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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狼你他妈怎么还不出现?!
年还没过出,我却忍到了极限,再不见他,总之,是快癫狂了。
鼓起勇气打他电话,却听到冷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等等,不是关机,不是不在服务区,是……不存在?
我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大衣一披冲出家门——靠,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你不来找爷,行,爷自个儿去找你。
学校早就放假关门,他的公寓里也是冷冷清清,一副没人居住的样子,线索一下子就断了,我和没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转转悠悠,还真想不出该上哪找他。
我对他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他想消失时,甚至连怎么找他也不知道。
想来想去,除了路美人以外,他的朋友,估计只有医院里的那一位了。
即使百般不情愿,被逼急的我还是心一硬,跑去医院找该死的无良医生。
薛楚仪对我的突然造访并不惊讶,这个和大灰狼品性极像的无赖,翘着二郎腿坐在我面前,托着下巴问我:“大过年的怎么跑医院来了?腿疼了还是脑抽了?”
“没,”我开门见山,“秦贞在哪?”
“我不知道。”他很干脆。
“你知道,”我恨恨地说,“秦贞在哪?”
“我真不知道。”
“他肯定告诉过你!”我觉得自己气急了,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双唇打颤得厉害。
他干脆背过身去写病历,一边写一边说:“我记得秦贞告诉我,你们两个和平分手了,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和平个鬼!老子还没答应!所以秦贞在哪??!”
“不知道。”他说,“我只关心你们身体上的毛病,如果你们身体健康,那别的,就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你知道。”我不知怎的一口咬定。
“小易言,不是我说你,”他转头无奈地说,“那家伙哪里好?不是告诉过你,他又没品又花心,只管把别人骗上床,你和他分了才是你的福气。”
“我要证据,你没证据,我就不信。”
“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
“你想想,如果没有他,你会被人强X么?腿上会受伤么?再跟着他,还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听我的话,和他断了,越干脆越好。”
“这些都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不知道,跟了秦贞的人都会倒霉?你没看到那个路易斯,也是三天两头往医院送……”
“倒霉我也乐意。”我撇撇嘴,“反正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病人,“算了,我只是外科医生,只管开刀,不治神经病。”
“那他在哪里?”我不依不饶。
“我说你——”他正要发作,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阔别已久,我却怎么忘也忘不掉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仪,路路手受了点伤,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亲妈舞有话要说===
大灰狼不小心被我写成了渣攻?娃娃们忍耐。。忍耐。。。。。。。。忍出头了,才能看到真相啊。。。。。。打滚求票求收~
☆、【求票求收】第五十三章 在这个下雪的瞬间,学会了带笑沉默 (2410字)
“楚仪,路路手受了点伤,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我垂下头,誓死不让眼泪掉下来——爷们点,不就是一傻逼男人么,你哭个毛线?啊,哭个毛线??
那家伙似乎也吓了一跳,半天没动静,直到路美人狠狠拧了下他的胳膊,他才恢复了痞痞坏坏的表情,亲昵地搂上了怀里的人。
我偷偷瞄他,怎么回事,这人好像比以前瘦了很多,原来抱过我的肩膀,不是很宽阔么?错觉,这一定是以前的错觉。
薛楚仪看起来也很惊讶,忙不迭地去招呼那对夫夫。
“路路给我做饭时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大灰狼笑嘻嘻地捧着路美人的手,我偷看那个方向看,卧槽路美人还真是人才,一只手血淋淋的,哪里像是被切刀,分明是快被剁了。
薛楚仪估计也觉得这伤得夸张,哭笑不得地说:“你确定这是切到手指,而不是要割腕自杀?”
“你一医生只管看病就好了,多的你别管。”大灰狼看起来很烦躁,眼神游离不定,就是不看向我——应该说,他压根没在意站在角落的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仨,已经明白,该有怎样一出戏在这里上演。
秦贞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拥着路美人,抬起他受伤的手,一边用我刚刚好能听清的声音问:
“路路,疼不疼?”
回应他的是路美人的白眼,他也不在意,傻逼似的笑笑说:
“抱歉路路,是我没看好你。”
路美人白着脸,懒得理他,他就唧唧歪歪地继续往下说:
“以后做饭可都得让我来,交给你,跟个世界末日似的。”
“就你那手艺,我能吞得下去么?”路美人的口气很不耐烦,可我怎么都感到里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我做菜的手艺,都是为了路路才变好的啊~”
“得了吧,都追我那么多年了,要能变好,早就变了,我对你已经绝望了。”
大灰狼嘿嘿地笑着,垂头仔细检查路美人手上清洗干净的伤口:“哎哟,这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割腕诶,路路你想抛下我么?我做的饭太难吃,难吃到你想自杀??”
……
我吸吸鼻子,决定不自虐。
为了不让大爷我显得太小气太在意,我趁薛楚仪独自走到消毒柜前拿纱布时,走到他身边,大大咧咧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好啦,既然目的达成了我就闪人了,无良医生你就继续祸国殃民吧!!”
卧槽,这语气怎么阳光的让我自己都想吐。
“OK,”无良医生也很配合地给了我一个特别灿烂的笑脸,“小易言白白,有空记得常过来玩哦~”
我诅咒了一句,丫哪个乌鸦嘴的希望别人常来医院玩,一边特绅士地轻轻关上了门,你们俩就在里面相亲相爱吧,呸,大爷我不爱看!
