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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海虽然满腹怀疑,面上却也是不动声色的微笑,“底片不在我这里,我想米总无法把它们彻底销毁。”
“不用底片,这些就足够。”
米晟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楚世海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又不能从他不温不火的态度中揣度出他的心思,跟这个冰块交流还真是伤神。
“那好,来,小高,帮米总把这些照片装起来。”
起身,两人又象征性的握了握手,楚世海道:“本来,这次的竞标项目毋容置疑,定会是百盛的囊中之物,孰能料想到商场如战场,种种莫测的突发情况也是我们所无法掌控的。但是请米总放心,楚某定会按照约定,尽力补偿百盛在此所受的损失。”
“既然楚董说了,商场如战场,那我自然也就懂得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浅显的道理。已经身处在了这个复杂的圈子中,百圣自然也就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这次是由百圣自动退出竞标项目投选,与海天无关。所以,楚董不需要补偿百圣的损失。”
米晟的语气温和之极,却也是铿锵有力,甚至让楚世海产生了一种如沐春风并着醍醐灌顶的感觉,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他终于明白米晟能把百圣领导的如此成功的秘诀了,敢作敢当,有魄力。
“米总果然是翘楚豪杰之辈,既然如此,那楚某也就不再虚让。啊,过得好快,已经到午饭时间了,不如米总留下来一起用餐,粗茶淡饭而已,不会刻意为之。”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米晟微微蹙起眉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礼貌的拒绝:“多谢楚董的美意,只是我已经有约在身,下次吧。”
临走前,米晟踌躇了一下,回身对楚世海道:“楚董真是好福气,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儿子,令公子……真的很懂事,也很有趣。”
米晟悄悄地到来,又悄悄地离去,挥一挥手,没有带走半片云彩,只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楚世海。
出了会议室,身旁的助理不解道:“米总,刚才有那么好的机会能挽回损失,为何你要拒绝?”
怀中的那一沓照片贴在胸口处,有一种很厚实贴心的感觉,米晟的笑容荡漾在唇边,他只是轻轻摇头,不作回答。
“米晟?”
听到一声试探性的低唤,米晟回头,一名穿着高级职业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美丽女子晃入视野中。
“好久不见,差点没有认出是你,怎么,见了老朋友就这种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女子不满的嗔怪,只是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也难以掩饰她的兴奋和欣喜。
米晟往外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宏伟的旋转玻璃门,又转头看向女子,疏离又客气道:“我已经约了人一起吃饭,时间有些紧迫,下次再聊吧。”
“女朋友?”女子脸色有些黯然,指甲陷深进皮包的肩带中。
米晟心下有些着急,并未听清女子的问话,含糊不明的虚应了一声。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印象,对方好像是他在大学时期班上的团支书,学习一级棒,长得又漂亮,算是花名在外的那一类。只是自己和她并未有过太深的交集,充其量也就算是同学,还是那种最普通的那一类,米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跟自己对话。
“等等,正好我也要离开,一起吧。”女子把微微滑下肩头的皮包拉回肩上,利落的走近米晟,一脸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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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伏在天桥的栏杆上,楚希凡无聊的吹着小风,指尖仍残留着一些颤抖的余韵,心脏跳动的节奏有些紊乱。
“操,真是没人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性泯灭,苍天无眼,我他妈就是一大傻X!”楚希凡愤愤的一脚踢在不锈钢栏杆上,以卵击石的悲剧立竿见影的得到了成功的验证,他疼得抱腿跳起来。
楚希凡心里更是郁闷至极,自己跟个二傻子似的,苦哈哈的在外面望穿秋水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倒好,跟个美女有说有笑的走出来,一脸骚样,估计早就忘了自己这一茬。
自己的反应更是可圈可点到毫无道理可言,竟然转身撒丫子就跑,心脏跳得跟筛糠子似的,抖抖索索。你说自己跑个什么劲呢……
“猪头!”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在还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之前,那扰人心神的手机铃声十分及时的响起来。
“你在哪儿?”低沉的声音从空间的那一头穿透过来。
“咳……”电话来得还真及时,楚希凡盯着天桥下面来回穿梭的车辆,幽幽道:“地球上……”
“具体哪个位置,我去找你。”
“米路她哥哥,我想我们不是很熟吧,想吃饭的话随便找个美女陪你就成,我去了怕会影响你的消化。”
“……”
这句话果然颇富成效,米晟立即就没了声响。楚希凡也不着急,踢踏着铁栏杆,摇头晃脑的看着四周纷杂错乱的事物,耐心的等待对方的回音。
心里的那股无名的窝囊气似乎消减了不少……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学校。别忘了给路路打个电话,她好像还不知道你在学校外面……”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拜!”
