丁点力气,整个人好像漂浮在虚无缥缈的幻境中。
☆、82|六 游戏OVER(1)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两下。她张张嘴,但嗓子眼里干涩得要命,只勉强迸裂出声细微的呜咽。
接着,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立刻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个人正伏在她身上,揉/捏、挤压、进攻,象是要把她彻底捣烂、撕裂、扯碎。
从未承受过的剧烈疼痛,狂涛巨浪般,铺天盖地的向她砸下来。
整个身/体好像被重型卡车狠狠碾压过,没有一处不酸痛。
她正在被人侵/犯!
瞬间,她的心,被极度的惶恐死死攥紧了,惊慌失措地挥动着四肢。
可惜,即使拼尽全力,也仅仅是软绵无力的挣扎,根本达不到丝毫反抗的效果,反而象是情人间欲拒还迎的调/情。
“你终于醒了,”眼前闪出张年轻男人的脸孔,俊秀的面容,抢眼的五官,却因为沉浸在*中而扭曲变形,显得异常狰狞可怖,“太好了!我实在不喜欢跟条死鱼做!”
是他!华子强!张晗玥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华子强脸孔涨得通红,滑落的汗珠,劈里啪啦砸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湿哒哒黏糊糊的,顺着身/体流淌,令她直犯恶心。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头很痛,是那种醉酒后闷生生的钝痛。她费力地回忆,跟谢雨欣看完电影,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华子强。他请她们俩去吧喝酒唱歌。她因为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几杯,再后来就记不清楚了,不知道谢雨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华子强上了床。
华子强猛地一挺身,张晗玥游离的思维被打断,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痉挛,发出猫叫似的低哑呻吟。
“没想到你还是第一次,是我幸运,还是欧宇辰太没种呢?”华子强伸出红通通的舌头,龌龊地勾舔了下她的耳垂,“本来我没想这么快对你下手,谁叫你自动送上门来呢?跟男人在一起,随随便便就喝得烂醉,真难为欧宇辰这些年,是怎么照顾你的。”他啧啧摇着头。
无比屈辱的泪水,顺着张晗玥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为什么?你这个人渣,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她用嘶哑的嗓音,无比愤怒地控诉。
她不知道,愤怒不甘中,夹杂着楚楚可怜的受/虐表情,只会令男人热血沸腾,更加欲/望澎湃。华子强冷笑:“为什么?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见死不救?亏我们一起长大的,你们明明知道我是真的喜欢思思!”
张晗玥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无辜的眼神令华子强更加恼火,令他想起了法庭上那个泫然欲泣的可恶女人。大张着无辜清澈的眼睛,口口声声说:“我真的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冲到我车前面的,我怎么会想撞到她……”明明是加害者,却表现得比谁都可怜、比谁都委屈。
华子强无论如何和也不能忘记,当听到法官判处她缓刑时,她那欣喜若狂、恨不得喜极而泣的表情。
我爱的人死了,而凶手却不需要受到惩罚,这是个什么世界?!这是什么道理?!这又是什么样的法律?!既然法律不能还给思思以公道,那么,我只好自己出手惩罚你们,让你们为你们的恶行付出同等值的代价!
华子强愤怒地吼道:“你们都是害死思思的凶手!我不会放过你们!”
张晗玥在他歇斯底里的愤怒中,痛苦地颤/栗着,呻/吟着,无助地摆动着脑袋:“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懂……”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正在占/有她!没有什么比这个事实更令她痛苦不堪,更令她灰心绝望,更令她无法忍受,无法面对,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空气中满是淫/靡放/荡的气息,明明是最痛恨的人,却正做着最亲/密的事。
“你不懂?”华子强愤懑地咬着牙,野兽一样的凶悍眼神,自上而下,犹如视奸般,肆无忌惮地梭巡着身/下一/丝/不/挂的胴/体。
此时,她周身肌肤上,早已布满了或抓或掐或咬留下的淤青和伤痕。想到那些都是自己给她弄上的印记,他就感到无法言喻的满足,冷冷喋笑,“喜欢我送给你的人皮娃娃吧?她是原罪,而你们是共犯!比起那些不相干的路人,你和欧宇辰更可恶,更不能原谅,你们居然可以眼睁睁看着我心爱的女人死掉!”
