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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是旁观者,看得清楚啊!”
傅琳琳一脸自嘲的表情。“或许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大事’发生,我才可以那么轻松、那么容易的忘记很多不愉快。”
“现在发生了什么‘大事’?”
“顾德民,我讲了……你也不会懂,”其实她根本不想讲。
“那你就别说,不过让自己振作一点好不好?”他像个哥哥似的告诫她。“太阳每天照样会升起,傍晚会落下,你的‘大事’对这世界没有什么影响,只影响到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解决……”她也想啊!但是她要怎么过仇磊那一关?他压根不相信她啊!
“不然你怎么过日子?”
“是啊!我总不能天天活在这种自责和矛盾挣扎里。”她自语。
“你果然是讲得通的。”顾德民眉毛一扬。
“我要去找他!”傅琳琳充满了勇气。
“需要伴吗?”
“不,人愈少愈好。”
“不会有危险吧?”顾德民没把她当外人,从国中开始他就喜欢他好同学的这个宝贝妹妹,到现在依然是。“你有搞清状况吧?”
“顾德民,我是那种脸蛋超优,但是刚好脑袋也有料的女人好不好?”傅琳琳自恋的道。
“琳琳,你令我……想找个人海K一顿!”他幽默的说,故作一脸痛苦。
“怎么了?”她不解。
“既然不能K你,我只能K别人。”
“我说了什么吗?”她无辜的问。
“脸蛋超优、脑袋有料……”他微笑。“琳琳,这些赞美让别人来说吧!”
仇磊不相信傅琳琳还敢再找上门,这一会,他必须为她的勇气喝采,虽然是愚勇,但起码她是带种的。
“谢谢你没有当着我的面把门摔上。”她很有幽默感的先消遣自己。
“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花样。”仇磊很狠的微笑,眼神像冰。
“从来就没有任何花样!”她问心无愧的说。
“失忆呢?”
“那是当时,我出了车祸,车子翻落山谷……”
“找到车子了吗?”仇磊故作关心的问。“你应该记起了失事的现场,你的东西都在吧?今天是要来送红包的吗?我在等着呢!”
“这么说……很恶劣!”她反驳。
“要甜言蜜语去找别人。”
“仇磊,我不是要来听甜言蜜语,但我也不是来找侮辱的,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但至少……不要对我恶言相向,我真的很感谢你,那几天你对我真的——”她万分感谢。
“傅琳琳,谢谢你让我当了两、三天的白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仇磊不
耐的打断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话?”
“你可以不这样的!”她一再说。
“希望你的鼻子或是脸没有整过型,不然当我用力的把门摔上,怕会造成你脸部的变化。”仇磊带着恶魔似的笑容。
“我真的是失去记忆。”
“你也凑巧是记者!”
“我没有出卖你。”
“时候还没有到吧?你在等更好的价钱吗?”
“仇磊……”傅琳琳开始全身发抖。平常男性对她都是又哄又陪笑脸、又百般伺候的,但是仇磊……他好像把她当成最丑陋、最阴险的生物。“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在忍耐?”他目露凶光的问。
“很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包括你的‘失忆’?”
“包括气候,包括车祸意外,包括这附近只有这一幢别墅,包括你正好受伤在此疗养。仇磊,这么多事都是我不能预知的,你为什么还要怀疑我?我真的是短暂的失忆!”她已经讲得很倦、很累了。
“很多事你不能事先预知,但是当我打开门,你一看到我时……”仇磊就是认定她是装出来的。
“那时我没有记忆你是谁。”
“谎言!”
“我只当你是上帝派来的——”
“借口!”
“我真的只是想找援助。”
“而我该把你丢出去!”
“你没心没肺吗?”傅琳琳怒火攻心,所有的火气全都爆发出来。
“当时我是该没心没肺些的。”
“我现在后悔碰上的人是你!”
“这句话该是我说!”仇磊的眼像是随时要喷出火来似的。“传琳琳,颠倒黑白很不好。”
她平日绝不是个暴力狂,但是这一刻……尤其是对一个她觉得自己该感恩的男人,她扬起了手,什么理智、什么道理都进不了她的脑袋,现在她只想给这个男人一个耳光。
仇磊是拍动作片的,即使现在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他还是身手俐落、反应敏捷,她的巴掌还来不及呼到他的脸上,他的手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毫不温柔、毫不斯文的把她拉扯到自己的胸前。
“你想干么?”他明知故问,低下头去狠瞪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打人!”她说。
“打我?”
“废话!”
“你真敢。”
“只要你放手,我马上给你一巴掌。”
“傅琳琳,你真的是带种可惜你不是男人!”
“对,我不像你这种莫名其妙、是非不分、专门误会别人的男人,你这种人是男人之中的败类!”傅琳琳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败类?!”
“难道你是善类?”
本来第一个冲动是想捏碎她的手腕,他有这个力量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没忘记她是个记者,她是拿笔的,她手下的那枝笔可以天马行空、可以天花乱坠、可以捏造事实,如果他不小心动了手或是做出什么不智举动,吃亏的人是他。
故作很有风度的放开了她,仇磊接着在自己的休闲裤上擦了擦手,好像她带有病菌或是多肮脏似的。
“傅小姐,我不会中你的计,不会称你的心,你的来意表达清楚了吗?”他“友善”的问。
“你在耍什么把戏?”
“与人为善啊!”
“你在唬弄我!”傅琳琳智商不低。
“你不也这么对待我过?”
“我没有!”她真想打死他。“我真的没有,你要我说几遍?”