按下挂机键,楚希凡利落的把电池扣出来,使出投篮的巧妙力气,长臂一甩,电池消失在了天桥下面,随之,很不幸的砸在了一位戴墨镜的算命老头的敛财箱中……
十二章
从理发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霓光点点,楚希凡顺着宽阔的人行道走下天桥。这头发一短,整个脑袋都感觉空空的,像少了点什么,风一吹,头皮都有点发凉。
“小伙子,来算个命吧,给你算便宜点。”
天桥下面阴黑杂乱,某而有路过的车辆晃一下刺眼的前照灯,楚希凡挖了挖耳蜗百无聊赖的转回身。呃……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熟悉,应该是手机电池落入的那个箱子的主人。
“一条命多少钱?”楚希凡蹲下来,死瞅着对方的墨镜,心里一阵猜忌。这黑灯瞎火的走路都容易撞墙,这大叔还真逗,带个墨镜装酷。
“50。”
“这么不值钱啊,我觉得我的命不止这个价吧。大叔,你这么会算别人的命有没有料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天桥底下给别人算命?”楚希凡觉得挺好玩,遂起了玩弄之心。余延经常说,一个人可以像猪一样生活,但永远都不可能像猪那样快乐,但你可以时不时给自己找点乐子。
算命的大爷把镜架推下油光可鉴的塌鼻梁,从镜片的上方射出一抹视线,上下打量着楚希凡,“天机不可泄露。”
“那你能算出我今天吃了几个包子,喝了几份豆浆,上了几次厕所?”
“……”
“换个简单点的,你能算出我今年多少岁?”
“你属什么的?”算命的大爷终于在崩溃的边缘找回一点理智,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你猜?”楚希凡拨弄了一下摆放在地面上的八卦图,一脸不谙世事的纯真小绵羊模样。
“你走吧,我不算了。”算命的大爷佯装镇定道,其实早已气的快要心肌梗塞。
有些事情要见好就收,学会适可而止。就算人家是个骗人的神棍,好歹也没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啊,总不能太打击人家的自尊心。
感觉有个人撞了自己一下,楚希凡没有在意,笑嘻嘻的对算命大爷说:“大叔,要不您给我留个QQ号吧,咱们有时间聊聊,我想跟您学习一下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玄学文化。”
算命大爷终于忍无可忍,吹着胡子颤抖了几下,摘下墨镜,猛的站起来,差点一个趔趄跌倒,“你不走我走!”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家当全都收拾进那个烂了一个大窟窿的木箱中,推着自己的专用车,当然是俩轮的那种,准备离开这个折人阳寿的是非之地。
好像真把人给惹恼了……
“大爷、大爷,慢点。”楚希凡情急之下去摸口袋,空空如也,钱包没了,半残的手机也飞走了,僵住的大脑开始一缕缕的打结。其实他是想给算命大爷留点钱当压惊费用的。
现在这年头,陪聊都是要敕巨资的,这下可好,自己一穷二白也不能发挥博爱的高风亮节精神。
“你的,拿着……”
楚希凡正拉着人家算命先生的自行车后座,死活不撒手。冷不丁一个熟悉的钱包闪到眼前,一分心,手劲一松,算命大爷逃命般的离去,临走时,还不忘频频回头,如同看救世主一般给予米晟一记感激涕零的眼神。
“人走了……”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米晟又道:“钱包被人偷走你都没有感觉?”
楚希凡一边呆滞一边恍惚,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于是很自觉地抬起手,附到米晟的头上,温柔的摩挲了几下……
“嘶……你揪我头发做什么?”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回罪恶之手,楚希凡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原来是真的,你怎么在这儿?”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跟美女吃饭逛街以及行……苟且之事。
“刚好路过而已,”米晟环顾了一下,这四周太过杂乱,自行车的铃铛声、机车的引擎声还有人群的喧闹声交织在一块,都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他拧起形状姣好的眉毛,“出去再说,这儿太乱了,我的车在高架桥那边,算是违规停车,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让人给托运走了。”
“这里堵车堵得跟腊肠似的,你是要算命还是要打劫,大老远的跑到这么别致的地方?”楚希凡孜孜不倦,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就算是天上会掉大洋他也不会相信,像米晟这种金领级别的潮流青年会驻足在这种世俗杂烩的地方,还是很不幸的刚巧路过。
穿过乌漆抹黑的桥洞,米晟定住,眸中光华流转,余波闪耀。原本用发胶固定好的发型由于剧烈的奔跑而散乱的垂到额前,胸前的两颗衬衫钮扣也在张弛间松开,露出紧致的古铜色皮肤,就像是刚从T台上走下来的名模一般,俊美中带了一点狂傲的野性。
这么一对比,米晟就成了黑夜中闪闪发光的一颗启明星,其他的路人甲乙丙丁全他妈的成了黑洞,还是隐形的那一种。
两人对视了一阵,米晟率先败下阵来,他实在是受不了楚希凡那种单纯澄澈纯良到以至于像白痴的纯真眼神。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米晟把手机和钱包塞到楚希凡怀里,“下次小心点,别再为不法分子行鸡鸣狗盗之事创造条件了。竟然把这些值钱的家当放在屁股上的裤袋中,不被人觊觎才怪。”
“连这你都知道,不会跟踪我了吧?”逼近,楚希凡微眯起眼,猫一样的眸中精光乍现,就差没在旁边举个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丫从实招来,不然别怪大爷我心狠手辣。”
狠狠地揉搓着楚希凡略有些扎手的短发,米晟挫败的对着傻兮兮的人道:“大老远就看到你了,摇头晃脑的顶着一个劳改犯的发型走下天桥,我怕你会祸国殃民,被人当成越狱的逃犯押送进派出所这才下来看看的。”
转开话题,米晟道:“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事实证明,那个鸟巢的发型太过幼稚,从今天开始,我要走型男路线,怎么样,这发型不错吧。”自恋的傻笑两声,楚希凡半侧过身,与米晟并排着往高架桥方向走。
可能只是因为老爸的那几句很逆耳的忠言吧,自己鬼使神差般就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