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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命运还是巧合,总归让他是跟着远方来了香港,说在香港必须靠远方罩,他承认,有一半确实是想给总是自负自大的远方一点教训,暗自期待着男人得意洋洋的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却也期待着看这个小家伙各式各样的丰富表情。
可现在……凯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闷闷的感觉,却是提醒着他,好像……有那么点后悔。
他不是没见过远方生气的样子,炸毛的时候,打人骂人咬人都做的出来,把房间弄得一团乱,丢枕头扔花瓶,就为了在他脸上打上一拳。
可这一次,他也知道,远方是真的生气了,和以往不同,怒极的远方只是不说话而已,也不会做任何动作,但那却让凯更加受不了,那冷冽的视线,忽视自己存在的态度,完美精致的面庞上没有任何感情,那些灵动的表情都不见了。
“大哥?”米修在旁边看他,“你从刚才就在发呆……”
“……没什么。”凯微皱眉头,收敛心神,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调查西法的事情上,“让在香港的龙头都过来,我要开会。”
“是。”
……
第二日,阳光普照,仿佛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新的一天。
窗帘被远海拉开,远方有些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自己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
远海的声音虽然总是淡淡的,却带着一丝暖心的温暖。
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在意大利,不是在歌德房间里,没有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骚扰,也不会被折腾的累极才被放过入睡。
昨天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这是一个奇迹,以往如果有人胆敢贬低了他的尊严,他绝对不会再原谅那个人,从某个方面来说,远方很是记仇。
可是今天醒来,居然意外的怀念那个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睡迷糊了,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右肩膀的伤已经快痊愈了,只是还有些活动不便。
“今天我安排了你去万宝堂看看谢老。”远海帮他叠了被子,深褐色的发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很是漂亮,“你去给他看看伤口,这种伤,早让谢老看,不出半个月就好了,哪会拖这么久。”
远方嘿嘿笑起来,一边答应着,一边揉着头发去洗漱间。
吃过早饭,远海开车,带着他去了万宝堂。
白本来也想去,却被远海丢给了本家,让他去给老爷详细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白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一样眼泪汪汪,远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远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问。
“没。”远方勾了勾嘴角,转头看着车窗外面,“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干嘛不让白跟着你。”
远海一愣,那张总是清冷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了一些窘迫和不自然。
“胡说什么……他还有自己的本分要做。”
“啧。”远方撇撇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丢白一个人那么久,人家的好我就不信你看不见,你再不接受,我就帮白物色一个好女人,到时候让你没地方哭。”
“……”远海抿了抿形状优美的唇,却是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远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远海说话,便转头看了前座一眼,见男人固执的侧脸,倔强的紧绷着,叹口气,远方摇了摇头。
车子在万宝堂门口停下,远方先下了车,远海隔着车窗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去找个地方停车。
远方点了点头,转身自己先朝万宝堂走去。
万宝堂,从明朝开始就是一家享有誉名的药铺,在清朝的时候曾经搬过很多地方,原先的旧址已经无人知道了,不过目前香港这一家是中国最大也是最后的一家店,在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道里,四周都是低矮的平房,也不见得有多华丽高贵。
保持着古老样式的红漆大门,门上镶着虎头门扣,雕刻的龙虎争斗的廊柱,支撑着四角的屋檐,檐下吊着古老样式的风铃,小风吹不动,大风刮起时,会发出沉闷的声音。
红漆门上方挂着牌匾,风吹雨打的,很多颜色都掉了,有的地方还裂了口子,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万宝堂三个大字。
远方驾轻就熟的绕过正门,从侧面的小巷子里走了进去,到了偏门,果然那门又没有关牢,一推“吱呀”一声就开了。
从偏门进去是万宝堂药铺后面的花园,四合院的小空间,种着枇杷树和高大的银杏。
远方悠悠哉哉往里走,刚到院子中间,就听耳后刮来风声,急速而又精准。远方嘴角一勾,身形不动,只是微微偏头,一把象牙骨扇就擦着发尖飞了过去,掉到了前面的石板地上。
随后,右面有人袭来一掌,远方脚跟一旋,往后一退,先让过那人,等人到了近前,突然伸出左手,一个手刀砍向来人的腰侧。
对方居然在半空里一个翻身,仰面朝上,双手一合夹住了远方的左手,远方一愣,想要抽手却来不及了,对方一落地就是一个过肩摔,远方顺势而去,翻身一滚,还没稳住身形,对方已经一个扫堂腿过来。
接二连三,不让人喘口气。
远方“啧”了一声,双手一撑来人横扫过来的腿,借着短暂的力道,轻巧如同低飞的燕子一般越过了对方的肩膀,随后手点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哼哼。”远方笑起来,“输了吧……”
话音未落,眼前身影却是一闪没了踪影,远方感到不好的同时,却已经迟了,捡回了折扇的敌人一闪到了远方受伤的右肩膀处,正要轻轻巧巧的拍下去,手臂却临空被人抓住了。
折扇在离伤口不到一公分的位置戛然而止。
远方松了口气,转头,就见是远海抓住了对方的手臂,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谢老,我好像说过,远方右肩受伤了吧。”
“是么。”一把苍老沙哑的声音干巴巴笑起来,“人老啦,我以为是左边来着。”
远方走到远海身边,对着老头做了个鬼脸,“少骗人,明明就是冲着我右肩来的!”
