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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分,我是容易受伤的女人耶,你为什么老是爱说这么过分的话嘛。不管我们有多好,还是有该说和不该说的分别呀!〃
好过分、好过分!仁美边说边用手捧着双颊,拼命地摇头。
那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说单口相声的人,蛮有趣的。
〃说吧,你来做什么?〃
铃子边优雅地问,边啜饮着我调制的马丁尼。
〃什么做什么,我们交情这么好,来看看你不行吗?〃
仁美鼓起腮帮子,大声埋怨。
铃子从鼻子哼出一声,嗤之以鼻地笑着反问他:〃谁跟你要好了?〃
〃哼……什么嘛。人家很快就要搬到这附近,你这种态度,将来会后悔的!〃
〃附近?什么意思?〃
说着,铃子的脸色都变了。
〃啊……我以为铃子已经知道了,我三年前就在大阪独立开了家店啦,生意好的不得了,这次,打算在新宿开间分店,在这里上轨道前,我都会待在这里看着的。〃
〃在哪里?〃
〃哎呀……就是距这里十来间店远吧,不是有家叫作';烟草花花公子';的钢琴酒吧吗?那里倒闭了,我把它顶下来,现在正在改装,二个星期后就可以正式开幕了。〃
我和铃子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
的确,那栋大楼是有一层正在整修,之前我和铃子还提到过,还在猜那里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店来。
〃啊…宏美,到时也欢迎你来玩哦,饮料要喝多少请你多少,千万别客气。〃
虽然仁美笑着说,我还是边偷看铃子小姐的脸色,边谢谢他。
不过,即使有点可怕,还是非常想看看这位仁美小姐经营的人妖酒吧,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店名叫做留米奈儿。很漂亮哦,里面的装潢用了很多蕾丝和花,给人很可爱的感觉,衣服也是统一这种系列的哟!〃
嘿!这个意思是说,会有一堆被蕾丝包裹着,身上戴满着花的梦幻人妖在那里进出罗!
〃窗帘和沙发都有蕾丝滚边。对了,宏美要不要穿穿我们店里的衣服,在那里上班看看?可以戴上红色的假发,然后扎成二条三股辫,绑上绿色的缎带,再穿上大蓬圆裙,一定很不错。艺名嘛…当然就是';安';啦!〃
砰……
铃子对着仁美后颈部发动空中攻击,几乎同时,立刻出现喊痛的声音。
〃你干什么啦!只是说说嘛!真是的,铃子你真的好凶暴哟!〃
一直被念凶暴、凶暴,铃子毫不在乎地张着圆圆的大眼瞪回去。
哇……,美人生起气来真的蛮恐怖的,不过仁美也很厉害。要是我被铃子用那种眼神瞪的话,绝对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可是仁美明明被打又被瞪,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说吧,……到底来干嘛?〃
〃这个嘛,我决定在正式开幕前,请一些圈内人办个开店庆祝派对,我希望铃子一定要来。〃
〃嗯。〃
仁美忍不住催着铃子,问她这声〃嗯〃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什么啦!铃子,老朋友我这么诚恳地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开店酒会,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冷淡了吧!〃
〃真会';牵拖';,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吗?〃
说着,铃子小姐再度瞪着仁美小姐,仁美那张酷似戈柏的脸上,竟浮出腼腆的笑容。
〃哎呀,被发现啦?呃……是没错啊,我的确是想请你认识的人一起来的嘛!〃
〃谁呀?〃
铃子的回答可以说冷淡到了极点。
〃哎…呀、讨厌!你知…道…的嘛……〃
真不敢相信,仁美的脸竟变得如此通红。
西……,仁美用手指在桌上写字。
〃大声说出来不行吗?〃
〃真是的,你这人从以前就一直这么坏心眼外加恶劣。我就是想请你带那位宠物侦探一起来啦!〃
〃你怎么知道那家伙在当宠物侦探?〃
铃子压低了嗓门问。
宠物侦探?我脑子一片空白,手中正在洗的杯子立刻掉了下去。
铃子认识的宠物侦探,不就只有那家伙了吗!
