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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艾米丽突然来说对你没意思了,也是你们搞的鬼?”
“她有其他喜欢的人了,何必要执着我这个已婚人士,”陆铭道:“太爷爷之前说我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本来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昭告天下,不过既然您这么说了,我想想至少要让家里亲戚和公司那些大股东都知道,所以早上来之前,我已经通过邮件正式告知了所有人,我想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你!”陆老爷子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下子倒是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
“太爷爷,”陆铭低下了眼,沉默一阵,放软了姿态和语气:“别再逼我了,求您了,除了亚瑟,其他事情我都能够答应您,您想我在公司干,我努力不让您失望就是,只亚瑟这一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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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把艾米丽送回去了的陆明远回来,见陆铭一个人站在门外面抽烟,走上前去好奇问他:“亚瑟哥呢?怎么哥你一个人站这里。”
“太爷爷说要单独跟他说话,把我赶出来了,出来透口气。”
“哦,”陆明远了然地点头:“所以哥你是紧张啊……”
陆铭瞥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姚瑾熙出来的时候陆铭还站在外头园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烟灰,他走上前去,伸手接过陆铭手中所剩无几的香烟,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陆铭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没忍住凑上去用力吻住了他。
一吻过后,姚瑾熙伸手推了推他,隔开俩人间的距离,将烟头碾灭在了一旁桌子上的烟灰盆里,问他:“你心情不好?你一个人躲这里抽烟?”
“没事,”陆铭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被你气到了,说以后不管你的事情了,爱怎样怎样吧。”姚瑾熙笑了笑,没有说的是陆老爷子语气严肃的要他表态,以后无论如何都会支持配合陆铭,不能要求陆铭因为他在事业上做出牺牲和让步。
陆铭闻言松了口气,陆老爷子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已经松口了,只不过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毕竟是年纪大了,他太爷爷就算真想管他也有心无力,而且也应该是被陆铭的决心给唬住了,陆铭的性格和脾气他其实是最清楚的,真要再僵持下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他彻底失去陆铭,所以只能是他退一步妥协。
“那就算了,我们回去吧,我叫人帮订机票。”
“你不多陪你太爷爷几天?”
“他现在生我气,还是不留下来碍他的眼了,”陆铭笑着耸了耸肩:“回去吧,我还有一堆工作,而且开新公司的事情也耽搁很久了。”
姚瑾熙当然是没有意见的,点头道:“你决定吧。”
******
于是当天下午,两个人就搭飞机回了去。
两天之内连续飞来飞去,陆铭实在是累得够呛,一回到家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姚瑾熙踢了他两脚想叫他进房间里去睡见叫不动他也就算了,去房里拿了被子出来给他盖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又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前他倒是在飞机上睡饱了,这会儿干脆就也窝进了沙发里,开小声音看电视。
陆铭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暗了,迷迷糊糊的他伸手搂住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腰,哑声问道:“几点了?”
“快七点了,你睡了一个下午了。”
姚瑾熙见他醒了就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一些,陆铭按着脑袋坐起身,依旧靠在沙发里不愿意动,视线不经意地飘过,落在电视屏幕上,正在播的新闻正好是对齐瑞的法院判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之前秦家老爷子病情好转了一些之后,就以秦氏的名义起诉了他经济诈骗挪用公款,牵扯到秦氏,再加上杀人事件,一时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电视新闻一直都有跟踪报道,到今天终于是下了终审判决,故意谋杀罪名成立,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陆铭“啧”了一声,姚瑾熙已经按着遥控器关了电视:“不看了,没意思。”
陆铭贴过去亲他,笑问道:“同情他?”
“不同情,他罪有应得。”姚瑾熙侧开身:“去洗澡,我们去外头吃饭,动作快点。”
难得一次出门没有开车,两个人也都没有穿得像平日里那么西装革履,一身便服就出了去,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明天陆铭还要回公司所以就只在住处附近找了间小馆子,里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俩人坐到最角落处,陆铭看着姚瑾熙动作麻利的拆碗碟的包装纸,笑了起来:“这种地方,还真不适合你这样的贵公子。”
姚瑾熙懒得搭理他,只把用开水烫过的碗碟搁他面前,陆铭半点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接着说下去:“我说真的,你给我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其实我挺有成就感的,让你被我这个俗人同化了。”
“是你以前想太多了,”姚瑾熙道:“现在不过是我的缺点和不好的地方都暴露给你看了而已。”
“大概我以前真的把你神话了,你也许不大信,你是第一个会让我生出危机感和自卑感的人……”陆铭说着自己忽然也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过去那么多年,他执着的或许更多的是想要和姚瑾熙分个高下想要赢过姚瑾熙,若非是姚瑾熙,他怕是早就腻味放弃玩对无谓的人的那种追逐游戏了。
正在喝水的姚瑾熙却被他这一席话弄得几乎呛到了,一下子就破坏了他的贵公子形象笑出了声:“自卑感?原来陆大少还有这种东西?真看不出来。”
“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表白,你这是什么态度?”陆铭有些恼羞成怒:“因为你太优秀了,各方面条件都太好,长得也好,在你面前我确实没有多少胜算……”
“啊,那你怎么之前没有爱上我,”姚瑾熙眼里闪动起促狭的笑意:“既然你把我说得这么好?怎么七年前没有爱上我?”
