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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绝左手边首位的就是一脸严肃的闻人玄,望望其他还在发呆的人,闻人玄咳了一声后,硬梆梆的板着脸问水泠忘无:“你叫水泠忘无?谁起的名字?”
水泠忘无不理老爷子的耍酷,只是听到他问到的名字后朝小绝看了一眼,闻人玄板着的老脸立马炫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小子,哈哈哈!听凌历说绝儿在你旁边睡了六天?真的啊?绝儿从来没有睡着过呢!好小子,哈哈哈!你有个性,爷爷我喜欢你,你要跟着绝儿喊我爷爷哦!”一边说一边还想伸手来拥抱水泠忘无,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半途缩了回去。
闻人玄还没说完,十几个人立马叽叽喳喳说开了,这个说我是…那个说我是…
听得水泠忘无一阵茫然,俊秀的脸上表情僵硬,水泠心情见状大吼一声:“不要吵”看着安静下来的众人,水泠心情说:“一个人一个人的来说,不要把忘儿吵昏了,他还是病人呢!别吵,首先,从我开始。”
“咳”闻人玄左手边的白发老太太咳嗽了一声,水泠心情马上转舵说:“当然从我美丽高贵的妈开始,呵呵,然后是我。大家有没有意见。”
闻言,众人心里皆不平她争了先,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她是个凶婆娘,见大家都点头,老太太这才扬起和蔼的笑脸,对着水泠忘无说:“小忘,我这样叫你哦!我是绝儿的奶奶水泠阎慧,现在起也是你的奶奶了哦!好孩子,以后和绝儿要好好相处,奶奶就把绝儿交给你了啊!来,叫声奶奶啊!”
水泠忘无看着这位和小绝神似的老人,脸上的冰霜融了一点,顺了老人家的意叫了一声“婆婆”,这下把水泠阎慧高兴坏了,笑得红光满面的,扭头神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水泠心情马上跳出来说:“忘儿,为娘是水泠心情,是绝儿的可爱娘,你也叫我一声听听呢!”
闻人焰在旁边插了一句:“老妈,你不要再看那么多武侠了啊!再看你也练不成绝世神功的,你又不是绝。”
水泠心情抓起手边的一个叉子就飞了过去。
“哎哟!心情,丢我干嘛?”
水泠心情吐吐舌头,不管那边的误伤,抓住旁边的老公接着说:“这是我相公,闻人傲轩,你搞混了是不是?不要紧,我给你说哦!我爹娘就是我爹娘,我相公是抱来的,随我爹姓,我随娘姓,所以我爹娘也是我相公的爹娘,忘儿,你不要看他一脸恐怖相,他很温柔的,然后我们是绝儿的爹娘,也就是你的爹娘。”
水泠忘无被一堆爹娘绕得头都晕了,不过也总算弄明白了,这是小绝的父母,看向沉默的闻人傲轩,轻轻的点了个头,眼露同情。
闻人傲轩看到他的同情,一张非人的脸黑了下来,真是,老婆到底在干嘛!还得让我接受一个8岁小鬼的同情。
不满的夹了一块田鸡肉塞到还在说不停的老婆嘴里,这才堵住了老婆的慷慨激昂,旁边响起了几声窃笑,一记冷眼扫过去,身边的几个人都故作正经的坐正,假意的研究着今天的菜色,气得闻人傲轩的牙咬得紧紧的,低头喝汤不再理他们。
假装研究菜色坐在闻人傲轩夫妇旁边的两位男子,是他的结拜兄弟,儒雅的三叔叫严肃,表情酷酷的二叔是石枫。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是舅舅闻人宇昊(水泠心情的大哥)坐在石枫的左边,刚才水泠心情的叉子就是砸住了他。
自己的右手是闻人焰、闻人颜姐弟俩,接着是凌历,坐得比较远的是在家里工作很多年的老仆,厨房的田嫂,司机霍伯,管家童爷爷,基本算是搞清楚了在座人的身份。
闻人玄笑眯眯的给水泠忘无夹菜说:“吃啊,那么多天没好好吃饭了,不饿吗?忘儿,你现在是家里的一份子了哟!千万不要拘束,今天见到的人只是一部分,还有个舅舅在温哥华的,有个小姑在瑞士,你的大哥大姐闻人展和闻人笑在日本,他们跟你同岁,和焰他们一样,也是双胞胎哦!快吃快吃,到过年的时候就都回来了,或是平时你没事的话可以去找他们玩,另外还有一些亲戚…”
水泠忘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重生了。
默默的感受着小绝带给他的强烈冲击,仍是满脸冰霜,但是那双银色的眼瞳却泄露了他的震撼,家人?家人!从来没有过的词汇,那么陌生的感情在澎湃着,这些从今也是自己可以拥有的么?
桌下悄悄伸过来一只白玉小手,紧紧的握住,他回头看到小绝担忧的眸子,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但是交握住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今天起,自己有人要、也有家了啊!
水泠忘无低头掩饰眼里的热意,静静的吃着有生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小绝,怎么办,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啊!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是这么短,但是你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主宰了啊!就像呼吸那么自然的想要去依从你,把我全部的都给你!这是自己要印在骨子里的珍贵记忆啊!
刚放下手中的筷子,田嫂就端来两碗药膳,一碗放在水泠绝前面,一碗放在了水泠忘无的跟前。
田嫂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慈祥,对着水泠忘无说:“熬了一上午了呢!人参鸡最适合伤口,补气又养身子,里面还加了很多名贵中药,很好喝的,无少爷你喝喝看,如果不喜欢,明天田嫂再给你做别的。”眼睛的余光却看到水泠绝悄悄把碗推开,又大嗓门的念叨着像孙子一样的小少爷“绝少爷,这是对你的气管有帮助的,田嫂熬得很辛苦呢!你不喝吗?”
