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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师想夏侯老师上个周末不在学校,肯定又上哪儿逍遥去了,看那脸色蜡黄精神不振的,也不怕肾亏啊。吴老师灌了一口啤酒,刚想劝说老弟几句,别老想着玩了,找个稳定的结婚生子算了,美女那么多哪能全都囊入怀中?夏侯伟倒先哭诉上了,他豪饮一番,抓着吴老师的肩膀说:“老吴啊,小弟我最近倒霉啊。”
吴老师忍着痛问:“你想借多少?”
夏侯伟呛了一口酒,“说什么呢?你我老哥老弟还谈钱?老吴我跟你说我现在不缺钱了!”
“你找着钱租房子了?”吴老师奇怪,这不前阵子还天天哭穷吗?
夏侯伟打了个响嗝,夹了块牛肉往嘴里塞,牛筋太多,夏侯伟嚼半天才咽下去,“没找着。”
“那你前两天上哪儿了?不会又去开房了吧?”吴老师说着咧嘴一笑,眼睛都笑没了,“弄得太晚早上起不来了吧?哈哈。”
“哎哟,老吴啊,你可别误会冤枉我,我这都没开荤好久了。唉,没意思,不想找了,烦呢。”夏侯伟摇头晃脑。
吴老师猛吃几口菜,“前阵子看你也挺忙的,没好意思跑去问你,听说你天天往医院跑?还问楼管阿姨借了不少尿布?”
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不漏风的墙,夏侯伟斟酌良久说还是不说,最后心一横,道:“老吴,我也不是有心瞒你,实在是……这个事……是我妈生病了。”夏侯伟喝红了眼睛,心里说老妈你原谅我吧,“前两天我都回家住了,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以后我可能也不怎么会住学校了……”
吴老师一听信以为真,“这么严重?晚上我去你家探望伯母一下吧?”
“不不不。”夏侯伟擦了擦眼睛,“医……医生说需要静养。”要是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他夏侯伟是有了儿子的人,传到外面去,他往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啊?必须暂时保密,而这顿饭最终以吴老师带着歉意掏腰包收尾,夏侯伟又赚一顿,临走剔着牙齿想,早知道不吃食堂了,难吃死了,撑死了。
下午周一例行的教职工会议上,夏侯伟找了个角落,拄着肘子睡了个饱觉,下班时精神较之上班充沛了许多,心情更是与早上存在天壤之别,好像阴霾的天空一下子放晴。他混在一群十八九岁的学生中间逃窜出了鸟笼,照往常他应该是奔赴猎艳场,可如今他不得不叼了食物回森林深处的巢穴喂食年幼的小生命。
秦嫂是位爱岗敬业的模范人物,明明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她却硬是等夏侯伟到家把孩子安全交付出去才动身离开,临出门了不忘问一句:“小伟啊,你和井先生还没和好呢?”
夏侯伟感恩戴德的谢过秦嫂这么尽心尽责的照顾宝宝,但另一方面心里又听怕了对方的规劝,怕话头一上来如洪水猛兽似的挡也挡不住,于是提起一榔头锤死在了摇篮里,敷衍道:“快了,快了,秦嫂你慢走,再会啊。”
帅哥正在睡大觉,夏侯伟就先动起筷子吃大餐,没有姓井的在他爽啊,想吃多少吃多少,把一个胃撑得快要爆炸,他总算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停了手,零星的一点剩菜剩饭全都倒进了垃圾桶,他没想也不想给姓井的留下哪怕一口饭。到现在他虽然是住进了人家家里,可他除了知道对方姓井,其他一概不知,这人藏的太深了,夏侯伟暗想自己得防备着点儿。现在天时地利,倒不失为一个勘察的大好时机,可夏侯伟是何等光明磊落的人,向来自诩明人不做暗事。他绕了客厅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索然无味地坐回沙发继续看电视。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也不急在一时。
一连看了十七八个广告,夏侯伟坐不住了,开始翻架子上的影碟,没有科幻大片,全是些不着调的文艺片,夏侯伟看不惯也看不懂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无聊得在沙发上滚做一团。想去逗逗帅哥,没这个胆子,吵醒了小家伙那受罪的最终还是自己。早知道把电脑搬过来了,夏侯伟窸窸窣窣地在房间里踅摸找乐,最后他把屁股移动到了井远科工作室的转椅上。
井远科的工作室不大,偏暗色,黑色的整面墙一样大的书架,借着门口那点儿光,夏侯伟脚步迟疑地朝里走,没走几步撞上一个东西,一低头,是个人,瞪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他。夏侯伟吓得差点叫出声,再一细看,是个头戴假发衣着时尚的人模,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士,夏侯伟用手指卷了一卷发丝,还是弄不清姓井的是何职业,他把快要撞倒的人模扶正,绕到巨大的工作台后面。
工作台占了工作室有三分之一的大小,台子上横七竖八的堆叠了各式大小不一的图纸,光线微弱,夏侯伟看不清纸上的图画,除去纸张,还有标尺、卷尺、粉笔、针线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稀奇古怪物件,看着不像是搞建筑的,难不成是个画家?夏侯伟没敢动这些家当,他的注意力全在电脑上,工作台上放了有三台电脑,两台台式的,一台笔记本。夏侯伟挑了拐角一台中规中矩的开了机,摩拳擦掌地准备破解开机密码,却没派上用场,对方没设。机子配置不错,内存也大,桌面一溜串儿的全是各游戏图标,夏侯伟知道开对了机,这铁定是台专用游戏机,上了某个自己最近在玩的游戏,对方的账号和密码都是自动登录,和自己的角色还在一个服,夏侯伟本想搞点恶作剧,后来想想不地道,只记住了名号,想着下次碰上了开红杀他个片甲不留。
玩游戏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夏侯伟本想玩到十点左右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人,哪知一个副本刷的太久太专心,耳机里充斥着PK对打的刀光剑影声,井远科站在门口都没察觉。
夏侯伟被强烈到刺眼的灯光扎得睁不开眼,他抬手挡住光线,从指缝间看到对面虎视眈眈盯着这边看的井远科,一瞄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他的手都抖了,以为肯定逃不得一顿臭骂,说不定还会被撵出门。夏侯伟摘下耳机,讪着脸皮朝对方弯眼一笑,谎话顺手拈来,“你回来了?我借你电脑查一下资料,本来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没存你号码,我已经查完了,你要用吗?你不用的话……我,我关机。”
井远科关掉灯,屁也没放一个的走了。
帅哥哭天抢地的嘶喊声叫回了夏侯伟愣神的魂魄,他一拍脑瓜子,怎么把个小祖宗给忘记了,要命!
