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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给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种感情,但其实这样也不错了。
“大米,你跟她好好说说,也许是我误会了……”
什么误会,那绝对是事实,沈馨是个T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了,“嗯,会的。”
“……”楚希凡跟在米晟后面,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感情受挫的男人。
“客房我收拾好了,累的话你就先去睡,不困的话就跟我小爸一块看会儿电视,房间里有电脑,上网也行。”米晟揉揉楚希凡的头发,给了他一个‘我没事’的笑容。
即使有事,也不会是因为沈馨……
二十九章
身处在不熟悉的床上,加上来势汹汹的罪恶感,楚希凡裹着被子来回翻滚了几圈也没睡意,最后自暴自弃的打开台灯坐在床上发愣。
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楚希凡就想抽自己。
米晟的目光在自己说出那句话后立刻变得失神,变得有些错愕,下一个瞬间眼睛里堆积的温柔就黯淡下来,墨黑色的眸子变得有些空洞。
怎么就这么鲁莽呢!!!
心里难受得要命,楚希凡现在感觉自己简直是一个罪无可赦的恶棍,脑海里飘荡着米晟那一瞬间的空洞表情,一想起来,心里就疼得抽一下。
“还没睡吗?能不能进去一下。” 门声响起,米晟的声音很低沉。
楚希凡立马躺好,神色凝重,“门没锁,进来就行。”
米晟下身穿着一条纯白色的棉质裤子,上身没有穿衣服,怀里抱着一床空调被,“你没觉得你身上这一条被子有点樟脑球的味?这条被子很久没晒过了,来,换一条。”
把被子摊在床上,米晟尽职尽责的去掀楚希凡的被子。
“等等、等……”
楚希凡这厮还没念叨完,米晟那厢已经身体力行的掀开了被子。
空气凝固住,之后就是无休止的空白,只有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恪尽职守的继续着。
楚希凡同学蜷缩着腿,大张着嘴,后知后觉的把手挡在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你……怎么……”米晟显然受的刺激不小,背了一口气,说话都变得有点口吃,不过目光还怔怔的停留在楚希凡用来当盾牌的手……的下面。
不是米晟不想移开视线,主要是这一会儿他脑袋有些发蒙,眼眶里的晶状体无法正常转动。
灰溜溜的揪着被子粗略的盖住自己,脸滚烫的像要涌出岩浆,楚希凡窘迫的拉着被子滚到墙角。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紧张心虚个什么劲,总之,就是在心悸个不停。
“那啥……”楚希凡垂头盯着被角,“我、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瞎掰的,我就是喜欢裸睡怎么着……
以前夏天的时候,宿舍里的三个人都穿的清凉的很,拉上窗帘,只着一条内裤就在宿舍里转悠,邻里宿舍之间串门都不带多穿衣服的。
那时候也没觉得怎么样,反正大家都是男的,不存在什么忌讳。几个宿舍偶尔还会凑到一块,比较一下谁的腿毛长,谁的肌肉发达,诸如此类关系到男性尊严和面子的‘重大’事宜。
楚希凡不太喜欢搀和,不过每次推选出来的最佳奶油小男生都是他,毫无例外,每次他都要捶胸顿足一番,感叹人性泯灭。
彼时,姚胜宇不怀好意的说:饭,你看你,皮肤虽然不算白,但却给人一种蜜里掺杂着奶油的细致感,简直是引诱着别人去摸你。个子虽然很高,但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有个比较显眼蓬乱头发衬托着的大头之外,身上还有哪个部位比较占地方?穿上裤子都找不到腿的影儿,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吃草长大的。就是奶油啊,现在这年头富婆都喜欢包养这样的。
包你个头!
扯远了,脸色不太正常的楚希凡直盯着被角,继续装鸵鸟。
“那我出去了,被子放在这儿,你……自己换吧。”
楚希凡所住的这间客房在阴面,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缓和了一点尴尬气氛。米晟站起来,表情极其不自然,如果楚希凡此刻抬头的话,就会发现,米晟的脸比他的还红了……不止一点点。
“哎、哎,大米,”楚希凡激动地撑起身子,“你……问过你女朋友了没?到底是不是真的?”
