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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繁重的任务叫做‘器重’,但这次我不明部长来意,但又不好拒绝,想到我是部里唯一男生,只好犹豫着点点头。
“嗯,那就这么定了。”他的表情上也没多少高兴的意思。
欧阳沉默着在我身旁坐了许久,我继续做张展凡的ppt,见他坐一旁无所事事又有话要说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问他。
“你在帮谁做ppt?”他突然问我,语气凛冽。
我一愣,惊讶于这个语气,如实道:“室友,他要参加主持人大赛。”
“哦。”欧阳的眼神稍微柔和些。
“因为你什么都愿意帮别人做所以在大家之间非常受欢迎吗?”他又问道。我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任何褒奖的意思,只转过头,呆愣地盯着他,木讷地摇头说不是。
“那是你不知道,你参加的那个实践部部长前几天还跟我夸你来着,还有部门里面几个小姑娘,就说你呢。”欧阳一边嘴角勾起,笑容跟街边的小痞子一般。
“这样啊。。。。。。”我尴尬地笑着,不知怎么回话。
“你看郑辰逸也那么粘你,辩论队这么忙都能抽出时间来顾及你。”他讽刺般说道。
我心知终于进入正题,但就算在我意料之中我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段岑睿你是gay吗?”他问我。
我缓缓地转头看他,忧虑,并且做不出自己的回答。
“是,或者不是。”我这才发现他眼眶通红,在苍白的肤色衬托下让人又怕又心疼。
“是。”我点头。
他的嘴角瞬间下撇,直起身子,眼中愤怒更甚。
“哼,”他自嘲般转头,眼中又泛出红色,蒙着一层泪水,“开什么玩笑呢。”他小声道,仿佛不在说给我听。
欧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半晌后扔到我面前,道:“去干什么了?”
手机上是我和郑辰逸两人,当时我正提着电脑,等在宾馆前台,郑辰逸正转头跟我说笑。拍照的距离虽然远,但能清楚地看到,的确是我和郑辰逸。
我努努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问你们去干什么了!”欧阳双眼通红,猛地抓住我领口,逼问我道。
“我当时要去支教要准备课件郑辰逸帮我整理。”我着急,语速很快,心脏没底地乱跳。
“整理需要去开房?整理需要一晚上?”他瞪着眼,因愤怒而喘息。
“因为我第二天就要去试讲,但是还有很多内容没弄完。。。。。。”我心急地回答。
“你他妈放屁!”他一发力便将我撂倒。周围人见状只是探头来看,并没上前管闲事的意思。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还没站起来又被他揪住衣领。
“你他妈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呢!你自己看你脖子上的印子,你还说没做什么!”他尽量将声音压低,却掩藏不住气愤。
我不再说话,因为他明明清楚一切。
“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他妈是故意跟我作对还是老子才是那个妄图插足的第三者?”他逼问道。
“不是,都不是。”我摇头,辩解道:“不是的,我和他没什么,我只是,我们只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没在交往。”
欧阳愣了几秒,眼神中透露出他并没消气,又苦笑着问我:“那是炮、友咯?”
我听到这个词时也呆住了,我明白自己和郑辰逸的关系不正当,但从没想过会肮脏至此。虽然有过耳闻,但无论是我还是郑辰逸都不是那样的同性恋者。
我没回话,因为事实如此,并且说出口尤其讽刺又尤其脏乱。
“哼。”欧阳又冷笑,“你们行啊!潮啊!这种关系都来了,你们潮!老子玩不过你们!老子认输!”
“那老子求你们低调点成吗?你知道这张照片现在已经多少人有了吗?你们玩归玩,注意注意影响成吗?”
我垂下眼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憋屈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部长走后,我只剩下一个空壳坐回原处,之后他再讲了什么话,我都没空去听,鼻腔阵痛,脑袋里也有蜜蜂般嗡嗡响,最难过的是胸腔,仿佛被谁狠狠拧了一把,我只知道糟糕了完蛋了。
生活到此时乱成一团,再乱我也不得不去继续。
两天后我做完了张展凡的ppt,并且让他在我面前试讲过一遍,周末主持人大赛我坐在主席团和部长团后两排,欧阳应帆冷冷瞧了我一眼,再没转过头。张展凡那个二货在台上一直盯着我看,或许是因为紧张,只有看我时才微微笑出来。
欧阳仿佛注意到张展凡细微的表情变化,又转头看我,讽刺般地摇头,勾嘴笑笑。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张展凡获特等奖,下来后抱着那本证书又亲又蹭,还在我脸上狠狠地啄一口,道‘多亏你的ppt’。
这场景被欧阳收进眼底,唯一催化出的只有讽刺的眼神。
接下来的路程举步维艰。然而这一切我无法找人陪我一同面对,更无人能听见我的狡辩。
郑辰逸的辩论队我也旁观了,大厅里观众稀稀拉拉几个人,我坐在第三排,他一抬头便能看见的位置。他在辩论队中的表现和与人相处时相差甚远,也没用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与我说过话,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他的性格原本就这样,这样咄咄逼人,这样坚持,这样不容他人的反抗。
赛后,他们队胜出,进入下一轮校赛,队员嚷嚷着要一起庆祝,但郑辰逸兴致不高,勉强挤出笑容却拒绝得异常直接。也不顾队员是否被自己扫了兴,他收拾好背包,直接向观众席的我走来。
离开大厅时,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小声向旁人询问‘诶诶诶,他是不是就是那个照片上那个’。
郑辰逸表情没什么改变,我想他根本还不知道那事。
我和郑辰逸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灯光昏暗,合欢树叶紧紧收起,白桦叶悬在枝头,在橘红的路灯光线下打转,影子在我们将要走过的小路上摩挲。
我打了个喷嚏,鼻涕跟着就流下来,我伸着脑袋,拉着郑辰逸胳膊,急忙找他要纸。
他边拿纸边好好地嘲笑了我一番,拿出纸直接覆上我鼻子,擦干净后又拿出一张,捏着我鼻子叫我擤。我突然想起七八岁时爸爸拿出纸,捂着我鼻子帮我擦鼻涕的场景,爸爸老是捏得太紧,我老是笨拙地配合。
我拉住郑辰逸的手腕,道:“我自己来。”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后我的鼻头红红地,风吹来时仿佛整张脸都要被撕裂,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一条围巾,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与人交往时的那一条用于隐藏的堡垒。
“冷吗?”郑辰逸问我。
“嗯。”我点点头。
他自然地,故意不让我发现似的,慢慢靠近我,再握紧我凉得有些僵硬的手,道:“马上入冬了,别感冒了。”
“嗯。”我哼哼一声,鼻子却故意作对似的发出浓重的鼻音。
“你已经感冒了吧。”郑辰逸轻声笑笑。
“没呢,鼻炎而已。”我抽回被他握住的左手。
“骗谁呢。”他拉住我手臂让我停下,冰冷的手掌探到我额头,片刻后他皱眉道:“发烧了都,你是不是又折腾自己来着?”
