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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在他身边时总会觉得很安心,学长微笑时他就会觉得开心,学长摸他的头他会想要蹭蹭他的手,想让他多跟自己亲近,想让他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会儿,这,是不是喜欢呢。
中午吃饭学长又没有找他,这是第几天了啊,许廿在心里默默地数了数,第四天了啊,他有些失落地端着餐盘找座位,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循声望过去,见尚肆正笑眯眯地冲他招手,对面还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他犹豫了一下,又看看周遭人满为患,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尚肆学长。”
尚肆笑眯眯地:“乖,这是嫂子,叫嫂子。”
许廿脸红了红,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方茗瞪了尚肆一眼:“别贫嘴。”转头对许廿笑,“我叫方茗,比你大一届,叫学姐就好。”
许廿这才点点头:“学姐好。”
尚肆拿着筷子挑盘子里的菜,漫不经心地问:“子遇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
许廿咽下米饭,含含糊糊地答:“不知道啊。”
“咦?怎么会?”尚肆奇道,“柴子遇那家伙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这不科学啊。”
许廿低着头吃饭,不肯说话,尚肆一个人哈哈哈地干笑了两声,心里想着该好好问问柴子遇才是,怎么前后差别这么大,难道是追到了所以就懈怠了?不对啊,别说柴子遇不是这样的人,许廿这表现也不像啊。他皱着眉看看许廿,还是什么也没问。
许廿确实有点难过,学长他都不理自己了,一个人吃饭真的很不舒服啊,不是说喜欢自己吗,怎么又这么冷淡了,实在太过分了。
最后他坚定地决定,如果学长明天还不来找自己,他就要去找他,可是说什么呢,先不管了,反正要找着他,把话说清楚,就这么定了。
然后,还没有去找柴子遇时,柴子遇已经找上门来,周一中午下课他正准备和同学去吃饭,柴子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一点异常也没有:“许廿,我在食堂门口,你来找我吧。”
许廿愣了愣,又拿开手机看了看联系人,是学长啊,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啊,自己明明就完全手足无措啊。
柴子遇等不到他回答,又问:“许廿?”一连叫了几声许廿才回过神来:“啊,在听呢。”想想又说,“学长不要等我了,我有同学说一起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知道了,你多吃一点,不要总挑食知道吗?”
许廿“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突然想起来不对啊,自己本来不就是要找学长吗,这样,不就没机会了吗?觉得自己有点蠢,跟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冲出教室,直奔食堂而去,学长,你一定要等等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吧
在食堂终于找到柴子遇,他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自己,像是在讲电话的样子,许廿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柴子遇对他微笑了一下,又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不是说和同学一起去吗?”
许廿欲言又止,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等我吃完饭好吗?”
柴子遇点点头:“好啊,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点。”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许廿说完起身,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等我啊。”
柴子遇指指自己的餐盘:“放心吧,我不是没吃完呢嘛。”
许廿用最快的速度点了餐回来,看到柴子遇还在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柴子遇安静地看他吃饭,这个他喜欢的孩子,他如果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
吃过饭两人去校园里散步,天气寒冷,许廿穿着厚厚的大衣,没有围围巾也没有戴手套,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慢腾腾地走路,柴子遇放慢脚步和他肩并肩一起走着,看他一路哈出白气,瑟瑟缩缩的样子,把自己灰色的长围巾解下来,叫住许廿,仔细地一圈圈缠好,捏捏他冻得红红的脸:“不冷了吧。”
许廿脸上羞涩的红隐在这样的红里,一点也看不出来,低低地道了谢。
“所以呢?”柴子遇把手放进大衣口袋,“想说什么吗?”
许廿停下脚步低着头看脚下,声音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仍是有一些委屈:“学长四天没有理我。”
柴子遇沉默了一会儿:“梁程礼那家伙非拉我和他一起鬼混,所以这几天忙了点,他今天早上走了,我也就闲下来了。”
许廿“哦”一声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学长你没有生我气。”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舍得呢。”柴子遇的语气轻得像是叹息一样,“只要你不想,我永远都不会强迫你的,不管是什么。”
许廿在这一刻的罪恶感爆表,急急地开口:“学长不是的,其实,其实我,我也很喜欢你啊。”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没有了声音。柴子遇却听清了,不可置信地抓住他的胳膊:“许廿你说什么?”
许廿支支吾吾的不肯再重复一遍,柴子遇便接着问:“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试试吗?”
