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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青女高泡小学妹的脸,被你彻底毁了!我本来就快到手了!」
「我帮你。」方子淇殷勤地建议。
「免,你不帮我我还有希望,你帮了我就彻底绝望。」周游悻悻然吼着。
「你们要相信,我当时真的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解决的,下过小郗是比熊男更恐怖的存在,我也没办法。」
「相信你个屁,你走时眉开眼笑当我没看到!」郑漠愤怒地拍桌:「我都跑到那么远去打工,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我只是想证明我们兄弟情深。」搔了搔头发,方子淇委屈地指着另—端的范子郗,「真正拉走我的罪魁祸首在那,你们怎么不过去讨伐?」
郑漠和周游二人想都不想,异口同声道:「柿子要拣软的捏,这道理都不懂,笨!」
被归类为软柿子的方子淇掀眉瞪眼半天,才决定大人不计小人之过。
「郑漠,放学后铁马借我骑。」
「不行,我老哥知道会劈了我。」
「……什么嘛,你老哥见了我也要恭敬低个头。」
「今非昔比。」郑漠很文雅地卖弄了句成语。
「屁,今如何昔如何?」
郑漠用很复杂很沉痛的目光看着他。
他摸摸鼻子:「修哥不是还开了修车铺么,不用担心机车被我弄坏没地方修。」
「但人心已经不同了。」周游在旁不冷不热补了一句。
「有什么不同,难道你想说修哥会偷工减料?」
「我没这么说!」周游吓得跳起来拚命摇头,就怕这话传到修哥耳里,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其实,只要你和副会长愿意,夜舞随时可以重组起来,像我老哥就是一个……」郑漠在旁听了会儿,努力让自己的建议说得很平静很无所谓,却难掩目光炽热。
「别别,我们两个小毛头,带着一堆年纪比我们大的人,也太不像话。」方子淇飞快摇头。
「那你们也可以再组一个新的。向往着夜舞的新生代可是下少。」周游也凑过来,压低声音。
夜舞最盛之时,他们只能在外围远远看着那盛景。到他们有能力,想加入时,夜舞已经解散了。解散前最后那一场的盛景在他们心中烙下深刻的痕迹,无时不忘。升入高中,发现与方范二人同校,自是大喜过望。围着他们,也只是心下尚存的崇拜之情,并没其它想法。但在这个时候,藏在内心至深之处的奢望,就这么跳出来。
「那时夜舞就不再是夜舞。」对两人的热情,方子淇反应冷淡,「夜舞是子尘创立和扩大的,我和子郗也只是后来加入的干部群里的一员。只有她才有能力服众。她离开了,夜舞就不存在了,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为什么还是有人想让幽灵复生。」
「因为夜舞存在的那几年,对你们或者是旁观者来说,都是太过美好的时光。」郑漠失望地低声说着。
周游扯了扯他。对外人来说,都已经是美好的时间,看着夜舞出生,壮大,湮灭的方子淇,心中更不好过,就别再刺激他了。
「真是,只不过想向你借车载唐果兜风,你倒有的没的扯了一大堆。」方子淇坐下,哀声叹气。
「好了好了,借你就是,不过千万别弄出问题,不然老哥真会劈了我的,他现在到外地读大学没法用才让我骑出来活动零件,车子还不能算是我的。」郑漠嘟囔着,扔了串钥匙在桌上。
「郑漠你够义气,不愧是我换帖的兄弟。」方子淇马上收起钥匙,喜形于色。
「瞧你这样子我就眼皮直跳,总没好事,或者不该借你才是正确的。」郑漠抚着额,「我觉得我又向圣人跨进一步了。」
* * *
「晚上坐机车兜风?」看着眼前黑色的机车,唐果皱起眉毛,微微有些苦恼,「可是我穿裙子啊。」
「相信我的技术,你侧坐也没问题。」方子淇笑嘻嘻行了个标准军礼,顺带飞吻一个。
瞪了方子淇一会儿,唐果有些犹豫地撩起裙摆,坐上后座。她心里有点颤巍巍的,就见方子淇发动引擎,踩着油门,含含糊糊说着:「大郑这辆夜羽我记得还没改装成二引擎吧……好久没用,不会冲太猛吧……」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吧?唐果有些后悔了,而车子开动后,因冲劲太大导致车身以蛇行前进的路线,更让她的后悔达到顶点:「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方子淇努力抓着身下不受控制想挣脱自己的野马,「抱紧我就没问题。」
「……色狼!」唐果呕了声,不过坐在这样扭动的车身上,想不依言也不行。
机车驰在盘山公路上,七拐八弯,越驰越高,对路况和机车骑士的技术,由一开始的胆颤心惊到后来没力气去恐怖。山上空气湿冷,机车驰在风中,越发增添了风势的猛烈。白天穿的外套根本不够看,唐果将方子淇抱得更紧些,努力从他身上汲取一丝温暖。
「很冷么?」感觉背后的人打了个寒颤,方子淇减缓速度问。
「还好。」唐果的脸埋在方子淇肩后,轻轻摇了摇头,将冷得发抖的手指探入方子淇的外套口袋取暖。风刮在脸上,长发在风中飞舞,似乎有人在用手轻抚着。风也带来方子淇衣服上清爽的味道,很清洁,—如泉水。
这个味道并不是方子淇的味道。方子淇的味道应该是青草的味道。
这个味道,是常年伴在他身边的人的味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唐果在方子淇偏开往山顶道路时,开口大声问。声音不大就会被风声及引擎声淹没。
「到我的秘密基地。」方子淇放声大笑:「看一场热闹。」
「热闹?」唐果眯眼打量,清冷的盘山公路,还能有什么热闹。不过……清冷?!她突然发现,自己就这么和认识不久的男孩子两人晚上开着机车在清冷的盘山公路上……这也太没警戒心了吧,万一对方心怀不轨,她哭都没地方哭。
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阵,从最浪漫的情节到最险恶的情节都想遍后,她才叹了口气。
因为这个人是方子淇,是有着任性傲慢的笑容,但绝不会做有违自己信念的男孩。
可以讨厌他,却不能不信任他。
