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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闻笑道:“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是大人物,住我这太委屈哇!”
“这个好解决。”
连轶冲丁闻灿然一笑,笑得丁闻忽然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搬出去就行。”
连轶说完,站起来,优哉游哉走进卧室,躺丁闻床上睡觉去了。
睡了两个钟头,迷迷糊糊听见电话声响。
“喂。”连轶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哥,是我。”
连轶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把额前的乱发往后顺了顺:“啊,小希。”
“你还在睡觉吗?”
连轶笑笑:“没,已经起来了。小希你放学了?”
“嗯,刚下课。”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哥你先休息吧,等下回家就能看见了。”
“没事,我来接你。你在校门口等我。”
连轶说完,挂掉电话,随手抄起外套朝屋外走去。
丁闻正在客厅里看电影,听见连轶推门出来,“怎么不睡了?”
“把你信用卡和车钥匙给我。”连轶边穿外套边说。
丁闻瞪大眼睛:“你要去哪?我现在是穷人,卡上没多少钱,你可不能给我刷得倾家荡产!”
连轶的语气不容辩驳:“给我就行了。”
丁闻不情愿地掏出信用卡和钥匙,塞到连轶手上:“我明天还要用车啊。”
连轶置之不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终点站》花比作《冰封岁月》非言非默《老婆孩子热炕头》水千丞《欺负我?打你丫的!》邀日月《重生之妖孽横行》公子裳《潮落岩西》草草~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前面部分是两年多前写的,还没来得及仔细修改,如有错字、别字之类,见谅见谅。
三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贯穿了整栋教学楼。快要死寂下去的教师和走廊忽然又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谈笑嬉戏,推搡拉扯,此起彼伏的喧嚣声如浪涛般拍打着学校的每个角落。
“喂,小希!”一个头发竖起的男生把手搭在连希肩膀上,“等下去不去玩电动?”他是连希的同班同学许超,长得不错个字挺高家境也很好,就是性格太随便,开起玩笑来不知分寸,让人觉得有点烦。
连希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有事。”
许超完全没听出连希语气里的拒绝:“你有什么事啊,还不是每天待在家里学习?连希你听我说,这人生除了学习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走吧,跟我打电动去,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包教包会!”
连希有点烦地动了动肩膀,试图把许超楼得紧紧的手从自己肩膀上弄开:“我说了我有事。”
“哎呀,拜托!你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下?少学习一天又不会死!”
连希烦得皱了皱眉头,抬眼一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明亮:“哥!”
连轶站在校门口,冲连希笑了笑。那一刻连希听见周围有女生尖叫起来,然后叽叽咕咕地议论着什么。
连希心中有些小小的骄傲:没错,他的哥哥,从来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
一米八七的身高,棱角分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还有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眼角眉梢里淡淡的懒散,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高傲。
他的哥哥有一看就让人脸红心跳的容颜,又一说话就让人无从抗拒的魅力,又对待一切事情的镇定从容,还有永远也不会被人掌控但可以掌控任何人的魄力。
在连希心中,连轶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连轶指着许超问连希:“你朋友?”
“不是!”连希急忙推开许超的手,“我班上同学。”
连轶点点头,把连希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对许超温和地说道:“抱歉,今天晚上小希有事,不能和你去玩了。”
许超盯着连轶,目光里带了些莫名其妙的敌意。
连轶看在眼中,只觉得现在的高中男孩还真是幼稚得好笑。他搂过小希,带着他朝停车的地方走去,不再理会身后那只把自己树立为假想敌的小刺猬。
连轶和连希来到一家西餐馆,紫色的落地玻璃和浅蓝色的帘幕把餐桌半透明的隔开,桌子和椅子都是宫廷风格的,花纹细腻而繁复,浅色的阳光从天窗里洒下来,落在色彩绚丽的花朵上,优雅得仿佛十四世纪的意大利,艺术和生活融为一体。
连希惊奇地四处看了看,道:“好漂亮。”
连轶很少从连希眼中看到除了平静以外的神态,所以当他看见连希眼中流露出惊讶和喜欢时,自己也跟着愉悦起来。“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常来这。”
他说完,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翻开推到连希面前::“想吃什么?”
连希又把菜单推回连轶面前:“哥,你点就好。”
连轶随手翻了几页,折起单子递回服务员手上:“一份金枪鱼酱炒意面,一盘红酒烩牛肉,一份起司培根蛋挞,一杯南山咖啡,还有一杯柳橙汁。谢谢。”
连希低低说道:“我也想喝咖啡。”
连轶笑着刮了下他鼻子:“喝咖啡干什么?伤胃。”
连希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再说话。
连轶问道:“学习累不累?”
“还好。”
“你头发要剪了,前面长得挡住眼睛。”
“嗯。”
“想考什么样的大学?出国学两年也不错。”
“哥你还回纽约吗?”连希好像没有听见连轶问题似的,忽地问道,“你以后是待在家里了,还是要回纽约去?”
