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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的手机不见了,所以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还有谁进过我的房间吗?”
小姐反应得比我还紧张,立马说:“我让人在上面找一下,实在对不起,昨天真的不是我值晚班,但是一般我们酒店是不会随便让别人进客人的房间的。”
“那万一有谁说是我朋友,你们就让别人进去了呢?”
小姑娘马上花容失色,解释道:“先生,如果是这样我们一定会先通过内线询问的,不会私自把房门钥匙给别人的。”
“小姐,别紧张,说不定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自己也忘记放哪里了。”
“对,我在让她们帮你仔细看看。”说完就真的打电话帮我问。
我等了几分钟,说:“我现在还有事要走。这样吧,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你,你要是看见了就给我个电话好了。”说着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抛给她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媚眼,就转身走了。我分明看见她那张脸已经红得跟番茄一样了。
掏出我那破手机,开机,一串短信发进来,全是蓝夜非的号码。你说他又不说话,还老打电话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回复,鬼哭狼嚎的救命声又响起来了。
“喂?”
“在哪?”
“在外面呢。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担心。”我当然很体贴,不用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给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坐进计程车,又把我的屁股痛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前台小姐的话。我当然不会真的丢了手机,我那破手机,也没人要,手机号码自然不是我的。如果昨天是零钱送我到酒店的,又没有别的人进去过,难道……我有点不敢想。
难道不是我上了人,而是被人上了?
零钱虽然看起来不像正人君子,可是他会吃干抹净后就拍屁股走人吗?
我是青莲帮的老大,不是菊花帮的老大,他搞清楚!得罪我,那就是得罪整个青莲帮!
其实再一想。那有什么办法?我长得如此有魅力,他实在抵挡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靠,可是为什么我是下面的那个?为什么我是下面的那个?XD,痛死我了。
“那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喝多了,然后撑不住,就开了间房去睡了一夜。”
“钱呢?”
“什么钱?”
“房钱。”
“你一次把话说完了我就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了啊,你看你为了省一个字,到头来我多问一遍,你多解释一遍,还多说了一个字,你说你是何苦呢?”我开始唠嗑。蓝夜非知道我身上一般不带钱,我也没钱可带。你说一黑社会老大混到我这个地步,是不是太悲惨了?我要是说我昨天晚上的房钱是零钱给我付的,而且还在我无意识中用身体偿还了,蓝夜非脸上会不会多一丝不一样的表情?当然事关我作为男人的尊严,我必定不能说。
“那前台小姐被我的英姿迷得神魂颠倒忘记收钱了。”
蓝夜非明显不信,但是也懒得继续追问。于是本大爷终于逃过一劫。
仗着自己喝酒喝高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的理由,喝了几天白粥,顺便为国家节约了宝贵的一点粮食。我顿时觉得我舍己为人的高尚品德又向上提升了一个阶段。
“救命~~救命~~”鬼哭狼嚎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沾沾自喜。拿起电话来一看,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
“小随风怎么不说话?喝醉了还没缓过神来呀?这都过去多少天了?”零钱依旧是那种听着就像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强调。
“那,那天,是你送我到酒店的?”我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要是他说是呢?难道我要问,是你把我上了?他要是承认的话,我难道还要让他负责?他要是不承认的话,我难道就寻死觅活或者直接叫人过去让他从此断子绝孙好让他后悔惹了我季随风?
“对啊,你还吐了我一身呢。”
“……”
“不过后面照顾你的人可不是我哦。”
“还有谁?”顿时觉得自己手脚发凉。
“韩夜啊,你不知道你喝醉了可能折腾了。”
……
“东子过来。”挂了电话,找不到人发泄。
“老,老大?”
“我说了在我面前可以结巴吗?”
“没。”他还想继续,但是被我用眼神一瞪,就马上闭嘴了。
“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老大在打电话。”
“还有什么?”
“老大的脸色忽的一下就红了,又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不得不说他那个“忽”字和那个“刷”字用得实在是太贴切了。
“听见了什么?”
“回老大,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原来对方是零钱,或者是韩夜,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笑。韩夜,这一回是你欠我的。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钱归钱,债归债。
“各位可洪帮最近有什么动向?”我端坐在椅子上问。
“季随风,洪帮怎么样都跟我们无关。”左京腾似乎永远都是第一个回话的人:“他们被我们压制了那么久,根本就不用关心。”
“压制?之前是因为洪帮的老头子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你以为现在文偌会让我们那么轻易地讨到便宜?”
“听说,洪帮跟美洲那边接上了头,要偷运武器。”邓微微皱眉。
“还有呢?”
