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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萧还没得来得及喘口气,一阵猝不防及的痛感袭来,浑身都无力的沈萧直接扑跪了下去,扑下去之后,他再没有一丝的力气站起身。
男人丢下手里的铁锹锄头,转身走了两步,按下了什么开关,黑暗的环境一下子亮开了,光线不算大亮,可是视物已经是没问题了,沈萧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正对面有一块被大雪覆盖的类似石碑的东西。
果然他刚一想到那是石碑,那个男人就蹲到了石碑前,仔细地拂开了那块竖起来的物事上的白雪,下面被冰雪结冰冻起来的地方,男人直接用拳头小心翼翼地敲开。
男人很快就敲开了碑上的冰,扫开了雪,整个碑面就露了出来。
沈萧看着那露出来的碑面上的照片,微微眯了眯眼,“李文涛?”
男人听见沈萧的声音,转头看着沈萧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沈大律师果然好记性,打了这么多官司还能记住两年前的官司当事人。”男人说完,转头对着碑上的照片温柔地笑了笑,“涛,二叔今天给你带礼物了,你喜欢么?”
沈萧侧过身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冷冷地扯了一抹微笑,“怎么舍得忘记?小小年纪就五毒俱全,贩毒赌博强奸杀人纵火分尸,我从业以来,他算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罪犯了。说不定十年过后,我还能对这个令人发指的人记忆深刻。”
男人听到沈萧的话,也不激动,只是爱怜地摸了摸石碑,转头看着沈萧,“沈律师记得就最好了,我也没兴趣给沈律师回忆,正好沈律师也可以死得明白了。”
“你是李文涛的叔叔?”他见过那个男人,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如假包换。”男人笑。
“两年前我见过李文涛的叔叔,不是你。”案子审判的时候,那个作为监护人的男人出过席,还找着他扬言要弄死他来着,他对那个男人的映象尽管不算特别深,可是仔细回忆一下也不是眼前这张脸。
“两年前,涛出事的时候,我在非洲也出了事,脱不了身,当时来的是我的朋友,等我回来的时候,涛刚刚下葬。”
沈萧有些不解,“那么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找上我?”两年了,这个男人有很多的时机机会来找他报复,为什么会等到两年后才找上他?
“我喜欢啊,沈律师有意见?”男人扬了扬下巴,一脸我喜欢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你管得着吗?
“没意见,我只是在想,李文涛的性格怪癖嚣张变态,你这个作为监护人的叔叔应该要付一大半的责任。”沈萧摇头,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都有三十多了,可是这言谈举止还是一副任性的主儿。
跟他家那个男人的德行有点像,只是他家那个混蛋比这个男人起码拽上十倍不止。
这人他看了除了感叹一句,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看了他家那个家伙,心情跟做云霄飞车一样,有时候觉得他十二分的欠抽,有时候又觉得可爱,酸甜苦辣咸各种齐全!
“是吗?也许吧?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给他想要的生活,给他全部的疼爱,也给了他嚣张,如果我能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教育他,他也许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吧。”男人点头认同。
沈萧笑,带着讥讽,“现在感叹是不是晚了点?他会死你是罪魁祸首。他十五岁就涉毒涉赌涉黄,那个时候你如果管管,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当时看到卷宗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无语,这个小子明明就是被宠至死亡那条路上的!
“沈律师怎么知道我没管?”男人挑眉,这男人干什么说得那么笃定说他没管?
“我管了,可惜他不认同。”男人突然仰头望着天,“沈律师,问你一个问题,当一个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当着你的面儿上了你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沈萧微微一愣,“你侄子么?”
男人点头,“是啊,那年,他十五岁,性格乖巧懂事,从来不惹是生非,我认为差不多了,所以准备考虑自己的事,然后我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告诉他,我准备结婚了,第二天他就在我的早饭里下了药,当着我的面儿上了我带回去的女人,完了之后,他万分挑衅地看着我说,你的女人味道不错。沈律师,如果这个时候是你,你会怎么做?”男人很好奇地看着沈萧,那模样看上去像是想要解释。
沈萧隐隐感觉奇怪,不动声色地微微皱眉,“李先生当时是怎么做的?”
“我告诉他,如果他喜欢就把人给他。”
“他听完之后又什么反应?”
“暴怒,然后整整半个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然后他就开始做那些出格的事儿。”
沈萧看着男人,微微笑了,“李先生,如果是我……我会先问他为什么要上了我的女人。”
男人一怔,有些木然,然后反问沈萧,“他喜欢才会去碰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去问原因?”
沈萧无言以对了,最重要的是,他又冷又痛,不想跟这个男人沟通。他觉得这个男人的思维不是异于常人,那么就是他有失心疯,很明显,这两种情况都没法儿沟通,所以他节省节省力气。
男人看沈萧不再说话,转头对着石碑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在那坟堆旁边的位置掘土。
沈萧看着男人卖力的样子,开始祈祷那些家伙的手脚快一点,要不然就这该死的天儿,他就算没有被这个男人挖出坑埋了也会冷死在这穷山恶林里。
看得出来男人是下了狠心决定要埋了他,不一会儿就掘出了一个不小的土坑。
沈萧冷得牙根都僵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那个雪糕——透心凉,四肢早巳经被冻得没知觉了,连后腰上的痛都感觉麻木了。很明显他的运气不是很好,那些家伙也没有听到他的祈祷,男人的坑已经挖好了,没多深,但是把他丢在里面,不会冒出地平面,还要填上一大堆土。
“我说兄弟,你这坑的深度是不是还差点?现在大雪连天到没什么,尸体也不会腐,等这雪一化,你是准备闻腐尸的恶臭还是准备把我拖起来再来把坑挖深一点?”
