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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说不上很具体的原因,总之,她不讨厌了,决定接受每一个面向的他;无论是属於她的那一面,还是属於别人的那一面。
「为什么不讨厌?」他不喜欢她答得如此云淡风轻。当这种云淡风轻不是来自於矫情时,更令他不喜歡。
「为什么要讨厌?」叶安安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生气,这真的很不可思议,他从来不让人看到这种情绪的。
「因为我很讨厌。」他叹气。「我不喜欢你在我身边时,花太多时间在别人身上。因为我觉得寂寞。你不会吗?当我这么做时,你不会吗?我不知道这种心情这么令人难受,我很想跟你道歉的,但你似乎不认为我有道歉的必要。」
这人是在抱怨吗?抱怨当他觉得愧疚时,她却不认为他该有这种愧疚,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叶安安把头闷在他怀中,没让他看见她的笑。
可是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她在笑?当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而她又贴在他怀中时,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细微的变化?
所以,他拉开她,好看清她的表情,果然抓到她唇边那朵来不及收拾掉的笑痕-- 「你笑我?」没良心的女人。
「对,我在笑。」好吧,大方承认。
「笑我庸人自扰?笑我自作多情?笑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被冷落时,看似寂寞,其实正乐得轻松?」好危险的表情,脸色就快与黑夜去结拜成好兄弟。
「不是这样的。」她好整以暇地摇头,觉得他严厉的表情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任放歌有点生气,虽然还抱著她,眼睛也看著她,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没发现吗?当你在我身边时,常常会主动关机。」
他一楞。「我有吗?」
「你有。」她点点他胸口,里头那支手机不正是个证明。
任放歌没再说话,只能深深望著她。
「我不太有感到寂寞的机会,你知道。」她笑,双臂高举,勾住他颈项,吻住他。
原来……当他还没有发现到这个问题时,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杜绝这种干扰了。
他的朋友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随时打电话找他,可是当他想要跟心爱女子独处时,就不想让全世界找到。
以前,他也关机的,当他的女伴要求他约会专心时。每一次每一次的提醒,语气愈来愈没好气,最後气得转身走,就为了他在讲电话,为了他常忙著朋友的请托。他总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一支电话冷战,感到荒谬,大多时候他都在她们的要求不关机了不是?
可现在,他也关机,却不是因为女友的提醒,纯粹是不想被打扰完蛋了,他想。
「我一定比我想像的更爱你。」
「任放歌!怎么会是你来开门?」康茱丽尖叫出声。
「你身後大包小包的是怎么一回事?」在假日的一大早被挖起来开门,实在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尤其发现来敲门的居然是这家伙之後……嗯,他很慎重地考虑著把门甩上,当作没这回事,然後回床上去。
「你管我!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安安的家里!你这个大色狼,你是不是占安安便宜了?啊!」
「你不会是没钱付帐,被饭店给踢出来了,想来安安这里白吃白喝吧?」不理会她的质问,任放歌只想知道这位小姐脚边那堆行李所代表的意思。
「什么踢出来?我住腻了想搬出来不行喔……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平常住饭店?喂!你没事干嘛调查我!」因为安安没问过,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目前流落在五星级饭店的事,那任放歌怎么会知道?!
「没事调查你做什么?」
「你敢说你没调查我?」康茱丽非常戒备。
任放歌没搭理她,决定把门关上,回床上去睡觉。
可惜他的动作不够快,咻一声,康茱丽人已经闪进来了,正站在客厅中央对他耀武扬威地笑著。
「你别想赶走我,我打定主意跟安安住了。而且会趁这段日子得到安安的心,你还是快点去找别人当女朋友吧!I康茱丽双手牢抓著沙发椅背,谁也别想把她抓离这间屋子。
任放歌打了个呵欠,虽然给她强溜进来了,倒也没有把她丢出去的意思,老实说,他还困苦。任何一个在工作上劳心劳力了一星期的人,都有资格在假日的早上赖床。最近公司实在太忙了,连他这种擅长摸鱼、迟到早退的人,也捞不到几分清闲。
所以不鸟她,转了个方向就要进房间--同时也是安安的房间,再去睡它几个小时过瘾。
「喂!你不可以进去!」康茱丽大叫著冲过来,想挡在门前不让他进去偷香窃玉。可惜人矮腿短平衡感又不好,在一声重重的「叩」声中,她一头撞到虚掩的房门,也撞进叶安安的香闺里去-- 哇哇哇哇!当她正想这么叫,而紧缩的喉咙却不肯配合时,一条健臂在她撞上床角前箍捆住她腰,止住灾难的蔓延。
康茱丽只觉得腰一紧、身子在後座力下,无可避免地往後贴进一堵结实胸膛,但贴住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她就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像捆货物似的被抛进柔软的大床里,五体投地趴在安安身边的空位。
叶安安早在客厅传来叫闹声时便已转醒,想出去看看的,不过就在她坐起来时,康茱丽已经像颗失准的流弹般,跌到她跟前来。
站在门边,双手抱胸的任放歌,在接收到女友疑问的目光後,笑笑道:
「安安,我们有客人来访,她坚持要以最特别的方式拜见你。」
康茱丽还在七荤八素里数著绕满头的星星月亮太阳,没空参与谈话。
「怎么好意思让客人行这么大的礼?」叶安安佣懒地耙梳著头发'奇‘书‘网‘整。理提。供',完全的处变不惊。
「是呀,我也是这么说的,她实在太客气了。」
「任放歌!你还敢在那边说风凉话!都是你害我跌倒的还敢说。安安,你快点抛弃这个不要脸的人,他是坏蛋!」康茱丽气得哇哇大叫,抓著叶安安就要她帮忙出气。
「他哪里坏了?」叶安安问著。
「他当然坏!你看,他害我跌倒,还占你便宜,你又没有喜欢他,他居然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缠著你,当然是大坏蛋了。」看到安安一点也没有被说动,康茱丽好气:「他真的不是好东西啦,他很坏,安安你要相信我。」
「我哪里坏了?」任放歌忍不住想翻白眼,决定不理她,问心爱的女友道:「既然被吵醒了,你早餐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都好。」
「那我去买一点小笼包,配豆浆吃。」任放歌见安安同意了,转身要走,才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路人甲,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问了:「康小姐,你想吃什么?」
「我才不要吃你买的!哼。」好神气的从鼻子里喷气出来。
任放歌不理她,这小姐不想吃早餐宁愿饿肚皮,难不成他这个好心顺便服务她的人还得跪求她吃不成?
