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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杨立青一挥手,别过脸,“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艾滋病。”
“艾……”陈沛指着自己,双眼瞪得老大。
“我怎么会有艾滋病?!”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杨立青摇摇头说:“算了,你说的话也是不能信的,我自己去验。”
“我一直都有戴套,这么久也不见有事,怎么会有?!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插进去。陈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杨立青都以为他进去了,他也懒得解释。
“没有什么?”杨立青回过头来瞪他。
陈沛不语。
“滚下去。”杨立青指着他吼道,见他不为所动,又吼:“给我滚下去!”
陈沛赶紧退下去,站在床边。
“跪下来。”
陈沛瞪大了双眼,说哦:“杨立青,你别太过分。”
杨立青指着他骂道:“现在是谁过分?!老子不想再看到你那肮脏的东西!别逼我一脚踢了它。”
陈沛胸口一窒,竟然真的跪在了床边。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干嘛一定要听他的话?
可是他真的没走,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跪在杨立青面前。
“我会辞职。”
陈沛冷笑道:“签了约,你走不了。”
杨立青的目光扫过来 ,陈沛心虚地错开目光。
“你早有预谋的?”
陈沛不说话,算是默认。
杨立青抄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摔,边打边说:“我操,老子是前世欠了你的?你这样玩我?”
陈沛被枕头打着,也被激怒了,伸手夺过枕头往旁边一摔,站起来说:“够了!不就是上一回床吗?用得着要死要活的吗?”
杨立青仰望着他,慢慢爬起来,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不过是上床而已。但我就是嫌你脏,怎么了?有些东西,我就算保存到死,我也不想给你这种人!现在我一想起就觉得反胃!”
陈沛愣住了。
第一次有人不是赞他床技好,而是嫌他脏。
他低下头,掀了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杨立青跌坐在床上,不再看他。
“你走吧。”
陈沛的身体稍稍前倾,犹豫片刻,才踏出一脚。
“我没有插进去。”
杨立青转过头,男人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
陈沛穿好裤子,发现自己的衬衣还扔在杨立青的床上。他回头看了开着的房门一眼,干脆捞起西装外套准备走人。
他拉开门,正要走出去。
“陈沛。”青年叫住了他。
他停住脚步,刚要回头,屁股就挨了一脚,毫无防备的他只能扑出门外。
“我呸!”青年将他的衣服扔在他脸上,又说:“管好你自己的鸟,别整天往别人屁眼里钻。”说完朝他竖起中指,之后用力甩上门。
陈沛抱着自己的衣服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楼梯间响起轻轻的“咚咚”声他才反应过来,站起来脱掉披在外面的西装外套,正要穿衬衫,楼梯就走下来一个佝偻的阿婆。
“哎哟!夭寿哦!你做埋哦!”阿婆抄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陈沛一边避着攻击一边穿衣,还要一边解释,几乎是被老人家打下楼的。
坐上车,陈沛才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被人打被人骂,难道他长得真的就那么衰?
他伸头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还行啊,除了脸有些肿。
叹了口气,他靠在驾驶座上发呆。
平时看那人还客客气气的,没想到体内还隐藏着这样的暴力因子。
陈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还很疼。
干脆坐正,准备发动汽车,忽然看到青年的西装外套落在了自己的车上。他伸手拿过来,从里面掉出两件东西:烟和打火机。
他将衣服盖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将它拿下。他抬头,狠狠瞪了三楼的阳台一眼。
我不会放弃你的,你给我等着!
虽然早上来了那么一出,但两人还是准时去上班。
陈沛在自己办公室内坐了十分钟后才见杨立青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还以为他不会来上班了。
杨立青微笑着和办公室里的人道早安,陈沛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早上还将自己打成这样,现在竟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和无关紧要的人打招呼。
胸腔里的,不知是醋意还是怒气。
杨立青经过自己的位置,直取副总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有礼地问:“可以进来吗?”
陈沛觉得他的假笑非常晃眼,但还是说:“进来吧。”
杨立青破天荒地将门带上了,陈沛看得心中一窒。
“陈总,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陈沛抬头看着他,不习惯他人前和私底下截然不同的态度。
“坐吧。”
杨立青点点头,拉开陈沛面前的椅子坐下。
“陈总,我不会辞职,除非你开除我。”
陈沛一挑眉,笑着说:“当然,辞职要赔偿,开除不需要赔偿。”正说着,话锋一转,“你该不会故意犯错误,让我炒了你吧?”
杨立青摇摇头,说:“您说的只是原因之一。既然事情都这样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和你不一样,我可能喜欢男人,也可能喜欢女人。但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觉得人这一生,能爱好一个人就够了。当然了,我并不喜欢您,对您也没有感觉。至于您为什么想和我发生关系,我不感兴趣,更不想知道。说句难听且自私的话,我便宜都让你占了,但利润没可能全部让给你。”
陈沛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对于做生意,我当然没有您这么厉害。但道理是相通的,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可以忘记,我也承认我今天早上的态度偏激了点,可是我不会道歉。我说的话,虽然是有气话在里面,但有些话……”他突然停下来,看着陈沛,又摆摆手说:“算了,太多我就不说了,各人观点不同,我没必要强加在您的身上。”
陈沛点点头,问:“就这些了?”
