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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叶崇光会突然带一堆画作跑到伦鹏面前来,要他挑出最喜欢的;有时候,叶崇光会突然拉上伦鹏,要他加入他和同学们的郊外写生,当然,主要原因是叶崇光不会开车,拉上伦鹏来做免费的司机。
而现在,伦鹏的身边多了叶仰光,于是,他也经常被列入了邀请之列。
只是很多时候,伦鹏并不希望叶仰光加入。因为,在这样的社交活动中,叶仰光总是显得格外的孤僻。
美院的“画师”们大多性格开朗,加上学历又高,谈的说的总是离不开艺术、大师、风格、品位之类……伦鹏也算在德国呆过几年,言谈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障碍。但叶仰光却不一样,每当大家聊天玩闹的时候,他便默默呆在一边,像是在倾听,又像是在游离。
也许他是这品貌正好契合了艺术家们的审美,“画师”们对这个十九岁的男孩都格外青睐。青睐的表现是,时不时拉着叶仰光做人体模特。比如,某刻他正在发呆,便会突然有人喊道,“快,捕捉!”
于是,满脸愕然的叶仰光便会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大家纷纷拿起画板,瞬间,林间草地只剩下了鸟语声。
而伦鹏,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只在叶仰光身上。
他习惯在大家画画时,坐到叶崇光的身后,认真地注视他笔下的画板,或是他画画的手,又或者是,他专注的脸。
直到有一次,伦鹏发现,叶崇光笔下正画着的,并不是面前大家纷纷“捕捉”的叶仰光。
画纸上,一个女孩拿着画笔,微微侧着头在作画,长长的睫毛半掩双眸,却依然盖不住那眼中透出的炯然的光。伦鹏心里一震,猛地抬头循着叶崇光注视的方向看去。
画纸上的女孩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对面,一身朴素的衣裳,甚至连脸庞在女孩们中也不是最闪亮的,可浑身上下却有种说不清的气质,不说话也能让人感到与众不同。当然,伦鹏一时无法分辨,这与众不同究竟来自女孩本身,还是来自于自己身边,叶崇光的注视。
“你觉得怎么样?”叶崇光丝毫没有掩饰,不动声色地询问着怔在一旁的伦鹏。
“什么?”伦鹏还没有回过神来。
叶崇光扬了扬下巴,示意伦鹏自己画纸上的大作。
伦鹏这才象征性地点了点,说了句,“不错。”然后,他又开始迷惑,叶崇光究竟是在问他画上的女孩怎么样,还是在问他他作画的水平怎么样。
但接下来伦鹏的话显然断了他心里最后一点念想的空间。
“我就是为了她才提前回来的。”叶崇光说着,脸上漾起个不易察觉的笑。伦鹏微微咳了咳,不自然地用肩膀撞了撞叶崇光的后背,试着做出一个好友此时该有的反应,眼神游移间,对上了叶仰光向他们这边投来的目光。
这天,伦鹏回到家后异常的沉默。
一反常态地,他早早上了床,靠在床头有一支没一支地开始抽烟。刚洗漱完走进房间的叶仰光见他这样,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了?”
伦鹏摇了摇头,没说话。隔了不久,他又忽然开口,“你说,像小光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得上?”现在,他叫叶仰光“仰光”,而“小光”,指的是叶崇光。
“崇光哥那么优秀,他能看得上的女孩也一定要很特别吧。”
伦鹏不置可否地继续抽着烟,“小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堆,不过,他从来没跟谁真的好过。”
“也许是没有遇上合适的吧。”叶仰光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伦鹏也跟着掐灭了烟,破天荒地把灯关了,早早躺了下来。
黑暗中,两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叶仰光突然问,“如果崇光哥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被子里,伦鹏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他转过身,突然拥住了背对自己蜷身而卧的叶仰光,“我有什么难不难过的。”说完,便在叶仰光耳后深深吻了下去。
……
接下来的日子,叶崇光约伦鹏和叶仰光去郊游的频率越来越高。尽管仍是二月份的大冷天,一帮学艺术的年轻人却对冬日写生乐此不疲。但也只有伦鹏清楚,叶崇光是为了那女孩。
女孩的名字叫阮秀秀,在一众家境殷实的油画系学生中,她的家庭非常的普通,从小父亲早逝,一个人由母亲抚养长大。和伦鹏平时接触的女孩相比,她很独立,总是不卑不亢的样子,性格也直爽不做作,不似母亲给他介绍的那些千金小姐,作到不行。
伦鹏想,也许就是因为和他们平时接触的女孩不同,才让她受到叶崇光的青睐吧。
只是,叶崇光追女孩子的段数着实不高。他学的虽是艺术,但行事风格却依然保守。除了和大家伙的集体活动,他几乎没有主动争取过任何和女孩独处的机会。
伦鹏在一旁冷眼看着,却并不参与。在他的心里,叶崇光要追到任何女孩,都只是早晚的事。
果然,在一次郊游后的聚餐上,女孩因为母亲突然生病而急着回家,叶崇光终于鼓起了勇气,在一众人的目光下,从包厢中追了出去。
一时间,满桌的人哄然聊了开来。伦鹏也是在这一天才知道,叶崇光喜欢阮秀秀在众人间并不是秘密。为了她,叶崇光甚至放弃了在美国开画展的机会便匆匆赶了回来,原因是阮秀秀突然准备退学。而阮秀秀对叶崇光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碍于家境悬殊。
这其中的故事当然另有一番曲折,只是当事者都是低调的人,这暗潮汹涌的爱情到了他们这儿就变得不着痕迹起来。
