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对着墙壁和房门,抬起手,抱着头,慢慢的蜷缩起来。
……
要是想解释段非现在的状况,或许还要从稍早先说起。
段非原本住在长岛的租处。只是圣诞节假期中的这段时间,房东说要把房子修缮,问他能不能先去别处租住。因为房东退了整两个半月的房租回来,段非没说什么,只拿着自己的行李,选了市中的一家酒店住下来。
在他的假期时间里,除去lgm打工,没有什么特别让他执着的事情。剩下那些空出来的时间,有时他会去市立图书馆坐着,那里没人会在意他,于是他就慢慢的看一本不可能看完的书,这么度过半天。又或者是一个人去看橄榄球或者篮球比赛,然后在开场时别人做人浪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
回到酒店了,他也会上网。但是没什么有趣的事情,世界大事和自己无关,而谈及别的联络,毕竟段非没有朋友,也就不可能成行。很多日子里段非都不需要说话,也没有人可以说话。就连午餐时,只点点餐牌,他就可以拿到食物。
他父亲有过两次打过电话,问他好不好,他说好。因为没有别的话题,就挂了。
段非倒也不觉得这样自己可怜。给自己找事情做总是可以的,他用退来的房租开了户,做起了美股。那些利润一点点涨起来的时候,段非也就能忘记自己的处境。
一月七日这天是个周末。路过百老汇的时候,段非看见那里在放西贡小姐的剧目。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因为有人在排队买票,而自己晚上的时间也没有安排,于是就去看了。进场的时候觉得肚子有些饿,是忘记吃晚餐,但这不是什么大事就对了。
看到终幕的时候,那个女人在他的男人的怀里死去了。段非只是往座位的椅背上又靠了靠,没有表情。
他不是想对别人的故事无动于衷。只是他自己的状况或许还要更加僵死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情绪能分给这虚构的故事。
……纽约不管怎么说还是冷。但是段非宁愿在寒风呼啸的街头一动不动地站很久,也不想早早地就回到酒店里。房间里大概是很压抑,躺在床上也怪异的清醒。那感觉并不怎么好受。
等到手腕上的表要指向了十二点,他才又踱回了酒店的门口。因为先前没有吃晚餐,所以他想要些东西填充肚子。然而真要说起食物,段非又没有什么胃口。
……也许只要酒就好了。
于是他毫无防备的走进那间酒吧,想要一杯龙舌兰。
然后他看见那个场景。他看见有人在角落里接吻。而他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这状况是那么出乎他的想象。所以他先前不管再怎么堆砌着决心,堆砌着勇气和坚持——
他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击垮了。并且一败涂地。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的日更又没有做到。信用大概是真的没有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恶心。
所以请不要再有期待了,因为一次次的让你们失望,作为一个人渣我不值得。
晚安。没别的想说的了。
76一月八日
或许是因为这一晚的所见,段非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和骆林再说过话。
因为他不能。
他只能眼看着骆林在一条和自己无关的;前途光明的路上越走越远;然后和自己再没有交集。
他没有资格再去和骆林要求什么。因为骆林不再爱他,他也就只能当一个过客。
十年时间换一个经过,他这个过客;想来也不算是太没有存在感。当初骆林的确是对他好过;真心实意的好,是他自己一错再错。
所以想起来就觉得更难受。
……就是这年夏天的末尾,段非坐在病床上画了很多画。就算到了他将死的时候;段非还是没能变成一个健谈的,讨人喜欢的家伙。但是他总算是决定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留下些东西来。
他的病房在顶层;还好阳光不错。段非会在傍晚的时候拿一本本子;把记忆里的东西描画下来。
其中画得最好的一张画,是一双手。不算是素描标准的样子,但是比例很正确,画的很细致——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指节不怎么突出,手指很长。那双手放松的交握着,没传达出一丝一毫紧张的情绪来。
段长山来探病的时候看到这幅画,沉默很久,才问段非为什么想到画这个。
段非终于是学会了怎么去真正的笑。他把那画的轮廓再描一遍,嘴角稍微带了点笑意,说:
不知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记着,不过还是画下来了。
——那是骆林先前陪在生病的自己身边时,沉默的坐在床边,双手交叠在膝上的样子。
那时他大概是不敢去看骆林的脸,所以只能把悄悄把眼睛睁开一点,只看见骆林的手。
虽然没能看见骆林的表情,他却总有错觉说,那时的骆林,看他的眼神,是很温柔的。
……只是在那之后,他再无缘见到就是了。
现下距离这年的夏天还有半年之久。然而段非在一月七日的晚上,被那心口的绞痛折磨得咬紧牙关时——他不会知道,距离自己永久解脱,也只有这六个月的时间。
他还是会有遗憾,但那时他终于能接受现实,知道自己要一个人走。
……
镜头转回到骆林的所在。
何式微把骆林放平在那张床上之后,干了正常男人只会做的那一件事。
那就是扑上去。
想来何式微不是个急色的人,现在却也真的是欲火中烧。他拽开领带往旁一扔,双手直接撑在了床中央,死按在了骆林的腰侧。作用力让床铺抖动一下,何式微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骆林的身上,算是把骆林半压制住了。
