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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家伙,我一不在,就不晓得打理自己,又是一副野生大野狼的样子,丢死人了。
他像看穿我的思维一样,捏捏我鼻子说:
“我是大野狼,你是野猴子,咱俩凑合凑合,刚好一对。”
“谁……谁要和你……凑合凑合……?”
“那就不凑合,”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我很满意这个答案,就算笑起来牵动很多神经肌肉,会连锁反应让全身痛得不行,我还是冲着他笑了笑。
他也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露出两颗小虎牙,真好看,嗯,他笑起来,真好看。
被这个笑容照耀的我,最最安全。
我拉着他的手,闭上眼睛,渐渐又失去了知觉。
意识清明的时间没办法保持很久,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伤口翻来覆去地疼,身上一会冷一会热,总感觉身边有不同的人来来去去,也有几次被搬下床推进个什么地方,会有各种各样的针管仪器在我身上鼓捣,还有杂乱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来,很吵,却听不清楚。
终于有一天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居然是易老妈,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意识也总算恢复了完全的清醒。
易老妈见我醒了,一脸又气又急的表情,就差没扑上来拧我耳朵:
“小兔崽子你怎么回事?!打个球都能打到医院里去?以前就知道你多动,听你爸爸话好好弹琴,会发生这种事么?啊?!”
“……对不起……”我努力把自己缩成最小。
“……唉。”易老妈眼圈一下子红了,俯下身摸摸我手上的腿,“还疼么?”
我点点头,不知怎么的,突然委屈地想哭。
“你这孩子,怎么就伤成这样了……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别说了……妈……”我咬着嘴唇,“疼死了,你帮我揉揉……”
在老妈面前,我可以做永远的小孩,好像受伤前所有的痛苦,都在翻涌而上,伤口那么疼,大灰狼还那么狠心,和别人,和别人——
大灰狼呢?
我环顾四周,病房空空荡荡的,除了老妈,没有第二个人。
真奇怪,我怎么会以为,在我昏睡的日子,他一直在我身边。
没等我发问,房门就被推开,走进一张熟悉的可恶面孔。
“哟,人总算醒啦?”无良医生拿着病历册敲敲床栏,“检查时间到了~妈妈先出去一下吧,我给小易言查查身体~”
易老妈很配合地出去了,我缩在床上诚惶诚恐地看着他——谁让这人一出现,带给我的都是不怎么样的记忆。
“怕什么?”他白大褂一晃,一屁股坐在床头。
“你怎么会在这?!”我拉起被子盖住半边脸,瞪着他问。
“我就在这里工作啊,”他无辜地说,“这是我的地盘——喂,这几天都是我在给你看病啊,你不会是一点也不知道吧?!”
废话,这几天我能有多长时间是清醒着的?会知道才怪。
“那秦贞呢?”我又问。
“他出差,”无良医生说,“前几天刚走,你估计要有一阵子见不到他了。”
嗯,有点小失望。
“那你和我妈说了什么?”我又问,“她怎么提到打篮球的问题?”
“我改了改病例给她看,说是你打篮球大腿骨骨折,你可别自己戳穿了。”
哈?
他敲敲我脑袋:“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照实告诉你妈她能受得了么?”
“这么说……我妈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咯?”
“不知道不知道,”他挥挥手,顺便掀开被子,“好了要换药了,我警告你别随便尖叫。”
当然不叫,再疼我也不叫……尼玛,疼死爷了。
我咬紧嘴唇,忍得混身都是冷汗,直到被子再次回到我身上后,他直起身,看着我的表情,有那么一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他摇摇头,挠挠头发,嘟嘟囔囔地说:“小易言,我们商量一事儿。”
“……怎么?”
“你就当是医生的忠告,爱听不听吧,”他说,“右腿主动脉中弹,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知道,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这些天就得跟床上躺着,不能乱动。”
“……嗯。”
“不能打篮球。”
“嗯……”真可惜,快到决赛了,我居然又没法参加。
“以后也不能打。”
“诶??”
“腿上会有后遗症,”他揉揉我伤口的位置,“简单来说,以后这条腿,没有和以前一样跑跑跳跳的能力了。”
“……”
“如果你非得打篮球,我也拦不住你,不过肯定技术下降,丢人了可别赖我。”
“……”
“我知道这对你挺不公平的,安啦,不打篮球,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做。”他拍拍我的脑袋,“等你出院了,让秦贞教你打台球。”
可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要是连篮球也不能打了,那易言还能干什么?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安静地听薛楚仪叹了口气,走出病房的声音。
把一个人毁灭的方式真简单,简直易如反掌。
剩下我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病房里,不知所措。
===亲妈舞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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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求收】第五十章 我们分手吧 (3572字)
一个星期出院后,被关在家里静养,暂时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不过右腿和薛楚仪说得一样,走多了,总是会有莫名地酸疼感。
大灰狼还是处于消失状态,可以说我彻底醒了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不过有些人倒是几次三番出现在我床边,比如说薛楚仪,比如说路美人。
对于路美人经常来看望我这一点,让我比较诧异和惊奇,虽然还是一副不变的颐指气使的样子,但也不是那么讨厌。
来得最多的,自然是我亲爱的发小。
就算是出院后,刘铭锐对我的照顾依旧无微不至,白天接我上学,中午带我吃饭,晚上接我放学,就差陪我去上厕所了。
我抗议,大爷我腿脚没以前好了,可是没残废啊没残废!
