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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5分钟过去了。办公室的石英钟“咚咚咚”的响起了整点报时的钟鸣,萧艾疑惑的望了望办公室沉香木花雕的门,转头示意坐在一旁的电话员助理。
助理任命点点头,拨通了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几十秒过后,电话听筒里“咔”的一声,里间的电话被接起。
“总裁,萧助理给您送资料来了。”
“恩,知道了。”电话里的声音低沉,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助理挂了电话,指指办公室,再指向电话,朝萧艾点点头,示意里面有人在,可以再敲一次试试,动作幅度颇大,表情有些搞怪,萧艾已经习惯这位助理的夸张表情,却又在下一瞬看见助理已经恢复了嘴角露八颗牙齿的优雅微笑。
他嘴角抽搐,再次抬手敲门,敲门声刚落就听到里面的传出的声音。
“进来。”卫妆说道。
助理一进房间,就发现老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嘴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只手搁在办公桌上不止拿着什么,直到老板在下一瞬扫来似笑非笑的视线,萧艾才镇定自若的收回目光。
“老板,这是收购安昭公司的收购记录,现在基本上资金已经全部统计,再过一天安昭公司就可以收购完成了。”萧艾盯着手里的报表,一字一句的把报表上的数据做了总结,然后,语气略微停顿,只见萧艾指了指指尖上的数字,表情疑惑的问道:“老板,既然安昭公司已经破产,为什么不收回他们公司全部的资产,公司的人员也基本不变动呢?”
卫妆眼神聚焦在手心,也不知是有没有在听,半晌,他摩挲着手里的东西,表情冷凝,“你认为软柿子和硬柿子哪个好捏?”
他把问题抛给萧艾,眼神终于离开手掌,抬头看向面前恭敬站着的人问道。
萧艾沉吟片刻,失笑道:“对比之下,人人都知道硬柿子更不好捏,当然是软的好拿捏些。”回答完后又自觉不对,陷入了沉思。
“人们意气风发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毁灭欲望,为了让这个欲望的得到满足便自觉的会挑软柿子下手,是这样吧?”卫妆说道一半,依然是个疑问句,看到萧艾点头后,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平静的语气继续道:“当你捏住那个软柿子的那一刻,你也就输了,软柿子在你的用力下爆炸,就这么“嘭”的一声。”
卫妆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到他的助理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后沉默了没有说话。萧艾的表情从困惑不解再到恍然大悟,每次都让卫妆觉得逗弄这么个表情不丰富的下属是非常好玩的事情,他看到萧艾那双眼变得明亮,语气更加的恭敬。
“当你捏住软柿子的那一刻,你也会像炸开的柿子一样狼狈不堪,柿子的汁液也会溅到你的身上。”萧艾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语速逐渐变快,待看到卫妆一脸兴味的点着头,察觉到什么,立马恢复冷静的机器人表情。
卫妆看到助理发现了,嘴角撇出一个无趣的表情,往后靠在椅子上:“所以说,对付对手可能两败俱伤,但是善待对手结果有不同,有可能是两全其美,这就是我不动安昭公司的原因。”
那边萧艾恨不得自己是个复读机能把老板的经典的字句给录下来,当他一脸认真的听着下文时,却发现老板又像是陷入某种虚空,眼睛焦距在一点,一言不发。
他从老板在卫氏工作开始就跟在老板身边,看着老板从底层做到最高层打败了老板几个年长的哥哥一路走到现在,见过老板运筹帷幄,见过老板暴躁摔桌子,见过老板玩世不恭,更见过老板围着围裙居家的样子。
唯独,没又见到过这样的表情,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就像是坠入了网的野兽,想挣脱却逃不开,只能坐在网中看着网一点点缩紧,逃不开。
这样的老板就这样坐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袖子卷到手肘处,肌肉的线条隐隐显现出来,依然有种侵略性。
萧艾把资料放下,见老板依然没有反应,便恭敬的关上门出去了。
卫妆的眸子漆黑,瞳孔幽深,睫毛很长。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变会让那个人以为他一生一世眼里总是自己的错觉。此时那双令无数男人女人心跳的眼睛正静静盯着他手里的一张老旧照片。
卫妆盯着手里的照片不知不觉出了神,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萧艾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寂静的办公室又剩下他一个。
就如二十年前的今天,医院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
当年的他说小也不小,他还记得那个黄昏。夏天的蝉鸣依旧不断的从病房外面传来,当医生宣布治疗结果的那一霎,那个几乎使他心目中神祗的父亲颓然跪倒在母亲的病床前,揪着医生的领子撕心裂肺的喊着,随即抵在母亲病床前的冰凉铁架上,像一只重伤的雄狮,失去了伴侣隐忍的哀嚎。
那声音至今卫妆还深深的记得。
那天晚上,父亲走出没有母亲的病房,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由不舍到决绝到冰冷,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像现在。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对爱情这件事充满敬畏。