骆林将身体撑起来,背对着何式微想爬远些,却被何式微一手兜住腰扯了回来。骆林似乎是还想挣扎,何式微猛地将下/身贴向了骆林的后腰,粗声道——
“再动我真要吃了你了。”
他的东西现在已经是完全准备就绪状态,发烫而硬,沉甸甸的跳动着,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因为那东西的大小实在是恐怖了些,靠在他人的腰上,只会让人觉得是一把热枪在抵着自己。
骆林就算是不清醒,还是乖乖的忍耐着不再动。
何式微闭上眼睛,紧紧的收拢双臂,将骆林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
如果以性关系来计数,何式微有过很多女人。
并不是说他在这方面不节制。只是很多时候都是生理需求所致,只要对象令人满意,气氛可以顺应着某些行为进行下去,理智也没有提醒他有什么后顾之忧——他就不会拒绝那些亲密的行为。
但是拥抱着骆林的时候,还是有哪里不一样。
除却脑中叫嚣着的**,何式微的胸口还鼓胀着些别的复杂情绪。那应该是一直压抑着的独占欲,和空洞感被驱逐出去的温暖。
非常不想放手。不想让别人对骆林做这样的事情。不想再装作留有余裕的样子,而是想占有面前的这个人。
想要像宣告所有物一样的,在目光聚集的公共场合,把骆林紧紧的搂着。
这样的行为他先前其实会反感,觉得太昭彰,有失绅士风度。只是现在才发现,这种情绪其实才是最真实的在乎。
何式微长呼了一口气,支起身子来,像个少年似地,在骆林的颈后,很轻的吻了一下。这吻的性暗示意义并不浓,只是他想要去吻——他总觉得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很幸福。
……然而不管**是不是烧红了何式微的眼睛,那天晚上他终究没有吃掉骆林。
很长一段时间里,骆林都像只被捕获的兔子一样老实的趴着他身前,紧张得脖颈都渗出了些汗,大气不敢出一声,僵硬着背对他。
何式微觉得那样子可爱得要死,几乎就要按捺不住欺负他的心情。但他也知道骆林完全没有反应——别说是动情,完全是如临大敌的状态。
何式微叹着气,把一只手抽出来放在骆林的背脊上慢慢地安抚着。结果却是骆林愈加的不敢行动,而自己则愈加的火气难降。
简直是糟糕透顶的状态。何式微几乎是懊恼的用指节猛叩了一下前额,努力遏制住想强上的心思——以他的体格摆布骆林这种偏瘦的体型,绝对不会是难事。然而一想到骆林事后可能的反应,他则怎么都下不了手。
他了解骆林。知道骆林其实倔得要死,原则问题高于一切。要是不明不白的把事做了,大概自己会跑进骆林的黑名单,三百年都出不来吧。
所以何式微一直在忍。忍到他不能再忍的时候,他别无选择地跑进了浴室。
然而喝了酒的骆林果真不会给他省事。在何式微把自己脱了干净准备开冷水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乒乓的传来了一阵乱响——何式微拽了浴袍冲出来,结果发现骆林站在床边,正以歪歪扭扭的姿势撑着床头柜,一脚还踩在了打翻的冰桶里面。一瓶被弄翻的香槟在地毯上慢慢的滚来滚去,现在停了下来。
……看来是骆林准备趁着何式微去淋浴的时候趁机离开,结果因为敏捷系数下降,不仅弄翻了冰桶,还把自己的行为暴露了。
何式微几乎是好气又好笑的站在那里,看着骆林慌张的左右看看,然后慢慢地低下头来。他想,在某些方面,其实骆林在醉酒后更可爱也说不定。
想了一会儿,他问骆林:“是不是我在这里你就会想逃?”
骆林不说话。
何式微叹口气说:“裹着被子到床上去。”
骆林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何式微故意的加强了语气——“到床上去。”
骆林乖顺地照做了。
“在这里等着。”何式微留下了这样的命令,然后走回浴室里,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他再走出来,把房卡留在骆林的身边,然后故作恶声的说:
“乖乖在这里睡觉。我就先走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走出房门前,他在骆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
关上房门的那瞬间,何式微忽然想笑。他想,自己真的是完蛋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等到他发现自己的钱包被落在了房间里时,这种感想变得愈加贴近了现实一些。
……
再晚些的时候,来接何式微的人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前。
何式微坐上那辆印有lgm标示的黑色甲壳虫的副座,憋屈地让自己的长腿曲了起来。正准备调一下座椅的位置,他随意的看向驾驶座,然后真正的被吓了一跳。
相川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何式微下意识地用中文骂了一句,接着问道:
“怎么是你?张奕杉呢?”
相川发动车子:“你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在睡觉。他说他想继续睡,不想理你。”
何式微无奈地叹了口气:“结果总是你比他靠得住。”
“这么晚,其实我也不想来。只不过正好帮ishan熨好衣服了,没别的事做,正好帮你个忙。”
何式微呛了一下:“这么晚了你竟然在帮他熨衣服?”
相川缓慢的扫了何式微一眼:“有疑问吗?”
何式微抬起手:“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