一出门,我的脚步才不自觉地快了起来,那个地方,一分钟我也多呆不下去。
可是不能暴露,不能暴露,我他丫才不是没事干来这里找虐受,笑一个,你他妈倒是笑一个啊,边哭边逃的经历,太丢脸了,人生只有一次就够了。
亦步亦趋地冲到医院大堂,看着门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特地照了照走廊的镜子,很好,除了头发有点小乱,笑容有点奇怪以外,其他方面都出乎意料的正常。
嘿,易言,有长进,心理承受能力强了不少嘛!
我清清嗓子,抬头挺胸迈出大门,告诉自己,明明失败到不行,却还非得做出一副凯旋归来的样子,易言这个人,还真是可悲。
黑夜落幕,华灯初上,回头看医院楼层里星星点点的窗户,想着耳畔的那些话,以前他也曾用相似的语气和我说过,那时候心心念念的珍贵的温柔,只是那个人挂在嘴边廉价的言语,知道以后,觉得一切不过尔尔,只是以前捧着它们不肯放手的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带笑走向车站,尽力让沉重的步子轻快起来,走着走着,鼻尖一凉,是泪么?
不,不是。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天空——哈,下雪了,真讽刺。
黑夜里旋转而下的小小的雪化,落在鼻尖,软软凉凉,迅速融化,化作泪水一样的东西,滑落下来。
身边大大小小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我听到大人们欣喜的声音,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欢呼声,死气沉沉的医院大门口,因为一点点小小的雪,竟然变得充满了生命力。
我吸吸鼻子,学着那些小孩子,想兴奋地大喊大叫,告诉谁,喂,下雪了,快点陪大爷我下来打雪仗。
左看右看,怎么站在这里的,全是和自己无关的人。
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那个年纪的小孩子,可以随便欢呼两下,把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
怎么,怎么就不是了呢?明明去年这个时候,我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我抹抹脸,想起刘铭锐以前说过的话——阿言,我发现你长大了,你知道么,你的嘴巴在笑,可眼睛却在哭。
小时候心心念念着长大,长大就是长高,就是变帅,就是爸爸去世后,我一个人也能保护我老妈。
可谁他妈告诉过我,长大是这种东西?
长大是只有你一个人,开心也好,难过也罢,你都是一个人,谁也无法和你分享。
你快乐地呐喊,伤心地哭泣,惊恐地逃避,逃来逃去,都是你一个人的世界,四面八方,都没有回音。
我想我笑了。
十七岁的易言,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大喊大叫地再厉害,既然没人能听得见,那么还不如,把这些话在心里说个千遍万遍,说到腐烂为止。
在这个下雪的瞬间,我顿悟,世界上有种情绪,叫发疯了一样的孤单。
在这个下雪的瞬间,学会了带笑沉默。
===亲妈舞有话要说===
所以,舞妈家可怜的儿纸阿言又成长了一点。。。。。剧透一下,第一卷一直会虐阿言儿纸,大家骂死大灰狼吧,不要弃文,不要不给票好不好,大灰狼表示很无奈,亲妈表示第二卷再揭露真相TUT
☆、【求票求收】第五十四章 这时,我有一点点心疼 (3360字)
雪下得越来越大,我发现自己简直要变成站在雪地里的诗人,呸呸呸,先唾弃自己一下,想够了,就得想想温饱问题——为了找某人,一天没吃啥东西,饿得够呛。
天气也一下子冷了很多,咳咳咳,防止感冒,先回家再说。
我伸伸懒腰,赶走一堆伤春悲秋的问题,拉拉大衣领子,缩在衣服里挪动向车站,年十五还没有过,就算是医院里,也飘着一股浓浓的年味,远远望去,公交车站上,拥着老老少少,有的是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真好。
我想,回家一定要做口热菜好好犒劳易老妈。
——诶,等等,车站旁的那辆车,好像很眼熟。
天黑下雪,我一时半会没看清楚,眯起眼睛来仔细盯着他看——不光是车,车旁还站着个什么人,轮廓也看不清,只有指尖点着一根烟,红色的烟头明明灭灭。
脚步不知怎的停了下来,身体警告自己,不能靠近,有危险。
可脑子就犯贱般的想看看清楚,是不是那个人——想知道,那个人站在这里,是在等我,还是单纯在抽烟污染环境。
所以我站在原地不动了。那人也没动,移动的红色烟头证明,他的脸看向了我。
僵持了好久,我光顾盯着那个黑色的身影看,完全没注意到落下的雪,已经将双肩覆成白色。
然后那人向我走来,不出所料,灰色的大衣和深灰色的头发上,星星点点沾着雪花。没有带那副骗人的细框眼镜,他的双眼,竟有些向内凹陷,看起来如此憔悴。
他停在我面前,只是站着,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你想干什么?解释么?不需要。道歉么?也不需要。难道是特意来看我笑话?
我随便猜测着,心跳得像打鼓。
然后脖子一暖,惊异地发现,他解下自己的围巾,小心翼翼地圈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