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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额角依旧在流血的伤口,便是也一同担心了起来。
“听着!不准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大少爷和老爷,如果你们几个今天敢说出去一个字,下一次我保证这道伤口会在你们的脸上,到时候如果你们花容月貌的脸蛋留下了一道疤痕,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玉奴恶狠狠的瞪着这些一个个好像受惊了的兔子的女仆,他不介意自己伤的如何,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如果让大少爷和老爷知道了,未珏绝对会倒霉的,他深深记得那天打点滴时,未珏痛苦的样子,那一夜的反胃和呕吐,绝对没有一点是作假出来的。
“……不……不准禀报……可……可是如果你……你不是被三少爷弄伤了吗?而……而且如果大少爷和老爷问起来……”这个女仆明显在害怕,三少爷今晚没有吃饭的事情是她们担不起的,还有那个伤势明明看起来很严重,还在流血,血液已经从额角流过下颚滴到了雪白的衬衫上,让白色的衬衫上开了朵朵红梅,可是这个样子真的不需要禀报,不需要治疗吗?
“大少爷和老爷如果问起来,我自会向他们交代,总之你们不可以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禀报大少爷和老爷,就算是提及我的伤势你不准,你们只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了餐盘就是了,听明白没?”玉奴跟了未珏半个月,早就学会了在未家对这些佣人说话的态度,带着半命令的口吻,比起未珏的因为身份而绝对不可以拒绝外,他的霸气其实更加让人害怕。
“……是……知……知道了……”几个女仆胆怯的回答着,此时除了腿软的想要逃跑,就只剩下觉得不可思议了,不过在那一刻她们也终於明白,为什麽玉奴可以跟着未珏半个月,都没有缺胳膊断腿了,恐怕原因就是,这个少年和三少爷一样,都是神经病!
看着几个女仆的松口,玉奴才侧身给她们让开路,一直看着她们夺路狂奔而去,看的那几个女仆背後都毛骨悚然的,真下真的不敢跑去禀报了,她们都怕在被三少爷责罚以前,她们就被这个少年直接吓死了。
玉奴并不知道,就在他全神贯注逼迫这些女仆不准去告密的时候,未珏就已经气怒的来到了门口,把他和她们的对话都听在了耳里,却没有一点要插手的意思,只是好像从未听过一样又走回了房间。
“碰!”又是一声什麽东西硬生生砸上来的声音,本来还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远去女仆背影的玉奴,立刻浑身一震,才想起来少爷还在房间里,显然还在发怒,便是忙又着急忙慌的跑了回去,临进门前还不忘嘱咐这些保镖,不管是谁来问,都不准提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之後不管他们听到什麽都不准进门,全部都要当做没有听到。
对於玉奴的命令他们觉得很奇怪,感觉这个家夥绝对比三少爷还要疯的厉害,但是这个命令却让他们很是高兴,明显的是一道特赦令,本来三少爷的事情他们就不敢管,每次管总要半死不活,现在有人愿意替他们担着,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就如此他们带着感激和怜悯的目送着玉奴再次走进了房间。
当玉奴转身关紧房门,还有些担心的,直接反锁的时候,只感觉背後猛的一钝痛,从背後传来的痛楚瞬间遍布全身,那一股从背後袭来的巨大力量,让他不禁只能倚靠着大门才能站立住,可是不论如何的剧痛他却始终紧紧咬住牙关,就是不愿吭声。
未珏的发怒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下一刻他已是随手抓起桌上厚底硬抄本朝着房门砸了过去,毫无意外的直接砸在了玉奴的後背上,若是掀开衣服,绝对可以立刻看到淤青和浮肿的显现,虽然只是书本力道却大的异常,但是无论怎样的痛楚,玉奴就是死死的忍住,不愿吭声。
门外的保镖可以清楚的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什麽东西被随手拿起用尽全力的砸出,然後砸到肉上,再掉落到地上的声音,曾经他们也做过那种肉垫,被未珏用作怒气发泄的一通乱砸,什麽椅子,什麽花瓶,什麽烟灰缸,什麽古董,什麽厚底的书,液晶显示器,凡是触手可及未珏可以拿的到的东西,都会直接砸过来,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更加不会避讳面前站着的人,他们正在为玉奴默默祈祷,心中万分感谢这个愿意被当做发泄品还抵死不吭声的疯子。
☆、十三、独特的疗伤方式
他们清楚的知道,上一批的保镖被撤走的原因,就是被未珏发泄的打的受不了了,集体在大少爷和老爷接到消息後被送进了医院,这一次是玉奴自己不准有人禀报大少爷和老爷的,也就是自己切断了唯一的活路,对於这个从以前开始,在他们的眼里就莫名的发怒随便拿人发泄,把佣人和保镖都不当人看,而且一发怒除非被大少爷注射镇定剂,就绝对安静不下来的三少爷来说,这一次玉奴绝对是死定了!而且还是自找死路!