“这个大概是男人该死的同性相斥意识在作祟。”
即使他是个喜欢男人的,但对同样太过优秀的同类还是会有本能地排斥意识,这一点也是陆铭最近才想明白的事情。
“要不是那一次我们莫名其妙的一夜情了,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对你下手。”
姚瑾熙点了点头:“你倒是诚实得很。”
菜已经陆续上了来,陆铭先夹了一筷子给他:“那一次开始让我正视,我和你之间不一定要做对手,还是有其他可能的。”
“……你这是什么好听拣什么说,吃东西吧,别废话了。”姚瑾熙低下头,注意力落到面前的碗碟上去,嘴角却轻勾起了弧度。
吃完饭,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问店里老板娘借了把雨伞,俩人并肩一起走了出去,下了雨的夜晚虽然有路灯依旧是一片昏暗,陆铭侧过头,入眼就是姚瑾熙弧度漂亮的侧脸轮廓线条,笑着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贴过去,低声耳语:“不管你信不信,有一句总是真的。”
姚瑾熙斜睨他一眼:“什么?”
“我爱你,现在,以后,都是。”
姚瑾熙的嘴角又一次缓缓上扬了起来:“很肉麻。”
陆铭笑了笑,没有再说,手揽紧了他的肩膀,俩人一起慢慢走回了家去,下过雨的光滑的路面倒映出他们模糊的背影,就这样渐渐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还几个番外,
☆、第 63 章
陆明远跟他哥哥不同;从小到大都是没个定性的人,人聪明却从来不把心思花在正道上;不习惯被管束却热衷于在外寻刺激;通俗点说;就是富家子弟都有的那些坏毛病;他样样不差。
陆铭一直以为陆明远是在英国认识的安格斯;为此还十分之后悔当初不该找陆明远去帮忙解决祸害,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弟弟给推进了火坑里;然而实际上,陆明远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他和安格斯其实早就认识了;而且还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二十二岁那年,才刚大学毕业的陆明远连招呼都没有跟家里打一声一个人背着个包就跑了去北欧最冰天雪地的地方探险,没有经验,准备不足,又玩得太high忘乎所以,最后因为水土不服病倒在了北欧最严寒的小镇上,雪上加霜的是带出来的行李包括现金信用卡护照证件所有东西都被偷了,生病又身无分文,被小旅馆老板赶出门流落街头,差点冻死在异国他乡,他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安格斯。
安格斯也是一个人出来旅行,顺手在街上把几乎冻昏倒过去的陆明远捡了回去,善心大发一直照顾到他痊愈,还帮他去补办了护照签证,借钱给他渡过难关,那段时间,安格斯之于陆明远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贵人,感激不尽之余又心生爱慕,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陆明远以前从来不喜欢男人,学生时代交过的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多半是玩玩就散,但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在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跟安格斯,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男人,看对了眼滚上了床。
陆明远终于知道他哥到底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了,有的人是真的天生对你就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跟性别无关。
那一个月,陆明远像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养病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和安格斯维持着暧昧又亲密的关系,甚至在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对他的身家背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也不切实际地开始幻想,想要和他长久下去。
然而安格斯对自己的事情却三敛其口从不多说,在床上和陆明远打得火热,下了床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刻意地保持距离,对陆明远的各种明示暗示视若无睹,一个月之后,连张字条都没有留,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安格斯来说或许只是一场艳遇,但陆明远却为此耿耿于怀了整整三年。
再一次见到安格斯是在伦敦,陆铭和姚瑾熙结婚,陆明远作为陆家代表去参加婚礼,看着自己哥哥虽然嘴上说着只是互利互惠的协议婚姻实则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甜蜜模样,陆明远不是不羡慕的,借着起哄的名头给兄长灌酒,最后却把自己灌了个宿醉,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三年前不辞而别的那个混蛋,让陆明远以为他大概还在做那一场三年了还不能醒的梦。
而安格斯却是真真实实地出现了,以他哥男人的表弟,他哥情敌的身份,看到被陆铭羞辱之后绑了手脚扔在车后座的安格斯,陆明远有一瞬间的怔愣,第一反应就是扑上去又揍了他几拳。
回去的路上俩人一路无话,陆明远余光瞥见的只有安格斯依旧如三年前一般让他心心念念的面庞上出现的却是刺痛他眼睛的冷淡和不屑。
陆铭说这个人是不停纠缠姚瑾熙不折手段想要得到他的神经病,安格斯说他就是个神经病,他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人只有他表哥,为了他表哥什么疯狂的事情他都肯做,陆明远问他,那我们之前在一起的那一个月到底算什么,安格斯吊起眼睛笑他,少爷,你别说你从来没有跟人玩过,你看着像那么纯情的人吗?
他等了三年,等来的就是这么一个根本完全不值得他等的人,听着那些不带半点感情的话从安格斯的嘴里蹦出,陆明远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被愚弄欺骗的愤怒和无力感,可笑陆铭还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