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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慕苍晓待天越臣一坐好,就问。
天越臣抬起眸子来,看着还在站着的慕苍晓,“我问你,那账房先生怎么换了人?”话一出口,他倒是微微一惊,怎么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种质问的语气,倒好像自己才是这家里的主人了。
他看了慕苍晓的神情,可慕苍晓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就没发现他这句话语气有什么问题。只听慕苍晓回道,“怎么一大早原来是问我这事儿。”
“之前的那账房先生昨日向我请辞,他既然想走,我自是不问缘由的,便让他去了。”慕苍晓斟了一杯热茶,随后端了起来抿了一口。
“就只是这样?”天越臣有些不太相信,一脸怀疑的神情。
慕苍晓眯着眼笑了起来,“要不然还有什么样?还是你认为是什么样?”
“没什么。”天越臣淡淡的回了一句。慕苍晓还是笑着,“那便是好。说来倒也是我的错。”
“怎么成了你的错了?”天越臣没有预料到慕苍晓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当场就开口反问。话一出,倒像是自己知道什么事实一般,让他有些心虚。
“怎么不是我的错?这事我忘了告诉你,倒是让你从别人口中知道了。”慕苍晓说罢就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你是这府上的当家,要换什么人自然是你说的算,又扯到我什么事。”天越臣说。
“一听就是生气了,下次要换的时候,我和你商量成了吧?”慕苍晓笑得尤为诚恳,只是天越臣说的那句话并没有生气,只是事实罢了,没有想到会被慕苍晓曲解成这般意思。
也懒得辩解,“你要换人便是换了,商量什么的不必。”
“你这脾气要是闹起来,倒也真管不住。好吧,我也不再和你谈这事,省得你老是这般不待见我。”慕苍晓摆了摆手,倒是说得委屈得紧。
天越臣见他这般反应,倒是觉得好气好笑,明明就没有生气,愣是要说自己生气了,还真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解释的。
“怎么又扯到我脾气上了?说得倒是你十分了解我似的。”天越臣唇角轻轻的扬起一抹浅显的弧度,语气倒是有几分调侃之意。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慕苍晓不了解的?!慕苍晓本来是想要回上这么一句,一看天越臣神情颇为柔和,便是住嘴了没有说话。
“你看着我做什么?”天越臣见慕苍晓又是沉默着不说话,一直盯着他,忍不住问道。
“我哪里还敢说话?等会你要是发起脾气来,我可就有罪受了。”慕苍晓笑道,随后故作漫不经心的抿着茶,偷偷观察天越臣的反应。
天越臣倒也没有什么异常。慕苍晓心头上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能让天越臣这般好好的和他交谈,几乎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一想到这,倒是莫名的觉得惆怅起来,便是叹了一口气。
天越臣少见这慕苍晓会叹气,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缓缓的站起身来,“我也没什么事了,便是先走了。”
“去什么地方?”慕苍晓微微一怔,问了这么一个让人觉得好笑的问题。
“自然是回去书房处理事务,你莫不是睡糊涂了?”天越臣忍不住一笑,微微摇了摇首。
“是啊,我刚才醒呢。你这么快就走了?我早饭还没吃,要不陪我吃个早饭?”还不曾见过这天越臣会主动来找自己的,慕苍晓怎么舍得这么快让他走了?
“我早就吃过了,难不成还让我再吃一次?”天越臣摇了摇头,没有那个意思要留下来。
“多吃些好,看你瘦成什么模样了。吃得多些才能胖些,这样抱起来也舒服。”慕苍晓说。
话一出,慕苍晓便是见天越臣脸色沉了下来,话也不说迈开步子马上走了。
慕苍晓待天越臣走了之后,就将门外的护卫给叫了进来。
“当家的,有什么吩咐?”护兵站得笔直,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情。
“昨天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慕苍晓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低敛着长睫,倒是有几分慵懒的感觉。
“当家的放心,顾副官与我一同去的。顾副官做事,当家的还不放心么?”护兵说。
“嗯,这件事情,最好给我藏在肚子里,要是什么时候管事的突然问了,就说不知道。不要给我多嘴,不然会有什么下场自然不必我多说。”慕苍晓眼神顿时狠戾,那护兵自然应道,“是,属下明白了,当家的放心!”
慕苍晓这才让这护兵退了下去。
☆、第十四话
天越臣从慕苍晓房里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一旁的护兵看到他这般的脸色,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慕苍晓向来就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他天越臣难道还希望那慕苍晓能正经一些?
“麻烦再通报一声,我是越臣的朋友,我已经在这里一个小时了。”耳旁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让天越臣一怔。
只听有人回道,“管事的正在和当家的商量要事,你再等等。”
随后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气声,天越臣认出来那是贺云深的声音,便是顺着声音过了去,发现贺云深仍旧是以往那般模样,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带着个圆框眼镜。
站在那,也不知是急还是怎么的,一副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
天越臣见到故友,自然是心里一阵的亲切,急忙上前去,“云深!”