玉奴不知道未珏发泄了多久,也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样东西,是什麽东西砸在自己的後背上,後背火辣辣的痛楚似乎已经开始麻木,依旧狠狠咬着牙忍受的玉奴,就算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也死都不肯叫出声,如此的英雄是多让人佩服,这样的隐忍,和靠着房门的支撑,一直到背後的声响消停下来一阵,玉奴才终於缓缓转身朝着未珏看去。
只见未珏的呼吸终於顺畅,不再不断的喘息,只是似乎发泄过度,已经四肢脱力了,正因为酸软身体无力的朝着地上直接坐下去,玉奴不顾自己身上好像散架一样的伤痛,便是朝着未珏狂奔而去,在他尚未坐到地上之下,一把把他接住,抱在了怀里。
看着未珏尚未平稳的呼吸,玉奴只是安抚的轻抚着他的後背,努力的把他抱在怀里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可能因为背後的伤势,现在玉奴每说一句话都会牵连到感觉痛楚,语音自然有些微弱,却还是强撑着横抱起未珏,把发泄过後已经有些虚脱了的未珏抱回了床上。
“珏少爷,已经没事了,她们都走了,今天的事情我已经警告过她们,不准对大少爷和老爷透露分毫,已经没事了,少爷不要再生气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玉奴安抚的看着未玦,嘴角带着少有的笑意,只会对未珏露出的犹如雨後彩虹的笑颜。
淡淡的看着玉奴,未珏开始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随着慢慢的心平气和嘴角也终於挂上了笑容,看着眼前那额头上还在流血,脸颊边都是血迹,就连嘴角都是血丝粘连的容颜,未珏不禁伸手替玉奴开始擦拭鲜血。
“珏少爷,脏……”玉奴见那娇嫩的小手正要来为自己擦拭血液,便是想躲,却还没有来得及躲过就被下了一道命令,让他立刻成了木头人,“不准动!”