“什么叫折腾自己呀,你这说得跟我自虐似的。”我感到好笑,却实在有气无力,想从他手中挣开。
“别动!”他突然异常严肃,命令道。
我一惊,呆站在原处。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也感觉出温差,这才相信我真是发烧了。
“真发烧了,去医务室看看。”他低声道,比刚才柔和些。
“不用,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吃药就好了。”我轻松道。
“你别吊儿郎当的。”他又认真道。
“现在医务室也关门了呀。”我冤枉道,想推开他,“你先把你额头挪开,再在这站着我就要被冻成冰雕了。”
“别动!”他又命令我道,双手将我腰身环住,顺势收紧手臂把我搂进怀里,动作温柔又缓慢,对待情人一般。
我全身都被他控制着,双手不知怎么摆放,抵抗的姿势别扭又难看。
“怎么穿这么少?你别告诉我从家里出来时候没带秋冬的衣服。”
他手掌放在我后背和腰间,温度却直达我心脏和脸颊,我能清楚感受到胸腔中乱七八糟的敲击声,甚至颈间的动脉都随之跳动就要突破皮肤。
“带。。。。。。带了的。”我撒谎道。
“别骗我。”他道。
我沉默。
“岑睿,”他一手托起我脸,缓缓道:“别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是在关心你。”
我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脚趾一直延伸到后脑勺,一个激灵道:“你你你别别凑我这么近,有人。”
郑辰逸非但不听还凑得更近,掰着我后脑粗暴而直接地吻了上来,我被他逼退好几步,如果不是他勾着我的腰,我非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行行了,别。。。。。。别在街上。”我边躲开边阻止他,但事实证明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我只得等他享受够了才能得到解脱。
之后我俩各自回寝室了,他把自己的药带来给我,还捎了几件衣服,高中时候他最常围的围巾也在那堆衣服里。
我竟然觉得内心暖暖的,虽然我对苏林念念不忘,虽然我偶尔还会想家,但我的生活并不是没有那些就无法过下去,我想我需要的只是某个人的关心,而那个人无论是谁都会让我感觉无比幸福。
说不出郑辰逸同学是哪个动作给我的勇气,让我觉得现在这状态也并没我想的那样消极难过。
至于那些东西我该怎么面对,我对郑辰逸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我想我自己应该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只是如此不甘
我和郑辰逸的照片被传了个遍,特别是后来那张在路上接吻的照片,就差学校广播台来采访我和郑辰逸并且宣扬同性恋异性恋平等了。
再有人来问我的时候,我根本已经懒得解释。
这事仿佛对郑辰逸没什么影响,在图书馆自习时他只是淡淡提了一句,可能是他辩论队的队员拍的照片。我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知道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学生会工作结束后,我就再没见过欧阳,我叫郑辰逸问问汪涛,他答应了,几天之后他回话说欧阳没事,就算有事也有汪涛。
这件事情就一直被搁置到期末,期间我找了第二个兼职,终于不用让郑辰逸管饭。期末学生会又有活动,英语情景剧大赛轮到我负责舞台设计,把设计稿交给欧阳后,他狐疑地抬头看我一眼。
“哪里不好吗?”我试探地问道。
“木有,很好啊。”他一挑眉,异常轻松。
“就这样吧,让体育部和生活部做道具。”他拿走了设计稿,道:“你再在我们部找个人和生活部一起去采购。”
“嗯。”我应答道。
“还有。”他伸个懒腰,拍拍我肩,哈欠道:“如果你对郑辰逸有你对这张图纸一半认真就好了。”
我呆住,对他说的话懵懵懂懂。
他见我迷茫的表情噗嗤笑出声,道:“你肯定知道我喜欢郑辰逸,然后老子永远是炮灰,某些主角根本还意识到自己是主角。”
我还是迷茫,又好像懂了一点,关于什么主角什么炮灰什么的,我心中百分之百肯定的是欧阳笑着说出的是他最讨厌面对的现实。
中午我和张展凡一起吃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