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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少甫看著她宛如缩头乌龟似的举动,本觉得很好笑,打算等她透不过气的时候,嘲讽她几句,想不到等了一会儿,不但没见她掀开被子喘气,反而还听见了床上传来了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不会吧?”
翟少甫微微一愕,走到床边。“喂!该起来了!”
床上的人儿没半点反应。
翟少甫皱了皱眉头,动手掀开被子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真的睡著了?”该说她太“随遇而安”了吗?竟然在他的床上也能睡著。
就在他犹豫著该不该将她叫醒的时候,睡梦中的水灵儿咕哝地抗议了声,将被子抢了回去,整个人蜷在温暖的被窝中。
“不要吵……好舒服喔……让我好好睡一觉……”
翟少有愣了愣,忽然回想起总管安伯提及的她的过去。
这几年来失去了爹的照料与保护,她的生活肯定很辛苦,说不定真的还不曾睡过这么柔软又舒适的床。
他伫立在床边,静静地望著她沈睡的容颜,那柔嫩的红唇因为重新抢回温暖的被子而弯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看著那恬静美丽的睡睑,翟少甫的心口忽然莫名其妙地温暖起来。
“唉!算了,看在你认真暖被的分上,今晚这床就大发慈悲地让给你吧!”翟少甫自顾自地说完後,当真转身离开房间,打算到书房去度过一晚。
午後,天气晴朗,微风徐徐。水灵儿难得悠闲地伫足在回廊边,欣赏著翟家美丽的庭园。
她今天之所以会这么的“好命”,那是因为翟少甫出门去了,而且并没有要她这个贴身丫鬟一起跟著出门。
想不到他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啊!她原本还以为那男人就只想著要怎么样欺负她、捉弄她,就像前天晚上一样……
一想到前天晚上,水灵儿的眉心就蹙了起来。
昨天早上,当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竞睡在翟少甫的房里、睡在他柔软的床上时,她简直吓坏了,差点没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事後回想起来,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应他的无理要求帮他暖床,也记得她为了隔绝他的目光而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然後为了转栘自己的注意力,她努力想东想西的,然後……然後就没有印象,想来是不小心睡著了。
“可是……太奇怪了……”水灵儿疑惑地咕哝著。
依照翟少甫的流氓脾气,发现她竟然在他的床上睡著了,应该会鬼吼鬼叫、把她吵醒,甚至是一把掀开被子,揪住她的衣领,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给扔到房门外吹冷风才对呀!
水灵儿百思下得其解,怎么想都觉得没道理,翟少甫那天怎么下但没有将她给吼醒,自己还不知道上哪儿去过夜了?
诡异的是,隔天遇见翟少甫,他竟没有找她算帐,而更让她感到事有蹊跷的是,他不仅没找她算帐,甚至连提都没提那晚的事情。
倘若下是她很清楚自己确实是在他的房里醒来,他那样的态度还真会让她怀疑自己是否作了场荒诞的梦。
“到底我睡著了之後发生了什么事?他那天晚上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她搔著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算了算了!
反正在翟少甫的床上醒来也不是一件多么美好愉快的事情,既然他都不追究了,那她最好也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水灵儿决定不再自寻烦恼,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声响忽然传来,吓了她一大跳。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家仆在搬运烧水用的木柴时,一不小心,让捆绑的绳索脱落,木柴滚落一地,还不幸绊倒了正好端茶经过的丫鬟,结果茶壶也打破了,茶水洒落满地,现场一片狼藉。
“噢!天啊!”水灵儿赶紧跑了过去。“惨了惨了!要快点收拾妥当才行,我来帮忙吧!我们得在少爷回来之前收拾好,要不然被少爷发现了,大家恐怕都要连著好几天下不了床了。”
“连著好几天下不了床?为什么?”一旁的家仆们问道。
“那还需要问吗?被少爷揍得惨兮兮,恐伯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哪还有办法下得了床?”
听见她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怎……怎么了?”水灵儿被看得浑身下自在。
她哪里说错了吗?为什么大家好像看著一个怪物似的瞪著她?
“少爷才下会像你说的那样。”
“就是呀!灵儿,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怎么不会?”水灵儿一睑认真地说道:“我就曾经亲眼看见他把人给打得鼻青脸肿,简直像个凶神恶煞。”
“若真是那样,肯定是对方本来就该被狠狠地教训。”
“呃……”水灵儿突然一阵哑口。
当初在客栈时,那个被揍的家伙确实是该受到教训,可是她第一次遇见的那个中年男子呢?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翟少甫似乎也曾警告她搞不清楚状况就别不分青红皂白乱插手管闲事,难道……那中年男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但她不懂的是,就算真是她误会了,翟少甫大可以讲清楚说明白,干么还一副凶恶的模样,让人家更深信真正的恶棍流氓是他。
“难道,他从来不曾发狂地揍过下人?”她的心里还是很怀疑。
“灵儿,你到翟家也有几天了,少爷可曾处罚过你?”总管安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便开口问道。
“这倒是没有,但这有可能是因为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少爷没办法借题发挥地责罚我呀!”
总管摇头笑了笑,说道:“其实,少爷是个性情中人,比一些伪善的人要光明磊落多了,我想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发现少爷的好。”
发现他的好?水灵儿的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就算翟少甫真的不是个凶恶的流氓,距离光明磊落的大善人也有一段距离吧?