许廿不说话,却轻轻地点了点头。柴子遇欣喜地抱住他,许廿忙推开他:“学,学长,外面,很多人啊。”
柴子遇放开他,满满的喜悦几乎要将许廿淹没,他的感动也从心头涌起,学长这么好,谁会不愿意呢,何况,他那么喜欢他。
柴子遇的笑容越发温柔:“我喜欢你,许廿。”
许廿红着脸点头:“我知道了啊。”又小声加了一句,“我也喜欢学长。”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天真的是恋爱最好的季节吗
人们都说,春天到啦,恋爱的季节到啦。其实,柴子遇想说,冬天明明才是恋爱的最佳季节好么。天气一冷,牵手放在口袋里啊,一起围一条围巾啊,用大衣把男朋友裹起来啊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棒好吗。
只是,只是,期末也到了,各种期末复习简直要逼死人的节奏。
柴子遇本来就是学霸,根本不用担心期末考试这种小事儿,一向是该做什么正常进行,现在有了许廿自然不会那么随便。作为一枚学长与男朋友,柴子遇自然义不容辞地担当起帮助自己亲爱的人学习的重任。
许廿虽然平时喜欢泡图书馆,可是泡的都是文史图书馆,看的都是各种小说散文历史吧啦吧啦,正经的课本,相关专业书几乎没看过,想想考试确实捉急啊。
早上叫许廿起床,吃早饭,图书馆,吃饭,图书馆,吃饭,柴子遇本就已属生活作息很是规律的人,此时被磨练得更加炉火纯青,许廿不规律的生活作息居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改善,虽然白天的瞌睡照打,晚上偶尔的失眠照旧,不过,总体还是不错的嘛。
冬天的寒冷也并没有使许廿的瞌睡虫有所收敛,相反的,图书馆里空调开得正好,暖风吹拂得人昏昏欲睡,没多久许廿就在一片安静中枕着胳膊静静地睡着了,柴子遇转头看着他,眼睛还挂在鼻子上歪歪斜斜的,他就那样睡着了,也不觉得不舒服。
柴子遇轻轻叹了口气,看他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痕迹,还是没有忍心叫醒他,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吧。他想着想要伸出手去把许廿的眼镜摘下来,许廿睡着了却仍旧迷迷糊糊的,柴子遇刚碰到他的眼镜他就嘟囔了什么把头努力地往臂弯里扎,柴子遇把他的脑袋往外拨,许廿又是皱眉又是扁嘴整个人都不知道哪根神经线突然错位了,像头制服不了的小倔驴一样,柴子遇又是着急又是觉得好笑,低低地在他耳边说:“别闹了,我帮你把眼镜摘了,不然压着难受。”说了许久许廿才不情不愿地“屈服”了,然后就没动静了。
柴子遇安安静静地看书,身边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平稳的呼吸,他很矫情地想起一句烂俗的话,岁月静好。
许廿就这样看一会儿书睡上一会儿,玩得简直不亦乐乎,直到中午快到午饭时间,正是许廿的睡眠时间,柴子遇看看他还不醒,决定把他叫醒先去吃饭,然后,还是让他回宿舍睡个午觉吧。许廿此时脸面对他睡着,连在睡梦中都透着一股迷糊,像个稚气的孩子,睫毛纤长,唇色粉嫩,脸色白皙,又在空调的“熏陶”下透着一股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如同一只可口的小苹果。柴子遇看看周围的人都去吃饭了,再远的都坐得远也并没有人注意这边,最终还是没忍住,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在他的耳朵上。
许廿没有睁眼,但是耳朵却悄悄地红了,柴子遇不忍拆穿,只好轻轻地叫他:“许廿,吃饭了,醒醒。”
许廿其实在他吻上去的一瞬间就醒了,只是不敢睁开眼,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好假装自己还睡着,现在又听到柴子遇叫他,不好不醒,只好揉揉眼,装作刚醒的样子:“吃饭了吗?”一看到柴子遇的脸,想起刚刚耳朵温热的触感,脸也不禁开始红起来。
柴子遇笑笑:“嗯,睡了这么久该饿了吧。”
许廿慌乱地点头,开始收拾东西,面色也开始恢复如常,两人和平友好地无比小清新小纯洁地,肩并肩,心连心,没有手拉手地一起去吃饭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记得,许廿在心里碎碎念着,扬起小白兔纯洁无辜的笑脸:“我要吃盖浇饭。”
柴子遇无比配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寒假神马的
惨无人道的期末考试过去,自然是人人都爱的寒假君上线了,嘛,其实柴子遇不是很乐意,想想也是,不难理解啊,刚刚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可是还什么也来不及做呢,就被期末的洪水冲乱了阵脚,许廿天天为了自己的考试忧心忡忡,似乎如果柴子遇没有一直陪着他复习,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这么一回事。
现在可好,终于清闲下来,可以想想还有自己是恋爱了这么一件愉悦的事情,可是,寒假,似乎来得略微早了那么一点。许廿结束所有考试,兴冲冲地在宿舍里收拾行李准备走人,怎么是一个欢喜了得。虽然说父母总是在过年前几天才准备休息,但是想想自己也是要回家的人了,还是感觉很不相同,一个月的长假啊,在向他招手啊。
而此时在图书馆翻书,漫不经心地准备明天最后一场考试的柴子遇,并没有任何一丝的预感,他马上就要被抛弃了。
许廿提着自己的大包哼哧哼哧地喘气,跟舍友欢乐地告别,正打算出门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了想自己的行李,梳理了一下大脑中的清单,觉得简直万无一失啊,继续欢乐地准备走。
这时候,舍友甲对舍友乙说:“哎,你明天走是不是。”
舍友乙郁闷地回答表示他并没有买到今天的票,舍友甲对他的郁闷视而不见:“那你帮我去图书馆还本书呗,正好明天到期,虽然还没看完但我不想续借了。”
许廿摇摇头,小甲你做人不厚道啊,你晚上才走啊,还本书绰绰有余吧,人家小乙明天才能走,今天独守空闺已经很寂寞了,你还要雪上加霜。
果然舍友乙怒了:“老子不去,自己滚到图书馆再滚回来不过十五分钟,自己去。”
舍友甲百般恳求,舍友乙见招拆招,最终认输举手投降:“得得得,我自己去还不行么,这么小气干嘛。”
许廿听得津津有味的,见有了结果笑起来:“小甲你还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