我悄悄看着铃子小姐的脸,铃子轻轻摇摇头,表示要我暂时什么都不要说。
仁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打暗号的样子,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说了下去。
〃哎,就是那个长得像电影明星的好男人嘛。几年前你不是带他来店里过?我记得他好象叫做西园寺的嘛。那时候我太紧张了,跟他根本热络不起来,这次不同了,我总算到了东京,当然想找机会再跟他见个面,所以好好作了番调查罗,这才知道他原来也在新宿,而且在做宠物侦探嘛!〃
呜呼呼……会发出这种怪腔怪调的恐怖笑声,除了仁美没有第二个人了。
〃你还是老样子,只有手脚最快。〃
铃子有点吃惊地这么说,同时点起另一根烟。
〃少来了。我自己也养宠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宠物侦探服务,所以罗,我想和他亲近的心,可是比什么都强的。〃
仁美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这么说。
〃的确,你好象是养了只稀有品种的猫,白色的土耳其安哥拉猫对吧?〃
听到这里,爱猫的我立刻〃哦……〃的一声,眼睛闪闪发光。
其实我也养猫,是一只叫塔芭莎的美国短毛猫。当我唯一的亲人十吉外公死掉时,铃子小姐把它当礼物,送给了孤零零的我,是我最重要的甜心。
当然,我的塔芭莎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猫了,不过,土耳其安哥拉猫在日本,真的是很罕见的品种,我曾经在介绍猫的专业杂志上看过,当然,由于宠物店几乎都没有进口,养这种猫的人相对的也就少之又少。
好好哦……真想看一眼。
也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仁美小姐突然转向我,对我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
〃哎呀……宏美喜欢猫是吧?〃
〃嗯。其实我也养猫,是一只美国短毛猫。不过,你的土耳其安哥拉猫…真的非常稀奇耶。〃
〃你想看吗?〃 仁美小姐很直接地问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嘿…嘿…我想到了,这样吧,我给你看我们家法兰丝的照片,好不好呀?〃
在我那声〃嗯〃发出前,仁美小姐已经从满是花的皮包中,拿出一本偶像封面的迷你相簿。
真强,居然随时随地都带着相簿!我边感动边伸手接过那本相簿。
打开有一点点重的相簿,每一页上都是只满身轻飘飘白毛、带着蓝色项圈、有对圆圆大眼的猫,它的各种姿势的照片。
〃哇!好漂亮的猫哟。〃
这绝对不是恭维话,仁美小姐的猫……法兰丝(这也是个了不起的名字),真的是只非常漂亮的猫,虽然看起来有点惊人,不过真的很漂亮。
我一页页翻看着照片,仁美小姐在每一页照片上,都注明了这是几岁、什么时候拍的。一问之下,才知道法兰丝今年已经五岁,是仁美一个多金的法国籍贸易商恩客养的猫生的小猫,那个人特地把小猫让给他。
一般血统稍好一点的猫,要是循正规管道买的话,起码在数百万元之谱,非常惊人的。
听到仁美小姐高兴地说,对方是以多么低的价钱把猫让给他,我心里忍不住想,仁美小姐真不愧是大阪商人哪!
我看着法兰丝写真集的眼睛,停在相簿的最后一页。
〃仁美小姐,这是?〃
我指向相簿问,仁美〃哎呀…〃一声,露出难为情的样子。
那张照片上没有法兰丝,而是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和看来像他母亲的女性,以及一只茶褐色的大狗。
〃这个呀…是我姊姊和我的外甥,他的名字叫刚,今年国三,长得很可爱吧。旁边那只狗是秋田犬,我们都叫它小花喔?quot;
听到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仁美的姊姊和外甥,我忍不住〃耶〃了一声。
〃什么嘛!你那是什么反应?〃
仁美的脸逼近我。
〃我难道不能有个美丽的姊姊和一个可爱的外甥吗?〃
铃子小姐把仁美一寸一寸逼近的大脸,猛力推回去。
〃不要一直靠过来!宏美,你最好小心,一不留神就会被这家伙吃豆腐,他啊……一看到可爱的男孩就忍不住手痒。〃
〃你说什么啦!铃子,太过分了吧。人家什么时候作过那种事了嘛!〃
〃没有吗?你到我们家玩的时候,说我的猫很可爱,就把它的头放到你嘴巴里去。那种事你以为我忘得了?〃
铃子小姐说着,狠狠地把烟头捻熄在烟灰缸里。
把头放到嘴巴里?