从未品尝过的剧烈痛苦和失/身的打击,把张晗玥折腾得糊里糊涂,脑子里一团混乱,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只是本能地摇着头:“我没有……”
便在此时,一股滚烫的热/流蓦然注/入她体/内,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立刻僵住了,未说完的话,立刻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到底,心脏剧烈地抽搐紧缩。她想起了欧宇辰,想起他微笑的样子,想起他曾经怎样温柔地、珍惜地亲吻过她,想起他说过,要把他们最宝贵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她的心像被打桩机一下下,狠狠敲打着,被毫不留情地砸到了沼泽的最深处。被重重烂泥和浓浓黑暗牢牢覆裹住,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在这一瞬间,她清楚地知道,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地撕毁了、踩碎了、侮/辱了、践踏了、弄脏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张晗玥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很痛苦吧?很难受吧?你有没有想过,思思在奄奄一息中,无助地等待死亡的时候,有多痛苦!多难熬!”看着她凄惨、茫然的样子,华子强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你们全都该死!”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嗜血的兴奋,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斧子,朝着身下的女人狠狠劈砍下去。
铁器森冷的寒光,令张晗玥有了瞬间的警醒,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已经眼睁睁看着斧子落下来,硬生生劈在了自己的胸/口。
☆、83|六 游戏OVER(2)
刹那间,她清楚地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感受到肉碎骨断的剧痛。她的脸孔,难免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幸好,她很快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永远的。
鲜血像打开的水龙头,从她身上一股股的喷涌而出。
***
墙上的挂钟,指向深夜十点。
在室内雪白灯光的映照下,窗口显得格外暗黑,像染了墨的一块块黑格子。
夙夜坐在书桌旁,面前摆着几本厚厚的卷宗,其中一本摊开着,他正认认真真地看,偶尔停下来,抬头盯着前方思索一会儿,再低下头,继续往下看。
“砰砰砰!”突然有人叩门。
夙夜愣怔了片刻,才迟缓地问:“哪位?”
走进来的是欧宇辰,眼神复杂隐晦,英俊的脸上也带着似有若无的忧虑。径自来到夙夜身旁,把手机塞到他手中,直接了当地说:“你看看这条短信。”
“我在金陵206房间等你,速来。——张晗玥。”
夙夜迷惘地看看屏显,又瞧瞧欧宇辰,未婚妻约未婚夫去酒店,这么私密的内容,他不明白欧宇辰为什么要拿给他看。
欧宇辰挑了挑眉毛:“这条短信,很奇怪。”
维持着毫无表情的表情,夙夜既没有问他为什么来找自己,也没有问他短信究竟哪里奇怪。
欧宇辰耸了耸肩,以一种缓慢的、斟酌的语气说:“你也看见了,我晚上回来的时候,惹晗玥生气了。以她的脾气,起码三四天才能消气,一直到这股气消了,才会有心情冷静地思考我跟她说的话。而在跟我怄气的这段时间,她是绝对绝对不会主动跟我联络的,会直接了当地无视我。”
夙夜想了想:“或许,她这次想通的比较快,想快点跟你和好。”
欧宇辰摇摇头:“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约我去酒店。她看起来风风火火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在某些方面还是很传统,很保守的。你懂我的意思吧?”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即使张晗玥突然哪根神经搭错线了,想跟他去开房,也不可能选择金陵这种不入流的酒店,起码会找家五星级宾馆,那才符合她一贯挥金如土、享乐至上的作风。
对于欧宇辰的话,夙夜毫不怀疑,他无疑是很了解张晗玥的。
“收到短信后,我马上回拨,结果发现对方居然关机了。”欧宇辰又补充道。
盯着那条短信,沉吟了少顷,夙夜慢吞吞说:“看来的确是不太对劲。”
欧宇辰点头:“是啊。”
“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金陵。”夙夜把手机还给他,合上卷宗,站起身,“你独自进房间,我在走廊里等你,如果是我们想多了,只是晗玥想给你个惊喜,我再悄悄离开。”
欧宇辰来找他,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带着点歉意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