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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觉得自己别有企图好,眉一挑,说:“怎么?玩不起?”
夏侯伟从不讳言自己就是那独孤求败,高处不胜寒,如今碰到个针锋相对的敌手,很觉欣慰,过他个七招八式的不在话下,抄起碟子里的西兰花就要往井远科嘴里送,嘴呈O字型张开,那肉麻的程度能掉人一身鸡皮疙瘩。
井远科自愧不如,比“贱”他还真逊夏侯伟一筹,于是他拍掉夏侯伟的手,严肃地说:“快点吃。”
“切!输不起。”夏侯伟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稳固而不可撼动的头把交椅地位,心情豁然开朗,对着面前的牛肉、面条、煎蛋大块朵颐起来。
“喂,夏……侯伟……”井远科不紧不慢地启唇轻吐。
“嗯?”夏侯伟懵懵懂懂地抬起头。
下一秒,四片温热潮湿的嘴唇互相紧密贴合在了一起,夏侯伟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倒,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长这么大只有自己强吻别人的份,哪遭过这种劣势处于被动的罪?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可否认,夏侯伟的底线被挑战了,可当下,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觉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脑子嗡嗡作响……
井远科对夏侯伟此刻的反应很觉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为了让夏侯伟记忆更加深刻点,并且认识到究竟是谁输不起,他不顾自身出场演出费高昂,甚至加演了伸舌头的戏码,毛笔一样临摹描绘了一圈夏侯伟丰润微翘的嘴唇,又白描似的沿着唇线勾勒了一遍,要不是被牙齿堵在门外,他也不介意伸进去来个渲染润色,一次性让这家伙知道什么叫输的彻底。
整个餐厅刹那间静谧无声,井远科完成这一创举,歉意地向四周笑笑,端正坐姿,不忘提醒夏侯伟,“好了,坐正吧,别人都看着呢。”
夏侯伟拼了命地吞咽口水,他低着头,不敢再东张西望,只能低声恨恨控诉道:“你狠,算你狠。”
第 6 章
井远科像是报了多年深埋心底的旧仇,得偿久而不得的夙愿一样,感到全身心的开怀,连毛孔里的每根汗毛都快活得要跳起探戈来,他用喝酒遮掩着顺带咬了下嘴唇,仿佛上面还沾染着夏侯伟的色泽味道。他也没料到自己一时冲动,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女人他玩的挺多,但和男人这样亲吻……还是第一次,虽然行为欠妥,但这种将夏侯伟征服控制于掌心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怪不得同行们都热衷于此,心理上的快感和成就感是女人永远也无法给予和比拟的,井远科掩饰不住地笑出声来。
截然相反的,夏侯伟只觉得从出生到长大,排除小时候尿床的经历忽略不计,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候了,脸黑得可以研出墨汁来,“笑屁啊笑!”夏侯伟狠狠瞪一眼井远科,刀叉在餐盘里“吱吱”作响。
“你吃我的。”井远科体贴地把自己那一份已经切割好的牛排换到夏侯伟面前,既然是演戏那就演个全套,又是引来一片艳羡之声。
夏侯伟无言以对,拼命往嘴里塞吃的,呛得咳出声来,后背忽然被轻轻拍了几下,夏侯伟咳嗽着转过头,只见旁边过道上站着一个穿西装带领结的七八岁小男孩,连连说了几声:“谢谢。”
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皱眉说:“叔叔,吃慢点嘛。”用小手指了指井远科,“大哥哥又不会跟你抢,你看,他把自己吃的都给你了。”
夏侯伟哭丧着脸,想着,凭什么对过那个是哥哥,我是叔叔啊?年龄差距有这么大吗?!
小男孩很温柔地从上到下抚摸了夏侯伟的后背,“叔叔,你生病,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支红玫瑰,递给夏侯伟,“叔叔,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和大哥哥幸福哦。”说完连蹦带跳地跑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了。
夏侯伟迷惘地接过玫瑰,感到浑身无力,他想摔了玫瑰说,你们他妈的才有病呢!老子身体健康的很,长命百岁不是问题!不过可能吗?他只能眼神追逐着小男孩的身影,对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充满谢意地笑笑,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
“这花还挺好看的。”井远科目睹了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发表出如下感言。
夏侯伟低头深深嗅了嗅玫瑰,“嗯,还挺香的……再过几年,我们的孩子也可以这样蹦蹦跳跳出来打酱油了。”
“我们?”井远科强忍着想要爆笑的冲动。
“哦,不是……我是说是我,不对,是你……”夏侯伟无奈了,“好吧,我也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我的。”
“那就是我们的吧!”井远科深情并茂说的同时用手覆盖住夏侯伟放在桌面的手,好像是许下了多么庄重的诺言。
夏侯伟感动得差点要杀死井远科,这梁子他算是先记下了,哆哆嗦嗦抽回手,面上却笑嘻嘻地打算把这段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当笑话打发掉,语带调侃地说:“看不出来,你这家伙报复心这么重,得罪你真挺恐怖的啊。”
井远科接连战捷,成绩斐然,但笑不语,心里回复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罪,早就得过,而这报复,才刚开始。
夏侯伟解决完井远科那盘牛扒,又不负众望地吃掉井远科一小块一小块切好,原先属于自己的那份,边吃边饮威士忌,吃的那叫一满嘴流油,饱嗝不断,肚皮撑的快把皮带崩裂了。虽然进餐过程中有点小不愉快,但夏侯伟自从经济破产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吃饱吃好,他从心底里感激井远科,并不计报酬的原意谢谢井远科的祖宗十八代。
井远科发自内心地感慨夏侯伟实乃巨胃,食量巨大,何等衰人摊上此等神人,那才真叫倒霉。在夏侯伟进食的过程中,井远科如观看表演,想着如果录下来给公司里那些每天只喝白开水吃的比猫还少的model看看,不知道夏侯伟会不会被凑份子秘密干掉。
在侍应生微笑着说“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的恭送声中,夏侯伟剔着牙,一手甩着夹克,一手拎着打包给谢忱的小米南瓜粥,颇有脑满肠肥神韵的结束了对西餐厅的荼毒。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井远科刷卡付账的时候,在众多路人甲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中后悔得恨不得砍掉重练,出医院的时候就不该带上这么个克星!
