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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哭累了,苏文才小心着给她一长串纸。姑娘拧鼻涕的声音依然那么不雅粗糙,整个人因为嚎啕大哭而打着噎。
直到季海睡着,苏文才出去和她母亲寒暄一番。
苏文道,“阿姨,新年快乐。”说罢递上自己买来的礼物——杜杰从云南弄回来的桂圆红枣茶。
季海母亲打量着苏文,眼神很是满意,“这么多年了,一下子就成了这么俊的小伙子,时光真是不留人。再看看我们,都老咯……老头子去隔壁人家拜年去了,阿姨给你倒茶。”
苏文拦住她道,“不用客气了,我还有事,待会就走。”
季海母亲也不阻拦,拍了拍苏文的肩膀道,“你跟小海也认识这么许多年了,小海那男朋友的事,我们也遗憾。你看现在人都走了,你还来陪着她,阿姨挺欣慰的。以后要常来。”
苏文眨眨眼睛,貌似阿姨误会了什么?
不过算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也就不解释。让她有个盼头,其实也不错。更何况对于季海,他的确不会不闻不问。
苏文在自己心中,一直有个圈,圈子里的人是家人,是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家人。以前王子卿在这个圈子里,现在杜杰在这个圈子里。至于王子卿被放到了哪,苏文想了想,应该是半挂在圈子边上?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季海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某些时候,亲人比爱人来得更加牢靠。
离开的时候,他听见季母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挺合适。”
苏文无奈地摇头笑笑。开了声控锁上车——杜杰的车,他倒是越开越习惯了。
满街的红屑,全是烟火爆竹的残骸,耳边不时能听见热闹的噼啪声。苏文忽然想起小学课本上一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早年的苏文,一直把这屠苏认作苏州一带。他对那个地方总是有执着的向往。即便如今知道了当年是曲解,大脑却在第一时间将“屠苏”认作苏州。
苏州啊,苏文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和杜杰携手同游呢?
回了公寓,杜杰正在做晚饭。傍晚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洒得俩人的大床‘上一片金黄,麦穗一般。
苏文屁‘股刚碰到沙发,杜杰就穿着围裙走过来。
“你妹怎么样了?”
苏文摇摇头,“不大好,她怀孕了。”
杜杰也震惊,不过很快平复了下来。沉思良久,他忽然盯着苏文问,“你想让她怎么办?”
苏文坐直身子道,“生下来太不理智,她才多大?这事儿只有我们知道,我比她年长,得考虑许多。要知道,我的意见会影响她一辈子。”
杜杰蹲到苏文身前,“要是半年之前,你肯定支持她生这个孩子。”
苏文瞥他一眼,“你也说了,是半年之前。半年之前,你还嫌我绑着你太烦呢,不是么?”
杜杰想了很久道,“其实以我们的能力,她可以生这个孩子。我们肯定会帮她的不是么?”
苏文靠着沙发背,仰头看天花板,“我很久没看那些催泪的肥皂剧了,这剧情不适合在我们生活中上演。杜杰,你最近很不正常。”
杜杰凭空地冒出一股怒气,攒着苏文的肩膀就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抬手解他的衣服。苏文皱眉,想推他,力气终究不敌杜杰,于是也放弃了反抗。他对杜杰,倒是顺从惯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杜杰扒了裤子就要强行进入。苏文怒了。刚抬起手习惯性地想扇他,就感到后面被重重地桶入,霎时痛得脸都白了,叫都叫不出来。
杜杰红着眼睛看着苏文咬住嘴唇,闭紧眼睛,一瞬间又心软了。
他放柔动作,把头搁到苏文肩膀上,“对不起。”
苏文叹气,用手顺着杜杰的头发,平静到不能再平静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于是一场印尼海啸化作了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激情过后,杜杰小心翼翼地把苏文抱起来带到浴室。看到他后面流出带着血的粘液时,愧疚瞬时蔓延把自己覆盖住。
苏文吃力地扶着墙站在淋浴下面清洗,杜杰任自己的衣服被打湿,执着地扶着他。洗完后,杜杰大毛巾一裹,把苏文扛到床‘上上药。
苏文推他,“去把衣服换了,别待会感冒,你看你,床单湿了。”
杜杰二话不说扒了衣服,用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擦了下‘身体,继续给苏文上药。
苏文一巴掌扇过去,吼道,“穿衣服!找病生呢是不是?”
杜杰固执地把药膏涂完,又给苏文倒了杯温水,才走到衣柜前穿衣服。
苏文趴在床‘上,嗅了嗅鼻子,“杜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杜杰转身问,“什么?”
“饭烧焦了。”杜杰边系着裤子边匆匆赶厨房去打扫战场。
晚上俩人吃的是泡面。原因是苏文忽然怀念起那味道。杜杰无奈,加之愧疚感萦绕不去,立即在苏文无声的控诉下煮了面,打了鸡蛋。
刚把面吸溜到一半,杜杰就听苏文说,“我的确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不过有一点一直没变。”
杜杰抬头,问,“什么?”
苏文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爱你。你能说出口么?”
杜杰愣了愣,道,“再给我一些时间。这话有点拗口,我再准备准备。”
苏文笑了笑,习惯性地拿左手去转了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关头,将小虐一把,不喜勿拍啊……
71。悲催的生日
不管生活有多么狗血,不管苏文有多少的烦恼,假期休完,他也必须西装革履地去上班。
大年初九,苏文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前,如获至宝地接过小秘书递过来的一根烟。小秘书看了看四周,道,“苏助你要是抽到一半被郑总看到了,千万不能出卖我。”
苏文真诚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点上,颇为惬意地吸了一口。
郑吴雨站在门口轻咳一声,“抱歉打扰一下两位,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下次做坏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记得把门关上?”
