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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飘飘欲仙的快感,却参杂著莫名强大的罪恶感。
苍武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嗡嗡作响,骨骼、肌肉、脑袋、心脏,嗡嗡嗡地───啊,他是不是快死了?
「武。。。武……」
***
绝翅馆内的医护室位於天井中央的矮建筑物二楼,独立的一整层。
除了间分别为医生的休息室和卫浴室之外的坪地全都是医护室的范围,偌大的空间里摆放了许多张病床,一旁则设有几大排放置药物和医疗用具的白柜,此外,还有设置在最前端的医生办公桌,然而,就只有这麽一张而已……
因为,绝翅馆医护室里的医生就只有配置一名女医生──
犯人有任何不适,就只能靠这名医生的治疗而已,因此,在常发生斗殴事件,极需要医疗救助的的绝翅馆里,无形中,医生的权利变得强大,是馆中仅次於馆长的地位。
因此,即使是在有只有男性的监狱里面,唯一身为女性的医生却不至於处在弱势,反而站在高处,因为犯人们不想死,就只能找她、只得靠她。
女人靠坐在旋转椅上,叉著纤细肉感,穿著网袜的双腿,足下的三寸尖头黑色高跟鞋一啷一啷的。她双手插胸,白袍大衣底下的紧身马甲将一对白嫩的酥胸挤的呼之欲出。
女人长相十分美艳,脸上画著大浓妆,丰论饱满的唇则涂著红豔豔的唇膏,亮的出水。
她挑了挑细眉,望向抱著身上只裹著被单,陷入昏迷的男人将门踹开而入的金发男人。
「能不能温柔点对我的门?」她哼了声,美丽的丰唇随後又拉开弧度:「哎呀呀,是哪阵风把天海大人您给吹来呀?终於想跟我上床了?」
「绘梦,帮我看看他。」丝毫不理睬女人的调笑,天海抱著怀中的人放到离女人最近的病床上。
「谁呀,哪栋的犯人?」女人将被单拉开,却意外的看到了张陌生而苍白的脸。她哦了一声,擦著红色指甲油的长指扳了扳那张惨淡淡的脸:「挺俊的耶,禁欲味十足,我喜欢。」
女人咯咯的笑了。
「他不是犯人,是我那栋的狱警。」
「啊,我有听说了,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嘛,他怎麽样……」了字还没有出口,女人将被单再向下揭开时,就大致了解了七七八八。
──难怪刚才她说喜欢这家伙的时候,天海会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看她。
「是这麽一回事呀……你侵犯他?」女人的语气十分尖锐。
16
*正文
「是这麽一回事呀……你侵犯他?」女人的语气十分尖锐。
天海没有回应,他将苍武的身子略略翻过,将被单掀开,让女人能更加仔细的查看。
「哇!真惨。」女人望了一眼那被折磨的胆颤心惊的地方,她忍不住责备:「你都不晓得节制一点吗?」
天海依旧沉默著。
──他根本无法克制。
沉迷在拥抱苍武的快感中,苍武的肌肤、毛发、气味和每一个高潮的震颤都让他沉寂已久的欲望不断外流。当他好不容易从情欲中抽离时,苍武已经陷入了昏迷。
女人从一旁的柜子内抽出手套戴上,她原本想亲自动手检查,未料却被天海制止。天海使了个眼色,然後自己翻动苍武的身体让女人检查。
女人调侃哟了声,但也无所谓的模样。
「啊啊,有撕裂伤,虽然不严重,不过本小姐是劝你啦,下次不要太过火,毕竟这地方本来就不是性交用的。」
女人将手套抽开丢到一旁,又开始扳动苍武的脸左右检查,苍武仍然沉沉的睡著。
「很奇怪呐……」
「怎麽了?」
「只有侵犯的话不至於陷入昏睡吧,你给他吃了什麽吗?」
「雪洛伊对他下了药,大概是他的方糖吧……另外,我给他吃了蓝糖。」
「什麽!又是雪洛伊的糖,怎麽可以给他随便吃那种东西?」女人高声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雪洛伊那家伙拿出的东西向来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我知道。」
「那你还……」
「晚一点随便你这麽说,先告诉我他的状况。」天海金晖色长睫底下的蓝眼珠,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双手插腰,不屑的呿了声:「方糖里的药性和蓝糖里的药性本来就不和,加上他的体质可能对药物过敏吧,所以才会造成他晕过去……之前我老早就禁止雪洛伊使用蓝糖了,没想到回收之後他却还偷藏了一些我没发现的。」她叨念著:「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等一下非得念他一顿不可。」
「那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麽损害吗?」天海的眉心纠结。
「啊,这倒不至於,待会儿我给他打个针就没事了,不过可能会有一些头晕、呕吐或发烧的副作用。」
「他什麽时候会醒?」
「打个针之後,半个小时左右吧,你要在这里等吗?」
「嗯。」天海坐上床沿,凝视著男人苍白的脸色。
──结果最後他还是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天海隐隐约约的心里有种不安,但欲望的快乐却又大过了这种不安。他惶恐苍武醒来的那一刻,但同时却更加期待他立刻清醒。
矛盾──
徬徨──
却兴奋不已──
等苍武醒来之後,届时,他那双总是充满信任与崇望之情的友善黑瞳,一定会变的不同吧。他会怎麽看待自己曾经如此仰慕,却背叛他、侵犯他的昔日友人呢?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将他当作朋友看待了。
天海惶惶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
苍武从昏沉的意识中清醒,他的双眼仍旧紧闭,眼皮沉的无法睁开,强烈的光线穿透薄薄的眼皮,不舒服的令人难受。
室内嘈杂著,不大不小的交谈音量让他晕呼呼地。
──很吵、吵死了。
他不悦地蹙拢眉头,然後冷冰冰的指尖按上来,企图想抚平皱摺。
***
「就跟你说别和人打架你又不停!你要气死我呀?」有著一头俏皮的咖啡色短发和一双灰绿色的灵活大眼的少年一边念著,伸脚就踹开了医护室的大门。他身後拉著另一名棕色短发、皮肤黝黑的少年。
「我没有啊,是他们找碴……」
「呿!呿!没有藉口,等著我修理你就是了。」
「喂……你们这群小王八蛋烦不烦呀?不要没事就踹开本小姐的门!你们要负责要修吗?」绘梦罗罗浓长的睫毛一开,锐利的眼神就狠狠瞪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我会小心点的,罗罗。」蒂尔猛地陪道歉,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他有任何歉意。
「你来干嘛?」
「喔,我们家韩森跟人家打起来了,挨了几拳,所以我带他来上药。」蒂尔拉过身後比他高一个头少年棕发少年,然後将他往病床上一按。
那个叫做韩森,肌肤黝黑的少年就像个娃娃似的任蒂尔摆动,俊挺却带著老实的面孔上堆著满满的无奈。
「啊,天海你也在这里喔?」蒂尔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正冷眼看他的金发男人。
「嗯。」天海冷声回应,视线又移回了病床上依然沉睡的苍武脸上。
苍武的眼皮颤了颤,然後两道浓眉拉近,眉心略略的蹙拢。
──睡的不舒服吗?
