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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神探事件簿by淘气骨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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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个疯子害死了!欧宇辰看着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华子强,心里忍不住有点发慌,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办?能怎么办?他不想坐牢,更不想糊里糊涂被陷害成杀人凶手。处理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经验,谁比较擅长?能向谁求助?谁又是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
    他马上就想到了,疾步走到门口,推开门,冲站在走廊里的夙夜招招手,轻轻叹气,满脸无奈地说:“我恐怕,惹上大麻烦了。”
    ***
    邵壬是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因为蝴蝶杀手的案子,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所以也就分外恼火,气冲冲问:“谁啊?”
    “你快来局里,”听筒里传出孟彦名的声音,语气很急,“夙夜出事了!”
    “啊?”邵壬立刻惊醒了大半,瞪圆眼睛,脱口嚷道,“他能出什么事儿?!被家暴了?!”
    孟彦名像一下子噎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听筒里传来一阵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好半天,似乎才终于硬是忍耐住某种情绪,他咬着牙说:“他杀人了!”
    手中的听筒,啪地掉在了床上。邵壬顾不得把它扣回去,手忙脚乱地抄起扔在地板上的警服,就往脚上套,折腾了半天,也没穿进去。他正火冒三丈,忽然发现脚丫子使劲插着的,不是裤脚,而是两只袖子。
    一阵鸡飞狗跳、兵荒马乱,总算是穿妥衣服,邵壬顺手抓起手机,连滚带爬地跑到马路上。
    正是凌晨时分,人稀车少,等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到了公安局门口,没等车停稳,邵壬就开门跳下车,随手把钱包丢给司机,也顾不得等着对方找钱,直接往楼里冲。
    谁知道,没跑出两步,就被司机叫住了:“警察同志!您要是忘记带钱包就算了,不用把手机给我。”
    讪讪地拿回手机,邵壬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法医科找孟彦名,向他了解案情。当然,这种时候,他肯定想不起来法医科是“禁地”。
    据孟彦名所说,昨天夜里,金陵酒店发生命案。死者共有两人。
    一号死者名叫张晗玥,女,19岁,惠德学院经管系二年级学生。根据调取金陵酒店二楼的监控录像,确认晚上八点五十分,张晗玥和二号死者华子强一起进入206号房间。
    值得注意的是,整个过程中,华子强一直搀扶着张晗玥,而张晗玥步履蹒跚,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象是随时都要跌跤。
    为他们办理入住手续的酒店职员,也证实张晗玥当时满身酒气,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是喝醉了,还醉得不轻。
    夜里十点十八分,欧宇辰和犯罪嫌疑人夙夜走进电梯。十点十九分,电梯停在二楼,俩人在电梯口处停留了一分三十八秒。随后,欧宇辰独自进入206房间,夙夜则留在走廊里。
    十点二十八分,欧宇辰打开房门。从监控中可以看到,他对夙夜做了个招手的动作,不过,由于背对着摄像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嘴型,所以也没法推测出,他究竟对夙夜说了什么。
    接着,夙夜也进入了206房间。
    十点三十一分,欧宇辰离开206,而夙夜留在房间内,并没有出来。
    十点四十五分,夙夜拨打110报警,声称自己杀死了二号死者华子强。警方在十九分钟后赶到,将他当场逮捕。
    现场勘验的结果是,一号死者张晗玥的尸体在浴室的浴盆中被发现,头北脚南,全身*,呈仰卧状。
    尸身用被子床单紧紧包裹着,连枕头都塞在了床单内。死因为机械性窒息,身上有多处钝器砍伤及手指抓挠留下的伤痕,死前曾经被性/侵/犯,处/女/膜破裂,阴/道及大腿内/侧都提取到男/性/精/液。
    砍死她的凶器,疑似一柄斧子,也在浴室里找到。
    斧头上满是血迹和碎骨碴。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柄斧子,和蝴蝶杀手系列杀人案中检测出的作案工具很像,具体是不是同一柄,还需要等待鉴证科的鉴证结果。
    二号死者名叫华子强,男,二十岁,c大企管系三年级学生。
    尸体横陈在206房间的地板上,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袍,头西脚东,呈俯卧状。死因为机械性窒息,阴/茎及大腿/根/部,提取到精/液和女性阴/道分/泌/物,初步判断死前发生过性/行为。
    凶器为一柄军刺,现在还插在他的胸膛上,右手手腕部位,有轻度灼伤痕迹,属于新伤。在房间内的床头柜上,找到一个zippo限量版打火机。初步怀疑,伤痕是由这个打火机造成的。
    据夙夜和欧宇辰交代,夜里十点左右,欧宇辰收到从张晗玥手机发出的短信,邀他去金陵酒店206房间见面。
    欧宇辰回拨张晗玥的电话,发现已经关机。他感到事情很蹊跷,便跟夙夜说了此事。俩人商量的结果是,一起去酒店,看个究竟。如果确实是张晗玥想和未婚夫约会,夙夜再悄悄离开。
    这就是欧宇辰独自一人先进入206房间,而夙夜在走廊里等他的原因。
    欧宇辰进房间后,没有看到张晗玥,却见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华子强。
    华子强声称他和张晗玥是真心相爱,要欧宇辰和张晗玥分手。
    欧宇辰当然不肯,俩人起了争执。欧宇辰觉得华子强不可理喻,想等他酒醒后再找他算账,便准备离开。
    华子强却不让他走,一定要拽着他说清楚。
    俩人撕扯了半天,欧宇辰始终没有办法顺利脱身,就开门招呼夙夜进来帮忙。
    夙夜拦住了华子强,欧宇辰趁机离开。
    因为华子强的一番话,他心情很不好,没有等夙夜,就直接一路走着回家了。
    华子强见欧宇辰走了,迁怒到夙夜身上,情绪激动中,和他厮打了起来。夙夜顺手抄起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军刺,本意只是想阻吓华子强。
    没想到,争斗中,失手将军刺刺进了华子强的胸口。
