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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是没看出你的真面目才对你报有虚妄的好感的。”
贺华笑道:“这么说,你是看穿了我的真面目,才对我报有真实的好感了?”
我是看穿了你的真面目,现在只剩下心塞了。
钱韧默默地按住胸口,总觉着一口怨气堵在胃里,搞得他反酸烧心,跟得了反流性食管炎一样。再看看同样半夜不睡觉,现在却红光满面地跟采阳补阳了一样的贺华,他更觉着寒心,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贺华发现他不太舒服,就在他背上轻拍了一把,问道:“哪儿不舒服了,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钱韧打开他的手,僵着脸背转过身去,满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阴郁气息。贺华反倒看着他笑了起来,用力握着他的手说道:“害羞什么,反正也不是怀孕。不过我倒是想出了主意——要是真把你操到怀孕,你就不会再想离开我了吧?”
不要!
不,不可能的,我是攻设定,不可能半途转受又怀孕啊。我们这篇文是普通现在社会背景,我也不是魔教教主……钱韧被贺华抱起来时还在纠结着能不能生的问题,然而被推倒在大班台上时,一通电话忽然拯救了他。
电话是打到贺华手机上的,屏幕一闪一闪,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这台手机上绑定了400电话号码,贺华本以为是咨询的,就想等它时间足够长之后录音,可钱韧好容易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哪容得他不接,仗着胳膊长,一划拉就划拉到手里,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一道稍显成熟的声音,低沉优美,接通之后就轻轻问了一声:“是贺华吗?”
不是来找雷老师咨询的,而是找他本人的?贺华拿起电话答了一声,那人就含笑答道:“我是你母亲的律师吕士,你母亲临终前留了一笔遗产,要在你满二十周岁后转给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见一面?”
贺华脸上笑意渐渐消褪,握紧手机冷静地答道:“是吗?多谢您的提醒,明天下午我就能腾出时间来,您打算在什么地方见面呢?”
吕律师报了个地址,就是贺氏集团附近一座大楼顶楼的茶餐厅,两人约好见面时间,对方就主动挂了电话。贺华握着嘀嘀作响的手机,眉头微微皱起来,低声叹道:“我本来想让这个世界更和平一些,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好结局,可惜还是不可能啊。”
有些事情注定要有个了结,他在这个家里的平静生活,竟比原设定里的日子更短了。还有从见面起就给了他惊喜,口嫌体正直的可爱弟弟——从今天起,他就要开始出手对付弟弟的亲生父母,两人之间原本就不算深厚的兄弟情恐怕也到头了……
就算他是能改变无数炮灰生活轨迹的雷老师,也改变不了他和贺栋夫妇之间那段血仇。贺华略有点感伤,扔下手机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修得短短的草坪和小径上来回穿梭的佣人、园丁,神色越发沉重。
背后的钱韧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心里也有点难受,忍不住抄起个小文件夹照着他后脑海扔过去。
贺华捂着后脑海诧异地回过头,钱韧就坐在桌上,低下头捂着脸说:“你是没为社会创造什么价值,但雷老师起码改变了我跟悦珖的命运啊!要不是你两边忽悠,我们俩现在搞不好已经成了一对亡命鸳鸯,不知道在哪个监狱墙角蹲着呢!”
“多谢你开导我。”贺华转过身来看着他,身子背着光,看起来居然像批了层光环似的。他就在那片光芒之中轻轻一笑,真有种人类灵魂导师般的圣洁感,看得钱韧手里的大文件夹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文件散落一地,就如同他散落一地的节操。
☆、第41章
转天一早,贺华就出了家门,让钱韧开车送他去茶餐厅见那位吕律师。他们到的时候,吕律师早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大约有四十余岁,相貌清俊、眼波温柔,只是嘴边两道深深的皱纹,显出多年飘泊的愁苦。
两人一进门就主动起身迎上来,慈爱地问道:“你就是贺华吧?我前些日子在央视曝光虚假广告的节目里看见了你拍的广告,你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跟你母亲真是……”
他看着一米八几大高个儿,肩宽腿长意义风发,一副霸道总裁、人生赢家模样的贺华,再回忆起记忆中娇小玲珑、温柔如水的贺母,忍不住别开了眼神,坚忍地说出了必须的台词:“……是挺像的啊。”
夸完了贺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虽然攻转受,也不失渣攻风范的钱韧身上,见他打扮得挺深沉,又跟在贺华身边,就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含笑点头:“这位就是郑氏集团的总裁郑功郑先生吧?久仰大名,想不到您会陪着贺华一起过来。”
钱韧撇了撇嘴,扯起一抹假笑:“您仰错人了,我只是个不知名的钱氏集团第二大股东而已,不是那位郑总裁。”
吕律师的眼一下子瞪圆了,惊悚地看着贺华,嘴角轻轻抽动,像是有千言万语等着问出来。贺华忍着笑在钱韧腰间拍了一把,跟吕律师解释道:“这位是钱氏财团的钱韧少爷,郑总最近因为那个减脂药广告的事被调查,又赶上3·15曝光,大概没时间管贺家这点事了。”
知道了钱韧的身份,又听说郑功跟贺华关系不好,吕律师心里不由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他自从贺华的母亲出事之后就移居海外,直到不久前才为了处理这份财产回国,谁想到回来就发现剧情出了这么大岔子——不仅主角歪成了一株霸道总裁,正牌攻还被炮灰攻这个狐狸精小三上位了!
他拿到的角本难道是错的?
明明应该是郑功陪着贺华来见他,贺华得到这笔财产之后,就在郑功帮助之下建立公司和贺氏竞争,最后把半破产的贺氏买下,让贺家三口儿无处可去才对啊?
