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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一眼就看见安蓝站在露台上看着外面。于潇放了书包,手上解着衬衫的扣子,脚也没有停下朝安蓝走去。
安蓝这家伙,好像特别喜欢看外面的风景呢。只不过像这样的雨天,还能有什么好看的。
安蓝站在那里,眼睛闭着。
于潇看看他,脱下衬衫正要离开,突然就听见安蓝说话了。
“你回来了?好大的雨。”
“是啊。”于潇手里拿着脱下的衬衫,还在滴水,“我都用最快的速度在跑了,还是被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
安蓝的眼皮动了一下,说:“你就应该和我一样,祈祷晴天赶快到来。”
于潇愣了愣,突然就笑出了声音,而且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
安蓝睁开了眼睛,十分纳闷地看着于潇,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成这样。
于潇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安蓝,我真的是每天都有新的发现。没有想到你可爱起来也能可爱到这种程度。”于潇又笑了两下,“下雨在这里祈祷有什么用?最直接的就是能有把挡雨的伞啊。”
安蓝的嘴角动了几下,转身回房间的时候说:“你这样会感冒。”
生病
于潇没有感冒。
于潇发烧了。
早晨安蓝在起床的时候看见于潇的脸色终于知道为什么晚上他的呼吸听上去那么沉重了。
安蓝看着于潇在床上裹紧了被子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从自己的床上拿了毯子替他盖上,压了压肩膀那里,确保把于潇盖严实了,又摸了摸于潇的额头。
烫得吓人。
看了看闹钟,早就过了应该起床的时间。
这课,看来是上不了了。
安蓝又帮于潇掖了掖毯子,才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拿了个东西出了门。
沿着学校内的小路,安蓝边走边打手机。“我要粥。我没事,是室友发烧了。这学期才进来的。上午就要。”
已经接近上课的时间,身边经过几个都是急匆匆地奔跑,安蓝走进二A的时候,班上只有两张位置是空着的。看了看后排,直接就走到了杨锴的面前。
“于潇在发烧。”
“嗯?”正在认真看书的杨锴从书的后面露出脑袋,看见是安蓝就站了起来。
“于潇在发烧。”
“发烧了?昨天应该把他留在这里的,下那么大的雨跑回去肯定是湿透了。怎么样?很严重吗?老师那里我帮他请假,要不要送学校的保健室去让校医看一下?”
“他的置物柜是哪个?”
杨锴很快从安蓝的答非所问中反应过来,指了指后排最靠墙角。“上面数下来第二个就是。”
安蓝走过去,打开,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折叠伞放了进去。
经过杨锴身边的时候,安蓝停顿了一下,轻轻说:“谢谢。”
回到凌云馆的时候,人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安蓝,将手里的东西恭敬地递了上来。“这是清粥和药,林董嘱咐我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送过来,一直到您不需要为止。林董还说,这里面有预防感冒发烧的药物,让您先服用一些……“
安蓝一把拿过那人手里的袋子,打断他的话语。“每天提前一个小时送过来。”
回到房间,于潇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盯着闹钟出神。
“我帮你请假了。”安蓝换了鞋子走到于潇的床边,沿着床沿坐下去,摸了摸于潇的额头,温度一点都没有降下去。
“你出去了?”
于潇的声音哑得很,说了四个字就喘了好大一口气。
安蓝从袋子里面把装着粥的保温罐拿了出来,拧开来和勺子一起递到于潇的面前。“先吃一点东西,然后吃药。”
于潇挣了挣想坐起来,身上没力气。安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扶了于潇往上坐了一点,又从自己的床上拿来枕头塞在于潇的背后。
于潇拿着勺子,慢慢往自己的嘴里填粥。
安蓝坐在旁边看着。“我在你的置物柜里放了一把伞,以后下雨不要再淋回来了,用伞吧。”
于潇抬头看着安蓝,突然眼睛弯弯笑了起来:“怎么?不是应该像你一样做祈祷吗?”
于潇还没有做梳洗,头发睡得乱乱的,还有几根异常调皮翘在那里,脸上因为发烧的缘故有点泛红,眼睛却是十分清澈,看着安蓝,里面没有戏谑的成分。
安蓝有点呆,又有点恼。
“不用这么挤兑人吧。”从于潇手里面拿过保温罐,“先吃这么一点,有力气就起来把自己弄干净一点。”
起身把东西理了理放在露台的小方桌上,又把落地的窗子推更大一些。
于潇知道安蓝骨子里的那股别扭劲又上来了,无奈摇摇头,披了件安蓝扔在床边的外套就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安蓝已经拿了书坐在露台的椅子上了。
指了指桌上的药和装着清水的玻璃杯。“快过来吃药。”
真是爱命令人。
于潇还是走过去了,乖乖吃药。
“回床上躺着去吧,毯子盖盖好,发身汗出来。”
“我不能在这里看书吗?”
“看什么书?你就真的不要自己的身体了?不知道在这里会吹到风的吗?那样病会更严重。”安蓝突然重重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将于潇推着进了房间,又用了力气将落地窗关上了。
于潇看着玻璃那一面的安蓝,笑了。
没有想到,安蓝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安蓝站在那里没动。
于潇知道自己不躺回床上去安蓝就不会动。
于是乖乖回到床上。
也许是药力开始上来了,于潇很快就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摸过他的额头,有人为他掖毯子,有人坐在床沿轻轻叹气。
是安蓝。
于潇知道是安蓝。
醒过来,又被安蓝用命令的语气吩咐着喝了粥吃了药,进洗手间洗了个让身体舒爽的热水澡,换下了有点汗湿的睡衣。
下午继续躺着,但是已经睡不着。
于潇难受,在床上翻来又翻去,安蓝走了进来。
“我睡不着了,再睡下去的话晚上就肯定是睡不着了。”
安蓝在自己的床上坐下,看着于潇。“看你也不像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怎么淋了一场雨就发烧了?”
