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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儿?”
路明义张张嘴,又闭上,犹豫不定地模样,再张开时轻轻地丢下一句:“谢谢。”关上浴室门,阻断一人两狗的视线。
简庄也明显一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说:“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真傻,路明义低骂了一声,温度适中的水冲打在身上,他低头冲洗着头发想,刚才为什么他会想问简庄,那句等你好了再说的话,做不做数。
奇怪,太奇怪的,难道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路明义拨弄着头发,渐渐进入深思。
发烧刚好,路明义不想动,跟导演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简庄也一起请假,在家照顾他。
“我生病,你请什么假。”路明义从茶几下拿出一袋薯片,还没打开,就被简庄夺走。
“你大病初愈,不能吃这个。”
“凭什么,我想吃,你管不着。”
沙发本就不大,两个大块头男人抢食,从沙发上掉在地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路明义被简庄压在沙发与茶几的夹缝中不能动弹,“罪魁祸首”薯片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空气中散布出旖旎因子,简庄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真的好了?”
“好、好了。”路明义回答的声音在颤抖,这像是一种预示,简庄话中有话。
“真的好了?”
简庄不放心,追问了一句,路明义放在他背上的手收紧,简庄收到鼓舞似的,盯着路明义因生病仍有些惨淡的嘴唇,慢慢向下附。
路明义很紧张,比第一次站在相机前还要紧张一百倍,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心里有预兆,要不要推开他?短短的几秒钟,路明义想了很多,最后他选择了闭上双眼,虽然没有想清楚最后的答案,但他选择遵循自己的想法,至少,他有些期待简庄的吻。
“啊!”
“啊!”
“嗷呜~~~”
“汪汪~~~”
两个人的惨叫声伴随着两道不同的狗叫声一起响起。简庄后背不堪两条狗的重力摔在路明义身上,路明义被压的喘不过气,下巴也被磕的生疼。
“英俊!”
“潇洒!”
两个主人不约而同地怒吼,察觉到危险,两条狗立刻夹着尾巴,相约逃往阳台。
暧昧什么的统统不见了,简庄从路明义身上起来,坐在地上,路明义臭着脸也席地而坐,不时谩骂:“该死的狗,想压死我啊,小心我断了你们狗粮!”
“他们会饿死的。”
“闭嘴!”路明义恶狠狠地瞪着简庄,最近他是不是犯太岁,一件顺心事都没有,看样子抽空他要去寺庙里拜一拜了。
去寺庙祭拜这种事拖不得,一旦想起,必须立刻去才有用。路明义曾听姐姐这么说过,当时他并未上心,等到亲自碰上,他不得不承认,有些话还真要照着做才行。
休息一天后,路明义重回剧组,继续投身紧密的拍摄中,沈言的小动作不断,好在路明义有防范,并未中招。总算全部拍摄完毕,剧组凑在一块吃杀青餐。
路明义赴宴前想:终于忙完了,明天就去烧香拜佛。
坐到桌前,人陆陆续续的来齐,看到齐远臻带着徐景辉出现,路明义地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他来做什么。
饭桌上齐远臻左右手边分别坐着导演和徐景辉,隔了一位才是沈言。席间,沈言脸色不太好看,但对上齐远臻时,始终含着笑。
虚伪,路明义评价着,而后又想,这不正是他的职责所在,又觉得好笑。
“你在笑什么?”齐远臻温和的声音骤然响起,“跟大家分享一下。”
被点名不是一件好事,路明义硬着头皮瞎编乱造:“今晚的酒不错。”
“那我敬你一杯。”
齐远臻接着他的话顺下来,路明义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干什么不去说菜好吃,这不是给别人找机会灌自己酒吗。
好在齐远臻没有为难路明义,喝了一杯就过去了。可周围的人不一样啊,见齐远臻主动给路明义敬酒,以为他们之间有交情,纷纷也给路明义敬酒,就算没有关系,敬酒这种事,又不会得罪人。
一桌子人举着酒杯,看样子这一轮敬酒,他是躲不过去了,路明义跟导演喝完后,坐下来给简庄发了个短信,让他稍候来接自己。助理也喝了酒,车是不能开了,路明义被简庄惯出来了毛病,做惯了他的车,不想一个人打车回家。
酒席延续到后半场,齐远臻以不胜酒力为由,率先离开。
“齐先生,您先等我一会儿,我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再电话通知您。”
齐远臻挥挥手:“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停车场。”
众人跟着齐远臻一起起立相送,路明义猛地站起来,又猛地跌回去,他喝多了,动作的改变让他暂时无法适应。
“景辉,过去扶路明义一把,我们送他回家。”
不能当面拂了齐远臻的面子,直到路明义在沈言仇视的目光下,跟着他们走入地下车库后,路明义才说:“齐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有人来接我。”
“谁?”齐远臻犀利的目光一闪,里面根本没有醉意。
路明义感到不舒服,皱着眉说:“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是谁,告诉我。”
“你以为是谁?一个包养我的人,然后你出更高的价格来包养我?”路明义冷哼一声,齐远臻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震惊的表情根本就是这么想的,如果他知道是朋友来接自己,根本不会这样。
“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齐远臻抓住路明义的手腕,把他推在车门上,咄咄逼人。
“很高兴,我是第一个人。”路明义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出来,抬脚踢了齐远臻一下,好像没什么力气。