夏侯伟酒量算好的,喝这么多酒走路还能成直线,两人坐出租车回到医院,隔着婴儿室玻璃在走廊上终于见到了新生婴儿,软软糯糯的如一只团子,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顷刻间冲击了两个大男人不算脆弱的心灵,夏侯伟兴奋难耐,蜷起舌头吹着哨儿想要引起注意。
井远科面对血肉相连的骨肉,一时间也很是激动,手指敲打着窗户啧啧有声,小宝宝像是有感知似的,原先还紧闭着的眼睛在此时忽然睁开了,连眨几下,就连眼珠子也跟着滴溜转动起来,这可高兴坏了夏侯伟和井远科,两人欢天喜地得差点要忘记前仇旧怨,相拥而泣。
出了探视间,夏侯伟先发制人,说:“哎,兄弟,你也别和我争了,瞧我儿子那鼻子那眼睛那虎头虎脑的样儿,活脱脱就是遗传我的,你麻利点赶紧走人吧。”
井远科鄙视地看了眼夏侯伟,说:“夏侯先生还真是过河拆桥啊,吃饭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照我说啊,您不仅脑子不好使,就连眼睛视力也有很大问题啊。”
夏侯伟被噎的半天没吭声,心里已经认定了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只差谢忱一句话,还不是势在必得的事儿?到了井远科付费的高级病房,夏侯伟才不免在心里惊呼:他妈的,差远了!
井远科和夏侯伟踏进病房时候,谢忱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有个挺漂亮的看护见有人推门进来,对以为是家属的井远科和夏侯伟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六目相对,彼此却陌生得好像素未谋面过。
谢忱头歪在枕头上,没有一般孕妇的丰满圆润,整个人看上去干瘪孱弱,脸色也不好,披头散发,目光呆滞,井远科绕着病床转了一圈,把快拖到地上的被子重新掖回到床上。
夏侯伟有点不敢置信,这个素面朝天的女人真是以前那个漂亮开朗的女孩吗?心里像被钝刀狠刮了一下,把南瓜粥放到桌台上,想要上前扶谢忱坐起来吃东西,谢忱却抱紧被子不肯撒手,身体一个劲的往床里面缩,夏侯伟只得举白旗投降,“好,好,我不碰你,谢忱,我是夏侯伟,你不记得我了?”
谢忱不说话,眼神飘渺地摇摇头,又点点头,闻到粥的香味,可能肚子饿了,自行伸手过去拿起粥,倚靠在床头吃了起来,吃完之后一抹嘴,又乐呵呵地看综艺节目,把井远科和夏侯伟晾在旁边,仿佛根本就不认识。
井远科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他从谢忱吃粥开始就坐沙发上看起了杂志,期间打了个电话让老邹不要在乎钱,明天多拎点补品营养品到医院,孕妇很虚弱,需要好好补补。
夏侯伟嘘寒问暖地围着谢忱直转圈,谢忱惜字如金,愣是不声不响把两个男人当空气。直到夜深,夏侯伟和井远科仍旧别无他法,打算先撤了再说,明天再过来看看谢忱精神会不会好点。然他们刚拉开门,身后悠悠的传来谢忱软弱无力的声音:“我快结婚了。”
这么耸人听闻的言论一出,夏侯伟和井远科同时被惊吓的顿住了脚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和谁?”
谢忱不予理睬,蒙头睡觉。
苦了不明其意的井远科和夏侯伟,夏侯伟一路猜测着谢忱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话里有话,井远科只想快点和夏侯伟分道扬镳,管他谁才是孩子亲爸,或许连谢忱自己也不定搞的清楚。
一出医院大门,井远科连声再见也没有和夏侯伟说就急急忙忙朝自己座驾走去,夏侯伟喋喋不休的分析着谢忱那再简单不过的五个汉字,一转身,井远科已经没了人影,焉了菜了,啐了口痰骂道:“我日!我飞回去啊!”
迈开步子走没两步,被身后的人叫住,夏侯伟转头,就看到一个护士手里拿着自己的羽绒服跑过来,嘴里喊着:“先生,先生,这件衣服是您的吧?您忘在椅子上了。”
夏侯伟感激不尽地收下衣服,说着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又开始脱衣服,吓的人年纪不大的小护士脸都要由红转黑了,夏侯伟脱下病号服塞给小护士,“不好意思,才想起来,这我今天从你们那借的,谢谢了。”说完瑟缩着套回上衣,裹紧了往医院出口走。
打个的回宿舍再给钱吧,夏侯伟低着头边快步走边思忖着怎么回去,不想刚走出医院,又被人叫住了,夏侯伟想着这回又是什么事啊,刚一回头,闪光灯错落有致的逐一亮了,夏侯伟连忙用手遮脸,“靠,你们干什么啊?”
几个人噼里啪啦连珠炮弹似的发出问题,夏侯伟根本听不清,只得抱住脑袋狂跑,转过路口一个弯,刚想要扶着膝盖喘口气,胳膊肘被人一拽,夏侯伟顺势就扑到了一辆车里,头被磕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