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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甜味。
见苍武喝下了茶,雪洛伊满意的弯起嘴角,自己也啜了两口茶。
「首先,该从哪里开始跟你说呢……」
10
*正文
仰坐在懒人沙发上,天海盯著牢房外,依然空盪而寂静。
在这个时间早该出现的人却一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那小子在做什麽呢?
***
「你并不是真的经由考试而进入绝翅馆的。」雪洛伊品著茶香,深深的吸了口气,汲取红茶的香气。
「什们意思?」苍武将喝了八分的茶杯放在桌上。
「苍武……简单来说,你是内定进入绝翅馆,什麽笔试、面试不过是给外界的一个幌子,向来绝翅馆挑选的狱警都是由我来选定的。」
「你是指……」
「没错,不过你比较特别,你并不是由我挑选的,而是天海指定的。」
「天海指定的?」苍武扯了扯嘴角,神色虽然和平常一样严正,但他心里十分震惊於所听见的消息。
也就是说,在他进入绝翅馆之前,天海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对,在他当初进入绝翅馆时,一开始就有这个要求──他想要你。」雪洛伊抿了抿红润的薄唇,又接著啜了口茶:「不过那时我跟他有个约定,他必须成为王,我才能够答应他的请求……结果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就当上王了。」
「於是大概一个月前开始,为了实践我和天海的约定,我开始去联络你的高层,请他推荐你出来考试。」
「可是……为什麽?」苍武只觉得满腹的疑惑一下子又暴增了几倍,没有因为雪洛伊的解答而减轻多少。
──啊,身体变沉了。
未知的压力和迷惑一下子堆叠了上来,苍武握了握手掌,总觉得指尖麻麻地,身子忽然出现了一股不协调的沉重感,不时的心悸著。
──是因为喝了茶的关系吗?
「什麽为什麽?当然是因为天海喜欢你、想要你、对你有欲望,所以我才会让你进来呀。」
「胡说八道!」苍武的脑袋倏地开始嗡嗡作响,有种沉沉的钝痛感:「我跟天海是好朋友,才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哼哈!那只是你一厢情愿!天海还真是可怜,喜欢上你这麽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雪洛伊瞄了眼苍武的剩著些许红茶的杯子,又将视线放回苍武凝重的面容上:「你对天海的情感的确是友情没错,但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天海也这麽想。天海对你,可是超越友情,会对你产生情欲的那种情感。从他让你进绝翅馆的这个举动来看,他甚至……想让你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物品。」
「怎麽可能……」
「就是有可能!你现在人在绝翅馆里、在天海身边,这就是最强硬的证据!」
「胡说!」
苍武一张刚毅的俊颜因气愤而染上浅薄的红,他才刚想站起身,膝盖却软弱无力,整个身体无法使力,致使他重心不稳的又向後跌坐在椅子上。
──怎麽回事?
苍武望向自己的手掌,指尖颤巍巍的,想收阖手掌却不受控制的摊平著。
雪洛伊凝视著苍武,见他无法动弹的狼狈模样,他拉起了两边的嘴角:「啊,药效发挥了。」
「什麽药效?」苍武冷汗涔涔,颈椎彷若有虫爬过似的打著寒颤。
「这个……很好用呦,是会让人身体麻痹的药。」雪洛伊从砂糖罐里挑了两颗方糖出来玩,当然他没有愚蠢到自己吃进嘴里。
──原来是刚才放进红茶里的糖……
「你为什麽要对我下药?」苍武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惊慌的情绪一下子乱窜开来,但他故做镇定的冷著张脸。
「嗯哼,没为什麽呀……只是看不过去天海的优柔寡断,都已经过几天了,他却还没对你下手……啊,你应该明白我所指的下手的意思吧?」
雪洛伊暧昧的轻笑著,苍武是个成人,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他当然明白洛伊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想让他做出决定,推他一把而已。」
「混帐,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苍武瘫坐在椅子上,不甘心的瞪著雪洛伊。
雪洛伊所说的任何话,苍武根本一点也没听进去,天海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不是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在他们之间的不过是纯洁澄澈的友情!他了解天海、熟悉天海,但雪洛伊什麽也不明白!
──天海才不是那样子的人!
