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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瞎跑。
沈义也和自家母亲说了,他从小就受宠,几乎是有求必应,这件事必然不成问题。不过沈平倒是被母亲喊过去交代了一番,说是一下要照顾两个孩子,让他多小心,别顾左不顾右,沈平默默的听著,有关小孩和弟弟的安全,他一定会多注意。
等天完全黑下来,各家的灯火也亮起来的时候,沈平一手拿著手电,一手拎著装著罐头瓶子的篮子,带著小孩和沈义就向河边出发了。
即使是有了手电,夜间的小路也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像一个个小陷阱,让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一脚踩下去,沈平领著两个小孩一步一步踩踏实了往前走,时刻小心著脚下,在遇到坑地的时候开口提醒两个小孩,这一路走来要比白天费上接近两倍的时间。
到了河边,却还需要继续向上走,河岸两遍虽然有不少草丛,但最茂盛的还是在上游。几个孩子打著手电就著月光,一点点的往前走著。
突然小孩叫起来,蹦起来指著前面一闪一闪的几点微弱绿光,叫喊道:“啊!萤火虫,萤火虫,萤火虫。”沈义在小孩喊起来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不太显眼的绿光,也兴奋的叫著。
沈平扯了一把激动的要往前冲的小孩,抓住直想逃的自家弟弟,急切道:“慢点!跟著我走!”
两个孩子的兴奋劲儿被沈平的一嗓子压下些许,稍微老实了一点,在沈平後面跟著走,却忍不住仍然叽里咕噜的讨论起来,一会儿探讨萤火虫为什麽会发光,一会儿又研究萤火虫在空中飞来飞去怎麽捉,一会儿又说要看看萤火虫是不是像电灯一样有开关。
沈平在前面带路,听著後面两个小孩热火朝天的讨论,大有准备解剖一下萤火虫看看内部构造的念头。欢声笑语荡漾在河边,撞击河面又反弹回来,给原本寂静的只有流水声的夜间平添了几分热闹。
几个孩子终於磕磕绊绊的到了河上游,沈平看著蹦的老高想徒手抓萤火虫的两个孩子摇摇头,招手让他们过来,然後发给他们两个孩子一人一件破旧的背心。
两个孩子疑惑的看著沈平,沈平解释道:“用衣服往飞著的萤火虫身上扫,萤火虫就会被碰到地上了,然後再捡起来放到罐头瓶里,盖子上我已经戳好小洞了,萤火虫不会被憋死。”
听完沈平的解释,两个孩子恍然大悟,向沈平招招手就扑萤火虫去了。
沈平以前晚上自己会偶尔到河边洗澡之类的,曾经往这片草丛走过,所以知道这里的萤火虫最多,而用衣服扑萤火虫的方法也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虽然扑到的也不会多,但至少比徒手抓要好多了。
沈平坐在地上,看著两个在月光下扑萤火虫的孩子。两个小孩刚开始还瞅准了萤火虫扑,扑了几次才抓到一只,赶忙回到沈平身边,先是好一番炫耀显摆,才把萤火虫放在罐头瓶子里,然後又回去继续努力。
两个小孩又连著捕到几只萤火虫,兴奋劲儿上来,也不管是不是瞅准了目标,只管甩衣服,把那一块儿地方的萤火虫都赶跑了,接著又去另一块萤火虫欺在一堆的地方接著扑,倒还真让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又弄来几只。
两个小孩不知疲倦的来回奔跑著,偶尔摔倒了也不哭不闹,忙爬起来继续追那些绿色的小点点,生怕那些小虫子跑了。终於两个小孩玩累了,把扑萤火虫的衣服垫在屁股底下一座,就不起来了。两个小孩儿一人捧著一个罐头瓶子,细细的一只一只的数著瓶子里的绿色点点,数过一遍还不算,非得多数上几遍,确定不会错了才算完。
等两个小孩儿歇够了,天已经很晚了,月亮已经挂在半空中,银光洒在河面上,泛起一层层耀眼的波光。
沈平领著两个战果累累的小孩往家走,本来是让他们把罐头瓶子放回篮子里他提著的,谁知道这两个孩子谁都不愿意,死死的抱紧自己的战利品,好像怕沈平伸手抢了他们的东西一样。
沈平只能依著他们,只不过回去的路上却比来时要更加小心了,两个小孩只顾著手里的罐头瓶,哪还记得看路,沈平只能尽量把速度放的极慢,时刻提醒著两个小孩看路,有时候两个小孩反应不过来,他还得拽上一把,或者扯上一下,这一路走来,都快赶上跋山涉水,红军长征了。
等沈平到家之後,他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水,若两个小孩空著手,他倒是能少担心几分,但是他们手里还拿著罐头瓶子,如果不小心连人带瓶子摔倒了,玻璃碴子渣到身体就不好办了,所以这一路他走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个看顾不好,让两个孩子受伤。
两个孩子回家之後倒也老实了,沈平估摸著是刚才奔来跑去累的,俩孩子一人抱著一个罐头瓶子回家了。
沈平先是把自己弟弟送回家,然後把破旧衣服还有篮子放好,然後跟著小孩回了家。小孩这一晚睡的格外的好,一躺上床就睡过去了,沈平看著小孩疲惫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关了灯,把小孩拥的更紧,闭上眼和小孩一起睡去。
临睡前,沈平提醒著自己今天没弄明白的事,明天得多注意一下。
第六章 想护著你
第二天在学校的时候,沈平一到课间就去小孩的教室看看小孩有没有再被弄的一身泥土,一上午倒也真没再发生什麽事。
中午放学的时候,沈平因为担心小孩,所以下课铃声一响,就冲出去了,顺著稀稀拉拉的人流进到小孩教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孩正被自家弟弟从地上扶起来,小孩的前面正站著一个比他高壮的胖小子,正嘿嘿的笑著狼狈的正视图站起来的小孩。
教室里只剩下小孩、他家弟弟还有这个胖小子。沈平看见这一幕,赶快来到小孩身边,帮著自家弟弟把小孩拽起来,还没等小孩站稳,那胖小子便又伸出两根粗胖的手臂,像前狠狠一推,小孩差点又摔倒,亏得沈平在一边扶住了。
