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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第 41 章
听到救护车的警鸣声,夏侯伟蹲在地上还想雨天果然是事故多发期,120却停在了自己那辆摩托车前方,夏侯伟踩过浑浊的泥水跑过去,后车厢的门被打开,几位全副武装的白衣大褂迅速跳下车搜寻需要援救的伤员。夏侯伟几次想搭话,都被以不要妨碍执行救援为由强行阉割了话头,白衣天使们冒雨兢兢业业的把方圆十米内都找遍了,还是徒劳无获。
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红灯多到让人吐血三升,因为超车几次差点造成追尾,井远科心乱如麻,拐过弯道远远看见瓢泼大雨中闪耀着红色的警示灯,路边聚拢着几个救护人员,车没停稳,井远科便十万火急地下了车,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吼:“医生,他还有救吗?”
“你……就是打电话让我们出车的?”中年医生板着脸,拉长声音道,“这里哪有什么车祸,也没看见有人受伤,你这是恶意骚扰,视情节轻重,我们可以将你拘留的!”
井远科环视一圈周围,果然没看见伤患,“不是,我朋友打电话给我,他确实出了车祸,地址也是这里没错,难道已经被接走了?”
“我们十分钟之前就赶到了,没有车祸现场的痕迹,你朋友没骗你?”中年医生也觉得蹊跷,视线落到远处,“你朋友是不是跟你个子差不多,也是高高大大的?”
井远科忙不迭点头,“对,他挺高的,你们见过他?”
“喏,那边那个估计就是你要找的,不过看他样子不像有重伤,下次一定要弄清楚再打急救电话。”中年医生手指向一棵香樟树。
大树底下,确实蹲着一个人,罩着雨衣看不清脸,井远科健步如飞地走过去,不确定地喊:“夏侯伟?夏侯?”
好心当做驴肝肺,夏侯伟被医生赶走后又重新找了一处栖身地,消磨时间还拿出手机来听歌,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夏侯伟摘下耳机,看到浑身湿淋淋的井远科,惊呼:“哎?你到了啊,怎么不打把伞?”
大雨如注中井远科面色苍白,身姿摇曳,好像随时会被骤风刮倒一样,接到噩耗,他脑中全是血腥的头破血流画面,看到全须全羽的夏侯伟反而有点六神无主,这个人没事,还活着和自己说话真是太好了。井远科松了一口气,视线触碰到夏侯伟手中的耳机线却又火上心头,自己不顾安危争分夺秒地跑来,这家伙在干什么?!他一把揪起夏侯伟的衣领,穷凶极恶地问:“你说你出了车祸?”
夏侯伟从没见过井远科发这么大的火,不管是以前还是重遇后,不论自己如何寻衅,这个人从来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愠不怒的笑里藏刀,这样面目可怖的井远科还是头一回见,夏侯伟大惑不解地嚷道:“放开我!你发什么疯啊?”
“我发疯?”井远科哑然失笑,“是啊,我发疯,听到你出事立刻跑来找你,你他妈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我为什么发疯?!我操!”
夏侯伟见井远科言语失控,行为失态,斜看了眼几米开外伫立围观的医护人员,他伸手圈住井远科的背,安抚说:“是我错了,对不起,我没说清楚,其实我就是撞到膝盖破了皮,没什么大碍,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紧张。好了,别哭了,那边有人看着呢。”
井远科哽咽着扑在夏侯伟肩膀上紧紧将人搂住,“夏侯伟,你不准离开我。”
“我在这呢,哪也不去。”夏侯伟尴尬地朝对面的人笑。
简单在膝盖上涂擦了点消毒药水,付过出车费,井远科在看到那辆肇事车后只恨自己碰到夏侯伟的事太过冲动莽撞,能把一辆小绵羊摩托驾奴成为马路杀手,夏侯伟也真是奇人。他自知失言出丑,坐进车里后对夏侯伟爱答不理的,用毛巾擦着头发。
夏侯伟坐在副驾上,心惊胆战地听着井远科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不知道要不要开口问摩托车怎么处置,“那个……我的车……”
井远科把毛巾搭在头上,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喷嚏,他擦了下鼻涕说:“我给你一千块钱,你把车卖给我。”
“为什么?”夏侯伟咕哝道,“我车也没坏,还能骑啊,你买了有什么用?”
井远科没回答,从皮夹里取出一千块现金递给夏侯伟,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邹孟辉,让其把车或卖或修随便处理掉。
“你这干什么啊?我车三千多买的。”夏侯伟将钱点好后拍着手掌说。
“那再多加你五百。”井远科说着又掏钱包。
“哎哎,算了,刚才救护车钱你付的。”夏侯伟把钱塞进裤兜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不了以后换辆四个轮子的,“对了,你怎么会打120啊?还好你没报警,哈哈,你刚才的样子可够吓人的,还以为我会被你一拳打飞呢。其实我要真撞得去了半条命,肯定就趁不省人事前自己打120了。”
“是我狗拿耗子行了吧?”井远科睇一眼夏侯伟,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不行吗?你当时说话那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就挂了,我真不知道你会想歪……”夏侯伟据理力争。
那么耸动的噩讯和煽情的告白,不想歪才怪吧?井远科懒得争辩,“我没怪你。”
“哦……太好了,我们……你答应吗?”夏侯伟抿着嘴,含混道。
“什么?”井远科多此一举地问。
“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交往。”夏侯伟感觉自己脸发烫,多少年没有这样规规矩矩的表白了。
“你喜欢交往过的人还少吗?”井远科冷哼一声。
揭什么老底啊,夏侯伟心想,难道你女人少了?“你对我有感觉吧?”