伦鹏第一次听说了这其中的点滴,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作为叶崇光的发小,有这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于是,那天,他喝醉了。
11
11、第 11 章 。。。
叶仰光把伦鹏从餐馆里拉扯到家时,伦鹏已经有点不醒人事了。
对于伺候酒醉的人,叶仰光并不陌生,在H城度过的日子里,有无数个深夜,他就是这么面对另一个人的。
叶仰光先把伦鹏架到洗手间,一手抵着他的额头一手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吐了个痛快。因为叶仰光知道,酒醉了不吐,酒精留在身体里需要胃和肝来分解,不好。吐干净了,人也会舒服许多。
接着他又把伦鹏扶到床上,让他仰躺着,帮他脱好衣服盖好被子,尽量不让他着凉。这些活叶仰光做起来实在驾轻就熟,即使面对比他高出半个多头的伦鹏,他也并不觉得吃力。
然后,他又倒来一杯不算太浓的绿茶,放在了床头,绿茶解酒,他准备等伦鹏歇过一口气再让他喝几口。
这些做完,他才在床边坐了下来。床上的人尚存着一些意识,嘟哝着开始说胡话。叶仰光费了好些力气,才听出伦鹏反复说着的大概是,“小光,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仰光脸上一黯,默默走出了房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胡乱看起了电视。时间已是半夜,客厅里阵阵凉意。
第二天,伦鹏一早在头痛中醒来。醒过来时发现身边并没有任何人,一时记忆有些空白。跌跌撞撞走到客厅时,正遇上刚刚提了早点进来的叶仰光。
叶仰光的脸色有些苍白,见到伦鹏也只淡淡说了声“早”。
伦鹏这时才记起昨晚醉酒的事,不免有些尴尬,正想着该如何跟叶仰光搭上话,不料对方却放下早点便转身要出门。
“我去上班了。”
“这么早?”伦鹏有些木讷地问到。
叶仰光微微牵动嘴角笑了笑,在门口踏上球鞋,“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走的。”
伦鹏机械性地追了上去,问了声,“不吃早点吗?你脸色不好。”
叶仰光转过身来,看了伦鹏一眼,才开口道,“吃过了。你昨天喝醉酒,现在应该不太舒服吧,吃点东西垫垫胃,再去睡会儿。”
伦鹏应声点了点头,再想说什么时却发现叶仰光已经走下了楼梯。
大门关上,伦鹏忽然觉得房里心里都空荡荡的,莫名的不知哪里跑来些失落。前一晚的记忆慢慢涌进脑海,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那里一阵阵抽痛。
……
而这一天,叶仰光的状态也不太好。
早上,跟着师傅忙完几台做保养的车子,便开始觉得头昏脑胀。他有些后悔自己前一晚睡在了客厅。中午,师傅让他抽空去打个盹,却偏偏遇到来检查工作的吴凯。
一向以作风严厉著称的吴凯见到他在客人的车里睡觉时,眉毛顿时皱成了一团。师傅无奈,只得当场叫醒了他,安排他下午去了工作量比较大的洗车库。
4S店里,洗车是免费服务,于是凡在店里修理或保养的车子,最后必会来洗车库。整整一下午,叶仰光呆在洗车库里,只觉得排队进来的车仿佛源源不断,而冰凉刺骨的冷水竟让他的身体一阵阵作起冷来。
果然,回到家时,他发现自己开始发起了低烧。
迷迷糊糊间,仍不忘去洗漱了一番,因为他总怕自己身上的汽油味会带到家里。等到澡洗完,他已经再也没力气支撑,昏昏沉沉便躺上了床。
而这天,伦鹏一直到凌晨也没有回来。
半夜不知几点时,叶仰光恍惚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接着便有人跌跌撞撞摸上了床。
叶仰光心下一惊,强打起精神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才发现摸上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伦鹏。而此时,伦鹏却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竟又是醉了。
“你又喝酒了?”叶仰光皱眉,有些艰难地撑起了身体。
伦鹏只是傻笑,并不回答他。
被子里,叶仰光只觉得伦鹏的身体比他还要滚烫。他想起身去给伦鹏倒杯热茶,却被对方一把按了下来。他本能地想挣扎,却被越搂越紧。
“不要走……”很久,伦鹏才开口说了句话。那声音沉厚认真,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但显然,伦鹏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清。因为接下来,他嘴里反复说着的,就只有这么句话。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压向叶仰光的身体越来越紧地缠绕住了他。
叶仰光费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却终究只是徒劳。
就在叶仰光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被伦鹏翻了过去,然后,早已火热的巨物抵在了他的腿间。
“不要!不要这样!”叶仰光忽然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伦鹏却丝毫听不见身下人的闷哼,动作更加剧烈。他拼命地在叶仰光的腿间摩擦,寻找着某个脆弱的地点只待全力攻击。
叶仰光的双手被身上的人缚在了胸前,任他怎样扭动身体,都无法摆脱眼前的劣势。他双眼肿胀得几乎快要流下泪来,此刻原本就发着低烧的身体只觉得四处火烧火燎。
突然,身下猛地被刺入了巨物,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