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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脚一软,整个人瘫倒在身後的那个胸膛里。那厚实的胸膛给了她依靠,而那强劲的双手扶持了她,也替她挥退不断逼近的记者。
“窪川先生,你要不要就这件事做出说明?”
“没什么好说的。”他沉喝一声,然後将两脚发软的理加揽在怀里。
胳臂一抬,他挡住了她,不让记者们的照相机及摄影机对著她。
“窪川先生,你跟这位小姐的关系是……啊?”正要提问的一名男记者话末说完,就被他掐住领口。
他冷肃而驽猛的目光直视著记者,“你是哪家媒体?哪家报社?”
“ㄜ,我……”男记者惊惧得说不出话,而其他媒体记者也都在此时噤声。
大厅突然问鸦雀无声。
“在你们说话前最好考虑清楚。”他松开男记者的领口,冷冷地、语带威吓地道:“我会对各位保留法律追诉权,也就是说,你们都要为自己的发言负起责任。”
说罢,他一手扣住理加的腰,转身走进电梯。
修作并没有带著理加回到楼上,而是直接搭著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常走出电梯,旁边就是他的专属停车位。
他走到他的黑色VolvoXC90旁,打开车门,将吓傻了的理加推上车,关上车门,他迅速进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他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车子绕过车道,快速地开出停车场,并驶离公司。
“你在干嘛?”他目视著前方,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理加慢慢回神,“我……”
“谁叫你下楼的?”他飞快地瞪了她一眼,“你下楼见记者做什么?”
“我……我只是……”
“你是嫌麻烦还不够多吗?”
理加眉心一蹙,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知道他在生气,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她只是想跟记者们澄清这篇报导并非事实、谁知道……“对……对不起……”她哽咽。
听她声线哽咽,修作一怔,他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低著头,肩头微微颤抖。
“喂。”他皱皱眉头,“你别哭。”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明显地哑了。
该死!还说没有,明明就已经哭了。
“喂,你……”
“我只是想……想跟他们解释清楚……”她啜泣,“我只是……只是……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气……”说著,她哭了起来。
修作眉头一锁,懊恼不已。
他不是在骂她,也不是故意惹她哭,他不过是……不忍见她被那些媒体记者们围剿。
他刚才的语气是凶了点,但那全是因为他急,而不是他气,现在看她委屈地哭泣著,他真的非常过意不去。
而且说实在的,她哭泣的样子真的很惹人怜惜。
“ㄟ,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他一边注意著路况,一边还得安慰她。
“我知道是我……我……”
“我刚才是急了,才会……总之不关你的事,我拉著你离开是因为不想让你上火线。”他说。
理加微怔,疑惑地转头望著他。
看著她脸上泪水未乾,可怜兮兮的模样,修作心头一悸。
“我……”他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专注地望著前方,“我是男人,无所谓,你不同,你是个女孩子,被那些记者乱拍乱写,什么都完了。”
理加一震,惊讶地看著他。他没生她的气吗?他……他只是想保护她?
她难以置信地望著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还没嫁呢!被说成那样,以後嫁不出去谁负责?”为了安慰她,他故意语带促狭,“难道要我娶你吗?”
她心头一悸,惊羞地瞪大著眼。
她以为他生她的气,她以为他会臭骂她一顿,她以为……原来他是在维护她。
她太吃惊了。为了安抚她,他甚至开这种玩笑?他……他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
在这之前,他凶恶的形象总让她以为他是个高傲难搞的大少爷,但这一刻,她感受到他隐藏在冷漠孤傲外表下的温柔及温暖。
他是受害者,根本不需要理会她这个始作俑者,但他却在此时对她伸出援手。她真是惭愧,居然误以为这种拥有高贵情操的男人是变态色狼。
这一际,她决定向他坦承,而她相信拥有高贵情操的他,一定会原谅她的无心之过。
“窪川先生……”
“什么?”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她整理好情绪,诚实地说:“其实那天在电车上偷摸我的是一个欧巴桑。”
“欧……什么?!”他大吃一惊,猛地踩了煞车。
第六章
欧巴桑?他没听错吧?她刚才说偷摸她的是一个欧巴桑?
在他紧急煞车的同时,後面也接连传来紧急煞车声,接著……是一阵气极败坏的喇叭声。
理加看著他震惊的、难以置信的、懊恼的脸,讷讷地道:“窪川先生,这里是路中间……”
“我知道!”他忍不住吼了她。
她一震,畏缩地道:“後面的车在按喇叭……”
“你……”他用手指指著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窪川先生……”
“我知道!”他愠怒地一吼,然後踩了油门。
车子继续往前,但他的脸色已不如刚才那么慈眉善目。
“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什么欧巴桑?”
“ㄜ……”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理加有点怯懦,“那……那个欧巴桑今天早上又……又偷捏我屁股了……”
“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
“上次那个欧巴桑跟你一样站在我後面,所以……”
“所以根本是你搞错了人?!”他打断了她。
她一脸无辜,“我怎么想得到摸我的人会是她嘛!”
“那你就诬赖我?”
“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得倒轻松。”他浓眉一纠,神情恼怒,“搞成这样,谁负责?”