“你觉得呢?”井远科露出那种心怀叵测的笑反问道。
“没感觉你不至于把我上了吧?”夏侯伟推理说。
“那可不一定,也可以只是解决生理需要?”井远科成心作对,玩世不恭地说。
反正你现在没有在交往的人,凑合一下又没损失,装腔作势!夏侯伟在心里驳斥道,嘴唇却几乎被咬得出血,天道轮回,被拒也是罪有应得,如果早知道会爱上对方,小时候就不拼了命的欺负人了,那样也许现在还有一线生机,他无精打采地耸耸肩膀……这样就偃旗息鼓那就不叫夏侯伟了,放手一搏也好过自怨自艾,他转过头对着井远科郑重其事地说,“这么说虽然有点自恋,但我觉得你也挺喜欢我的。”
吻,落在井远科唇畔,隐去嘴角不露痕迹的笑,撬开贝齿,卷起舌尖,井远科轻语道:“下次别鬼鬼祟祟进我房间。”
亲吻了不到一分钟,断送在井远科一个难以自抑的喷嚏下,夏侯伟放开井远科说:“快开车吧,不然感冒发烧我罪过可就大了。”
井远科开车上路,感觉到夏侯伟热情如火的视线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这算默认了?”夏侯伟难掩笑意,乐不可支地问。
“我可没同意。”井远科从容不迫地答。
夏侯伟临危自乱阵脚,翻出最大底牌说,“让你在上面也不行?”
“时限是一辈子的话可以考虑。”井远科轻描淡写地说。
夏侯伟思考着井远科语焉不详的话,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秦嫂听到门铃声,从门眼里向外望,开门后大呼:“井先生,你怎么搞的湿成这个样子?”
井远科向身后望一眼踏进屋,走廊里传来夏侯伟的声音:“哎,我腿痛啊,你等等我……”扶着墙壁走到门口,夏侯伟笑着问好:“秦嫂。”
秦嫂关上门,指指屋里说:“小伟,你们一起回来的?”
夏侯伟脱着鞋子说:“是啊,我在路上出了点小事故,打电话让他来接的。”
秦嫂捂嘴笑道:“这样多好,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绊绊少不了,井先生就这个脾性子,你要多哄哄让着他,他的一颗心啊全记挂在你身上了。”
夏侯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秦嫂,你这话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我怕他生气。”
秦嫂左顾右盼地看了两眼,“那不会,我有分寸。”
夏侯伟走进客厅,看见井远科站在茶几前,说:“你怎么不去洗个澡?小心冻着。”
井远科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根吸掉半截的烟头,问道:“秦嫂,家里来过人?”
秦嫂双手在围裙上搓了两搓,“这可能是邹大哥留下的,他前脚刚走,说是您让他来取东西,这烟他一进门就给掐了。”
“他走的时候手上拿的什么?”井远科把烟头扔进纸篓里。
“好像……就几张纸吧,我正在忙,也没注意,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秦嫂紧张地道。
“哦,没事,我和夏侯今天回来的早,你忙完了也早点回去吧。”井远科背过身,朝卧室走去。
“那好,小少爷刚睡下,估计还有一会儿才醒,我就先回去了。”秦嫂朝夏侯伟使使眼色。
夏侯伟领会地笑笑,跟在井远科身后闪进了卧室。
第 42 章
撞车后的第5天,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愈合,夏侯伟却发现了另一处更为严重的伤痛,他的大脚拇指被压伤了,整个指甲盖因为充血变成了紫黑色,如果不去拔掉,只有等指甲一点点生长剥落,他本身就有轻微的甲沟炎,这下指甲掐进肉里更深了,往肉里长。
夏侯伟几经掂量,还是决定去医院,这样一劳永逸,无后顾之患。
井远科忙完设计稿的事,听说夏侯伟要去医院还吃了一惊,说:“你那腿上的伤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还要上医院?”
夏侯伟斜靠在沙发上,抬起腿把脚伸到井远科面前,“看我指甲,被撞后居然没发现,我要去拔掉。”
井远科捧着夏侯伟的脚看了看,跟黑指甲似的确实有碍观瞻,“什么时候去?”
“星期天。”夏侯伟收回脚,“你有空?”
“应该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去吧。”井远科坐到沙发上。
夏侯伟凑到井远科身边,“晚上可以去你屋里睡吗?”
“你可真是精力充沛啊,一个星期三次还不够?”井远科勾过夏侯伟的脖子,亲着小嘴说。
“你累啊?你累我可以代劳呀。”夏侯伟毛遂自荐道。
井远科停住,笑着说:“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
早上10点多,医院人满为患,夏侯伟和井远科实在是不常和医院打交道,挂错科,等到快11点才得以就诊,医生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检查完夏侯伟指甲的状况,配了药,让去里间等。
拔指甲也算是个小手术,诊疗室里有两张床,夏侯伟坐到其中一张上面,医生过来打了麻醉,等候麻醉起效的过程中,诊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大概是小学生的男孩子哭哭啼啼的被架到病床上,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