贺云深听到这一声叫唤,猛然的抬起头来,便是看到了天越臣。那护兵见是天越臣,自然是不敢再阻拦贺云深,让贺云深走上前去了。
天越臣伸手将贺云深拉住,贺云深急忙回抓住他,“越臣,我有事想和你说。”天越臣方才就见到贺云深心神不宁的模样,也不知贺云深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的回道,“好,到我房间里再谈吧。”
本来天越臣是想让贺云深一起到书房里去的,但是突然想到顾副官曾经从书房里拿出来的账本,心有余悸便是让贺云深一起到他房里去了。
贺云深自然是不知晓天越臣心里的想法,应了一声,“好。”
随后两人就是一同回了房。
一回到房间,天越臣便是问了,“云深,发生了什么事情?”贺云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看了天越臣一眼,“其实我也不想来麻烦你的,但是实在没有法子,只好过来拜托你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何必和我这般见外,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当然会帮你。”天越臣没有想到贺云深如此见外,语气听出他有些不满。
贺云深和他相处久了,也颇为有些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是有些生气了,急忙就是说,“你别气,这件事的确是难办,先听我说。”
天越臣听他这么说了,沉默了下来,听贺云深要说什么事情。不过他也隐隐猜到,贺云深遇到的事情应该并不是什么小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反应。
“其实,是关于素儿的。”贺云深说着顿了顿,天越臣有些疑惑,“素儿怎么了?”
“近日来,学生运动在此弄得风风火火,素儿掺和了进去。”贺云深说到这,又是叹了一口气。
天越臣便是有些不解了,“这些事我倒是也有些耳闻,反军阀割据本就是正理,这又怎么了?”
“越臣你不懂,虽然这军阀割据的确是令人不满,但就算这般做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不,警察厅的将这些学生抓了一部分去,素儿便是其中之一,你说我能不急么?”贺云深紧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恼。
天越臣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贺素被抓去了警察厅。警察厅这种地方,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去将人带出来,或者给些钱,要不然是绝对不会愿意放人的。
天越臣这才知道为什么贺云深会如此有些吞吞吐吐的,毕竟这件事的确是麻烦。贺云深也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哪里会有什么钱去保释?自然是想到他了。
“云深,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的。”天越臣先宽慰了贺云深,让他别着急。
他也知道贺云深为什么会那么着急,贺素毕竟是女孩子,被抓到了警察厅去,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他天越臣现在,除了是幕府里的管事,别的什么都不是。
要让他去拜托慕苍晓想办法,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他开口求了那慕苍晓,不知道那慕苍晓会提出什么骇人的要求来。
所以他便也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先让贺云深先回去,毕竟这件事,着急也没什么用。贺云深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是回去了。
天越臣知道,警察厅的那些人,虽说是什么维护治安秩序,但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他任职慕苍晓的管事,每月都会有些工钱,他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预先支出这些工钱来,先救救急。
天越臣到了账房,看见那新来的账房先生,账房先生亦是看见了他,急忙起身来问候了一声。只听天越臣问道,“我可以先预支出这月的工钱么?”
账房先生倒是没有想到天越臣是想先拿了这月的工钱,愣了一下,才笑道,“管事的,这我倒是不能做主,您要问当家的才行。若是别人要先拿了工钱,可以过问您。可您若是要预支工钱,这倒是要问问当家的了。”
天越臣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怔之后,和账房先生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离开了。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天越臣也不想去和慕苍晓说这事。若是知晓他要工钱,那慕苍晓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
可这件事实在是有些急,他也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了。
慕苍晓见到天越臣的时候,又是一怔。可以说,今天的天越臣,例外的来找了他第二次。若是放在平日,主动一次都算是奢望了。
不过慕苍晓知道,天越臣主动来找到,除了一些公事,绝对是不可能是因为私事的。
“怎么?管事的今天可是来了第二次了。莫不是又发现我做错了什么?”慕苍晓调侃了一句,天越臣故意不放在心上,也不搭他的话。
“我想预支工钱,问问你可不可以。”天越臣倒也不拐弯抹角的和慕苍晓说,这倒是让慕苍晓又是吃了一惊。
“莫不是缺了什么东西?若是如此也不必支什么工钱,让人买了就是。”慕苍晓说。
“不是。”天越臣淡淡的回了一句,慕苍晓见他一副不愿意说原因的神情,便一定要刨根问底的,“不是?那你先支出工钱是要做什么?”
“这又和你有什么干系了?你同意不同意,一句话的事儿。”天越臣本来就是不愿意说出理由,语气颇有些强硬的回了慕苍晓。
“你这般恼我的模样,让我怎么敢不同意?”慕苍晓笑了笑,“我知道方才贺云深来找了你,应是有些什么困难,你才要先拿出工钱。”
天越臣一听,这慕苍晓猜得□不离十,但也不愿说出来,便又是冷冷淡淡的回道,“你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慕苍晓对天越臣这般冷淡的语气倒也不恼不怒,一直都是笑着。天越臣也摸不清他此时的情绪,也懒得去琢磨。
“你来问个事儿总是这般神情,倒像是我慕苍晓怎么样给你了一般。”慕苍晓调侃着,趁着天越臣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是继续说,“好了,我都同意了,你还不赶紧的去拿工钱应急?”
这话一出,倒是让人以为这慕苍晓如何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