徐景辉从驾驶座走出来说:“齐先生……”
“你闭嘴,这是我跟他的事。”
暗淡立刻爬上徐景辉的双眼,他卑躬屈膝地退到一旁,脸上写满了伤心。正在与路明义争执的齐远臻没有看到这一幕。
“路明义,你到底在想什么?”齐远臻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
路明义无谓轻笑:“与你何干。”
“生日快乐。”齐远臻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今天不是路明义的生日,他没纳闷,相反的,他恐惧和惊讶一起从脚尖往上爬,就像要把他裹在外面的保护膜一点点撕开,露出里面实体一样,让人不适。
“我想起来了,路学弟,那天晚上,祝你生日快乐。”
齐远臻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抬起手,准备像多年前一样,揉一揉路明义柔软的头发。当他的手还没落下时,肩膀却突然被人抓住,然后身体被转过去,下巴上狠狠挨了一拳。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刚到停车场的简庄看到路明义被齐远臻压在车上,怒火不受控制的往外冒,齐远臻和沈言是一伙儿的,他在欺负帅哥。于是他提起拳头,走过来。
齐远臻出于被动地位,他被路明义连打了两拳后,一旁的徐景辉才回过神,冲过去想要把简庄拉扯开。
毕竟简庄是警察,格斗技巧,体能体力属于上乘,徐景辉费了一番精力才把他拉开。
在监控里看到斗殴的保安人员也赶来现场,徐景辉把简庄交给他们,扶起地上的齐远臻,关切地问:“你没事儿吧?”
齐远臻龇着牙擦去嘴边的血液,看了眼如困兽般正杂的简庄,对路明义说:“来接你的人是他?”
如今路明义已经慌了神,他胡乱地点头,过去问简庄怎么样了。他还没碰到简庄,齐远臻冷淡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这个人突然袭击我,我怀疑他想谋杀我。”
简庄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路明义转身说:“不可能,他是朋友。”
“他不是你房东吗?”
“……”
面对路明义的沉默,齐远臻冷笑起来,对徐景辉说了声“把他送去警局”,便打开车门坐进去,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齐远臻的番外有人看吗?我有点儿想写他啦
33、33
33
简庄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利器,谋杀之名不可能成立。但是在监控摄像里,确实是简庄先动手打人的,齐远臻最多告他人身伤害。
身为警察,反而被暂时拘留,简庄心里非常不好受,他不停地解释自己只是看到朋友被齐远臻压在车上,才动手的,这些监控摄像里都有。但对方好像听不懂他说话,再重复无数遍无效后,简庄放弃与这群人浪费口舌。
齐远臻财大气粗,有权有势,这些人无非是受了上级给予的压力,简庄跟他们同行,怎会不了解行情。他主动提出要见齐远臻,可每次都以拒绝为告终。
自从简庄被抓起来,路明义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齐远臻用了什么手段,让他无法看望简庄。这让他更加不安,不安到一天之内给英俊潇洒喂了五次食,吃到两条馋狗都不想吃的地步,他依然对准满是狗粮的狗盆,继续在喂它们。
路明义心不在焉,这很明显,家里少了一个人,他感到寂寞。虽然平时简庄上班,也经常是他一个人在家,但这完全不一样。
有上班,就会有下班,路明义在家,仿佛有了个盼头。可现在,他守在门边,从早到晚,从白天到黑夜,简庄都不会回来。
背靠着门板坐在地上,路明义一点点收紧自己,他抱住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从最初两个人遛狗相遇,到那人牵着潇洒来跟英俊求婚,再到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路明义是个很排外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接受了他。
英俊和潇洒发现了主人也不正常,也发现简庄好几天没回来了,他们安静的贴着路明义身边趴着,像是给他鼓舞,也像是一种慰藉。
简庄是警察,如果齐远臻的控诉成立,那么他的一生都会毁掉,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路明义自己。
距离简庄被拘留已经过去一天半,路明义坐立不安,齐远臻没有打过一通电话给他,他知道,他正在等待自己主动联系。
束手无措的路明义只好找上门去。
齐远臻并没有给路明义吃闭门羹,相反的,看到路明义过来,他十分高兴。
路明义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说:“到底怎么样,你才会放了他。”
“你喜欢我。”齐远臻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以前面对齐远臻,跟他说话,路明义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他看出什么来。今天被人当面指出,他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路明义释然道:“那是曾经。”
“我要你现在也喜欢。”
“这是强人所难。”
“好啊,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你了。”齐远臻突然松口,摊开双手,路明义直觉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他继续说道,“自有人可供我为难。”
路明义皱起眉头:“不许你动简庄。”
“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齐远臻冷笑起来,“身为警察却故意伤人,他该受到怎么样的责罚,你不会不懂吧。”
路明义没有笨到用是齐远臻先动自己,简庄才动手打他这种白痴理由去威胁齐远臻。这句话非但起不到什么妙用,反而会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