随便她喽,不理她,转身就要走人。
他诚意不足的态度惹毛了康茱丽,恨恨地抓著叶安安大叫:
「安安,你看他,根本不是好人,你应该听我的话,把他抛弃掉的,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不是个好东西!」
叶安安耸耸肩,打算到浴室里刷牙洗脸等吃早餐,虽然多了康茱丽这个不速之客搅和,倒也能等闲视之,因为她已经非常地习惯这种情况了,好像这里从来没装过大门似的,客人真是川流不止,来去自如。
没关系,不必客气,尽量把这里当自个儿的家。虽然他们还没想到要对屋主说一声「打扰了」这类的话,但她很大度地当他们说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姑息养奸?罢了,不研究。
康茱丽见叶安安一点也没有理她的意思,不禁急了,跳下床对外头那个已经走到大门口的任放歌叫:「你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我有话要说!」
还是不理她。
「你聋啦?任放歌,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你怎么会以为你的话有人想听?」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目小姐,真没救了。
「你最好听一下,省得後悔!」康茱丽努力敛住怒气,学他们两人想摆出冷静轻松的样子,脚下也没闲著,撂下一声「你别走」後,火速跑到浴室去把正在刷牙的叶安安拉出来。
虽然没有镜子照不太方便,不过牙还是可以继续刷啦,所以叶安安也没有太挣扎地就让康茱丽拉出来。
「任放歌!我不是叫你别走的吗?」尖叫!因为任放歌已经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电梯了,一点也没有合作的意思,真是气死她了:「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说!」
叫完这边,不敢浪费时间换气,马上转头看安安还在不在,结果看得她一口气险险给嗝掉-- 「安安!你怎么会口吐白沫?!」她是吃了砒霜,还是吃了鹤顶红?
「我在刷牙。」咬著牙刷,只能语气含糊地说著自己目前的状况,不过已经刷得差不多了,她又接著说明下一个步骤:「要去漱口了。」
「别别别!你等等!让我说完啦!」跳过去抱住她,没时间扮出气定神闲的胸有成竹样了。
电梯就要上来,而安安急著要进去冲掉满口泡沫,她随时会两头落空,错失这个大好时机,她要说!她要马上说!她要让安安知道任放歌不是好东西!她要看看这个笑嘻嘻的任放歌听完她的话之後,还有没有办法在那边扮嘻皮笑脸,凡事不在乎的可恶样!
她大声说出一件足以彻底破坏他们甜蜜感情的大消息-- 「安安!我跟你说!任放歌为了得到一份大公司的合约,出卖了自己的婚姻!在今年的农历年过年,他就要飞去美国结婚了!」
第七章
「什么?!你有未婚妻!」叶安安大叫,满脸的震惊,满地的心碎。
「不,安安,请你听我说--」任放歌著急不已,急切地想要说明。
「你欺骗我的感情!」开始哭泣。
「不是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走向她,非常心急。
「不!别过来!不要碰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心碎神伤的叶安安再也保持不了冷静,此刻她只是一个为情伤疯狂的女人。
「你一定要听!你一定要听!不管你说了多少句不要听,我都一定要说!那一切其实是——」
「我不听!我不听!」再多说两次。
「你要听!你要听!你要听!」三次,赢了!
打断他辩解的,是一旁的正义使者康茱丽,就见她正气凛然地指责任放歌道:
「你不要再说了,你伤害安安这么多还不够吗?你有未婚妻是事实,你为了合约出卖自己的婚姻是事实,所有真相都呈现在眼前的情况下,你还想编什么谎言来欺骗她?就算安安愿意被骗,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欺负她的,谁也别想再欺负我的安安!」然後,她一把搂过哭得梨花带泪的安安,以令人安心的声调道:「安安,你别伤心,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真的吗?真的吗?你不介意我跟他的过去?你还愿意爱我吗?茱丽?」
「不要相信她,安安!她是个邪恶的女人!」任放歌大吼,但被正义使者一脚踹飞。
「那是当然。」康茱丽轻轻托起安安被泪淋湿的小脸蛋,坚如金石地道:「我爱你,跟我走吧!」
「去哪里?」
「天涯海角,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幸福。」
「好!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安安说著。
「不!安安!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呀呀呀——」
以任放歌扯发抓狂时所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