天海跟著拧起了眉头,伸出长指按上苍武的眉心,将之抚平。
17
*正文
「喂,我记得韩森是七楼的吧?他是和几楼的打架?」绘梦罗罗拿了拿棉花球和双氧水,坐到韩森身旁开始替当清理伤口。
韩森看著绘梦罗罗浑圆饱满的白乳,脸都被煮熟了,僵硬的上瞪著眼睛。
「啊,和五楼的吧?」蒂尔双手插腰,眼神四处乱飘的韩森并没有注意到他那双大眼此时正阴冷的瞪著他。
「那那些人呢?」
「现在还倒在中庭啊。」
「什麽!那你应该先带那些人过来就诊吧?我看韩森还活蹦乱跳的很,你这未免也太偏心了。」绘梦罗罗将OK绷贴上韩森的脸颊,呼地白了蒂尔一眼。
「哈,我不否认啊,我向来就是个偏心的人。」蒂尔摊摊双手,眼角馀光瞄到了躺在天海身旁病床上的人。「啊,原来苍武也在啊,他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蒂尔凑了过来,咚的一下靠到床旁,大眼灵活活的转著。
「被自己的上级下药、被所管辖的犯人侵犯,你说还能舒服吗?」绘梦罗罗扬扬秀丽的眉头。
「哦,原来是这样。」蒂尔点点头,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情,倒是挺暧昧的:「不过,看他的脸色真惨呐,天海你会不会做的太过火了?」
「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话还真是讽刺。」天海皮笑肉不笑的平视著蒂尔,目光随後又放到了韩森身上。
韩森脸上一下子又堆了满满的无奈。
「呿呿!人家哪有你过份?」
「就有。」
「我看你们两个差不多吧。」
「啊,不要争了嘛……」
--有够吵的!
苍武若坠身於迷雾之中的意识浅浅地化开,渐渐明朗、清晰了起来,然而头脑却依然沉重、钝钝的,太阳穴抽痛著。伴随著晕眩感,耳朵嗡嗡地耳鸣著。
「好吵……」苍武睁开困倦的眼皮,白光大量入射,刺的他眼睛犯疼。
吸了口弥漫著消毒水气味的乾燥空气,喉咙乾裂的像是要炸开一样,苍武艰涩的吞了口唾沫,四周依旧想著此起彼落的交谈声,争辩著,其中有陌生的声音也有熟悉的声音。
身体既无力,又全身酸软,彷佛大病一场过的感觉,逐渐恢复知觉的四肢和躯干,忽然集中在腰、臀之间火烧似的疼痛。
苍武一时没意会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愣愣地对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傻,直到视线向右移到了金发男人冷峻纤细的侧脸上……
韩森看著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激烈争辩著,只好那边赔笑这边也赔笑的,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却看见躺在病床上裹著被单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清俊的双眼瞪著身旁的金发男人,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医生……他、他还好吧?」韩森拉了把女人的白袍大衣,伸手指向床上的男人。
「啊。」绘梦罗罗眨了眨有著浓厚睫毛的眼皮,原本争论著的三人全都静了下来。
天海转过头,那双他十分熟悉的曜黑眸子正瞪著他,狂乱的迸射出各式各样的讯息──愤怒、焦虑、恐惧、悲叹……就是没了从前的那种倾慕和信赖。
「武……」天海伸出了手,想摸上苍武黑发交错覆盖的额际。
苍武盯著朝他覆来的手,就好像是在天空盘旋的秃鹰,忽然俯冲而来……这让他想起了被侵犯当时,天海伸手捂住他嘴的画面。
「别碰我!」他狠狠地,从咬著牙的嘴里吐出这些话语。
啪的一声,天海缩回了被苍武打红的双手。苍武就像只授惊的野兔般弹到起身,然而当脚一踩到地面,他才发现根本找不到腿部的施力点,腰部、臀部的酸疼令他整个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刚起身的一瞬间就伴随著强烈的晕眩,等一跪倒在地,胃部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