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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为什么?”
应笑我又沉默。
“你醉了。”他终于说。
“我没有醉,”她猛地推开他,大声叫起来,“我没有醉,我就是要见他,我要见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应笑我和甘来的目光都转向了来人,是甘秋生和他的轮椅。
甘秋生看了甘来一眼,却把头转向应笑我,深深看了一眼。
应笑我抿着唇,冷冷回视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甘秋生再一次问了一声。
“她想去见周末,”应笑我终于答。
“哦?”甘秋生这才把目光重新锁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审视了一会,才说:“她喝醉了?”
“嗯。”
空气安静了一会,却忽然听到了低低的、古怪而诡异的笑声,是甘秋生的,他似乎是无意地说:“想去就去嘛,又有什么不好呢。”
说完,他就推动他的轮椅,转身离去了。
应笑我转头去看甘来,见她斜斜靠着栏杆,歪着脑袋,喘息着,酒精让她感觉到了口干舌燥的感觉,于是她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唇,很烦躁。
他慢慢向她走过去……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冷夜(续) 最新更新:2007…01…10 21:48:18
听到门铃声的时候,周末很是有些诧异,可是当他在猫眼里看到门外的来者时,他更是吃惊。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的第一句,他就有些恶狠狠的,“更离谱的是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但是没等到回答,应笑我手中那个醉醺醺软绵绵神志不清的甘来,就整个被推了过来,他很自然接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身子,任她像个无尾熊一样扒着自己。
“今天是她生日,她醉的厉害。”应笑我终于解释了一句,“她一定要见你。”
沉默了一小会,周末低声说:“七年了。”
应笑我看着他,也低声说:“你记得很清楚。”
“但是这不该是你带她来的理由,”周末抬眼看他,并将不停扭动身体渐渐下滑的甘来又抱紧了些。
“周末,”甘来在含糊不清地咕哝,经过车辆的颠簸,她此刻的醉意更深了。
“周末……周末……”她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周末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腾出一只手来为她理了理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小声应道:“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甘来显然感觉到了这样的安抚,渐渐安静了许多。
转而对应笑我,他冷冷的说:“趁她现在还不清醒,你给我马上带走。”
应笑我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的穿过周末的肩线往室内去瞧,只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他于是往楼梯上去看,但也没有瞧见什么。周末抬头对他的时候,他立刻收回了飘忽的目光,轻轻答应了一声。
周末轻轻地试图放开甘来,应笑我也伸手小心拉开她,甘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原本被安抚的昏昏欲睡的双眼猛然大睁,茫然看了一会,终于聚焦在了周末的脸上。
“周末,真的是你吗?”她傻笑着,挣开应笑我的双手,又重新扑了过去,并准确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吻碾在他的唇上,热烈而痴狂。
周末任她吻了一会,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反对。
甘来却忽然低低地呜咽起来,像个十分委屈的孩子,喃喃地道:“周末,我好想你啊,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昂着头,贪婪地去吻着这个她现在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周末”,眼泪从眼角滚落。
周末僵硬着,僵硬着,忽然猛地按住她的头颅,狠狠地回吻了过去,只一秒,他猛地推开了这个女人,大声对应笑我说:“你还不快带她走,你是怎么做事情的?快滚。”
甘来被这一推,一时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眼前又是“砰”地一响,她只看到一扇门在自己的眼前狠狠摔上。
她似乎清醒了些,被这些巨大的声响,但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也理不出个清晰的头绪出来。四处看了看,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于是又开始傻笑。
应笑我冷冷地看着她,又冷冷地瞥了一眼紧闭的门。似是而非地冷哼了一声。
第二十章 决定 最新更新:2007…01…12 00:31:57
米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她最近一向都是这样,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精神涣散,对身边的一切人与事都漠不关心。叶子曾想尽了办法,也带动不了大小姐的情绪,也只好由她去了。
此时她又如往常一样,抱了本书,坐在校园树林的蘑菇亭下,一手托腮,眼睛定定地看着书本,远远望去到很像是专心攻读的模样。
身后的落叶很干脆,因为最近日子一直晴好,所以即使来人刻意放轻了脚步,也依然可以听到清晰的叶片碎裂的声音。只是这些声音,依然不能唤回游离的米米的魂魄。
来人走近了她,并在她的身后立定了,站了一小会,终于开口了。
“你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冷漠而傲慢。
只是这居然还是没能唤醒发呆的米米,她究竟专心在研究些什么呢?来人微微皱起眉头,很是不快地望了望这个漠视他存在的女生,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是在想水木一吗?”
米米猛地一震,呆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来,茫然地看着来者半晌,问:“是你在说话吗?”
“哼;”来人又冷哼了一声,轻蔑而不屑,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讥讽嘲弄米米,“读书读傻了么?”