因为主人的命令,玉奴这个小小的奴仆,就只能乖乖的保持这个半俯身在床头的姿势,让未珏一点一点的替他清理脸上的血迹了。
那是一个奴仆的血,但是显然未珏这个主子一点都不嫌弃它的脏和低级,因为当擦拭到脸颊上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液时,未珏竟是直接覆上半个身子,亲密的伸出杏舌直接舔了上去。
又是那种温润湿热的感觉,明明不是什麽药剂,也不是什麽真正的治疗方法,可是只是这样的轻舔和允吻,就可以让玉奴身上的剧痛开始不断的减轻,被那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代替,开始不断的加速心跳。
玉奴明显感觉到了羞怯,但是却因为那个命令一动都不敢动,只是任由未珏在舔干净了他脸上的血液後,又舔到了额头上的伤口上,那种亲昵的舔弄,就好像是一对亲密的猫夫妻,正在为对方清理着伤口,治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伤痛。
湿热的舌尖无论是多麽柔软和灵巧,依旧会让伤口散出刺痛的感觉,但是这种痛楚却意外的带着甜蜜一直朝着心口不断的扩散,比起麻药或者是让人飘飘欲仙的罂粟,这个绝对更加对玉奴管用,而且更加容易上瘾。
当未珏离开他额角的伤口後,伤口开始传来丝丝的凉意,似乎是对那湿热的不舍,心中多少有些失落的感觉,“转身。”
随着未珏淡淡的命令,玉奴根本不需要询问原因,便是乖乖的转了过去。
“把上衣脱了。”简单的命令其实已经可以体会未珏想要做什麽了,没有任何对命令的违抗和排斥,玉奴乖乖的开始脱衣服,只是後背的伤,似乎让他脱起衣服来很痛苦,单只看那穿着白色衬衫的後背,就可以看出有丝丝血痕,那後背绝对伤的不清。
“算了,不用再脱了,这条衣服不要了,明天再让你给你做新的吧。”说着未珏已经不等玉奴收手,直接从床头柜中取出剪刀,在那衣角下随便的剪了一刀,便是直接动手粗暴的把那件只有一天寿命的衬衫给撕毁了,在未珏的手中,这些都是常事,一样东西能在他身边活过三个月,才是真正奇怪的事情。
未珏知道玉奴在忍耐衬衫被从伤口的粘连下扯下的痛楚,他已经清晰的听到玉奴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的嘶嘶声,却依旧是什麽都没有说,表情亦是没有任何变化的看着满背伤痕。
看着自己所造成的那些淤青、红肿、血痕、擦伤在未珏的脸上找不到哪怕一丝的愧疚和担忧,依旧是浅浅的笑意,甚至带着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後便是轻柔的拂过那一身的淤青,随後用那柔软的舌尖一丝一丝的润湿舔过,似乎这就是未珏独特的处理伤口的方式,用唾液中的溶!体硫氰酸盐及蛋白质抗体为那些伤口杀菌、消炎,并且减轻痛楚。
背後的伤势显然额头的一次性伤口严重的多,未珏每舔过一道伤口都可以感觉到玉奴身体因为痛楚而作出的下意识反应,玉奴已经很努力的忍耐,不因为痛楚发出一丝声音了,只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他无论怎麽努力都是无法克制的,好在身体慢慢的酥麻感,代替了背後的疼痛,那比麻药更加有用的止痛效果之後,便是忽然又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没有做好准备的身体,猛的一颤抖,便是没有力气支撑的直接半趴在了床上。
☆、十四、菜里被下药了!
“别动。”未珏因为不满玉奴的忽然的下沈,便是声音中冷了几分,听到这样的声音,玉奴无论感觉到背後是多麽的蚀骨之痛,也绝对不再敢动弹分毫,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咬紧牙关等待未珏动作的停止。
玉奴没有问未珏在做什麽,但是他的心里多少应该清楚,未珏没有多说什麽,依旧是冷言冷语对生命的绝对漠视,但是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在为玉奴上药,并且努力的轻柔悉心,只是这药效果很好,不但可以快速恢复伤口,更可以让它不留疤痕,却有些过烈,上药时必须忍受那种似乎浸入骨髓的痛楚。
对此未珏没有丝毫的解释,而玉奴也没有问,只是未珏做的,他便欣然接受,无论是蚀骨之痛还是食肉之痛,他都忍得。
未珏一直等到玉奴背後的伤口血迹已经完全干涸,才随後拿过一条衣服递给玉奴,本身是他的衣服,虽然昂贵奢华,但是穿在玉奴身上却小的太多,扣子完全不能扣起,衣服下摆只能遮挡到腰际上面,虽然小却已经足够把背部的淤青和伤痕全部遮住了。
“珏少爷,您饿吗?要不要再吩咐厨房做些?”才刚刚获得自由令的玉奴,第一时间关心的仍然是未珏,完全全部都被砸了,砸伤了他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