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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师,今天挺早啊!”
“颜大师早。”
“难得,见到颜大师了,今天会有好运呢。”
“啊,正好要找你呢,张总请你过去一趟。”
“似乎是参加服装展的事。”
“……”
……
其实,颜天明挺不喜欢那个张胖子的。
他整了整自己金属色的领带,上电梯去了张恒易的楼层,站在他办公室前面就想要敲门,只是他的手指弯曲起来还没扣下去,就听到里面传出了钱经理的声音。
听说姓钱的总是爱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根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惯会趋炎附势、见风使舵,颜天明对这人本也没什么好感,这一听就更觉得闹心了。
姓钱的提到了他的名字。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估计没人能够想到一向不守时的颜天明会这么早就到来,所以他们放心大胆地在背后谈论他。
“……这样。所以颜天明那是就是个软蛋……”
“你挺了解他?”
“谈不上,张总您可别说笑了,我是真觉得颜天明可能跟那个魏南璋勾搭上了,那魏南璋就是头狼,一个小白脸,你看他那手段,勾引了颜天明的老婆还能让颜天明跟他好上,手段不简单啊!他绝对不是什么平淡角色,现在颜天明在我们公司可就是定时炸弹,这不安全啊!”
“……你说得也对,老子早就看他那臭脸不顺眼了,要不是顾及着他的名声地位,我早就开了他让他卷铺盖走人了。可是,没了颜天明咱们公司找谁啊?”
“嗨,张总,这就是您糊涂了,咱们晋初什么名头啊?现在名气也打出来了,直接聘几个专职设计师,不仅不摆架子,还没那怪脾气,重要的还挺勤奋,何乐而不为?”
……
敢情这姓钱的也不是一无是处,倒是他颜天明先前看走了眼,这么能耐的一张嘴,也苦了他在自己面前勉强自己当锯嘴的葫芦!
他就是爱摆臭架子,就是脾气不好怎么了?
颜天明就是这脾气,要他改?还是省省吧。
说他摆架子也好,甩脸子也罢,他颜天明就是这样了,看不惯你就直接告诉他,他兴许还不会恨你,但他最讨厌别人背后嚼舌根。
是以颜天明听到一半,就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点也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尴尬与窘迫,反而一脸的坦然,那俊秀的脸上挂着一抹讽笑,“张总正在跟钱经理谈我么?不如正大光明说来听听?”
姓钱的那脸一下就白了,心虚得厉害,也不敢直视颜天明那锐利的一双眼。
晋初,已经开始腐朽了。
尽管这里还有很多新鲜的血液,但这完全无法阻挡晋初的衰败。
颜天明笑了一下,“怎么了?钱经理?”
“抱、抱歉,我……”钱经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可是颜天明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光之下的一点狠辣,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魏南璋,魏南璋每天就是在跟这样的人斗法吗?还那真是一种煎熬,要是让他来,估计半天都熬不下去。
商场上的事情,他们还是商场上解决吧,本与他无关。
张恒易反映了过来,连忙站起来给他赔笑,“哎呀,颜大师你这说的哪里话?是我们私下里胡说了,你别介意,别介意。”
不介意?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张恒易还想要继续遮掩?他是脑子被虫啃过么?
颜天明淡漠地摆了摆手,一身笔挺的西装衬得他丰神俊朗,“不必了,今天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
尽管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甚至在他走后会接着说什么,颜天明也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一句。
魏南璋——他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那天被钱经理看到魏南璋那暧昧冒失的举动,他就觉得会出事,没有想到风平浪静了几天,转眼竟然变成这样的效果了。
还真是……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这个早上还没有完全过去,颜照给他庆祝生日带来的好心情已经完全丧失殆尽。
颜天明想着,过了今天,他就三十八岁了,又老了,他又老了一岁了。
开着车在城市的街区里跑着,时快时慢,东城,南城,西城,北城……
一遍又一遍地绕着。
那是魏南璋第二次看见那辆眼熟的车了。
他没有想到会在北城看见这个男人。
晋初的公司总部在南城,与北城相聚太远,上班偶遇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的条件。
魏南璋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听说今天是那个男人的生日,他已经很难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去接近这个男人了。
更何况,那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待见自己。
只是,他不过是坐在自家公司门口的露天水吧喝点水,竟然也看见了颜天明的车,第一次还以为是眼花,但是又坐了近一个小时,他竟然再次看到了颜天明的车,车速很快,似乎一直在主干道上走,经过这里只是顺便。
魏南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穿着的纯黑色衬衫,将腕上的腕巾解下来重新绑上。
如果第三次看见这个男人,他就把他拦下来。
也许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游戏,只是他在等他第三次经过的时间之中接到了晋初那边的消息,颜天明似乎跟晋初老总张恒易之间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本来有些幸灾乐祸,张恒易这是自己找死呢,他就等着晋初垮掉呢,可是回头一想颜天明今天反常的举动,魏南璋又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一些。
那个男人,一直在这临城市区里转悠,该不会是打算找他报仇吧?