    华子强受伤后,更加气愤地攻击夙夜。据夙夜所说,他是为了自卫,才拔出军刺,第二次刺进华子强身体。就是这一下,让华子强当场毙命。
    随后,夙夜打电话报警,又打电话通知了欧宇辰,警方赶到现场没多久,欧宇辰也到了。
    听完孟彦名关于案情的详细介绍,邵壬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相信夙夜会失手杀人吗?”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都存在杀人的恶念。你敢说,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恨不得杀死谁的念头?”孟彦名摘下眼镜,揉揉发涩的眼睛,补充道,“就算你说‘没有’,我也不会相信。”
    邵壬无语。
    孟彦名屈起手指,轻轻叩击着办公桌,“我觉得奇怪的,不是夙夜杀人。而是他杀人后竟然没有湮灭证据,而是主动投案自首。”

  ☆、88|七 测谎(1)

使劲挠挠脑袋,邵壬心里很烦很乱,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即使夙夜真的杀人,也绝对不可能让人找到证据指证他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怎样消灭罪证,怎样掩盖罪行。所以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自首。
    那小子,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闷不吭声,其实心思重着呢。从来不把法律和社会规则看得有多重要,更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按理说即使犯了法,也不会心甘情愿地,主动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想法子逃脱的可能性倒是蛮大的。除非他突然间吃错药了,想尝尝牢饭的滋味。”
    孟彦名摸出包烟,抽出一根,丢给他。
    邵壬叼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因为吸得太急,不小心呛到了气管里,使劲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瞧你这点出息。”孟彦名白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个烟圈。
    他静静看着那烟圈在眼前袅袅升腾、消散,惋惜地叹了口气:“我还蛮喜欢夙夜那小子的,觉得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警察,这下子,全完了。”
    毫无疑问,对于这一点,邵壬比他还要失望。
    “鉴证科那几个小子现在回家睡觉了,他们说待会儿回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处理这桩案子的证物。我就在这儿眯一会儿,养足精神,才能好好验尸啊。”
    “妈的,不知道夙夜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可不相信华子强的死,跟欧宇辰一点关系也没有。”邵壬恨恨地抬了下脚,结果不小心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脚尖撞得生疼。
    好奇地低头瞟了一眼,他脸都绿了,猛地站起来,走到一边,瞪着孟彦名质问,“你把个人头放办公室里干什么?!”
    他踢到的,是个密封的圆柱形玻璃器皿,不大,也就30立方厘米左右。
    里面放着颗人头,已经开始腐烂了,由于密封状态,隔绝了虫类的蛀蚀,使它的脸部肌肉还保留着,勉强挂在脸骨上。
    不过,室内的温度已经令脸孔严重变形。
    双眼干枯紧缩,像皱皱的核桃皮。
    鼻骨塌陷,使脸部看起来扁平扁平的。
    脸颊下垂,嘴唇翻卷、蜷缩着,像干瘪的菊花,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显然死者生前烟瘾极大。
    断颈处流出的鲜血和体液,早已干涸凝结在玻璃器皿底部,把整个底部染成了暗黑色。
    “我在观察、记录常温状态下,头颅的腐烂程度及变化形态。”孟彦名漫不经心地挥挥手,“你去见见夙夜,跟他谈谈吧,他还是比较信任你的。看看他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在这起案子中,明明最开始和华子强起冲突的人是欧宇辰,最后欧宇辰跟白莲花似的纯洁无辜。
    压根扯不上关系的夙夜,反而变成了杀人凶手,实在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欧宇辰就是夙夜的扫把星,沾上他,夙夜就倒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邵壬用力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黑着脸叨叨,“那臭小子现在在哪儿?我先跟他聊聊,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再去找夙夜。”
    孟彦名恨恨地磨了磨牙:“你来晚啦,我们前脚把欧宇辰和夙夜带进公安局,夙家的律师,后脚就到了。喏,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号称律界毒娘子的夏宝怡。
    如果不是欧宇辰故作大方地表示,愿意配合。有她在场,我们连正常询问都做不到。一等问完话,她知道夙夜不能保释,就直接把欧宇辰带走了。”
    “靠,我真怀疑欧宇辰是夙老头的私生子,而夙夜他爸爸则是父不详的野种。要不然,夙老头怎么能偏心到这种程度呢?”邵壬又黑着脸骂了一句。
    该问的问得差不多了,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待,转身就走。
    虽然经常和各种各样的尸体打交道,不过,不代表他愿意和一颗半腐烂的头颅共处一室。
    而孟彦名刚才说了什么?他要留在办公室里睡觉?
    邵壬想想头皮都直发麻,他再次确认,孟彦名同志的神经链条构成,不是铁丝,而是铁棒!
    对夙夜的审讯,已经结束好一会儿了,但他还被羁留在审讯室。
    远远看见邵壬走过来,守在门口的聂嘉长舒了口气,立刻凑过来,挤挤眼睛,小声说:“头儿,你可算来了,赶紧进去吧。”
    邵壬没吭声,推门进去。
    审讯室内,雪亮的白炽灯,辉映着雪白的四壁——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硕大的黑体字,特别的清晰而醒目。
    空荡荡的室内,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都被牢牢固定在地上。
    夙夜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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