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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我揪着我们班那个高个子的衣服喊“妈妈”。什么是那个高个子抱着我跑出的学校。
“就是这个姿势啊,这样这样。咯,就是我们这排最后面那个高个子,咦,还没到。”同桌绘声绘色形容得满脸通红。同桌一个住校的小矮子你是怎么身临其境搞得跟亲眼看见一样的?
哦,班里都或扎堆,或一对一,或一对多,或多对一,或多对多的普及和交流过了啊,很难不知道的那么详细。初三每个人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烧,你没有感觉到吗?
就在段亦微还在各种风中凌乱的时候,骆久思走进了教室,没有像往常那样从后门进,而是直接得走到了段亦微的面前,把手里的书包递给目光呆滞的某货。
目光呆滞的某货接过书包,惯性的开始把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的往外掏,直到,拿出了一盒跟昨天骆久思给他的包装一样的小点心,家里的因为昨天中午没胃口还没吃呢。塞进抽屉里,回头一眼一眼地瞟骆久思。
郝赫今天到学校一如既往的没有直接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转到初三年级组的数学组,从开着的门里看见,楚观沧戴着他厚厚的眼镜低头翻看着什么。
如果一个人过了五年十年还是你记忆里的样子,你会不会感动,你又会不会难过的想要落泪。
那个记忆里的少年现在就坐在晨光里,就在我的身边,可以说,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楚观沧像是察觉了什么,微微抬起头,看见郝赫逆光看着自己,本能得想对着他笑,可是等唇角要往上翘的时候,剩下的只是
一张沉静的面容。
恍惚记得当年他也是这样站在逆光里对着自己沉默,何时开始何时消失,自己始终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
后来……自己走了,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在想什么?”郝赫软声问。
楚观沧:“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说话啊,郝赫你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大声很大声的乱音,你说话啊,郝赫你说话啊,说话,给我说话,说话,该死的说话,说啊,求求你张口说话。
“对了,骆久思他,昨天照顾段亦微一整天,我倒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这么热心的一个人。”楚观沧不自觉地伸手拿过办公桌上放的一件东西,把玩着。
郝赫:“嗯。”
楚观沧:“我去班上看看,这群孩子早自习可没那么安分。”
我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沉默的,从我开始沉迷在你海一样温柔的笑容里。海一样的人,可不可以再一次的包容我,可不可以再一次,如果不能,如果你不能,就让我,请让我,死在你的双眼里。
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你做什么了?没有,你只是对着我的那一笑,那一双眼,你总是那么惹人疼惜,好像从来没有幸福过,从来没有……自己一步步陷入对你的爱怜中,我们之间踏入困境!
看着排自己上面的名字楚观沧碎碎念道:“郝郝!奇怪的名字。如果有人在旁边说‘嗯,好好啊’那郝郝是应一声还是扭脸望天。哈哈哈哈哈哈。唔,我排第五啊。”
第一次看见楚观沧的时候,他把脸贴在宿舍门贴着的成员表上,瞪大了眼睛,郝赫在他身后开始沉默。
第一次你就能让我沉默。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厚片眼镜,郝赫决定原谅他:“同学,那个字念‘赫’。”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楚观沧捂着胸口,脸色有点苍白。他这是应激性惊吓过度的反应,心跳快的有点难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即使后来离开那个地方,也没有变得更好。不太像一个男孩子,而且他的脸……
啊,那个地方啊,是哪里呢?自己还记得吗?名字都改了,身份也没了。
看着眼前在神游,但明显被自己吓得有点厉害的男孩子,郝赫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郝赫,你是楚观沧吧。”声音放柔放低。
开了门,把他拉进去,看他还是木木蹬蹬的,就把他拉到了贴着他名字的床位上,竟然在自己下面。
全宿舍五个人,只有一个下铺,睡个楚观沧。
楚观沧又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想拿自己的水杯去打热水,看见郝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只真毛肥兔子。
烟灰色的蹲姿兔子,有一只眼睛不太正常,似乎反反复复粘过很多次。原来应该是很可爱的样子。
掉过三次了,自己弄不好。
寂寞难过的时候喜欢把玩这只兔子。是自己大学时候偷偷买的,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可爱圆圆的东西,为了这只兔子还省吃俭用了一个月。为什么始终没有换掉呢,因为已经买不到一样的了,因为它是失而复得的?
摸着手里自己给楚观沧的兔子。记忆里这不是该送给宁小规了吗?
郝赫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里明明灭灭,思绪沉入久远的回忆中,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立在宿舍外听里面的那个人温声软语。
旧梦重温。
楚观沧:“不好吧。”
楚观沧:“宁小规,别玩的太疯,你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说呢?”
“你别管,我自己清楚的很。小沧,我要走了,自己照顾自己吧,别再被欺负了。”宁小规在电话那头燃着烟平淡地说着话,露出的皮肉上青青紫紫,烟雾迷蒙整张脸。
楚观沧:“哎,小规,知道了。你要去哪了?”
