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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森也不是好欺的主儿,虽然他声音还是那么不死不活,但吐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是威胁啊,要不要爷也给你开开嗓?
丁程可不像孔文森那么怕痛,他有点得意洋洋,就你这小身板儿,给小爷我开嗓,还是省省吧,小爷皮糙肉厚的,知道不,上回有人一拳把爷的眼……丁程突然不说了。
孔文森侧过头去看,丁程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有点儿空。
等熬到下课,两人才被请了回去,然后一上午大家就都知道了他俩的光荣事迹,虽然不见得真认识本尊。
中午放学,丁程颇感意外在教室门口看到丁然。
一想今天又不是月假,他弟找他也就一件事,丁程赶紧开口,你跟妈说以后别再叫你来拿我的衣服了,我自己洗。
丁然说,我找你不是这事儿,这边儿说。
丁程跟着丁然走到拐角处,就听见丁然用特深沉的口吻,哥,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现在都高三了,你怎么还不知道用功,上课还胡闹,你怎么一点不长进啊!你想过没,再混下去,你的前途怎么办,考不上大学你怎么办?
丁程好久没听丁然一口气跟他说这么多话了,上次还是两人闹翻之前,可惜这些话他都不爱听,我有分寸,丁程没表情的说。
丁然瞅了丁程半天,哥,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丁程好想笑,是啊,我当然变了,还得感谢你那一拳,你看以前我做什么都是围着你转,我努力学习,努力做好哥哥,努力做你要求的一切,可是你呢?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拳头挥向了这么一心为着你的哥哥。但是丁程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转身就走,因为他觉得眼睛又在隐隐作痛。
喂,你学拼命三郎啊,孔文森看着奋战在题海中的丁程。
从那天丁然来找过丁程之后,他就开始玩命儿的学习,晚上两三点才睡觉,寝室十二点熄灯,他就搬着书到楼道里看,实在冷了就弄个充电台灯钻被窝儿里看,早上六点起来被单词和古文。
丁然那天的话虽然让他难受,但也不是没触动的。
这两年他基本上把学业荒废了,高二转科其实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还是在他自己,他有点自暴自弃,高三虽然比之前好点,但还是在混日子,想着混完高三随便上个专科,要不去工作也行,反正就是离丁然越远越好。
但是那天回去之后,他却很认真的思考了关于前途和未来的问题。
如果不上学他能干什么?没有文化高技术的工作肯定不要他,下力气的活他又干不来,做生意,他们家是很普通的家庭,不可能给他提供资本,靠自己去积累,又绕回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苦,所以思来想去,上学的确是条最好的出路。
丁程脑子其实很好用,最后高考出来的成绩喜得丁妈和丁爸都要去烧高香了,当然丁然是不用丁妈、丁爸这么操心的。
估完分后,孔文森问他想报什么学校。
丁程说还没想好。
孔文森问要不要他帮忙参考啊。
丁程给了他一拳,当然是闹着玩儿的。最后这学期,丁程和孔文森处的不错。
回家的时候,丁然也问了他填的是哪个学校。
丁程照样回说没想好,但他看到了丁然填的学校,是本地最好的一所高校。
丁程的志愿是最后一天交上去的,他填了一所北方的学校,离家是足够的远。
孔文森一直没说他填的学校,丁程估计应该是差不了,丁程还趁机取笑了一下孔文森,该不会是你填了北大吧,怕落榜了太难堪,才不敢告诉别人。
孔文森难得的没有毒舌,就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在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丁程一直住在他奶家,他奶每天变着花样儿的给他做好吃的。
丁程从考场出来那天,老太太握着他大孙子的手都舍不得撒,一直就重复我的乖孙,受苦了,弄得好像革命老前辈慰问小同志似的。
丁程去学校拿通知书,正巧碰到孔文森。
一见面孔文森就拿他开涮,你们家把你当猪养吧,这身膘长得够可以的啊。
丁程一乐,都是他奶的功劳 ,半月他长了快十斤。要是以前丁程铁定回他两句,但一想以后都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他很大方的不和孔文森计较,只是笑眯眯地问,这回该告诉我是哪儿了吧。
孔文森唇角一扯,晃了晃手里的通知书,笑容有点怪,很抱歉的告诉你,咱们还要继续做四年校友。
不会吧?丁程拿过孔文森的通知书,瞪大了眼,的的确确是和他的校名一样,你不是考的挺好吗?
孔文森摊了摊手,你猜中了,我第一志愿的确填的是北大。
丁程回到家,好像是丁然的通知书也到了,知道他能稳上,丁程没什么兴趣看。
正准备回房,就被丁妈叫住,程程你通知书是不是也来了?
丁程只得递上去。
丁妈和丁爸特开心的看着,过了一会儿丁妈说,太好了,以后你们兄弟俩在一个地方了,要互相照顾,别再弄得跟个仇人似的。
丁程觉得他妈是高兴糊涂了吧,妈,你看清了,我这是X大学,不是S大学。
丁妈白丁程一眼,你妈还没老呢,你X大,社会专业,你弟X大,土木专业。不是一地儿吗?