“傅琳琳,很简单,如果你的报导或是任何访问、任何文字描述有写到或是提
到仇磊这个名字,我保证告到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他冷酷的说。
“你……恶霸!”她尖叫。
“不信邪你就试试。”
“你滚进地狱吧!”
“不好意思,你先走一步!”
仇蓓芸和仇蓓蓉这对姊妹并没有再去别墅“突击检查”,敏感的仇蓓芸由欧巴桑的口中套出了些蛛丝马迹,然后借口妹妹的生日,她邀了弟弟一块来庆生,在私人俱乐部的包厢里,三个姊弟是享有完全的隐私,谁叫仇氏集团出了只黑羊。
仇磊没有理由不来,这两个姊姊虽然强势、唠叨,但姊弟就是姊弟。
“爸妈呢?”看到只有他们姊弟三人,仇磊是有些意外的。“没找他们一块来?”
“他们有事。”仇蓓芸表情有点心机。
“哦!”他没再追问。
“我看你两手空空,你没带礼物要送我吗?”仇蓓蓉打趣的问着他,今天的她看起来比较“温柔”,像个姊姊。“还是一会儿有惊喜要给我?”
“仇蓓蓉,我确定你比我有钱,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带了‘祝福’来。”仇磊理直气壮道。
“你真会掰!”
“那你缺什么?”他正色问。“只要你讲得出来,我想办法弄来送你。”
“我要你诚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仇蓓蓉一副寿星最大的表情。“这样就算是我的生日礼物了。”
“你要问什么?”他就知道自己赴的是“鸿门宴”,哪怕请客的人是自己的亲姊姊,还是避不了这种事。“我不一定会回答。”
“那个漂亮女人是谁?”她单刀直入的问。
“哪个女人?”
“仇磊不要再装了!”仇蓓芸先沉不住气。“我已经问过欧巴桑了,你真当我是瞎子吗?我那天只是不想让你下不了台而已。”
仇磊平静的看着他的大姊。
“是有一个女人在那吧?”仇蓓蓉带着笑的问。“欧巴桑说,她还穿着你的大T恤。”
“欧巴桑有没有说我和她上床的事?”
“你们真的上床了?!”
“仇磊,你们已经——”
仇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仇蓓芸、仇蓓蓉,如果今天你们俩的目的是想拷问有关我的性生活,那么抱歉,我无可奉告!”
“我们是关心——”
“你们关心太多了。”
“仇磊,你明明知道我们有多希望你能安定下来,欧巴桑对这个女人的评价很高,你也知道像她那种老式的女人,要她夸现代女人好是很不容易的事!”仇蓓芸不怕他翻脸的说。
“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仇磊的耐性已经没了。
“你们来真的吗?”仇蓓蓉不放弃的又问。
“我要走人了。”他起身。
计仇磊,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做大姊的也站了起来。”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儿,只要你们俩是真心相爱,那我们都——“
“神经病!”他真的开始朝包厢的大门走去。
“仇磊,即使是先有后婚,在这年代也没有什么,现在先有小孩再去办婚礼是一种流行。”仇蓓蓉在他背后喊。
“生日快乐!”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然后很酷的扬长而去。
仇蓓蓉、仇蓓芸对这样的结果并不会很意外,她们俩相视一笑,觉得事情真的有些不一样。
“他很生气。”仇蓓蓉笑得很诡异。
“他在乎。”
“看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真实性。”
“他一向不胡搞,这女人值得期待。”
“说不定……”仇蓓蓉笑得好开心。“就是‘她’了!”
第六章
傅琳琳不相信老天会如此对待她,就在她采访台北一家知名餐厅的老板时,仇磊竟然正在这家餐厅用餐。他不是单独一个人,她知道他的同伴也就是他一向合作的导演高品隆,她需要地洞……她真的需要一个地洞。
仇磊也看到了傅琳琳,当他看到她拿着纸笔,桌上并且有录音机时,他大概知道她是在工作,对她投以不屑的一眼,他已无心享受美食。
“看到仇人了?”高品隆开玩笑。
“她在那里。”
“谁?”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瞧了既然仇磊都提了。“是谁叫你表情那么不悦?”
“傅琳琳!”仇磊冷冷的吐出这个名字。
高品隆看向傅琳琳。她真的是一个美丽、脱俗、清灵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在做访谈,她的态度落落大方又挺专业的,很能赢得对方的好感。
“还水火不容?”高品隆问。
“势不两立。”仇磊回答!
“什么深仇大恨?”
“品隆,你不了解,她真的……她居然敢再找上门,还一副自己有理走遍天下的坦然,更过分的是,她想打我!”他斜睨向傅琳琳那边。
“这么刺激?!”
“你叫这情况刺激?”
“仇磊,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半点吸引力,对彼此没有任何感觉,这种强烈的火花有可能继续烧吗?”高品隆颇有含意的一笑。
“我们憎恶彼此!”
“真是憎恶吗?”
“即使冒着可能被你告违约的风险,高品隆,我会罢拍哦!”仇磊火大的强调。
“你们一定有些美好时光。”
“别害我笑掉大牙了。”
“仇磊,当寻人新闻没有播出之前,当她还是失忆的时候,你们没有一点点愉快、欢乐,充满了温馨的片刻?”高品隆劝道:“她看起来甜美、可人,你不必把她当蛇蝎。”
“她演技很好!”
“你一定要这么认定吗?”
“品隆,难道你建议我和她做朋友?”
“她看起来真的很棒!”
“又一个被女人外表给骗了的可怜蛋。”仇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