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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爱贝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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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贝尔




尝试

当出版社询问我愿不愿意尝试写清装系列的小说时,心中经过一番挣,因为怕写得不好,更怕被人拿来比较。虽然我口头上答应了,但还是接连失眠了两个晚上,不过我总是告诉自己,写了三十本书了,也算累积了颇多约写作经验,不管书卖得好不好、试者喜不喜欢,如果要继绩走下去,就要勇敢的向自我挑战,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只有试过了才知道自己不好在哪里,于是,这才有了以下四本“京华风云”。

每当写有关于历史的故事时特别头痛,尤其是现在最热门的朝代……清朝,如果有些不符合史实的地方,还请各位试者多多包涵,梅贝尔真的已经尽力了,写了这么多书,大概就属这一回最用功,每天勤上图书馆找资料,只可惜每每见到那堆文言文,真是看得小女子我……一个头两个大!

又是一个新的里程,梅贝尔最希望的是,能得到更多的批评和鼓励,也希望书卖得好,帮出版社多赚钱。

就这样了,下回见!

第一章

北京城报子胡同“咳……”咳嗽声没有间断的从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内传出来。

趴在床榻上的水老爹面色苍白的下了床,举步唯艰来到桌边倒了杯水,结果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又因突来的咳嗽给喷了出来,“咳……”

这时,房门的帘子被人掀起,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奔进“爹,您要喝水怎么不叫我呢?快!您先躺着。”她忧虑的将相依为命的父亲扶回床榻,细心的盖上满是补丁的薄被。“爹,我还是去请大夫来看看比较安心,忽已经咳了个把月了,这样咳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水老爹抬起骨瘦如柴的手臂,说:“爹只不过是受了小小的风寒,多喝水、多休息就可以了,请什么大夫?不用了,这点小病痛爹还挺得住。”

“可是都这么久了,也不见您有起色,爹如果是担心家里没钱的话,我可以先去跟隔壁王大婶借,等我领了工钱再还她。”

他望着秀丽纯真的女儿,露出一丝苦笑。“莲儿,人家王大婶的家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她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哪有闲钱借给我们呢?你去了只是徒增人家的困扰而已,别去了,古人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们穷人家对生死本来就该看开点,心里才不会难过。”

水莲喉头突然梗住了,她有股一哭为快的冲动。

“那么我去求老板,请他先预支点工钱给我,这样不就可以去请大夫了吗?

爹,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把您的病医好再说。”

“莲儿,爹真是没用,是爹的病拖累了你,咳……”水老爹倏地红了眼眶,他有预感__这个病是好不了了!

她赶忙往他背上被拍几下。“爹,您别这么说、老板也说我绣的东西很多人喜欢,只要我多起点工,就能多卖一点银子,足够咱们一家温饱了。我们千万不要泄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您的病医好要紧。”

“莲儿……”水老爹心中更是愧疚,本来应该是由他来保护女儿,想不到现在连家中的生计都得出她操心,他真是没有用。

“爹,您在家等着,我马上去请大夫,很快就回来了。”她决定厚着脸皮去找老板借钱,只要能医好爹的痛,要她干什么都行。

他张嘴要唤回女儿,“莲……咳……咳……莲儿,回……咳……”那小小的身影已急切的飞出屋外。

一阵剧烈的咳意几乎快把水老爹的肺给咳了出来,他本能的用手捂住嘴,等到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却被掌心上殷红的血渍给骇住了。

天哪!难道他真的快死了?

可他还不能死啊!莲儿还小,要他怎么拾得就这么离开?

他和妻子到四十岁才传出喜讯,谁晓得妻子生下女儿之后,没能把身体调养好,没多久便拋下他们走了。这十多年来,他一个大男人独立扶养女儿长大虽然辛苦些,可是,他仍然衷心感谢上天赐给他一个贴心的宝贝,尽管生活困苦了点,也是甘之如饴。

现在他一病不起,恐怕连神仙也救不了,而女儿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该怎么办?

老天爷!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太早将他的生命收回丢,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把身后事安排好,这样就算是死,他也能瞑目了。

※※※

水莲又跪又汞的老半天,织坊老板才答应先让她预支一半的工钱,她满心欢喜的直奔北大街,只要能请到大夫,爹的痛就有救了。

心头一喜,熟门熟路的她穿过曲折迂回的小巷,想早一步赶往大夫那儿。

想不到才冲出巷子,事情就发生了!

她根本来不及煞住脚步,眼看着她小小的身躯就要和迎面而来的两匹骏马撞个正着,此时,马儿受到了惊吓,直立起来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水莲骇然的抬头一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荷!”男子沉稳的吃喝声,瞬间安抚了胯下暴躁的坐骑。

水莲手脚发软的跌坐在石地上,忘了呼吸,也忘了闪躲,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惨死在马蹄下,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还好好的活着!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烂阻贝勒爷的去路?”天外飞来一词严厉的吼声,将她飞离肉体的魂魄给震了回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水莲惊魂未定的仰起小脸,看向横眉竖眼的男人。“对不起,我一时跑得太快,没仔细看路……”

那身着侍卫服饰的男人拧着眉旋身,朝身后还坐在骏马上的主子拱手。

“贝勒爷,您没事吧?”那敬畏的语气引起水莲的注意,两颗宛如黑琉璃般的眼珠子悄悄的转向那人,这一看,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是天神吗?