“沈律师,这个就是我的事儿了,死人反正是用不着去想事儿。”男人把手里的铁锹往旁边一丢,从坑里爬起来蹲到沈萧面前,“沈律师,最后问一句,为什么要问原因?那孩子从小几乎就没有喜好,如果有了喜欢的东西他自己直接动手拿了就是。”
沈萧再一次想吐血,尼玛!这人的情商应该还是小孩子的程度吧?这样的人教育孩子,大概有多少就会出多少社会极端人士!
“你不问原因怎么知道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如果这一次他不喜欢,如果这是他表达他不愿意不喜欢的极端手法呢?”果然不正常!
男人皱眉,然后点头,“谢谢沈律师的解惑,现在再见。”男人起身将沈萧拖向土坑。
第二一零章 终于来了
沈萧被冻得浑身僵冷,差不多任人宰割了,被丢到坑里的时候,沈萧觉得他的腰差不多要断了,被这一摔大概真断了,还没等他缓过神,兜头就是一铁锹土上来,砸在脸上还挺疼。沈萧躺在土坑里,无语哀叹,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啊?这么长时间还没来,真想给他收尸了?
闻人斯于!你个混蛋,老子这一次大难不死,回去死的就是你!NND!
身上的土越填越多,就像压了三床被子在身上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被子是温暖的,这雪地里的土是凉飕飕的,浑身上下都被那层土给裹着,凉意就飕飕的往他身上攀爬着,势要汲取完他身上最后的一点热度。
意识越来越薄,沈萧恍然想着,今天已经是二十七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他马上要满二十七岁了,活了二十七个年头了,收获了一群完美到可以拿满分的家人,收获了一份完美的爱情,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没能跟那个家伙结成婚。
他的一生算起来这才算开始却要准备结束了,有点戏弄的味道,不过人活一世不就是在这样的戏弄中走完的吗?这世上大概没两个人是活得恣意又死而无憾的不是?
“砰”——
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耳边已经快要完全平静下来的世界,模糊微弱的意识一怔,沈萧下意识的想抬起胳膊,却完全徒劳无功,他张大鼻翼使劲地呼吸着土层中的稀薄气息,模模糊糊想着,总算是等到了……
闻人斯于和沈浪一马当先,那风快的速度让跟在后面的特种精英个个惊愕汗颜,特别是那个一身大衣皮鞋优雅着装的男人,之前见到他的时候,突击队的人都有点傻眼,他们这出个任务还带一优雅的贵公子?还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恐怖杀气的贵公子?靠,别扯了行不行!
结果那个浑身都冒着杀气的男人露出第一手的时候,他们就再没敢想什么扯不扯的茬儿了。
追踪到小屋,发现小屋土灶边上还留着余温,沈浪立刻下令分散搜寻,两分钟之后,闻人斯于和沈浪就有了收获,马上收缩队伍,对着目标赶过去。
闻人斯于看到那一抹光的时候,心脏都要窒息了!
沈萧,别开玩笑!好好等着我!你要是敢开一点玩笑,老子非插死你不可!老子浑浑噩噩过了半辈子才遇上你,要是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失去了你,那老子这辈子也到头了。
被老婆生死未明的消息诡掉着,闻人斯于那惊人的身手完完全全的爆发出来,沈萧他们刚刚走了十分钟的脚程,他硬生生缩成了两分钟。
沈浪看见雪地上那个飞窜着的身影,狠狠地甩了甩头,丫的!这个恐怖的家伙是人还是狂狮猎豹?!妈的!要是把这人往特种部队一放,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撞墙了!
分神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沈浪知道,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他必须把他家流氓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要不然不止这个男人会崩溃,沈家那一大家子一样会崩溃!
“跟上!”沈浪扬起右手招了招,让后面一样被震撼到说不出话的队员赶紧跟上!
特别突击队的人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临场的心理素质绝对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惊愕过后,他们仍然记得现在他们在任务中,沈浪一声令下,特种精英立刻迅速的跟上,还没有抵达,他们就听见了枪声。
跑在最前面的沈浪脸色猛然一变,没有招呼,自己先冲了过去。
其他人一听见这枪声,顿时心被绷紧了,撒开脚丫子飞奔过去,就看见那开阔的地上,优雅的男人疯狂的用手扒着泥土。旁边地上,倒着一个双臂血流如注的男人。
沈浪看着那个土坑,呲目欲裂,哆嗦着嘴唇,“救人!!”说完甩开手里的枪,飞扑上去,疯狂地扒着泥土。
高健瞪着眼看着这已经陷进了疯狂的男人,狂吼一声,“控制现场,赶紧救人!快!”吼完自己也投入了扒土的行列中。
闻人斯于紧咬着牙根,死死的噔着眼睛,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呆然而机械的动作中,直到手指碰到土下的人,他瞳孔一缩,微微一顿,然后准确的找到他鼻翼的位置,先扒开了那里的土层,感受到指尖那浅得近乎快要消失的气息,男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张嘴“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喷了对面沈浪一头一脸。
“闻人——”沈浪一抹脸上的液体,抬头一看,对面的男人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顿时被吓得跳了起来,“你……”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然的状况吓了一跳,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急火攻心吐血?原来真的有这茬儿啊。
“快!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我的萧还活着!他还活着……”闻人斯于嘴里似狂似喜的叨念着,手下的动作更加急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