“去哪,能去哪?我说我要挂电话了。”
楚观沧:“啊?你今天说话真奇怪,我觉得不太好……喂,喂,怎么了,怎么挂了……”
那个少年就这样站在墙边,拿着电话嘟囔着记忆里已经快要变成浮沫的字字句句。然后怎么了,我看到自己转身跑开。
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小规,小规,小规,哈,他是这么叫她的。
“啊,小沧!”看着那般艳丽的一个女孩奔过来扑向自己左侧的人
“吼,小规!!!!!你,你,宁小规你你你,你快下来,你,你你,你。”
女孩双脚落地,手臂却紧紧地搂着那个人的脖子,头埋在他脖颈旁:“小沧,小沧,小沧……”
我看见他叹了口气,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背,手上的篮球掉落地上,一声一声。
郝赫你怎么不能动了,你只能沉默,你只会沉默。
萌动的情绪无处可寻,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已经这般放不下了吗,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就是求不得了吗?
把自己拉扯出回忆,抬起头看见楚观沧站在门外。
那个人
就在这里,还在这里,再不是梦里千百遍的幻影。
“兔子你还留着呢?”没有站起身郝赫低着眼睛问。
“是啊,很多年了,还这么栩栩如生的,就像原来那样。”摸着拎在手里的水杯楚观沧垂眼淡语。
“楚观沧,那人呢?”
“我……不知道。”
沉默是彼此的无可奈何。
“楚观沧,楚观沧,楚观沧……”心里面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这么多年……
哭泣或者嘶喊都无法接近的,是我给你的伤,你给我的痛。
“铃铃铃”
下早自习了,学生们成群结队的出教室去吃早餐了。
楚观沧:“我们这样不好吗?”
郝赫:“嗯。”
找你七年,爱你十年,再留在你身边十年,二十年一个轮回,我等你的下辈子。
多害怕会控制不住再伤害你,所以我只在你身边十年,如果……我等你到下辈子再相遇,一定找到你,带你走,离开一切伤害过你的,伤害过我们的。
“舅,快帮我问楚叔叔。”骆久思走进来,看见郝赫和楚观沧之间沉默相对,气氛诡异。故意咋呼了一回,十五岁刚熟的小男生还是很可爱的。
“哦哦哦,臭小子,咳,自己问。”
心里面默默翻白眼,转过头对楚观沧说:“楚老师,我们班那小矮……咳,那小孩叫什么?”
“段亦微啊。”星星眼望天:“他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学生了。”
骆久思:“咳”。
郝赫:“咳”。
楚观沧扭脸:“咳”。
☆、暗恋也是难言之隐
作者有话要说:(# ̄﹃  ̄#)zzzzz边修边修,看见床上放了张面膜,想到前阵子进自己房间,看见我那个五大三粗的弟弟脸上敷着一张,见我进去手速度那个快啊,一把撕下来,脸红得啊,卧槽,姐当时都没好意思笑,还安慰他:现在的男生比女生还爱打扮呢,你这样很正常!然后他凉飕飕地瞄我一眼走出去了……其实撸主弟弟一点都不娘的,而且很直。嗯嗯,话说楚观沧的兔子,我原本打算把这个此兔非彼兔桥段在重逢宁小规这里写出来的,不过……嗯嗯
楚观沧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郝赫对自己和对别人总是那么不一样,明明他是那么开朗的一个人,以前他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后来……
有些时候溺爱里长大的孩子总是单纯的过分,郝赫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甚至是害怕的,如果他更懂一点感情,也不会在苦苦压抑三年后彻底爆发,而狠狠得伤害了楚观沧。
那个疤痕般丑陋的夜晚过后,看着空空的房间,郝赫发疯般的找了所有地方,没有了,不见了。
“宁小规你告诉我,楚观沧来过吗?他,来找你对不对?”郝赫脸色苍白地拦住从“归夜”出来的宁小规,近乎慌张地问。
宁小规烟熏妆缭绕了整张脸,上下看了眼明显在害怕的这个男人。酒吧这种地方最是滋事,所以在数次发现有人站外面像是侯人时,经理就吩咐人通知所有酒吧员工注意一下。宁小规赫然在列,金凉明明给了她很好的生活,她却来这种喧闹之地谋生,是在报复自己还是报复金凉,无人得知。
不过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一看就身份金贵跟他们这种人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富贵人的怪癖吗?一笑置之……反正事不犯在自己身上,谁爱理谁?
只是她没想到,她唯一一次主动去找楚观沧时,竟然会见到这个人,穿着运动服,明显挥发过汗水,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可为什么看见自己扑进楚观沧怀里时,仿佛天塌地陷般得绝望。
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吗?
故意在楚观沧怀里喊:“小沧,小沧……”楚观沧,观沧海,第一次见到楚观沧的时候,他才七岁,而她自己已经快十二了。院里面的大孩子总是欺负脸蛋比女孩还好看的楚观沧,理由甚至是:“你不要脸,怎么能长得比小规还好看。你根本不是男的。”
楚观沧,你又逃了吗?
谁对你好,你就想离开谁,怎么去幸福呢,你不要的,我跪着求也求不得……
“对不起,他并没有来找过我……”宁小规拉了拉短及臀的鲜亮裙子,冷淡得说。
郝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么会,怎么会,他一定来了的。”
随后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开,那人冷情冷面,看了眼宁小规,对郝赫说:“郝先生这是在欺负我的员工?”
郝赫并没有理会他的失礼甚至是恶意地威胁:“你见过他吗?”
莫无归含怒看了眼郝赫,摇头:“没有。”又转头看了眼妖艳的宁小规,扬扬下巴:“滚回去。”
回头,郝赫已经失魂落魄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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