「嗯哼,到现在了还逞强……」雪洛伊觑了眼手腕上的表:「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天海快来了吧!」
「要来也只是来揍你一顿。」苍武努力地尝试著活动身体,好不容易挪动了一点点,却整个身子都往一旁倒著,座椅手把卡的他肋骨生疼,他却无法动弹。
「哈!那就等著看结果啦!」雪洛伊用手指捂著满是嘲笑意味的笑容,他紫琉璃般的瞳孔满载著轻蔑。
「哼!天海也不一定会来呢。」
「放心,他绝对会来的,如果他不来……」雪洛伊双眼微眯,朝苍武一笑:「那我就吃了你。」
11
*正文
天海凝视著大开的牢房房门,已经等了十分钟,而苍武依旧没有出现。
金色的眉梢轻挑,天海的面色渐露不悦,他拾起一旁放置的大衣披上,秋末的绝翅馆内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抬头望了眼灰压压的天空,深吸了郁结的凝重空气,天海迈开步伐越出牢房。
***
「哈哈,看看你的表情,真好玩!」雪洛伊笑的连肩膀都在颤抖,紫眸内的愉悦情绪达到高处悬著:「你那张扑克脸,我本来还以为都不会换表情的呢。」
在雪洛伊说『那我就吃了你』这句话时,向来镇定冷然的苍武也不免露出了惶恐的神色,虽然只有一眨眼的时间,却被雪洛伊逮个正著。
苍武整张脸胀成了大红色。
「跟你开著玩笑闹的,我对你没兴趣,也没无聊到和天海抢人。」
「混帐……」
「随你怎麽说都好,我本来就不是个和蔼可亲的正派角色。」
雪洛伊拨了拨银白色的短发,两手往後脑一摆,一双长腿交叠,脚跟搁到桌上。
「在这绝翅馆里,你如果要想找到个正义之士,那太天真了。绝翅馆里,多的只有恶人,所谓好坏之分,不过是恶的程度之分罢了。」
雪洛伊缓缓地徐舒口气,琉璃紫的眼眸没了温度,方才的笑闹也从脸上褪去。
「苍武,我劝你早点认清事实吧,天真、无知、情义还有正义这种东西在绝翅馆内只会绊脚,不能成事的。」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苍武用雪洛伊之前的说的话来堵他。
「哼!别告诉我,跟你谈了这麽久,只是在白费唇舌。」
「我确实这麽认为。」
「是吗。。。。。。」雪洛伊下颌微扬著,随著这个角度注视著苍武的眼神是轻蔑、不屑的:「那真是可悲──不过这更让我迫不及待看你认清事实後、崩溃的模样。」
苍武没有应话,强硬的视线宛若要在雪洛伊身上灼烧出大洞。
「苍武,我认为,驽钝的愚者是不值得同情的──而不听劝、不懂事的愚者也往往是弱者,弱肉强食,绝翅馆内的生态就是如此。」雪洛伊半眯著的眸畔,看起来像只伺机而动的猎豹:「你虽然愚蠢,却还未到驽钝的程度……但要是继续逃避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很快就会被绝翅馆的黑暗吞没的喔。」
雪洛伊咯咯的笑了起来。
苍武正努力的想找化辩驳时,走廊上传上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粗鲁的打开,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果然是在你这里。」
清冷的低沉嗓音,苍武很快的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天海,你进门时就不能优雅点吗?要人也不必要的这麽凶,我只不过是找苍武来喝喝茶,谈点事情……」雪洛伊将双脚放下,饶富兴味的注视著天海。
「你对他做了什麽?」
天海发现苍武全身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面色微愠的上前将他扶正。
「天海,他对我下了药,我身体动不了──」
天海身上那股独特的清冷香气一靠近,苍武顿时便安心了不少。
「雪洛伊……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我也警告过你。」天海那如同大海般湛蓝的眼眸此时冻上一层霜似的,苍武从来没见过天海这种眼神。
「我没有动他,只是下了点药。」
「别跟我耍嘴皮子。」苍武可以听的出来天海连声音中都带著愠火。
──果然吧!事情根本就不像雪洛伊说的……
──天海还是我所了解、熟悉的那个天海。
「别乱吃这种飞醋,天海,我只是看不过去……你的优柔寡断,才会出此下策。」雪洛伊没露出丝毫惧意,嘴角噙著诡丽的微笑站起身,他走到天海面前,双手环胸的靠在桌缘站定,无畏的和天海平视:「你让我把他弄进来,这麽多天了却摆在那里没动……你这是在犹豫什麽、踌躇什麽?」
天海没有如苍武心理所期望的对雪洛伊这种暧昧的栽赃予以澄清,反而沉默著,这让苍武感觉到了天海的不对劲。
「天海,我知道你很喜欢这家伙,但一昧的疼他是没用的……忘了当初你进馆前,我给你的忠告了吗?」
「我记得。」天海背对著苍武,苍武无法看见他现在的表情。
「天海……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弱者,最宠爱的就是强者,而政府和国家赋予我的使命也刚好就是要伺候好、照顾好你们这些王者。」
雪洛伊笑著,和天海的对话完全将苍武隔离在外。
「如果让你继续等在原地,每天忍耐著、按奈著对他的欲望,这岂不是我的失职吗?」
──天海,快反驳他呀!
苍武凝视著天海高挺的背影,爬进心里的疙瘩随著天海沉默时间的增长而愈来愈多。
「天海,宽容和无私奉献的精神对你是不适用的,你忘了就是这种精神让你进了绝翅馆的吗!」
雪洛伊的这番话让天海和苍武的身形都略略地震了一下。
「自私点吧……现在,你都已经是个罪人了,还有什麽好滞碍不前的。」雪洛伊发出了轻笑声。
天海闭上了长睫如扇的漂亮眸子,在张开时,水蓝色的瞳孔里已流泄出了某种冷冽的坚定。他感觉到,因为害怕伤害苍武的犹豫而停止生长的自私根苗,竟然因雪洛伊的这番话,又开始滋长了……
──如果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放任自私的根苗生长、蔓延,向外缠绕住苍武,很可能会逼的他窒息喔!这样也无所谓吗?
天海问著自己。
心里小小的回音变成一颗石子投入了心池里,引起阵阵涟漪,波盪著、轻声说著──『无所谓』……
等天海回过神时,名为自私的根苗早就缠向了苍武的脚踝,缓慢的向上生长著。
──除了『要苍武这个人』的这件事之外,什麽都无所谓了。
待续
要ox了~哇喔!
天海迈向崩坏之路特辑~
馆长的嗜好---『喂养强者和替他们配种』。。。。。。。。。。
。。。。我在胡说八道什麽呀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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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