挑挑眉,米晟淡淡道:“问了,就那样,婚不结了。”
“不是……”楚希凡就不明白了,米晟和那个女人既然能谈及到结婚论嫁的地步,两人之间的感情那肯定是很深厚的,为什么米晟就可以这么不咸不淡的说出这种放弃的话,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还有可能就是这个男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在心里痛的滴血。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大家都知道你要结婚了……”垂下头,楚某人的罪恶感继续飙升。
看着楚希凡一副沮丧的样子,米晟于心不忍,“我们俩本来就没有感情,她喜欢的是女人,这事我早就知道。但是我爱的那一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回应我的感情,所以,如果不是他,跟谁结婚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你?”楚希凡愕然,因为在他心里,米晟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虽然有时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说会气的人牙痒痒,但认真时的表情真的很难不让人折服。他相信,这世上不会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的魅力,脑残的除外。
“别多想了,睡吧,明天周六,不用早起,你可以多睡会儿。“米晟不想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揉揉楚希凡的发旋,带上门离开。
内心纠结郁闷了半晚上,几近凌晨两点,楚希凡才晕晕乎乎的睡着。
早晨起床的方式有很多种,十有八九的人梦想着每天都能够睡到自然醒。当然,楚希凡也不例外,不到很遗憾,上帝没有听到他朴实的内心想法,给了他另一种别致的起床方式——压醒。
胸闷,缺氧,手脚僵硬,半身不遂。
这是楚希凡睁开眼睛时的第一感觉,果然,给人当活体肉垫的切身体会确实不怎么给力。
刚从梦中醒来,视线内的事物都带着一层朦胧的不真实感,虽说眼神不怎么好使,但楚希凡好歹也是1。0的视力,还不至于瞅不清楚趴在他身上的人是谁。
皱起眉头,楚希凡脸不红心不跳,当下做出一个决定,把胳膊从董某人的身下抽出来,卯足了劲,把熟睡中的人掀下身体,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拍拍手,楚希凡无语的看着某人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继续睡起来。
猪啊,比他还能睡!这年头比楚大帅哥还嗜睡的人可不多见。
“喂喂,起来了,要睡回你自己屋睡去。”拍拍董绍红扑扑的脸,楚希凡一阵恶寒,二十多岁的妖孽脸庞配上四十多岁的真实年龄,怎么想怎么感觉别扭。
啧……还是别看这张脸了,小心长针眼。
那时候,米晟早就去公司了。
董绍一边吸着豆浆一边看楚希凡,好像对方是一捆大白菜,他正估量能卖多少钱似的。
食物哽在了楚希凡的喉咙里,难以下咽,主要是被董某人的透视眼看的有些惊悚。
“咳……米晟他爸。”
“纠正一下,是小爸,小晟都二十九了,我要是他爸那不得到花甲之年了,别这么侮辱人,我还风华正茂着呢。”
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抽搐,特别是胃粘膜,楚希凡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问道:“甭管怎么称呼,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什么时候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小晟的床,小晟的床就是我的床,所以……我有自由出入权。”
无视楚希凡吃了苍蝇的表情,董绍继续道:“我不喜欢你头发的颜色,本想着拿着剪刀给你刮光了,后来觉得你跟尸体似的太不配合,就放弃了。”
这、这……这也是理由?楚希凡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断了一根肋骨还是断了整个颅骨,怎么都觉得他有点不正常的感觉。
非主流的发色从小到大一直烦扰着楚希凡,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总算解脱了被老师们天天洗脑的惨痛命运。
想当年,楚老爹为了训练楚希凡的独立自主能力,初中就把他扔进了寄宿学校,没人知道他是一个衔着大金勺出生的太子爷。他所在的中学实行军事化管理,天天抓染发烫发、翘课早恋、打架斗殴、目无尊长的‘害群之马’,楚希凡的那一头不掉色不退色、色泽艳丽、始终如一的酒红色头发,就成了老师们重点打击的对象。
顶着流里流气不务正业的痞子称号,他光荣的迈进了自己梦想中的高中。
那时,楚老爹大发慈悲,让他进了一所私立的贵族高中,终于,发色风波就此告一段落。毕竟,在这种拼爹的学校中,把头发染成成彩虹的都有,单纯的酒红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过,好景不长,正所谓金钱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粪土,是助长一切丑陋事物的根源。高二上学期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让楚老爹终生难忘、让楚希凡永远都记不起来的事。
这是后话,来日方长,此事后面再议。
混沌了一段时间,楚希凡又回到了公立高中,再次戴上了‘不良少年’的屎盆子。
自此以后,楚老爹性情开始阴晴不定,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楚希凡禁闭在家中不让他出门。
“你讨厌染发的人?”楚希凡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好好地一个妖孽这么讨厌自己的头发。
董绍掀掀眼皮,“单纯讨厌你的头发……”
三十章
吃完饭,董绍把筷子一撂,“我饱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把碗洗干净。噢,别忘了把地板也拖一下。”
望着再次往卧室挺进的董某人,楚希凡咬牙切齿。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使唤起别人来这么有底气,颐指气使的比慈禧还有老佛爷的范儿。
推开阳台上的窗户,湿冷的空气顺面扑到脸颊上,潮湿阴冷的风呼呼的刮着窗棂,就像在奶奶家的旧茅屋里感觉差不多。
打着哈欠,楚希凡擦掉噙在眼角处的泪花,果断的关上窗户,揉着头发往室内走。
哈欠连连的楚希凡瞬间回神,原本在卧室里睡觉的董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衣冠禽兽的整装待发了。
“你这是干嘛去?”
昨天米晟可是特地嘱咐过,让他好好看着这个惹祸精,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出去一趟,打从医院回来,我就没出过这个大门,再憋两天就内分泌失调了。等小晟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行,有事直接呼我。”董绍弯着腰在玄关处换鞋,想了想又抬头道:“你可一定得等小晟回来……”
“我一会儿也得回学校……”凭什么你走,我就得留在这里当失职的替罪羔羊?楚希凡拉住董绍,“大米交代过,他回来之前你必须得在家里呆着。”
直起腰,董绍轻轻拂掉拽着他胳膊的手,冷哼道:“看来楚家人都是一个死性子,冥顽不灵……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就穿着这一身跟我出去,反正我是不介意跟一个穿着睡衣逛街的人站一块。”
所以,当空寂的关门声传来的时候,董绍那厮已经吹着口哨出去了,楚希凡保持着一个右手前伸的呆滞姿势,石化了半分钟。
思来想去,楚希凡还是把当下的情况给米晟说了一下,对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好好在家呆着,有什么事等他晚上回去再说。
“好冷漠……”挂掉电话,楚希凡小声抱怨。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