机车终于停下,灵巧地转了半个圈子后,一直在咆哮着的怪物终于安静下来。顺了顺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及肩长发,回过头,却见方子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并不是图谋不轨的眼神,所以唐果没有退让。略微有着怀念的眼神,寂寞得让人心动。
肩膀上一暖,方子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合着双掌带笑求饶:「对不起了,这车是别人的,没放上御寒的衣服。你先穿这外套吧,别感冒了,你的亲卫队可会排队来灭了我。」
「你的亲卫队人数只会更多不会更少,怕什么。」唐果说着,也没拒绝外套,伸手轻轻抚着,低眉片刻,抬头看看周围。
这条小路有点弯曲,而这个大拐弯的地方,背后几排错落的常绿乔木正好遮住了视线,一般开车经过的人无法注意到这背后另有平台。而从平台这里往下望,正是万家灯火入眼。都市高楼林立的霓虹灯,远距离看下去,不再俗艳,如无数彩钻闪烁在人间。
「很漂亮。」唐果喃喃说着,眼神一片亮晶晶,「我很喜欢这里,接下来,你会不会说,我是你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人?」
方子淇正看着下面的国道,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回过头看唐果。
唐果抿唇微笑。
「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方子淇拨下右手的手套,笑嘻嘻再次行了个军礼,「而且保证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人?」
「没错。」
「那范学长呢?你没带他来过?」
方子淇皱起眉,唐果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她的表情:「这关他什么事。」
「只是觉得两位学长感情这么好,我不可能是你第一个带过来的人。」
「如果你是吃醋我会很高兴,如果你在意指其它事情,那我可笑不起来了。」方子淇笑眯眯说着,脸靠了过去,「你说,你在指哪种?」
星光下,平日便已十分俊美的学长,更是漂亮得令人心碎,几乎可以闻到对方呼吸间的味道,果然如想象中,带着青草的味道。琥珀色的眸子,似是带着柔情,又似是带着威胁,唐果觉得自己的心再次怦怦跳了起来。
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下方引擎哄鸣,喇叭震天,远远一片机车车灯,一盏、两盏、五盏、十盏……渐渐车灯汇成灯流,自平台下方的国道驰过,慢慢停在不远处。
车灯映照出路旁的字牌,上面写着三二四。
车流慢慢围成了圈子,百多辆圈子中心停着几辆机车,机车的颜色炫艳,高尾翘起,最中间一辆,却是银白色的ZX—10R。车上的骑士隔得太远,看不清长得怎么样,只是身材跟周围那些人比起来,瘦小了许多,白色的骑士服后面,绣着青色的优钵华。
机车群中,并没有看到杨洛岚的黑色骑士。
机车停下来后,车上骑士三五成群围作一堆,有喝酒嘻闹的,有摆弄车技炫耀的,有什么都不干就坐在一旁发呆的,也有看不顺眼堵在一起干架,打完又开开心心抱成一团的。
他们在发泄着属于他们的青春和精力,炫耀着属于他们的光辉时代。机车线上的生死气息,以及聚会时的松散狂乐……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方子淇远远看着,心思也飞回了三年前,第一次加入夜舞时的场景。
「这就是你今晚要开机车约会的秘密?」唐果看着方子淇闪亮的眼神,咬着下唇,突然开口。
方子淇一怔,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拿我当幌子?」
「什么幌子?」方子淇脸上茫然。
「你知道子郗学长不会同意你来看暴走族聚会的。他要你远离优华莲盟。」唐果的表情似笑非笑,眸子幽深。
「有吗?」方子淇笑了起来,瞳孔收缩,「你是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唐果直直注视着方子淇的脸,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真不明白……子郗学长为什么喜欢你。」
子淇眼角一抽,偏开头一脸惨痛:「别说这种青梅竹马的孽缘好不好,我听得背后都凉了。其实我也不想被他喜欢,跟他扯这么深。」
「你明知我说的是另一种喜欢。」唐果执着地看着子淇的眼。
「还有哪种?你爱说笑。」子淇学着子郗板起脸吊起眼,「这种冰块脸,你能看出他什么情绪?」
「女孩子最敏感,她喜欢的人,眼睛在看着什么,是逃不开她的注意的。」唐果的声音转低,「子郗学长的眼光,一直只落在你身上。」
「那是因为他那种无趣的人,对什么人都没有兴趣,目光当然只能落在我身上了。」子淇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啊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解释这么多?」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逃避,连我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子淇叹口气,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天,仰着头喃喃自语:「对牛弹琴,好累……」
「你知道子郗学长的心情,可是你一直含糊不清。你要是喜欢他,干嘛不告诉他;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断了他的希望?!」唐果激动起来,握住子淇衣领逼问。
她的力气自然不能给子淇造成什么威胁。子淇搔了搔脸,苦笑:「我总有种性别错位的感觉。」
唐果这才发觉自己行为太过粗鲁,恨恨放下手:「我讨厌你这种人!」
身在福中不知福,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