水泠绝一脸凝重看着那碗黑漆漆散发着浓浓药味的汤,在心里质疑着田嫂到底有没有味觉。抬头望了望田嫂期待的眉眼,把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像赴法场一样从容就义了。
…咽下最后一口药膳,差点没吐出来的水泠绝连忙找水漱口,想要压住那满嘴的咸涩,水泠忘无凑上前给了小绝一个口水吻,眼里满是笑意的拉着他的手。
一个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平时老成的水泠绝看起来才是个四岁的孩子啊!
水泠忘无也在大家的哄笑中,仰头喝完了那又咸又涩、根本喝不出是什么的人参鸡汤,和水泠绝如出一辙的表情让众人再次大笑了起来,水泠忘无和水泠绝在心底十二分的肯定,这田嫂的手艺还真不是一般的差,那是很差的说!
第七章
今天是水泠忘无拆线的日子,两人一早就到了凌历居住的药园。
药园位于主屋的右后方,三层木屋,走进屋里都是一股清幽的药香味,水泠绝向凌历详细的问了方法,亲自动手给无拆了线,在肯定其他的伤也都没有问题了,才回到绝然居里。
水泠绝所居住的绝然居在主屋的另一边,中间隔了一片森林,走路大约需要七八分钟就能到。
和常年冰雪不化的山顶不同,山腰处绿意盎然,总有不知名的山花开放,站在草地上就能看到山脚下的牛羊成群。
在背靠山壁的草地上有一座独立的园落,拱型的门上方龙飞凤舞的题着:绝然居。
入内里,院子左手边有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池,池里红白锦鲤时浮时沉,不时的吐出一串水泡;池边有一石桌和三张石椅,从山壁上接着长长的竹筒,天然的泉水流入池中,发出“叮咚叮咚”的清脆之声,院子中间是两层高的白色小楼,挨着小楼生长了几棵参天大树和几株翠竹。
整个院子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清静,水泠忘无和水泠绝进了屋子后,水泠忘无蹭着小绝问:“小绝我可以洗澡吗?很难受呢!”
水泠绝轻轻点头说:“去泡温泉吧!那个池子是从后面接的天然温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水泠忘无闻言说:“一起泡好不好!”见小绝点头便欢天喜地的笑:“小绝你先去,我给你倒杯果汁就来!”
水冷绝自上楼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下面到处翻找。脱衣才泡进了温泉里,水泠忘无就傻笑着进来了,把两个玻璃杯放在了池边的瓷砖上,还像模像样的在杯子边沿插了两朵不知是什么的小花,杯子里却只是两杯白水。
水泠绝见状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怎么那么白痴,两杯白开水有必要在杯子边上插上两朵花吗?插花也就算了,干嘛选个这种灰不溜秋的颜色,真是没脑子。
水泠忘无滑进池子,水不深,只及他的肚脐,他挨着小绝小心坐下来,被那暖暖的带着硫磺味的水包围住,不禁发出舒服的叹息:“小绝,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水泠绝想了想没有开口,水泠忘无察觉了他的沉默,抬手抚摸着他柔软发丝说:“没关系的,小绝,从你给我名字那一刻起,我就不在意了。”
水泠绝见他好似真的没有什么就点了一下头,水泠忘无靠过去贴着小绝小小的身体,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我出生在南蒂罗尔和澳地利交界的一个小镇上,父亲的祖上是镇上的旺族,以南蒂·罗尔为姓,我母亲是在南蒂·罗尔家帮佣的女仆,长得有些漂亮,那个我应叫为爸爸的男人南蒂·罗尔·杰克娶了两个老婆,两个老婆都只为他生下了女儿没有儿子。
南蒂·罗尔家是很守旧的家族,因一直没有男丁显得有些单薄,见我母亲长得不错,就甜言蜜语把她骗到了手,并允诺她,如果生出儿子就马上娶她进门,年轻的母亲相信了他的话,一来二去很快就怀上了我。
一直到我出生,恶梦就开始了。我生下来就是银色的眼睛,浅棕色的头发,连生我的母亲抱我,我全身都会起很多红疹,又痒又疼的。
而那个应该是父亲的男人是黑发蓝眼,母亲也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我的出生给了那个男人两个老婆很好的借口,说我是野种,肯定是我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杂种。
男人本就是自私的人,听见两个老婆这么一说,又见我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就信了我母亲是和别人欢好生下的我。也不再提要娶我母亲的事,更没给我一个名字。
从我记事以来,就没见过我的母亲,厨房里一个老嬷嬷见我可怜,有一次偷偷告诉我说,我的母亲忍了两年后,就丢下我和一个老头走了。
之后,那个男人更是看我一副杂种的表情,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挨打已是家常便饭,我睡在牲口棚里,因为管家不让我进门,但是只要不碰见那个男人他们,我倒也不会挨打。
哪知才过了一年,在我三岁的时候,南蒂·罗尔家已是外强中干的空壳,他大老婆的女儿已有十三,发育得像头奶牛,壮硕的身材,自己平时行为也不太检点,在一个晚上喝得烂醉的被人拖田里强暴了。
当时我听到这个事情是真的高兴的,在心里暗庆着老天有眼,可是,被强暴后的南蒂家长女,竟在无法发泄怒火后,给南蒂·罗尔·杰克说是我恨他们,在外面引的人来对她做的这种事。
可怜我一个三岁的孩子到哪里去引的人来?不过在那个屋子里也不会有人去为我说话,我习惯了这种无理的对待。
那天,那个男人不顾我的哀求,一把抓起我就给了我两耳光,然后把我扔在地上,用穿着皮靴的脚踢我直到我昏死过去;
那一睡我睡了三个月,他踢破了我的肝,踢断了我四根肋骨。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