什么?丁程的心跳了一下,丁妈见丁程不信,索性把两张通知书都给他,他亲眼见他填的S大啊,丁程的心乱了。
回头就见丁然站在他的卧室门口,似是而非的望着他,丁程告诉自己,是他多心了。
在金秋九月,丁家两兄弟坐着北上的火车来到了这座北方城市。
孔文森是飞的,先到了两天,所以丁家兄弟一下校车,就看到等待已久的孔文森。
丁然对孔文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看着你怎么有点眼熟。
孔文森笑,我也是二高的,和你哥一个班。
丁程提了行李从后面赶上说,这我弟,丁然,这孔文森,我高中同桌。
孔文森帮着看行李,丁程先领着丁然去办了入学,才去办自己的。
可能是因为终究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丁程和丁然之间的关系也有了解冻的迹象。
孔文森好像挺忙的,就开学接丁家兄弟时露了个脸。
可能是专业不同,再加上大学校园也不像高中那么点大,一个月丁程愣是没碰到过孔文森。
最近和丁然来往的密切了些,丁程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他那颗沉寂的心,似乎也有复苏的迹象,丁程害怕重蹈覆辙,可他又控制不了的有些期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等国庆节看到那个茉莉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原来如此……
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就说嘛,丁然怎么可能……会因为他来这个地方。
好在这一次他摔得不是很厉害,他还有点清醒,人啊,真的不能贪心。
丁程就那么坐在丁然旁边,看着丁然盛满笑意的聆听茉莉抱怨军训的辛苦,抱怨同寝室女生多爱发嗲,抱怨学校多么变态还要英语分级考试。
然后,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妄想了,真的该醒了,你忘了吗,他曾经说过你是禽兽,你差点连眼睛都葬送给他,难道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不肯死心呢。
丁程没等菜上来,就借口有事,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小情人。
有些落魄的往回走,却在校门口被孔文森叫住,丁程你怎么了?
丁程看看孔文森,又看了看他身边几个人,强颜欢笑的摇头,没事,不打扰你和你朋友,我先走了。
丁程走了几步,就被孔文森从后面拉住,他回头,我真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别让你朋友等久了。
孔文森说,我跟他们说不去了,你吃饭没?
丁程心不在焉的哦了声。
孔文森拍了丁程的肩膀一下,回魂了啊,问你吃饭没?
丁程无力的笑了笑,没。
孔文森带着丁程炒了俩小炒,吃过之后,又整了两罐儿啤酒跑体育馆露天看台一坐。
他也不问丁程为什么心情不好,就看着他喝。
丁程喝完两罐儿想再要时,孔文森就不同意了,一个大巴掌拍丁程脑门儿上,够了啊,别找不痛快,爷可不介意给你开嗓。
丁程笑了,你还记得高中那事儿啊。
孔文森斜了丁程一眼,爷才没某人那么小心眼儿,不会报复的。
丁程不说话,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他这个人就是心眼儿小,才会认了死理,把自己困住了。
孔文森不再说这事儿,问,哎,你周末有空没?我认识一艺术系学长说他们去会展中心搞行为艺术,叫捧场去,你没事儿去凑个人数。
丁程抬头,哦了声,什么行为艺术啊?
孔文森嘴一咧,裸、奔。
啊?丁程一惊,男的?女的?
孔文森乐,都有。
丁程咋舌,真猛。
哈哈,孔文森唇角一勾,逗你玩儿呢,还真信了,真要是裸、奔,我才不带你去呢。是环保主题。
喂喂……你那什么表情,别把失望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做了奇怪的梦
等到了周末,丁程醒来就发现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匆忙给孔文森拨电话。
孔文森说就在他楼下,叫他麻利儿点。
丁程胡乱抹了把脸就往楼下冲,看见孔文森带个安全帽,坐在一辆小电驴上,两条长腿支在地面。
孔文森递了个安全帽给丁程,发什么呆,上来啊。
丁程感觉有冷汗流过,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专车?这玩意儿成么,太小了吧。
孔文森白了丁程一眼,想座专车就该早点起,别嫌弃了,能有这不错了。
丁程还是有些怀疑,很不放心,你确定你会开?
孔文森恨恨地瞪了丁程一眼,你爱上不上!
丁程讪讪的一笑,赶紧上了车。
等两人晃晃悠悠地赶到会展中心,七拐八拐进了条小巷子才找到个地方停车。
喂?放这没问题吧。丁程站在路口等孔文森,看他吊儿郎当的转着钥匙,踱着猫步。
孔文森勾了勾唇,丁程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一起到了广场,人已经很少了,一个把自己弄得全绿的人看见孔文森然后迎了过去,怎么才来,这边都收场了。
丁程一看,果然有几个人在收东西,丁程不好意思的看向孔文森。
孔文森看他一下,先笑嘻嘻的把“青蛙王子”和丁程互相介绍了下,才没正型儿的说,我这情等着蹭午饭呐。
“青蛙王子”对丁程欠了欠头,笑着说了句,死小子,还不帮着收东西。
“青蛙王子”换回正常的衣服,是个浓眉大眼的精神小伙儿。
丁程跟着孔文森,伙同青蛙王子还有另外几个男孩儿女孩儿找了个小餐馆。
那几个人从着装打扮上看着都比较个性,饭桌上孔文森和他们聊的挺开心,丁程不太懂他们说的,也不插嘴。
吃完饭,孔文森和丁程走在后面,你搭谢礼他们的车回去吧,我骑车。
丁程摇了摇头,我还是和你一起吧,你一人骑车多无聊,我陪着你好歹有个伴儿。
孔文森龇着一口白牙,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和谢礼他们在广场分了手,孔文森问,这边儿好像有个祠堂,要不要去看看。
丁程一想也没什么事,两人买了门票就窜祠堂里,装模作样的烧了两柱香。
丁程又看祠堂门口卖那檀香木的小挂坠儿还不错,买了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