也只有天神才会予人高不可攀的印象。

擅于辨别衣料好坏的她,立刻认出马背上的男子身上那边深蓝色绸缎所制的琵琶襟长袍马褂,绝非寻常人所能穿得起,更别说他浑身上下与生俱来的气势,在在证明此人的身分是何等尊贵。

笼罩在璀璨光环中的俊伟男子骑在马背上脾腕她,眸瞳像口平静无波的深井,感觉不到温度,对冰莲目瞪口呆的表情视若无睹。

他瞥了她一眼,吭也不吭的策马离去,那名忠心的侍卫也连忙翻身上马,尾随主子而去,两匹骏马很快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水莲还坐在地上,大眼连眨也不敢眨一下,深恐错过了任何一个画面。

“小姑娘,你没事吧?真是吓死人了。”

“看她整个人都傻掉了,准是帮吓过度……”

“是呀!刚才真是惊险极了,小姑娘、小姑娘……”

周遭嘈杂的声音总算唤回了她的神智,水莲不明所以的看着围住它的人们。

“小姑娘,你有没受伤?”一位大叔好心的问道。

她不好意思的爬起来,“谢谢大叔的关心,我很好。”

“没事就好,还好人家骑术高明,及时救了你的一条小命,不然,你若被马蹄子踹上一脚,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倏命。”

“大叔教训的是,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后不敢了。”水莲很受教的低头认错,随后小心翼翼的问:“敢问这位大叔,刚才那位骑在马背上,衣着华丽贵气的男子你认得吗?”

“当然认得,他是谨德王府的元勋贝勒,身分极为显贵,刚才大伙儿还真替你捏了把冷汗。”看见小姑娘情窦初开的眼神,大叔不得不狠心的泼她一桶冷水。

“唉,小姑娘,你别奢望了,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跟那种皇亲贵族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辈子也构不着边,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水莲小脸一红,“大叔,你说到哪里去了嘛?人家才没那么想。”可是,当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脏真的是扑通扑通的跳得又急又快,害她好担心会蹦出来。

她当然没有无知到连“贝勒爷”这个称号都不晓得,原来他是位满族贵胃,虽然刚才两人的距离如此接近,可是,实际上却是相隔千里之遥,就像天神一般,只能瞻仰、倾慕,却永远没有资格碰触。

“大叔,谢谢你告诉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还得赶紧去请大夫呢!

然而,临走前,她遗留恋的往那尊贵男子离去的方向再睇了一眼。

※※※

谨德王府芙蓉苑“你们这些贱奴才,泡的是什么茶?难喝死了!还不给我重新再泡。”侧福晋怒火高涨的坐在厅前,将手中的青瓷形花蝶茶碗给拧了个粉碎。

仆役“喳!”的一声,逃难似的退下,以免扫到台风尾。

她捏着手中的巾帕,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吓人。

“气死我了!娣姑,你说说看,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我还不就是想争口气嘛!偏偏元熙这死孩子就是不争气,要他阿玛怎么首重他?将来我们母子不就一辈子都要看人脸色过日子,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侧福晋身边的中年侍女委婉的一笑,“所谓入不风流枉少年,二贝勒不过是红粉知己多了些,就跟王爷一样多情,这也没什么不好呀!”

“人家都挺着大肚子闹上门来,还有哪一点好啊?这要是传进他阿玛的耳中,那还得了,他又要怪我这额娘养子不教了。哼!同样是王爷的亲骨肉,为什么我生的儿子就得矮人家一截?”

“嘘!侧福晋,您别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娣姑细心的到门口张望,确定没人听见才安下心来。

“这里是芙蓉苑,谁敢躲在旁边偷听?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多说一个字,我非绞了他的舌头不可。”

娣姑倒了杯下人重新泡好送上来的香茗,“您先喝口水消消气,其它下人当然是不敢多嘴,可是,您别忘了咱们府里还有大贝勒的心腹,要是被他们听见,那往后咱们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这么一说,侧福晋总算心生警惕,飙高的气焰逐渐弱了下来。

“哼!听见就听见,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好歹我也是个侧福晋,是他阿玛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会吃了我不成?”

“不是有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侧福晋,为了二贝勒和三贝勒着想,您有时还是得忍一忍,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激怒了大贝勒,对咱们也没啥好处。”娣姑知道侧福晋唯一忌惮的人就是大贝勒。

她不耐烦的挥挥巾帕,“我现在也没那间功夫理他,元熙到现在还没回府吗?”

“是的,二贝勒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

侧福晋旺怒气又高涨了,“一定又窝在女人那儿了,来人呀!”

“喳!”两名仆役跪下来听令。

“立刻常人去给我把二贝勒找回来,要是他不回来,我给我用绑的。”她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将两个儿子培养得比正室的儿子优秀,结果回报她的是什么呢?唉!

她总有一天会被这两个逆子给气死。

“侧福晋息怒,可别气坏了身体。”娣姑说,她颇感欣慰的笑说:“还好我身边有你在,不然,我在这家连个商量事情的对象都没有,娣姑,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娣姑是随她陪嫁过来的侍女,终身未嫁,对她更是忠心耿耿,是她的亲信。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事,侧福晋别忘了还有格格在,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有时间的话,您该多跟她接近,多关心一下她的事。”娣姑衷心的说。

“唉!别提霙儿了,那孩子的个性从小就阴阳怪气,每次跟她说个话,总是冷冷淡淡的,人家不是说母女连心吗?可她明明是我生的女儿,怎么反而跟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德行,我想跟她聊都不知道从何聊起呢!”这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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