杨立青摇摇头,将一张纸条放在他的桌面上。
“我还想请个假。”
陈沛看他几眼,拿过假条一看,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医院验血。”
“你!”陈沛气红了脸,压着声音说:“我不是说过我没病吗!”
杨立青又朝他假笑,说:“我为求保险而已,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我昨晚的记忆,就停留在那间酒吧那里,后面的事情都是您的片面之词。”
陈沛一噎,假条从他的手中飘落。
“我不批。”
“您必须批。”
陈沛瞪他一眼,说:“我不批,你去验吧,我当你跑公务。”
“谢谢陈总。”
青年轻轻拉开凳子,站起来对他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他的办公室。
陈沛扶着额,呼出一口气。
他抄起桌面上的假条,狠狠拧成小团,扔到垃圾桶里,接着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手机。
深呼吸一口,在联系人列表中找出沈京的名字。
电话接通,他微笑着说:“小京,是我啊,你堂哥。”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以及第一回考察
☆、拾
陈沛躺在一张舒适的长椅上,双眼紧闭。
“在你面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微风缓缓吹拂着这片草地……”
陈沛猛然睁开双眼,说:“停。”
沈京收住声音,看着他的脸,又说:“催眠失败。”
陈沛坐起来,将双腿放下长椅。“我来不是让你催眠的。”
沈京换了个姿势,说:“我是心理医生,难道你是来找我谈公事的?”
陈沛抿了抿嘴,说:“小京……”
“叫沈医师!”沈京拧着眉纠正到。
陈沛不理他,继续说:“小京,你我自小玩到大,我想你一定会帮助我的。”
“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想聊私事等我下班之后再说。”沈京已经站起来,准备转身。
“我不举!”
沈京急刹住脚步,但还是差点往前摔去。
他冷静下来,慢慢转身,看到他堂兄低着头,正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
“那你找男科啊,找心理医生干嘛?”他说,言语中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陈沛掀了掀嘴唇,右手紧紧抓着扶手,似乎要把它捏成两半。
“不是生理上的问题,是……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举……但就是不举。”陈沛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一个男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对别人说自己不举?而且一说就是三次。
“等等!这个有点意思啊!”沈京立刻眉飞色舞,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下班了,出去吃饭,我请客。”
陈沛猛地抬起头,瞪着他说:“沈京!你这种幸灾乐祸的恶趣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
沈京只笑着,对他抖抖眉。
“来,堂哥,快跟我说说。”沈京讨好地夹了块肉给陈沛。
他们订了个小包间,等菜都上齐了才开始聊天。
“就是……”陈沛停住,瞪他一眼,“你非得在吃饭的时候问吗?”
“哎,别介啊!来来来,快和我说说,让我胃口好些。”沈京一脸欠揍的说。
陈沛放下手里的筷子,说:“其实也不是什么事。”
“就是个意外。”
“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招聘,我之前的秘书辞职了,于是我就招了一个进来。”
“男的,本来他也不是很优秀,但我就要了,还是个应届毕业生。”
沈京见他停下来,连忙鼓动道:“继续继续,别停。”
“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那只有我不想做,但没有硬不起来的道理吧?”
沈京头点得如同捣蒜。
“但将这人招进来之后,我再去外面打野食,就怎么都硬不起来了。”
“这么严重!?”沈京瞪大了双眼。
陈沛叹了口气,扶住自己的额头,点了点头。
“第一次我以为是找的那个人不对,也可能是前段时间做的太多。可是第二次……”
“也还是这样?”沈京追问到。
陈沛点了点头,又说:“之后我就忍了一段时间,也不自己解决。然后我偷了那人的衣服,打算自己来一炮。”
“结果如何?”
“很爽。”沈京觉得陈沛此时的表情,与日和里面某个被烟头烫了手的男人所露出的表情非常雷同!
沈京语塞。
“翌日,我用那人衣服再来一次,但这次我想的是另外一个人,谁知又硬不起来了。”
“等等。”沈京伸手压了压他的肩膀,“你是说,自从你招了这人做你的秘书之后,你在外面和别人厮混就硬不起来了?”
陈沛点点头。
“拿了他的衣服之后,自己解决的时候,想着他就能很爽,但想着别人就硬不起来?”
陈沛又点点头。
沈京倒抽一口凉气,瞪着眼睛不说话。片刻,转过身拿起饭碗自顾自地吃饭。
陈沛恼羞成怒,掰过他肩膀斥道:“臭小子!吃什么饭!小心我抽你啊!”
沈京含着一口饭,笑得差点噎着:“哎…咳咳,堂哥,这个真的不好解决。”
“解决什么啊解决,快给我个明白!”陈沛干脆抽掉他的筷子,拍在桌子上。
“哟,您跟我急也没用啊!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沛剑眉倒竖,追问:“什么?”
“您这不是喜欢人家吗?”沈京摊着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