井远科进了房间再没出来过,夏侯伟哄好了小帅哥,由心焦到心烦再到心虚,到后来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完全的听天由命,不骄不躁的心里特美了。今天捡到一个极品装备,就算被轰出门也值了,不过量姓井的也不敢,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对方想死的话尽可以放马过来,他奉陪。
井远科没有放马,他把自己那台价值连城的游戏电脑给放到了客厅,还配备了一台电脑桌,网线都拉好了,硬盘也被清理过,夏侯伟回家瞧见了乐得都快锤桌笑了,不客气地用上手,顺手设了个超难解的密码,让此机从此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所用直至死。夏侯伟的不要脸程度可见一斑,他拿了井远科的手不短,还要顺手牵羊偷点藏点,吃了井远科的嘴也不软,胃里装不下的倒掉了事,是喧宾夺主之典范。
第 24 章
井远科不是不知道夏侯伟小人的所作所为,可是他自从被咬了那么一口,心里上总觉得低人一等,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面对对方,才能既涨自己威风,又灭了他人士气。在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他只能是先保持沉默,反正沉默是块金子,值钱得很。他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好像多大的风波过后,总会归于平静安稳,他和小宝宝亲近不起来,也不和夏侯伟说话,仿佛他们都是不存在的,他还是过着原来一个人的自在逍遥日子。然而改变总是潜移默化的,井远科自己没发现,不代表真的一层不变,他近来不怎么和手底下的女模特打情骂俏了。
老邹很重视这个事,他因为从秦嫂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井远科的闲话,感到无中生有,小井的那些女朋友可都是他帮着联系撮窜的,他不说对井远科知根知底,可也确实在对方身边跟了有些年头,他绝不相信井远科会和一个男人有什么瓜葛。但秦嫂言之凿凿,描绘得形象生动,也凿实没有骗他的必要,邹孟辉很头疼,他已经把井远科的感情生活当成了是自己工作的一部分,让井远科舒心,自己才能过的顺心。
井远科的春季新装要拍宣传片,男模特是雷打不动的古德,女模特启用的是一位通过面试合格录用的混血新人,长的金发碧眼,高瘦挺拔,五官小巧,很是上镜,只是和以往的女模气质不同。邹孟辉察觉到这点,就觉得井远科可能是想换个口味,于是他在井远科工作闲暇之余,带着试探的口吻问对方要不要约新模特吃个饭。
不露声色的谢过老邹的好意,井远科推说家里添了个孩子事多,最近都不想谈这些事,让老邹不用操心了。
老邹心里的疑团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难道小井同志真的转了性,改喜欢男人了?
井远科这几天的心思都栓在夏侯伟身上,的确没什么闲工夫去谈女朋友,他整不明白自己对夏侯伟是什么感情,起先只是想要玩一玩,吓一吓对方,可是玩得过了火,没收住手,造成了现在这个四不像的局面。他不喜欢男人,这是胜于雄辩的事实,可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去吻夏侯伟?夏侯伟和别人是不同的,他是一个超出了男女性别范畴的特殊人物,能够压制住他,让井远科兴奋,产生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快感,然而有这种感觉正常吗?
井远科想到这一步便不敢再解数学题一样的扪心自问下去了,他怕了,害怕答案在他所不能接受的范围。
男人和女人吻起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要攀比,井远科得承认,吻夏侯伟的感觉不差,特别是两人都不甘于下风,为了展示自己超凡的吻技,把接吻表演得像一场花样斗舌运动。不谈感情的话,井远科不介意再有几次这样的体验,当然,前提是夏侯伟不咬他的话。
夏侯伟一人分饰两角,俨然是又当爹又当妈,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趁没课的空当去了趟派出所想要给帅哥上户口,这事一日不尘埃落定,他心里始终不能放心,生怕井远科抢在他前面。不过说来也奇怪,井远科近期不大出现在他面前,一个星期也很难碰上一面。夏侯伟这人记吃不记打,井远科贡献出了自己的电脑,他也就渐渐淡忘了自己被强吻的事,难得撞上井远科12点之前回家,他想和对方聊一聊游戏消遣一下,话没说上一句,砰的一声房门倒关上了。夏侯伟琢磨不透井远科为什么这样,这是闹脾气还是闹别扭呢?难不成还指望自己先道歉不成?扯淡!
派出所是三点钟上班,夏侯伟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有个油头肥耳的民警同志出现在办公室,问清楚夏侯伟来历,把双手一摊,开始要《户口薄》、《身份证》、《出生医学证明》、《结婚证》等各种证明。夏侯伟拿不出,他只有一本帅哥的《出生医学证明》父亲那栏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