那胖小子推完人竟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的,就站在那边笑边说:“小兔崽子,没爹没妈的小野种。”
沈平温和的性子本来就已经被刚才胖小子那一推削弱了几分,现在又听到胖小子这麽辱骂小孩,心里顿时窜上来一团火,也不顾自己比那胖小子高大,顾不上什麽以大欺小,没控制力气的往胖小子的胸口就是一推。
沈平平日里帮家里干活,早练就了一身力气,虽然抵不上大人,但比个小孩子可大多了,虽然那胖小子体格比同龄人大,但也经不住沈平一气之下的一个用力,竟然就那麽摔倒坐在了地上,轰的一声,地上飞起了一下的灰尘。
胖小子也是大意了,他平时在班上欺负人欺负惯了,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净挑著那些瘦小的孩子下手,班上那些孩子也敢怒不敢言的,没人敢反抗他。
最近听说小孩家里头只有一个奶奶,没有爸妈撑腰,胖小子正愁没人继续欺负著玩儿呢,就把小孩当做了目标,昨天中午放学他就是趁著班里人都走了,就上来推了小孩一下,谁知道小孩并不像原来他欺负的那些人一样不敢反抗,居然还还手往他腿上踢了一脚。
那时候正好妈妈来接他,他就愤愤的回家了,今天逮到机会,必然是要报这个一脚之仇的。谁知道仇还没报完,他就被人给推倒了,屁股摔在地上,刚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察觉出屁股上一阵阵钝痛之後就扬起嗓子开始哭叫。
“哇哇哇……你居然敢推我,疼死我了,哇哇哇……。”胖小子坐在地上不起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起不来,还是有其他原因。
胖小子摔在地上的时候,沈平一下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看著在地方哭个不停,大声叫疼的胖小子,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小就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接触,从未和人打过架,今天是他第一次这麽做,身体僵著不知道下一步是该上前把胖小子扶起来,还是上去再给他一拳,还是就这麽转头就走。
小孩和小义年龄小,见到胖小子哭的像打雷似的,也不知道该怎麽动作。
正在他们都不知所措看著胖小子哭的鼻涕眼泪满脸的时候,一个夹杂著愤怒惊慌的尖细女声直直的冲进了他们的脑海:“哎呦,小胖啊,你这是怎麽了?谁欺负你了?快站起来让妈妈看看还能不能走?”
沈平听见这女人的话,也反应过来,刚想张嘴解释,便被胖小子更高的一声嚎哭堵住了:“妈……是他,就是这个最高个的推的我,疼死我啦,妈,哇哇哇……”胖小子伸出手指指著沈平不放松。
那女人先是把胖小子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哄了两句,然後转过身,抬手指著沈平,大声怒吼道:“你谁家的孩子?怎麽打人啊你?打坏了你陪得起吗?”
那女人的尖细嗓音配合著她肥胖的身体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沈平毕竟也还是个孩子,一时之间被吓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那女人看沈平不说话,只当他死骨头不肯认错,便推著他往外走:“你谁家的你,跟我走,我倒要看看你爹妈怎麽教你的!教出你这麽个王八犊子。”
沈平被推到了教室门外,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空荡荡的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孩和沈义赶忙跟在沈平身边,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那女人回到教室领起自己的儿子出来,然後又开始推搡著沈平往外走,边走边骂:“你他妈到底谁家孩子?我儿子说杨竞宇是刚回到村里那家的,你和他是不是邻居?”
沈平脑子里又是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他觉得这件事好像是他的错,他毕竟是推了人家孩子,可也是因为他家孩子欺负了小孩,他才这麽做的啊。
那女人好像是知道小孩的家里住在哪,直推的沈平往那个方向走,边推还边嚷嚷,这一路上被好几个人指指点点。小孩和沈义就这麽紧紧跟在沈平身边,边抹眼泪边往前走,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孩子在面对大人的时候,总是无力而脆弱的,尤其还是这麽个不讲理的霸道女人。
一路上这女人不停的怒骂著,声调只升不降,待快到小孩家的时候,小孩的奶奶和沈平的父母已经出了屋子,正在外面看是怎麽回事。
沈平的父母刚开始还以为是别人家出了什麽事,待看清楚走在前面的竟然是自家老二、老三,还有邻居家那个小孩的时候,才慌了神。
沈平母亲赶忙上前问自家二儿子:“平子,怎麽回事?”
沈平刚想开口,就被那女人打断了。
那女人又捅了沈平一下,大声说道:“哟,这你家孩子啊?有没有人教啊?怎麽以大欺小欺负我儿子?看把我儿子打的,哭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走路都费劲。”
那女人手里领著胖小子,和沈平母亲对峙:“不信你问问你那儿子。”
沈平母亲转头看著自己儿子,沈平点点头,嘴唇蠕动几下,却终是没再说话。
沈平母亲叹口气,他没想到这个自小虽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