“你是谁?”米米终于问到这个问题。她很不喜欢这个人的态度和说话方式,而被他打断的思绪也渐渐清明了,她上下打量了这个陌生的男人,阴鸷之气缠绕着他的眉宇,看起来分明是来者不善,她努力想要猜测出他的身份,但是最终是失败告终,于是她只能开口询问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扬起了下巴,以俯视的角度睥睨着她,一手环胸,另一只手将风衣的领口整理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你不是想要见水木一吗?那就跟我走吧。”
*
水木一站在停车场仰望这栋住宅大厦已经很久很久了,这是一栋有些年代的住宅楼了,其中的一层记录了他水木一十九年的人生,也记录了苏繁几的死亡。
他的脖子已经有些酸麻,但是他并没有改动姿势的迹象。他只是痴痴看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保安员已经换了岗,不过显然他已经由上一班的保安口中了解了水木一的怪异,所以只是不时的远远的如长脖子鹅一样关注着这边,并不曾过来询问。
时间静止着流动,流动着静止。
他感觉自己也似乎就要就此静止下去,永远不再有思想,但是他知道,那只是感觉,现实永远是,他还是活着、呼吸着、心跳着。他终于慢慢的闭上眼,缓缓低下头来,酸涩的颈椎让他痛苦地皱眉,他忽然苦笑了一声,干涸多日的眼眶却忽然一湿。他,是有想哭泣的欲望的。但是可以哭吗?有资格哭吗?只一个念头,他又不自主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自嘲一笑。
笑总比哭好,这不是常理么?大家也都这么说。
面对吗?水木一,你总是要面对的,只要你还在呼吸着,你还拥有脉搏。可是可以面对吗?如何面对?他真的无从回答。那么遗忘如何呢?遗忘这一切,噩梦的一切?遗忘应该比面对要容易吧?
思绪呈乱码不可破译状态,他再睁开眼来,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一只手插入口袋里,触到了钥匙,他深深把它握在掌心最深处。
转身,他放弃自己先前的打算——他没有勇气再走进那间屋子。
抬眼,他看到了一个人,呆了一呆。
那是米米。
对峙了几秒,他一低头,仿佛这样就可以掩耳盗铃地躲过米米而行了,但是这显然是自欺欺人的可笑,米米冲了上来,一把捉住了他的胳膊。
“水木一,”见到了水木一的米米显然是欣喜若狂的,但是她显然也发现了他的逃避,视频中的那一幕下意识在眼前一晃而过,她怔了一怔,立刻松了手。
水木一瞥了一眼她松开的手,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没有再迟疑一步。
这是怎么了?日夜使之心神不宁的水木一就在眼前,她为什么又放开了?米米糊涂了,她也闹不清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只是潜意识告诉她就这样放开水木一的话那一定是不好的,于是她昏头昏脑的又追了过去,再一次抓住了水木一的胳膊。
“你等一下,”她叫起来。
水木一回头,看她的手,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原本嗫嚅着,却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恶声恶气地以命令口气大声道:“什么为什么?叫你等一下给就等一下,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的失态让水木一失措了片刻,他居然安静地说:“好吧,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她抬头看着他,也静静地说:“一起吃点东西吧?”
从公司疲倦归来的周末,第一件事是倒在沙发上闭目休憩,片刻之后,他才叹了口气,挣扎着起身,踢踏着家具拖,慢吞吞地往阳台上去。
熟悉的地方没有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一秒钟,惊跳起来,之前的倦怠之意一扫而空,他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冲进了卧室,又冲出来,左右再次环视了一下客厅,又冲进了影视房……风卷残云地将整个二楼都检查了一通,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抓乱了一头整洁的黑发,站在客厅中间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清醒一些。
拨电话,对,那个护士呢?今天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就私自走了?难道……他一惊,不敢再继续想,忙着掏手机。
电话接通了,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
“喂,是郭美小姐吗?嗯,你好,我是周末。嗯……我是要问一问你……哦……出去了?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随时通知我的吗……那也不行,你是怎么做事的?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出去?你也太不负责了……不要解释了!”
“啪”地挂断电话,忽然想起来还没有问她知道不知道水木一究竟去哪里了,正要再拨过去,却忽然听得楼下的门锁声响。他立刻冲到楼梯口去探头看,门正在关,低头换鞋的,正是水木一。
“你去哪里了?”他的声音有些大,“为什么不许护士打电话和我说你出去了?”
“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有什么值得通报的?”水木一头也没有回,淡淡地说。
周末欲恨难恨,终于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慢慢走下去,扳过水木一淡薄的肩,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没事就好。”
“不,有点事情要你帮忙的,”水木一看着他,淡淡的,“你帮我把它卖了吧?”
“什么?”周末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把钥匙。
“房子。”水木一推开他,往楼上走。
周末低头盯这自己手中的东西,沉默了一小会,问:“你今天回去了?”
“嗯,”水木一已经走到了楼梯尽头,回答的尾音已经飘在了二楼。
“怎么忽然想到要卖?”他赶上楼去追问。
“没什么,想到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