“哈。”老头没什么感情的笑了一声,收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背着双手往银杏树下的石凳子走去,“你还好意思说,从我这里出去的人,居然那么容易就受了伤,真是丢脸丢到祖宗家了。”
远方皱皱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你是为了罚我……”
“还敢顶嘴?”
“没……”
这敢对远方呼喝的人,就是万宝堂现任的当家人,谢鹰,老头有着一身好功夫,还精通医术,所以被尊称一声谢老,整个香港不管是权利多大的人,看着他,也要敬畏三分的。
远方,远海和白三人,小时候就是由谢鹰亲自传授功夫,三人里,就远方贪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功夫底子不如远海和白,但出了万宝堂的门,远方却是从没输过的。
这一回谢鹰也是听海说了远方受伤的事,自然是要惩罚一下这个徒弟了。
“过来。”谢老往凳子上一坐,转头看远方,远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儿时被这个师傅折磨的影子还在,不禁是畏惧一些的。
就见老人似乎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似的,一张严肃古板的脸,满头的银丝,眼角细细的皱纹,锋利的薄唇,穿的还是那一身灰黑色的中式长衫,脚上踩了一双布鞋,撩袍一坐,俨然大家风范,气势上其他人就要输上一大截。
远方小心翼翼坐过去,被老人一把抓住了往后一转,伸手挎了衬衫,露出大半边的膀子来。
“师傅……”远方无奈,“您倒是下手轻点啊,跟杀猪似的……”
老人瞪他一眼,还没说话,前面的药铺里就传来了喧哗,随后一个药铺的伙计冲了过来。
“谢老!有奇怪的人找上门来了!”
话音未落,几个黑影就到了院门前。
远方心里还笑呢,想说谁那么没眼水,万宝堂都敢随便闯,抬眼一看,整个人僵住。
就见来人正是凯,嘴角叼着烟,一副蔑视天下的味道,后面跟着米修,手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之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凯一进院门,就瞧见了坐在石凳上的远方,银杏下的男人,诧异的瞪大眼,纤长的睫毛上像是落满了光辉,一大半的衣服被人剥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胸膛以及胸口上粉红的一点。
眼神一暗,凯邪气的笑起来。
“远方,我们这就叫命中注定?”
16。令人生疑
突然出现在万宝堂的男人,刚硬的面庞上带着邪气的笑容,眉头微挑,伸手把嘴上的烟拿了下来,吐出一口薄雾。
远方怔愣了半天,才“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米修站在凯的身后,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往前走了几步,“我们是来看病的。”
“看病去医院。”远方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目光却又禁不住好奇的看那孩子,对方的脸侧身在米修怀中,看不清样貌。
“这病,只有谢鹰能医。”凯淡淡道,一边看向远方,“这是西法。”
远方一愣,这时才注意到,跟在米修和凯身后的几个大个子,脸上似乎都挂了彩。心里暗暗吃惊,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西法救出来了?
谢鹰始终没吭声的坐在石凳上,目光平静的和凯对视,开口却是对远方说话。
“这是你朋友?”
“才不是。”远方毫不犹豫的摇头。
谢鹰斜眼看了远方一眼,目光又转回到那孩子身上,站起身,走了过去,拉过孩子的手腕把了会儿脉。
“远海。”谢鹰头也不回的道,“把这孩子带到客房去。”
“是。”远海简单的回答,抬手对米修比了个请的手势。
米修看了眼凯,得到允许,便抱着西法跟着远海走到了后面的房舍中。
谢鹰又回头看凯,“我谢鹰的收费可不低。”
凯扬了扬嘴角,“要多少,你开口就是。”
谢鹰眉头轻挑,转身便跟进了屋中,院子里霎时只剩下了凯和远方,还有凯身后的几个大块头。
“你们都去外面等着。”凯双手插兜走到石凳前,潇洒坐了,一边吩咐道。
“是!”
大块头们一点头,转身立刻走了。
安静的夏日午后,阳光把翠绿的银杏叶子烘托出一片光晕,嘹亮的蝉鸣突然响了起来,煽动起耳朵里的嗡鸣。
远方拉起衣服,斜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