她相信总管和这些家仆肯定是因为人在屋檐下,怕说了什么话,传到翟少甫的耳里,才会都这么宣称的。
她扯动嘴角,勉强笑了笑,没有和大夥儿继续争辩这个问题,因为即使她辩赢了,让大家都承认翟少甫是个不折不扫的流氓恶少,那又如何呢?一点也不会改变事实,既然如此她还是别自找麻烦的好。
帮忙收拾完一地的狼藉後,水灵儿又不知道自己要做好什么了,由於她身为翟少甫的专属丫鬟,总管安伯并没有指派任何工作给她,而翟少有出门前也没吩咐她做些什么。
“唔……下如趁他下在的时候,帮他把房间打扫清洁一下吧!”
打定了主意之後,水灵儿来到翟少甫的房间,正要卷起衣袖干活儿时,身後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还立刻砰的一声关上。
水灵儿被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转身—看,立刻诧异地瞪大了眼。
是翟少甫!他进自己房间干么这样偷偷摸摸的?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他身上还受了伤!
第四章
“你……你是怎么了?”看著翟少甫陶口的一片血渍,水灵儿的俏脸微微发白。
“还用问吗?当然是受伤了。”翟少甫没好气地说,很显然受伤让他的情绪更加暴躁。
“我当然看得出你受伤了,只是……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既然受了伤,怎么不快去治疗呢?”
“当然要,所以我不是回来了吗?”
水灵儿蹙起了眉心,说道:“你回来有什么用?应该要赶快找大夫来帮你疗伤呀!”
“不必这么麻烦,不过是一点皮肉伤罢了。”
“就算是皮肉伤也要处理呀!不找大夫来,难道你要自己处理?还是你想等伤口自己愈合?”水灵儿实在无法理解他在想些什么。
“当然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
“你该不会要我帮你处理吧?”水灵儿问。
“没错,你总算是有点当奴婢的自觉了。”
水灵儿一听,差点忍下住翻起了白眼。
“真是的,要我帮忙早说不就好了吗?何必在这边打哑谜呢?我现在立刻就去找总管。”
“不准去。”翟少甫喊住了她。
水灵儿转身瞪著他,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能直接给我一个“命令”吗?”
“你去拿药来帮我疗伤,还有,不许让家中其他人知道我受伤的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什么?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大夫,而且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
“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其他别问那么多。”
“你……我知道了!你大概是怕被人知道你出去逞凶斗狠,受了不光彩的伤,所以才要保密的吧?既然这样,干么还要打架?何必为了逞一时之快,害自己受伤挂彩呢?你——”
“够了!”翟少甫不耐地打断她的话,语气凶恶地说:“最好光是听你说教伤口就会好,下然你就该死的立刻拿药来!”
水灵儿被他这么一吼,才忽然想到她确实是该赶紧帮他的伤口止血上药才行,要不然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一再的失血。
“知道了,我这就去拿药,行了吧?”
“记住,别让任何人发现。”翟少甫叮嘱道。他可下希望家人为了他这点小伤而大惊小怪甚至是替他担心。
过了一会儿後,去而复返的水灵儿拿来了药箱,并端了盆温水进房间,开始当起了“庸医”。
“我可提醒你,我不是大夫,要是不小心弄疼了你或是没把伤口处理好,你可别怪我。”水灵儿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他等会儿又有理由教训她。
“行了!不过是要你上个药而已,哪有什么难的?动作快一点,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的!”
“是,遵命!”
水灵儿无奈地帮他褪去上衣,当她看见他胸口的刀伤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一颗心也莫名地抽紧。
“一定很痛吧?”
“废话少说!快点上药!”
水灵儿本来还有点担心他的情况,被他这么一吼,原先压抑的火气忽然一股脑儿地窜了上来。
呿哇!难得关心一下他的情况,既然他下领情就算了,反正他肯定是出去要流氓、逞凶斗很,才会招来血光之灾,受点伤也是活该!
倘若经过今天的这场教训,他可以变得稍微“乖”一点,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他是个会记取教训的人,那他现在也下会用这么粗暴不耐的语气跟她说话了。
哼!既然他现在“落入”她的手中,那么新仇旧恨她就一并跟他讨回来好了。
带著几分赌气,水灵儿在帮他清洁伤口的时候,力道故意加重了些,果然听见一声闷哼。
她偷偷地瞥了翟少甫一眼,就见他虽然皱起了浓眉,俊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看来他挺能忍疼的嘛!既然这样,她下手就可以更重一点了!
水灵儿清洁完他的伤口之後,开始帮他上药,整个过程的动作相当粗鲁,就算再怎么迟钝的人也感觉得出她是故意的。
翟少甫咬了咬牙,两道浓眉简直快打起了结。
他不是不知道她要的小计谋,本来他不打算理会,想不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就算他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起她这样的“摧残蹂躏”,更别说他还是伤患了!
他忍耐再忍耐,到最後实在忍无可忍了!
“够了没?你满意了吗?”
水灵儿沈浸在“报复”的快感之中,被他这么一吼,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药也差点掉到地上。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不过是遵照你的吩咐做呀!”水灵儿努力装出一脸的无辜。
“我可没要你故意弄痛我!”翟少甫一语说破了她的行径。
哼!当他是笨蛋吗?
打从第一次在街上遇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