虽然母亲是病死的,但是这个病并非没有父亲的过错,最后母亲去世了,父亲也随着去。他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下长大的,强大如父亲最终也只能看着母亲含笑而终而无法,这让稚嫩的卫妆明白一件事。
如果不能保护心爱的人,就算再强大,也只是输家最后落得一败涂地。
就像父亲那样。
爱他就要给他最好的,保护他,爱护他,否则,一切只是建立在嘴皮子上的空谈,就更没有谈爱的资格。
卫妆依旧盯着那照片,看着照片里幼时的柳清忧,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前几天他倔强清亮的眼神。当在电梯里近距离看到柳清忧的那一刻,卫妆就感觉这就是他这二十几年心心念念的弟弟,那双眼睛亮的想让人拘在手里。
当年的小包子变得这么大了,也只有眼神没变,依旧清亮的想让人亲吻。
卫妆看着手里照片上柳清忧倔强的可爱笑脸,垂着眼睛,睫毛在刚毅的脸上落下了一道影子。
他的母亲庄静是个与名字不相符的烈火般的女子,当时一眼就看上了大她20岁的卫妆的父亲卫安永,但当时的卫安永并不想拖累庄静,没有答应娶她。她就这样不顾众人白眼做了卫安永的情人。
好在,卫安永也同样爱着庄静,然而却不能给他的母亲一个正式的名分。当卫安永觉得不能再让庄静默默付出的时候,他的母亲被查出了胃癌。
然后他的父亲几乎是绝望般的办了一场世纪婚礼,求娶了他的母亲。
卫妆嘲讽的笑着,嘴角弯起不屑的弧度。
庄静因为未婚生子而被赶出家门,庄静有个妹妹也就是柳清忧的母亲庄清结婚后找到姐姐,两人带着孩子一起生活了一些时间。。
卫妆在7岁是就认识了这个但是还在晃悠悠走路的娃娃柳清忧。那是他过的最无忧无虑的一年,他喜欢上了这个倔强的会啃他手指的娃娃。
从此,他把这张照片放在了最靠近心脏的位置,直到在电梯里遇到他。
卫妆从思绪里回来,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吻,眸色顿时深沉了。他想,他终究是不该吻下去的,他们有着切不断的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卫妆直勾勾的盯着照片里的人,冷淡的表情越发冷凝,他还没有确定他能否爱他。
现在就让他来守护他吧,沈明礼,你没有资格。
被背后念叨的沈明礼并没有感觉到背后的阴冷目光,他正静静凝视着趴在桌子上的柳清忧。
柳清忧趴在桌子上,衬衣单薄,脖颈纤细,皮肤白皙,细碎的头发落在脸颊,日光灯落在头发上似的柳清忧宁静的脸上有种雌雄莫辩的美。
沈明礼怔怔的看着柳清忧美好的侧脸,动作轻缓的给他披上一件衣服。虽然是夏日,但是在空调房间还是会着凉的。
做完这一切动作,却着了魔似的慢慢伸向柳清忧的脸颊,下一瞬,手在离柳清忧仅剩几厘米的时候握成了拳头,慢慢收回。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这几厘米的距离不存在的。沈明礼盯着柳清忧的脸颊这样想着。
19得病
那天晚上以后,柳清忧都是一人独自回家,办公室的众人也没有看见雷打不动上下班接送的老板沈明礼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他们都猜测是不是这两人闹矛盾了;不然绝种好男人的老板怎么也不来了。
这天,柳清忧照往常一样推门进办公室,却发现人人脸上都是兴奋的神色,他顺手拉了一个人问了问。
得到的说法却是:今晚有聚会,公司的合作伙伴请老板和大家去凯越吃饭。
柳清忧恍然,凯越是X市最大的也是最奢华的酒店,选在那里吃饭绝对能一饱众人口福,这的确是很让人兴奋的事情。
中午午休的时候,办公室最为能说的几个人照例凑在一起,时不时的笑声和玩笑喷饭声从那边传来。柳清忧放下手里的资料,眼前却出现一块炸的酥脆的鱼块,顺着拿着筷子的手臂向上看,费斯一手端着饭盒,一手夹着鱼块凑向他,脸上挂着羞涩的笑。
“吃饭了,还在忙么。”头顶上费斯小声的说着。
看见是费斯,柳清忧脸上出现一瞬的失望神色,扭头望向办公室门口的通道发现那里依旧是空无一人,眼眸深处竟全是茫然。
费斯把柳清忧的失望神色看的清清楚楚,后来柳清忧的动作更是不像平时的他,依旧冷清的眸子却带上了一丝无措。
看着这些,费斯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把筷子收回去,了然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就解释清楚,也许老板也有不敢做的事情呢。”话语中的意思两人都明白。
柳清忧见费斯一脸担忧的望着他,心下思绪翻腾,面上却不显,他低头拿出饭盒:“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
费斯还想说什么却被角落里那群人的吵闹声打断,他皱眉看向那群人,嘴上喃喃道:“吃饭都不好好吃。”柳清忧也被那边大声的笑闹吸引了过去,听到沈明礼的名字微微一愣。
坐在桌子上讲话的是莫墨,他正式那天柳清忧刚来的时候,对着老板沈明礼开玩笑的那个人。
此时他正拿着筷子,嘴里包着饭,动作夸张的差点把旁边的被子打翻。莫墨有个好听的名字,也有着玩世不恭的外表,自然是办公室女人缘最好的一个。
“你说,每次我们一起聚会,最守规矩不乱来的是哪个?”莫墨居高临下的问着底下的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几秒钟的沉默过后。有一个女生夹着筷子举着手,弱弱的说道:“好像是老板。”
声音刚落,就有人附和道:“好像真的是老板,每次聚会都是最清醒,结束后也乖乖回家。”“我也发现了,别的老板都是叫上几个美女作陪,我们老板连美女都不叫,美男都没有。”
“对对,最守规矩的那个应该是老板。”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用着彪悍的声音总结,柳清忧认识她,看不出较小的女生有那么强的爆发力。
“据说,女人一喝酒,男人就上头,女人一醉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