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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唐慕和沈浪两口子对于私人空间都有很强的隐私习惯,沈浪结婚前,他的公寓就算是身为挚亲兄弟手足都不准擅自进去,结了婚之后,这个习惯倒是改了一些,但是唐慕不喜吵闹,所以,一般,没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儿,他们一般都不会去闯沈中将和唐小祖宗的爱巢。
以前唐慕受伤在家养着的时候,沈家的这群人就相当的低调,尽量不去打扰。
这一次换成沈萧,沈家那群人就直接漠视了他的“人权”和喜好,窜门子差点没把门槛给踏破,今儿七大姑,明儿八大姨,美其名曰,给他解闷子。
卧床养伤本来就是一件十分枯燥烦闷的事儿,要是家里隔三差五还来一大帮子燥舌的窜门子的人,在家里又跳又蹦,在眼前晃来晃去刺激你这个不能动弹的,就是孔老夫子大概也要发飙了。
自然,沈大律师的耐力和修养根本就没到孔老夫子的三分之一,于是乎半个月之后,忍耐力一流的铁嘴流氓终于爆发了。
引火线正好是沈家现在的重点保护对象——土匪大肚婆。
那天沈离跟沈凌儿在沈萧卧室里叽叽喳喳的翻看沈萧的私人物件,翻就翻吧,沈萧也不是小气的主儿,而且反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可是翻就算了,不时还伴随着一阵小小的骚动,一阵激动的窜动,那声响就跟锅盖上跳踢踏舞一样,简直要老命了。
于是乎,沈大律师积蓄了半个月的火直接让撞到枪口上的土匪婆子给消受了。
发挥了他那张铁嘴,把大肚婆恶狠狠的涮了一通,完了之后还直接让教父把人扫出门,放狠话任何人来都不准放进门,否则,连教父这个菲佣也一起滚蛋!
就这样,连做清洁整理屋子的家政人员都成了拒绝往来对象,司徒晟来送三餐的时候,都乖乖的站在门口递给自家主子转身闪人,生怕惹到自家主子都惧三分的夫人。
家里不准进其他人,也不能任屋子被灰尘给埋了不是?所以,尊贵的公爵阁下,伟大的极道盟盟主,就沦为了菲佣,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教父亲自打理,老婆卧床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沈萧认为这事儿无可厚非,闻人斯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认同的,但是除开他们两口子自个儿,别人就不一定认为这是无可厚非的。
一大早,教父大人就蹲在浴室里给自己老婆洗内裤,原因是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干了点少儿不宜的事儿,得了便宜,自然就要乖乖的干洗衣工了。
沈萧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洗内裤的教父大人说着话。
“你真不回去帮帮你家闻人先生?”
“老婆,你操心过头了,腰不痛了?”
沈萧耸耸肩,“这不算你的事儿?”这样的儿子,真是谁摊上谁倒霉。
“你才是我的事,其他的一切都不算。”教父大人这段时间完全回归家庭,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司徒晟那里就刚回来那次给他汇报过道上的事儿,然后这么长时间,再没有听到过一次关于极道界的事儿。
沈萧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屈居在家的男人,给他感觉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变得他都感觉陌生了……
第二四零章 事故
“闻人斯于,你这样感觉很陌生……”一开始有些惊讶,有些新奇,可是现在看着那卷着袖子做这些事儿的男人,他只觉得陌生。
这个男人是天生发光发亮的存在,他就像神祗一样,尊贵绅士,他是贵族,流淌着纯正的贵族血统的公爵阁下,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就像当初,不管对他的身份有多少的惊诧,深更半夜遇上杀手,气得想要拆了房子来泄愤,自己做的决定依然不是让他完全放弃极道盟……
其实,沈萧自己隐约有那种感觉,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属于那种唯我独尊的舞台,他不能像个小男人一样屈居过日子,就像他实在不适合卷起袖子做家事一样。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感叹?”闻人斯于挑眉,这个‘奴役’了他半个月的小混蛋怎么突然感叹起这事儿了?
“你还是适合当大少爷。”沈萧摇摇头,这个男人真的只适合风度翩翩的形象。
“我干得不好?”一听这话,教父大人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沈萧眼角抽了抽,“行了,你别做了,找个家政人员来做吧。”
“老婆,你对我的家务工作不满意?”男人,特别是像教父这种男人,只要自己愿意动手干的事儿,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强项,都会尽量做好,质疑会让这种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满意,满意,满意到我无语了……”能让极道界一把手的极道教父给他干家务,他能有什么不满意?
听到沈萧有些怪怪的语气,闻人斯于放下手里的事,手上的泡沫都没洗,就径直出了浴室,直奔床边来,“萧?”
“干嘛?”沈萧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某人,一脸你有何贵干。
闻人斯于坐在床边,一把将沈萧的脸捧住,郑重其事的开口,“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指正,我会尽量达到你的要求,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做这些我是我自己愿意,没有半点勉强,你是我的爱人,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很高兴,也很满足,这样很好,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很温暖。”
他很自私,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是为自己活着,遇上这个人,第一次,他想付出,不计任何后果任何代价的为这个人付出!
只是这个人而已!
很温暖么?这男人也渴望这种东西?
“不管以前,我是什么身份,从爱上你那一刻开始,我之于你只是爱人而已。为爱人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等你好了,你可以接手家务,现在乖乖养好伤就好。”
沈萧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终于说了心底的话,“……看到你做这些,我只是有些……”后面的话,沈萧没说,他也说不出口。
闻人斯于挑眉,“心疼你男人了?”