魏南璋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合上了手机,看着面前的一杯苏打水静静地等待。
也许有的事情真的是命运安排好了的。
颜天明漫无目的地第三次经过这里,这个露天水吧,在开过去近百米之后接到了魏南璋的电话,“颜大师,生日快乐,有兴趣接受我的邀请的话,可以将你的车倒回来吗?我在四国对面的露天水吧。”
什么时候他的生日已经被人知道得这么清楚了?魏南璋该不会请私人侦探调查过自己吧?
颜天明看了眼时间,上午十一点,接下来他还能去哪里晃呢?
心里有个声音在隐隐约约地暗示他,你应该去的,魏南璋那个小白脸他设计了你,你要去报仇。
颜天明的车开过去了五六百米。
魏南璋握着手机,看着那越行越远的车,竟然有些失望,他把手机搁在玻璃圆桌上,一个人沉默了良久。
他终于冷笑了一声,“颜天明这男人,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本人不爱喝酒。”一道清雅的声音,听来似山溪里流淌的泉水。
“……”
他什么时候来的?
魏南璋愕然片刻,而后竟然笑起来,看着刚好走到近处街边那风景树下的颜天明,“颜大师,你来得真迟,我还真以为咱们其实有缘无份呢!”
“总是这样开玩笑,你不累么?”
颜天明一直当魏南璋的种种恶劣言语跟行径是在开玩笑,所以其实一直没在意。
这也是魏南璋最纠结的地方了,也许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实在太恶劣,所以男人根本从来没把他的话当过真,还真是让人觉得悲剧的巧合。
魏南璋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对颜天明抱有怎样的感情,可是颜天明从来就没真正往这方面想过,也许颜天明只是以为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吧?
魏南璋心里有些发苦,面上却还要笑得浑不在意,“大师请过来做,刚刚我收到了来自晋初的一些可爱的消息,大师你愿意听听吗?”
这个年轻的男人,很可能是自己将来一段时间的老板。
能够与晋初匹敌的只有四国,颜天明若是想要继续留在国内,似乎也只有选择四国。
他跟晋初,已经决裂定了。
是以颜天明这次顺从地坐了下来,就在魏南璋的对面,接受他的打量。
“你早就算计好了的?”
“我没有在那件事上算计过,只是个巧合,只是既然姓钱的看到了,也就没必要阻止,这对我的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魏南璋很坦然,颜天明知道他的本性,他再遮掩也是没有用的,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男人的目光里果然带上了几分复杂的欣赏,只不过——是属于前辈看后辈的那种。
“本来我应该十分佩服你的,只是……这阴谋诡计假若不是用在我的身上,我一定会为你鼓掌的。”
魏南璋给他同样叫了一杯苏打水,“有跳槽的兴趣吗?”
“有是有的,”颜天明端过那杯苏打水,脑子里又蹦出今天在办公室门口发生的那些事,他微微一笑,“只不过还不敢与狼共舞。”
魏南璋一下就笑出来了,颜天明啊颜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没救了……我居然萌了这种崩坏的情节,让不让他跳槽,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坑品一流,戳下面的图片进入时镜专栏,果断接受你的包养
☆、19、在车里
“我有那么可怕吗?”鉴于这里是露天场地,魏南璋根本找不到放肆的机会,只好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颜天明,其中的意味简直不言而喻。
“……”他可以说自己有一巴掌给这王八蛋扇脸上去的冲动吗?
颜天明喝了一口苏打水,看着魏南璋穿着的那衬衣,打着的腕结,忽然觉得其实这家伙的品味还算不错,只是脾气坏了些。
“如果有需要,自然是会找你的。”颜天明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况且魏南璋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对他发出邀请,他这样回答也是无可厚非的。
魏南璋一眼就看穿男人在想什么,笑容有些冷,“颜大师,任、何、需、要——都是可以的。”
不管男人是不是听得懂这里面的深意,总之魏南璋觉得自己已经把意思表达到了。
颜天明听不听得懂?
无从得知。
男人的目光在魏南璋的脸上扫过,发现这货一脸的坦然,似乎自己刚刚什么出格的话也没说。他不禁觉得好笑,“魏南璋,你这人其实挺幼稚的。”
戳中死穴了!
年龄小是魏南璋的死穴!
他那握着杯子的手指一下扣得紧紧地,脸色有些发青发冷,在他听来,男人是在嘲笑他,年轻是什么?年轻是莽撞天真,是轻狂傲慢,是自以为是——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魏南璋更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就像他恨颜天明爱颜天明那眼莫名其妙一般,他年轻的时候可做过很多幼稚的事,像张恒易喊他“小魏总”的时候他只觉得可笑,觉得张恒易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在意,可是这话由颜天明说出来他在意!很在意!
“哦,颜大师你终于知道自己老得快埋进土里了么?放心啦,到时候我会到大师灵前献上一束白菊的。”
毒舌……
魏南璋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好歹今天是我生日,即使你跟我有仇,能不能收敛一点。”颜天明脸上那笑容本来就淡漠,一转眼更是连看都看不见了,他那眼神似空里流霜,只一飞就冻结了魏南璋那不安的心。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即使之前的话说得再过分,也没有他方才的无心之失伤人。
伤人以言,重于刀戟。
现在魏南璋终于懂了,不仅是伤人,还是伤己,刚刚还算轻松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魏南璋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