“好大的雨。”
“知道是大雨还跑回来做什么?”
于潇语塞。
安蓝看着于潇,若有所思。“你的身体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强壮,应该是缺乏锻炼。”
“锻炼?有啊,每周不是有两节体育课吗?”
“不够!”安蓝凑过去把于潇的手从毯子下面拉出来,捏了捏胳膊上的肉,“果然不够。正好,阿颢升上三年级了,能陪我的时间也少了,以后就你来陪我打网球。”
“网球?我不会!”于潇摇头。
“我教你,就这样了。”又把于潇的手塞回毯子下面去。
于潇又语塞。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一更的雄心壮志就在无尽的工作中毁之~~
流血
在房间里面休息了两天,终于全好了,于潇回教室上课。
“这两天没见你人,听阿锴说你那天淋雨发烧了?”才走出凌云馆没多久就遇上了岳磊,一脸的关心。
“是啊,不过已经全好了,安蓝很会照顾人。”
岳磊不说话,看于潇的眼神让于潇感到背上有点冷。
“你怎么了?”
“于潇,我觉得你口中的安蓝很像人。”
“哈哈哈……”于潇拍着岳磊的肩膀,“你怎么那么幽默,安蓝本来就是个人。”
岳磊又不说话。
于潇笑不下去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还好,杨锴和梁兆琪从后面走了上来。气氛总算有些缓和,只是岳磊没有再说话。
于潇两天没有来上课,想他的人竟然有一堆。才进教室,何家姐妹就在那里大呼小叫了,顿时整个教室的焦点就是于潇,不管走到哪里,关心的话语总是说个不停。
“我真的没事了。”于潇一一笑答。
好不容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何家两个宝贝就捧着罐子过来了。
“于潇,听说发烧的人要多喝粥,这是我跟和尚一起做的,你尝尝看。”
“早上我就是喝的粥。”看着何家姐妹的脸色有点变化,于潇赶紧接下罐子,“来者不拒,谢谢你们,我带回去慢慢品尝你们的手艺,明天给你们一份报告怎么样?”
多云转晴。
这是于潇觉得时间有点慢的一天,好容易到了放学的时间,于潇收拾了自己的书包就要往外面走。
“于潇,你拉下的课我给你补吧。”
于潇一边往教室外头走一边回答杨锴。“安蓝已经给我补上了。”
“走这么急做什么?”梁兆琪也问。
“安蓝说要教我打网球。”话音才落,于潇就消失在门口了。
剩下在教室里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梁兆琪来了一句作为总结。“你说,这安蓝也真的是很奇怪,怎么就能和于潇走这么近,两个人好地跟个谈恋爱似的。”
于潇当然是没有听到,估计就算听到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一路急匆匆小跑着到了体育馆后面的网球场。
安蓝已经等在那里了,拎着上次于潇看见的那个大袋子,看见于潇出现了,主动迎了上去。“怎么喘成这样?”看见于潇喘的厉害,好看的眉毛纠结到了一起。
“我怕你在这里等的时间长了会生气,所以是跑过来的。”于潇看见安蓝穿的是短打的运动服,一下又激动起来,抓着安蓝的手急切地说:“你怎么还穿短的?现在的天气已经不是穿短的时候了,我发烧才好,难道你也想跟着一起生病么?”
于潇的几句话说得安蓝的心里面暖暖的,以前虽然也有人关心自己,可是没有一个是像于潇一样是发自肺腑的。眼睛里面连续闪过几道光芒,从袋子里掏出一包东西砸在于潇的身上。
于潇接住,疑惑地看向安蓝。
“既然要打球,就要换上打球时该穿的衣服。我看你的个子也没有我高,正好有一套我以前的运动服,你就穿这个好了,赶紧去体育馆里换了出来。”
“那你……”
安蓝看了于潇一眼,将袋子放在场地的一边,从里面拿出一支拍子走向场地的一侧,边走边大声说:“我的身体可不像某人一样羸弱,小风小雨就发烧感冒的。不过你要是还站在这里和我耗时间,那再强壮的身体也会经不住的。”
于潇一听,赶紧扔下书包,抱着衣服进了体育馆。
安蓝挥动着拍子看着于潇奔跑的背影,嘴角擒了一丝笑意。
这个于潇,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好玩。
于潇换了衣服出来,安蓝就扔给他一个球拍。于潇拿在手里掂了掂,比羽毛球拍重了很多,挺有手感。
“别握那么前面,抓住后面就行了。”安蓝向于潇挥了挥手里的拍子,向他示意如何握拍。
于潇照样子挥了几下,果然比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轻松一些。
安蓝又说了一些注意,陪着于潇做好了热身运动,两个人才各自占了半个场地。于潇是第一次打网球,安蓝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和方向,可于潇还是接不好,不是球过不了网就是直接打到了后面的网栅上,还有几次偏离了方向,甚至打到了隔壁的场地上。虽然现在除了他和安蓝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于潇还是觉得十分难堪,泄气般看着自己握拍的手,用力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