“滚蛋!谁心疼你了!”妈的!知道还这样大剌剌的讲出来?靠,这个混蛋果然不知道见好就收这茬儿。
“老婆,嘴硬的男人不可爱。”
“擦你大爷!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沈萧炸毛,这个混蛋,哪有男人用可爱来形容的?
闻人斯于挑眉一笑,“老婆怎么知道我全家都可爱?虽然除了闻人先生他们,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可是是不是都可爱这个问题需要研究,老婆是想去研究还是等不及想要研究?”
“闻人斯于!你个混球!”
“嗯,我是混球,你是混球的老婆……”用额头抵住沈萧的额,男人很是恶劣的回击,说完不等沈萧开口就直接堵上那张话语已经到了嘴边的反驳。火辣辣的一个法式深吻,吻得沈萧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因为沈萧的腰伤,火是没有真的走起来,但是这擦枪肯定是少不了的。两口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怎么可能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还当柳下惠?
“叩叩——”
两口子刚刚进入状态,多余的动作还没得及,突兀的敲门声就响起了。
“去……开门……”被男人吻得有点神智昏沉的沈萧,听到敲门声,稍稍拉回了些,伸手推拒着男人,让他赶紧去开门。
“别管他……”闻人斯于把分心的人搂紧,加深亲吻,让这个还有心思去分的家伙专注感受自己的存在。
但是如果敲门的人没有这么执着的话,估计这感情跟蜜糖的两口子就真的别管到底了,可惜敲门的人相当执著,不急不缓,就是死不放弃。
“去开门……”沈萧没法儿漠视了,这是他的窝,天知道这时候找上门的是不是找他的,事务所和沈家大院的人都知道他在家养伤,要是这敲死都不开门是什么情况?他还想做人!
“专心,老婆。”某个最近都有点欲求不满的男人才不管敲不开门怎么做人,他现在在意的就是吃了眼前这个家伙,就算不能真正吃到嘴里,讨点小福利也不错。
沈萧火大的瞪眼,这个任性的家伙,是不是满脑子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了?越想越火,沈萧干脆大力挣扎,很不幸,激动中的人都比较善记,这一用力马上就立竿见影了。
“唔呃……疼——”刚一用力,不能折腾的腰哀鸣不已。
要说什么东西管用,现在保证就是沈萧这金贵的腰,刚刚死活不松嘴的男人听到这一声痛苦的闷哼马上就跳起来了,“怎么了?又扯到腰了?痛么?感觉怎么样?”又是塞垫子又是按摩的。
“闻人斯于,你这个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怎么样?是不是很痛?”不放心的追着问,老婆大人的腰,是教父大人现在最紧张的事。
“每次你不折腾到我哭爹喊娘,你就不舒服是吧?”明明好好放手什么破事都没有,但是这个混蛋每一次都要让他受一次累才会乖乖的不闹,这该死的性子简直像个不懂事的小鬼一样。
“老婆,我更愿意在床上操得你哭爹喊娘。”男人都是流氓,不管多绅士高贵的男人都是这品种,这绝对是至理名言。
沈萧深深的呼吸,平息自己一下自己的火气,磨着牙低吼,“滚去开门。”
关于这个问题,他只要没有抽疯,他绝对不跟这个流氓讨论,这绝对不是三两句就能结束的话题。
欲求不满的男人再多的不满也只得乖乖的去开门,谁让老婆最大,生病中的老婆更大,老婆不能惹,敲门这个他还不能惹么?
带着火气的男人姿态相当平和优雅的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时,脸上的神色瞬息就变了。
烈少严和司徒晟一脸肃穆的站在门外,那种肃穆带着死亡的气息,他们还没有开口,闻人斯于已经嗅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
“怎么回事?”
“主上。”司徒晟和烈少严双双恭敬的颔首。
烈少严他们四人对闻人斯于的称谓一般除了老板就是头儿,主上这个称呼他们的使用频率底到几乎是没有出现过,但是这么正式的称呼一出,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迫人的清冷,随着烈少严的那声‘主上’,这个一分钟之前还对着爱人撒娇的男人身上气势暴涨了十倍不止。
烈少严颊肌紧绷,这种神情只在上次闻人斯于生死未卜的时候出现过。
“一个小时之前……您的父母双双遇难了。”
话语落下,静默随之而来,那种默然好像能冻结人心,冻结全世界的空气。
“什么原因?”男人开口,依然清冷的声音带着不能窥探的铁壁外围。
“飞机失事。”
“尸体呢?”
烈少严抬头望着闻人斯于,“二十分钟之前送往了皇家医院,医生宣布,先生和夫人在爆炸中当场死亡,死亡时间九点四十五分。”
闻人斯于点点头,转头对着司徒晟开口,“司徒,安排回英国事宜,两个小时后,我要事故报告。”
“是!主上!”
闻人斯于面无表情的转身,关上门进屋,背影坚硬如铁,带着冷漠的坚硬……
第二四一章 等你回来
沈萧躺在床上还在腹诽男人,听到关门声一抬头就看见神色冷然的男人进屋,直奔衣柜前,动作很迅速的拿行李箱收拾,而且收拾的 是自己的东西。
“出什么事儿了?”
背对着他的男人背脊紧绷,感觉那已经要化成一块铁板了一样。
“萧,我马上要回英国去一趟,我送你回军区大院。”男人的语速如常,带着他对沈萧一贯的温柔,只是多了一丝僵硬,不是针对沈萧,只是他的情绪所致。
“蓝依,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