小秘书一声惊呼,当仁不让地出卖苏文,“郑总,不关我的事,苏助要求的……”
苏文继续抽烟,瞥了郑吴雨一眼,义正言辞道,“医生说我适量地抽烟是可以的。”
郑吴雨挑眉,“医生在后面加了一句‘最好不要抽’,你忘了?”
苏文叹气,灭掉抽了半截的香烟,“最近烦心事太多。你看,都忘了跟你说新年快乐。”
郑吴雨使了个眼色,小秘书非常地善解人意,一秒钟后连背影都看不到。
苏文怔怔地看着走廊,忽然对郑吴雨道,“老总,我那高中同学走了。就是伍方,你见过两次的。”
郑吴雨顿了一下,原本就要贴到沙发的屁‘股停在半空。苏文道,“更TM让我揪心的是,我妹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
郑吴雨站起身,走到苏文身旁,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着了递给他。
他是不抽烟的,带烟只是在交际场合的应酬必需品,此刻他亲手给苏文递了烟。
半晌,郑吴雨忽然开口,“苏文,今天是杜杰生日。”
苏文抽烟的手一顿,有烟灰掉落在地板上——他忘记了杜杰的生日。
他为季海的事烦恼了许多天,不知不觉的,原本记在心里的事便淡化了。苏文愧疚地想,晚间一定去米卡给杜杰买最爱的荞麦奶茶。
项目一期正式开盘,以美林湖剧院为噱头,打出第一批商用和住宅花园洋房。大年初七,正是一期的开盘活动,在剧院的一切都确认妥当之后,创源房地产开发公司豪情盛宴,邀各界名流共睹风采。
天鹅湖是演烂了的歌剧,却依旧百年不腻。
杜杰百无聊赖地坐在第一排视觉最佳的位置上打瞌睡,以便待会上台剪彩时,脸色不至于太差——连日器材检测,连日的烦心,他显得很憔悴。
杜氏分管行政工作的是个年仅三十却身材严重发福的类中年。姓管,人称管叔,正坐在杜杰身边忙不迭地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杜杰想起苏文第一次见此人时震撼的表情,依葫芦画瓢地问道,“管经理,你认得安西教练么?”
管经理一脸惶恐,老总终于搭自己的话了,赶忙回道,“不认得不认得,杜总需要我去为您打听这人?”
杜杰摆摆手,“随口问的。什么时候剪彩?”
管经理谄媚答道,“待会就好,待会就好。郑总打招呼说不来了,今儿剪彩的只有容家这边的负责人顾经理和王总,待会王总一到,剪彩就开始了。”
杜杰挑眉,“王子卿?”
管经理点头,“是,杜总您再等等,这茶水凉了,我去给您换热的。”
杜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入口。
管经理很快赶回来,在杜杰的小桌上给他斟好茶,是上好的铁观音。并带来了一个消息:王子卿高烧不退,于途中昏迷,正被送往医院。
杜杰皱了皱眉,刚拿起杯子小嘬了一口,就见一人稳稳当当地坐到对面。
付笛打扮已不似以往张扬,一身棕色的大衣掩盖住玲珑有致的身躯,她面无表情地盯了杜杰半晌,才低头看着桌面道,“不能放过子卿么?”
杜杰扬了扬眉,并不回答。换作以往,付笛铁定会负气离开,不过如今的付笛,只是安稳地坐着等杜杰的答案。
杜杰不再看她,拖着下巴看舞台上开始致辞的主持人,道,“不能。”
付笛握了握拳,起身离开。对王子卿,她是仁至义尽了。明知求情不管用,可她付笛从来是能做多少,就走出几步的人,所以她厚着脸皮来求杜杰。她不指望杜杰放王子卿一马,她只求让自己安心,毕竟先出卖王子卿的人,是她。创源逐步侵吞掉王氏在项目中的收益,不管杜杰用的是什么手段,总之王氏这次的哑巴亏是吃定了。况且这次的亏损,尽管是一笔大数目,应该还动不到王氏的根基。
杜杰行商,向来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王子卿既然敢对萧硕出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胆子。杜杰忽然想起那天问苏文的事——哪个比较重要。他放下杯子,只是安静地看着舞台。
会场喧哗而嘈杂,除了大批的企业名流外,多数还是创源的员工。许慈穿过拥挤堵塞的人群蹦到杜杰面前,笑得春‘光灿烂,“杜总!生日快乐啊!”
杜杰转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他一向习惯了,父母是肯定不记得自己生日的,大年初一的时候苏文似乎提了提,不过……杜杰看了看手机,似乎自家小白兔也没记得。不,杜杰忽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小白兔,肯定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可惜苏文,不再是那只白兔。
许慈见杜杰半天不反应,推了推他道,“愣什么呢?待会给你礼物!我和老公一起帮你准备的,包你喜欢!”
他们三个是大学时的同学。许慈和她丈夫是杜杰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每年总是他们夫妇第一对跟自己祝贺生日,但也是唯一一对。本以为今年会大不相同,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又要按着往年的路子走了。
杜杰笑了笑,道,“谢谢。”
许慈愣了下,才道,“你今儿不正常,以我丰富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