那家伙倒是一副乐在其中的小表情,恨啊恨啊。
十二月中旬终于等来了篮球四强决赛,可惜本来是主力的我现在屈尊于区区观众席,不甘心啊不甘心,可谁让我的腿不争气呢。
刘铭锐陪我来市体育馆看比赛,这天非常冷,下着阴森森的小雨,他怕我伤腿冻到,特意带了一条小毯子。
比赛开始前,我还特地给大灰狼打了个电话,那失踪的家伙不给面子,老不出现就算了,连个电话也不主动给我,靠,没良心。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对于他的突然冷淡,我选择性忽视,加上自我催眠。
他去出差了、出差了、出差了……估计去了个信号奇差的原始森林,被一群野狼包围,展开殊死搏斗,没工夫管我。
这家伙,被野狼咬死最好了!没素质没良心!!
刘铭锐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罐热牛奶,不顾我杀人的眼神,把小毯子摊开铺在我的膝盖上,一边满意地拍拍我肩膀。
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刘铭锐你行行好,别让我在大庭广众下丢这个脸成不?
不过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篮球赛吸引。
车轮战,我们只要胜了这场,就能直接晋级前两名。
可惜打球容易看球难,对方那些家伙竟都不给我好好打,竟耍些有的没的,太可恶了,妈的,义愤填膺啊!
卧槽,球,球在那里!你个笨后卫守住,守住啊!喂,8号你干嘛,这样是犯规的,后卫快把球给4号啊,要被双面夹击了!卧槽笨死了!
我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冲下看台抢过篮球自己上,牛奶打翻在毯子上也没发现。
相对之下,刘铭锐的注意力只能完全集中在我身上。
“卧槽——三分!快!加油!!”我攥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
他叹了口气,取出纸巾帮我擦领口上的液体。
“犯规!!”我尖叫,“对方四号犯规了!喂你们学校那是打篮球还杀人呢!!!”
“阿言冷静点,”铭锐终于忍不住说,“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我这才发现,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冲我的方向投来愤怒的目光,靠,我错了,冷静冷静,看比赛看比赛,不能失控不能——我靠你还想撞人你想死啊你??!!
悲催的刘铭锐忙着帮我和旁边的人道歉,在我的叫骂声飙升时,他的愤怒也燃烧到极限。
“阿言!”他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场外走。
“啊啊?比赛还没休息呢?喂,喂我说你干嘛?”
“裤子脏了,跟我去卫生间冲冲。”他阴着脸,把我拽下看台。
我不情不愿地着他走,一路骂骂咧咧。
靠,要是老子还在球队里,那十几分就都是咱学校的!让你们再嚣张!
“行了,不就是场比赛,别大动肝火,像什么话。”他冲了我一声,拖我进了洗手间。
站在公用盥洗台边,我总算从赛场上缓过神来,哼哼唧唧地看着刘大保姆,蹲下来任劳任怨地帮我擦掉裤子上的牛奶渍,擦干净后拿着脏了的毯子进厕所隔间冲洗。
见他走后,我又没忍住,把对方犯规的孙子从爷爷那辈开始问候了一边。
过了很久刘铭锐才从里面出来,不知怎的,我觉得他脸色有一点点发白。
“冲干净了,我们走吧。”他笑笑,抓着我手腕的手却很用力。
“诶,你别急啊,我突然想进去上厕所来着。”
“刚刚有清洁工说要打扫呢,里面不让进人。”他沉着脸说。
我感到有点不对劲:“不对啊,可刚刚你不也好好的么,之间又没有人进去。”
“咱换个洗手间吧,里面脏死了。”
奇了怪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洁癖了?不对劲,直觉告诉我,绝对不对劲。
“来不及了,”我说,“还有几分钟上半场就完了,我一定要过去看看比分,就这儿了,都是老爷们,能有啥吖?”
说罢,不顾他阻拦地推门而入。
“阿言不——”
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被门里的景象生生堵回口中。我的脸色刷得变成了惨白。
你猜我看到了谁?
算了,不用猜你们也知道了,能这么刺激我的,还能有谁?
只是这次的尺度,和上几次比起来,好像又大了那么一点——他倒还是那个衣冠禽兽,而他身边的路美人,居然毫不介意地光着上半身,白得像陶瓷的皮肤上,印着许多个可疑的红点。
哈哈,好笑,真好笑,一而再,再而三。
你他妈去出差了,好,原来你来体育馆的厕所出差了,真厉害,体育馆的厕所,不在服务区,哈哈,不在服务区。
我还说呢,你一音乐老师,到底有什么差,可以出那么久。
你他妈原来是在出轨啊!
这次,我眼中的他,没有慌乱的神情,没有掩饰的动作,甚至在我把目光瞟向他们时,还故意搂住了路美人的细腰。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个人,他的每个动作,都像在打我耳光。
最后,我竟然笑笑,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