连轶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我就跟着哥走,哥待在家里我就考S大,哥去纽约我就去纽约留学。”
连轶愣了愣,道:“你不能这样依赖我,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连希的眼神倔强得过分:“这就是我的打算。”
“小朋友!”连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连希眼中的光暗淡了一下:“哥,你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么。”
连轶道:“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
连希低下头,用吸管搅拌着桌子上的柳橙汁,沉默很久,闷闷地说道:“知道了。”
气氛安静下来,或者说,尴尬下来。
连轶对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感到头疼。连希性格又冷又傲,除了爱看书似乎没有别的兴趣。他很少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每次遇到事情,总是装在心里,收敛着,隐忍着,就像一个沉默的箱子般,把所有波涛汹涌的情感全部锁在了暗处。
连希对自己的感情……连轶并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弟弟对哥哥的依恋和占有欲,等到连希再长大一点,再成熟一点,遇到了爱他和他爱的人,就会慢慢消退吧。
两个人吃完饭,连轶开车把连希送到家门口。他推开车门,对连希说道:“进去吧。”
连希问道:“你不进去?”
连轶无奈地笑一下:“你哥跟爸冷战,现在仍处于有家不能回的阶段。”
连希静静地看着连轶,往前一探,伸手勾住连轶脖子,将头靠在连轶肩膀上,低声说:“我想你。”
连轶拍拍他的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好。”连轶柔声说,“我不知道。”
连希松开手,站在车窗外,低着头,黑黑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沉默地站了一会,道:“我进去了。”
“嗯,进去吧。”
连轶坐在车里,点一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白色的烟雾缭绕开,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个孩子,居然哭了。
他握住方向盘,刚准备发动车子,电话铃声又响了。
“……”累了一天,连轶真的不想说话。
“连轶,是我……怎么,你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丁闻这个大嘴男。连轶在心里骂了一句,有气无力地说道:“西诺,我今天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他刚想挂断电话,对方急急地喊道:“连轶你等等!丁闻在我这,你把他接回去!”
连轶只得再拿起电话:“他怎么了?”
“他喝醉了在发酒疯呢。说信用卡和车在你这,让你过去接他,顺便帮他结账。”
连轶皱了下眉:“知道了,我过去。”
爱丽丝是S城档次最高的酒吧之一,坐落在市中心内,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连轶走进包厢,朝沙发上望去,见到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翘腿坐着,正在吸烟。他看见连轶,便把烟掐掉了。
“丁闻呢?”
西诺轻轻一笑,煞是好看:“一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连轶坐到他旁边:“一年不见,你连撒谎都学会了。”
“丁闻刚刚确实还在这,还念叨着要你来接,只是我叫了他老婆,要他老婆领他回去了。我没说谎,只是没全讲真话而已。”他说这话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连轶,像是盯着一件艺术品般。
连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我做什么?”
西诺道:“你太好看,怎样看也看不够。”
连轶道:“那我去毁了这张脸吧。”
西诺叹了口气,眉目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他是个很美的男人,五官精致得仿佛雕塑,所以连叹气的时候,也显得风情旖旎。
“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连轶面无表情地道:“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那你就不该和我说话,不该对我好,更不该碰我!”
“那时候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也答应了,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西诺,我以为你是放得下的人。”
“我放不下!”西诺哀怨地喊道,“我现在依然很爱你!”
连轶看着他,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慢慢说道:“你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西诺几乎要掉下眼泪:“连轶,你好残忍。”
“所以你更该放下我。”
“对,我应该放下你……”西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举起来,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剔透的红色液体。 红色液体在杯中摇动,映着昏暗迷离的灯光,悄声述说出心底隐秘的念想。
“你根本不爱我,你甚至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我只是在你无聊的时候,当了你排遣寂寞的玩伴罢了……”
他将酒杯递到连轶面前,柔柔一笑:“连轶,陪我喝杯酒吧,喝了它,我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连轶接过杯子,闻了闻:“这是你店里最好的那瓶酒。”
“当然。”西诺的嘴角微微扬起,“最好的才能配你。”
连轶慢慢地喝完那杯酒,道:“好酒。”
西诺笑了笑。
连轶斜靠在沙发上,沉默一会,侧过身看向西诺:“一年不见,你还是学会撒谎了。”
西诺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嗯?”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西诺站起来,跨坐在连轶腿上,双手勾住连轶脖子,热切地吻住连轶的唇。
连轶没有拒绝。
西诺的舌头在连轶嘴里放肆扫荡,追逐,缠绕……湿热的气息一阵阵扑在连轶面颊上,挑逗着更深层的欲望。
西诺吻了很久,喘息着离开连轶的唇,气息不稳地说:“就是这个。”
连轶笑得有点无奈:“你很笨。”
“我知道……”西诺紧紧地搂住他,“我知道我很笨,笨到用这种方法来得到你,不,我得不到你,我只是得到了你的身体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用卑鄙的方法控制你,但是连轶你知道吗,我好想再感受一遍你身体的气息,再感受一遍你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