“我只知道这么多。”
“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武器运输这一块,一直都属于青莲帮,洪帮之前输的那一票就已经说过要永久退出武器的竞争,现在突然又把武器弄出来,你们说是为什么?”
“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左京腾立马反问。
我看了一眼今天从进入会堂就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展凌棠。
“各位,此事事关重大,各位回去思考个对策,我们再来讨论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多说,就走出了会堂。上位者并非事事决策,如何用人才是最好两侧。
“今天展凌棠很反常呢。”就算蓝夜非一个月不说一句话,我也不会觉得反常,只是展凌棠不说话,我就确实觉得有问题了。
洪帮此次偷运武器,明显违背了多年前的诺言。这么一块肥肉,当然谁都想抢着吃,可是到底怎么吃下去,能不能吃下去,还要看他们的本事。
“让蒙添翼注意一下枪支的动向。”我对着蓝夜非说,想想不对:“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蓝夜非主管的是明面上的事情,这些还是不要让他沾手的好。
隐隐约约似乎想起了什么。四年前,季老头好像跟韩夜打过一次,具体原因我并没有在意,但是清玲以为是因为她的缘故。如果说季老头这边掌握了所有的枪支武器运输的话,韩夜的那些家伙是从哪里弄来的?如果那个时候,洪帮还没有染指这一块,那么就必定是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在帮内的位置肯定不低。
我笑。想起四年前,似乎我还欠过他一次呢。不过现在怕是不欠了。
作者有话要说:随风的第一次 不知道分配给谁 就谁来给谁了。。。
☆、报复
坐在这样高级咖啡厅里,内心其实并不舒畅。以前我还在这地方打过工呢,那个以前跟我一样打工的家伙现在都升做经理了。
我并没有想到韩夜会那么爽快答应我。
见他走进来坐下,刚准备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你最近还好吧?”韩夜说话的声音有点反常的温柔。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于是决定跳过他的问话,直接问他我所关心的事情。
“我记得以前,你跟季老头闹矛盾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要下杀手。”
韩夜没有料到我直接问起了陈年旧事。
“那是过去。”声音陡然变冷,就好像刚才温柔的那一瞬间只是我的错觉。
“对,后来他到底有没有对付过你,或者怎么对付你,我都不知道。你隐藏得很好。但是这些并不是我所真正关心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凭什么能相安无事四年?他有把柄在你手上?还有你的武器是从哪里弄来的。”
韩夜不回答我的话,点了杯咖啡,开始点烟。
本大人向来能忍。
等他好不容易抽完烟了,说:“他是有把柄在我手上。至于武器,我想你的猜想是对的。”
这回答,跟没有回答不是一样么。肯定我的想法,却不告诉我真相。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其实本来找他出来说话,或许都是个错误。
韩夜似乎已经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叫了服务生来买单。
我还要不要继续问,可是问了就会有我想要的答案?韩夜如果是敌人,绝对是可怕的敌人,我不敢肯定我能斗得过他。可是如果他阻挠了我的去路,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我发愣那会儿,韩夜已经起身。他弯□子,一手摸着我的脸,说:“你不仅是他的把柄,也是我的把柄。”
又一记闷雷直击我的脑门,大脑瞬间空白。
那句话不停盘旋在我的耳际,想不透彻。
当时季老头没有对他下手,难道是因为我在他那里?季老头会顾虑到我?我笑,虎毒不食子这句话,用在季老头身上是否合适?只是想想他对清玲的保护,或许有那么三分可信。
后面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东子跑过来,说:“风哥,翼哥那边有消息了。”
翼哥便是蒙添翼。蒙添翼在帮内算是年轻人,但是有能力,为人沉着冷静,管着帮内枪械走私的事物。得到他的帮助,就如他之名,若虎添翼。
我要一点一点侵蚀洪帮,瓦解洪帮,我会让他们后悔当初害死了许诺。
想不到他们这么心急,比原定时间又提前了半个月。
我笑,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抱着许诺留下来的盒子,坐在窗台看星星。
这个盒子我从未打开,无论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重要。那是许诺的东西,那是许诺留给我的记忆。
“你不仅是他的把柄,也是我的把柄。”
在我装深沉的时候,这句话可不可以不要突然冒出来,在我脑海里盘旋不下,让我没有办法好好思考。
“东子,过来,爷教你射击。”烦呀,怎么老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的射击是从小就练习的。虽然后来荒废了很长时间,但是射击就像说话一样,已经融入了骨血,任何时候都能随便拿出来,不用担心自己握不住枪柄,就算射不中红心,也保证能射中。
“风哥,又是红心,厉害啊!”东子对我的崇拜就像中国人口一样与日俱增。
“好好练,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