这个钱韧明明应该是那对正牌夫夫打击报复的对象,他能好好帮着主角吗?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场之后心生不满,故意装深情欺骗软弱无知的白莲花贺华,想弄走他的财产之后再伙同贺家人坑害他?
不能允许他们做出这种事来!
正义的朋友、贺母生前最信任的小伙伴吕律师暗下决心,脸上的惊讶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请他们两人也一起入座。
因为有钱韧在,他也没急着说起财产的事,而是先叫人拿了菜单给贺华,让他捡着喜欢的点。贺华点菜的时候他就闷头吃,精巧的虾饺、排骨、水晶糕之类都是一口一个,点菜那么会儿工夫,桌子上先前点的满满一桌茶点就下去了少一半儿,盘子摞得半天高。
到后来贺华点菜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吃的速度了,生怕他这顿就能吃进医院去,只好委婉提醒了一句:“郑功上回做减肌药广告时请来了个专家,说是早餐吃得不宜太多……”
吕律师又塞进一块红糖发糕,喝了口水送下去,才摇头笑道:“没事没事,我在米国时连得过四届大胃王比赛冠军呢,一顿吃五斤汉堡不是个事,这点东西哪叫东西啊。我在外面想这些东西想了二十年了,好容易能回国了怎么也得补回来。贺华你别害怕,随便点、随便吃,这顿我请客。”
贺华这才放心,干脆把菜单上有的各点了两份,让吕律师痛痛快快地饱尝家乡美食。他们出来时也没吃早餐,索性也放开了肚子挨个儿尝了一气,不知不觉就在餐桌上耗了半个上午。
吃到十一点左右,吕律师才撂下筷子,倒了杯乌龙茶浅尝。贺华隔着袅袅白烟看着他,问道:“吕律师,您想说什么只管当着钱韧的面说吧,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短了,信得过他。”
吕律师捧着茶杯默默不语。钱韧颇有眼色地站起身来跟贺华招呼了一句:“你们先坐,我去取车,顺便在鹏云阁订个位子,待会儿好去吃午饭。”
贺华点了头,他才跟着服务员走了。
吕律师冷眼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直到钱韧走没影子了地撂下茶杯,忧心忡忡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钱韧是什么身份?他在外面有个白月光,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他搞不好就是看你现在要继承财产了才对你好的,你心里可得有个底儿,郑功才是你的官配!”
贺华承情地笑了笑,低声回答:“其实他现在是真心挺老实的,不是假意敷衍我。吕律师您不知道,我们这儿出了一位叫作雷老师的炮灰咨询师,好多人都在他那儿咨询,咨询以后整个人生都变了,钱韧就是跟他咨询完才改好的。”
吕律师还是不信:“这种炮灰渣攻还有能改了的?我读书少,你莫驴我。”
贺华笑了笑,满满都是尽在掌握中的从容。吕律师被他的笑容晃得有点不自信了,又追问道:“那他的白月光呢?有个披着白莲花皮的小表砸在身边,你们俩也走不长,不如郑功对你一心一意……”
想到白悦珖,贺华的笑容越发神秘,轻轻摇了摇头:“这里面有些内情,您刚回国来不大清楚,白悦珖不是您想象中那样的人,他还是很有骨气的。而且我也宁愿与人为善,只要他们愿意放过我,我就给他们一条改过的机会,大家都过得好些。”
吕律师越听脸色越沉重,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质问道:“也包括你父亲那个小三儿和占了你位子的所谓弟弟?有些事你当时太小不知道,我身为你母亲的律师,却是必须要告诉你的。”
贺华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亮得像孤寂山岭里一点鬼火,让人看着有点心慌。吕律师看着这双眼睛,不由得回忆起当年贺华的母亲找他代理遗产时,那副苍白消瘦得像骷髅一样,眼里却燃着能烧到天荒地老的仇恨之火的模样。
“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比他好看多了,我亲自生下来的,怎么会认不出来!他们把我的儿子抱走了,还想让我把何家的财产都给他们弄来的那个孩子,我绝不答应!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张森然的面孔隔着二十年光阴叠在了一起,吕律师失神地站起来,低低叫了一声:“小沐……”
当年自己没能帮着她找到儿子,只能看着她被产后失调和失子之痛折磨,迅速地憔悴枯槁下去;而今面对着这个和她那么相似的孩子,从前想尽而未曾尽的责任和面对贺栋阴谋无能为力的愧疚一起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起身向贺华伸出手,言辞恳切地说道:“你母亲当年生下你之后曾经因为伤口恢复不好,住了一阵院。可是当她能出院时,看到贺栋抱给她的孩子,她突然发现那孩子和她生下的并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你一出生就拥有惊人的美貌,震惊了整个手术室,所有接生的医生和护士都被你可爱的外表迷住了。但她出院时抱到的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小男孩,完全没有你那种像被上帝亲吻过似的美貌。贺栋坚持说那个孩子就是你,可你母亲怎么能相信呢?
“她努力找了你好久都没能找到,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那孩子其实是贺栋在外面养的情妇的孩子,因为情妇和她在同一家医院生产,又是同一天生产,他们就想出了这么出换孩子的闹剧,想用那个孩子谋得何家的产业。你母亲这才知道,贺栋根本就不是因为爱她才追求她,他早就有了恋人,之所以追求她,就是为了何家的产业。可是何家当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身体又支持不下去,只好把所有财产都委托给我,以此要胁贺栋一定要找到你。”
贺华缓缓点头,答道:“我知道。那笔钱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