“我……我下楼就是想跟记者说这件事情啊!”她自知理亏,低声下气。
他瞪了她一眼,“跟他们说摸你的是一个欧巴桑?你认为他们会信吗?”
“可是是真的啊!”
“他们在乎的不是真相,而是新闻。”他一针见血地道出媒体的目的所在。
“但是……”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写吗?”他唇角一勾,哼地冷笑,“他们会说是我为了脱罪而要求你这么说。”
理加心头一惊。
“那……那怎么办?”她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怎么办?”他白了她一眼,“你倒是教教我啊!”
该死,要是摸她的是一个变态上班族,或是猥琐欧吉桑也就罢了,偏偏摸她的是一个欧巴桑,我咧!谁会相信一个欧巴桑居然会是在电车上偷摸人家屁股的女色狼?
他紧握著手中的方向盘,漫无目的地往前行驶著。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但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窪川先生……”理加法怯地看著他,“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把她从公司带出来,为的是开著价值一千多万的顶级休旅车在路上闲晃吗?!她这一问倒是提醒了他。对喔!他要带她去哪里?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
算了!反正风波未息t她暂时是无法回公司上班了,既然不能去公司,他乾脆送她回家。
“你住哪里?”他问。
“做什么?”
“废话!”他没好气地道:“当然是送你回家。”
“可是我的东西都在公司……”
“你家没人了?”
“有,不过……”
“有就好了,你怕什么?”他凶恶地瞪著她,“地址。”
“三鹰水月园……”
车子还没到路口,理加就发现这里今天特别热闹,不仅车多,人更多。而且,很快地她就发现这一堆的车跟人都是……车子开过巷口,她还看见二楼的走廊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真由美正在接受采访……老天!
“看来你是回不去了。”修作连停车的准备都没有,直接过她家门而不入。
理加木木地呆坐座位上,喃喃地道:“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她难以置信地看著他,“这太离谱了!”
“哼!”他哼笑一记,“想的话,他们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祖宗十八代,也能查得出来。”
“什么?!”她震惊,“你说的是真的?”
“相信我,他们确实有那种能耐。”他撇唇一笑。
“天碍…”她茫然地一瘫,“那我……我……”
“你红了。”他在此时开起她的玩笑,“现在最红的就是你。”
她哭丧著脸,懊恼又幽怨地看著他,“都是你……”
“小姐。”他瞥了她一眼,置身事外地道:“别忘了这祸是谁闯出来的。”
“我……”她自知理亏,“我又不是故意的……现在怎么办?”
公司不能去,家也归不得,她该怎么办?现在全东京的媒体像是对他跟她下了通缉令般,走到哪儿都可能被团团包围,难道她得潜逃出境才避得了这场风波?
“对了,刚才接受访问的是谁?”他忽然闲闲地问。
“ㄟ?你有看见?”奇了,他在开车还有时间瞄一眼?
“废话,我没瞎呢!”他说。
“你在开车啊!”
“开车要眼观四面,你不懂?”他斜觑了她一眼,“你不会开车?”
“我会骑脚踏车。”
“是喔!真了不起。”他咧嘴一笑,“她是谁?”
“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祝”
“嗅……”他猜想,那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跟她一起去天月,却提早离开的超级辣美眉。
“干嘛?你对她有意思吗?”她丝毫不觉自己的话说得有点酸,“很好,我想真由美对你也一定很有兴趣。”
“哇—”他蹙眉一笑,“你有没有闻到一阵怪味?”
“ㄟ?”她一怔,像小狗一样吸吸鼻子,认真地闻了起来,“什么怪味?”
她的模样、她的反应让他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醋的味道。”他说。
她不解,“什么?醋?你是说……ㄟ?!”突然,她开窍了。
她瞪大眼睛,涨红著脸,结巴地道:“你……你是说我……我吃醋?我……我才没……没有!”说完,她把头一转,轻哼一声。
以他的个性,他现在应该会坐镇公司,然後实施铁腕手段,毫不考虑地将那些媒体记者轰出去。但他现在在这儿,而且还笑得出来?是因为她吗?
虽然她闯了这一堆的祸,还把无辜又高知名度的他拖下水,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厌恶她,相反的,他还对她产生好奇。
是什么样的米、什么样的水,养出这种少根筋又无厘头的闯祸精?
她看起来柔弱又和善,一副很好欺负又很好商量的样子,但他发现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当她对某件事情认真起来时,往往会做出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来,例如……灌醉了自己,然後找人终结自己的第一次。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他忽地爆出一句。
“ㄟ?”她一怔,疑惑地望著他,“什么?”
看著她那双水汪汪的、天真无邪的、傻里傻气的大眼睛,他心头一悸。
她跟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不同,在他面前,她不装腔作势、不矫揉造作,甚至不谄媚讨好他。她很真,真得让他觉得跟她在一起时很自在、很舒服——虽然她老是说出让他生气的话。
那一天晚上为什么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明明对她有了那种很不寻常的感觉……“不,没事。”他还是没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她,免得她一时情绪激动,跳车寻死。
“窪川先生。”她疑惑地问:“我们现在去哪?”
“我家。”他说。
车子一路来到谷中,车窗外的风景也慢慢地跟市区有了不同。
车少了、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