是说把猫的头放到嘴里吧?这是什么意思?
〃喂…喂……不要再说那种事了啦。会让宏美误解的,人家还想看看宏美养的猫耶,你好过分喔,铃子。〃
〃你想看…看塔芭莎吗?〃
〃讨厌……啊…它叫塔芭莎呀?好可爱的名字哟!好啦…好啦……宏美,让人家看看它嘛?〃
这时,在我脑中出现的想象画面,实在非常可观。
塔芭莎小小的脑袋全被塞进仁美的大嘴巴里,只剩下它小小的身体露在外面,且拚命向下扭动……
不!以基本常识来考量,那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如果是仁美小姐的话,那就很难说了,好恐怖。
〃啊……你一定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真是的,怪铃子不好。〃
被埋怨的铃子耸耸肩,笑着说:〃事实就是事实呀!〃
〃……请问,被放到嘴巴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下定决心问,仁美〃唉唉〃大声叹气后,才回答我。
〃不是有句成语秀色可餐吗?有些东西可爱得令人想把他吃下去,就是那个意思啦。我一看到太可爱的猫,就会想揉它的脸,但是放进嘴巴里的只有它的鼻子哦,不管我的嘴巴有多大,也不可能把猫的头整个放进去吧?〃
但是,放进去就是放进去啦,多少有差吗?不过,我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可没把它说出口。
等……等等,这么说来,就算只有鼻子,仁美的猫不是也惨遭这种待遇了?
看看仁美的嘴巴,好象真的能放进猫头哩!
〃我们家的小法兰丝呀,就算脸被我放进嘴巴里,都还是乖乖的哦,因为了解我对它的爱嘛。〃
果然。
听到这里,我的肩膀沉重地垂了下来。
我了解仁美小姐是爱他的猫的,只是,有点同情法兰丝。
〃嗯……但是…那个…你姊姊真的很漂亮耶。你外甥和他妈妈也长得很像。〃
话题转得有点硬,我只好用手指着照片,加强说服力。
〃对呀,我们家每一代都是美人,也出过很多大明星哟。据我所知有个表兄弟在当DJ,也有人在当模特儿。哎,只有我不一样,走上不一样的路?quot;
说着,仁美大大叹了口气。
〃很不好受吧?〃
对我的问题,仁美用力点头。
〃对我的父母来说,这可是了不得的震惊。我是父母年纪很大时才生下来的独子,这个儿子竟然选了这条路,想也知道有多难受。虽然现在我开了店,也赚了不少钱,总算有点接受这种职业,但是直到现在,我父母还是跟我断绝关系。唯一没有抛弃我的,只有朋美姊姊,只有姊姊站在我这边。〃
这样呀,仁美也很辛苦耶。
看看仁美的脸,再仔细看了看照片上仁美的姊姊。大概比仁美大上十岁吧,不过不愧是姊弟,眉宇之间还真有几分相似。
〃令姊现在在哪里?〃
注意到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浓浓的绿,我忍不住问了一声。
〃她嫁给信州的一位大地主。她大学时代认识了到大阪念书的阔少爷,谈了也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时我还是中学生,我父母本来非常反对,他们的恋爱还一度因此告终,后来因为我姊姊怀了小孩,我父母才答应他们结婚。不过,那位地主先生虽然人很温柔,却没什么生意头脑,经手的事业一个个全失败了,结果,几乎把手上的土地变卖得一干二净,后来开了家小旅馆。可能是太操劳了吧,旅馆开张没多久他就去世了,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