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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也不喜欢他,但他……在背后做了很多事,我觉得很难得。”
牧歌顺口说:“背后还有更背后,如果看不清一个人一定要远离。”
“是说,一定要跟智商比自己低的交往吗?”
“……”
因为'X'游戏,牧歌在R市的时间大为减少。好在有周涯在安排,岳金龙那边也没有再提出什么严重抗。议的事。但牧歌吃一堑长一智,即使对方没提要求,他找着个空闲时间飚过去汇报最近的工作进程。岳金龙很满意,说所有合作伙伴中,他对牧歌最满意。
牧歌想,应该是对周涯满意,因为一切都是周涯处理。
周涯的确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副手,有他在,牧歌压根儿不用操心。
牧歌觉得他当自己的副手,有点屈才。
'ZM'的进展比想象中快多了,牧歌一高兴,跟林飞一说,林飞嘟囔:“我做了一件特后悔的事。”
“什么?”
“我应该跟你去R市。”
“你要是跟过去了谁帮我料理总公司的事啊,要没有你,'X'现在还是一堆程序的叠加呢——喂!你不是想撂担子吧?”
“……要撂早撂了!”
世上的问题是永远解决不完的,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旧问题没了,新问题接踵而至,要有一颗积极的打不死的心去面对。
牧歌觉得最近特清静。
虽然关映偶尔会打过电话来,但是一切都是正常发展。
而石渐维,虽然他后来再没有再出现,但牧歌在无形中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比如,有一次下车,他回头,就瞥见了石渐维的身影。说跟踪也好,说有意的偶遇也好,至少石渐维没有出现。
牧歌放下文件,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离以前越来越远了。
几天没好好休息,牧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秋风不断地从窗户吹进来,吹入梦里,牧歌的后背凉凉的。他总想起身关窗子,但困得不行。梦着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猛然袭过来。
牧歌一个激灵,醒了。
窗帘随风飘着,绿植的叶子轻轻摇动,玻璃外阳光灿烂。
牧歌舒展了一下四肢,拿着杯子慢悠悠走出办公室,就听见一阵喧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文员窃窃私语,有几名员工还好奇地往外看去。
牧歌也好奇,小白解释说刚才好几个人从逃生楼梯上先后跑过,好像在找什么,看上去都不是善类,个个身上都溅着血点。文员闻言转过头来:“不止这么简单,我还看见刀了呢,这么长——别笑,我没胡说——我刚刚从电梯出来,差点就撞上了,吓死我了。”
社会都这么乱了吗?
办公楼里都出现这种追杀命案了,活着吗,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啊!
牧歌低头,忽然看见了地板上一抹痕迹,是被踩过的血痕,很淡,轻易看不出来,牧歌顺着淡淡的痕迹看过去,发现前台的地上有更淡的一丝血痕。围观的员工们三三两两走进来,血痕混入尘埃中,没了。
大厅里各个部门的人员座位被分开来坐,午休时间都趴下了。磨砂玻璃隔着大厅和过道,长长的过道进去,最里边是,是自己的办公室。牧歌的心不由得一颤,问前台文员是不是才回来。文员回答说是。
牧歌想了一想,慢慢走回办公室。
风呼呼地吹,吹得窗帘大大地膨起来。牧歌抄起了桌上的大花瓶,手心出汗,慢慢靠近卫生间,转动门把手。
砰!门开了!
牧歌的手一软,没有砸下去。
马桶盖上,燕初安静坐着,仰着头,清丽的脸庞苍白无血色,血,从腹部溢出。
燕初微笑地看着牧歌。
地上,鲜血刺目。
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该打110?119?还是120?
或者咨询一下殡仪馆的电话?不,不不,最理智的应该是问问最近的精神病院在哪里啊!
哇嚓!最要紧先去买个关公辟邪啊!
不说牧歌,且说助理小白,他觉得很空虚,刚刚的杀人风波就这么风一样的走了,八卦的心完全没有得到最大的满足。
哐当!一声清脆的碎响!
打破了空虚。
小白吓了一跳,赶紧奔进总经理办公室,地上,昂贵的香水碎一地,整个房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比进了药店还难闻啊。而总经理本人,满脸无奈。
香到极点就是臭啊。
果然是法国牌子,就是够劲,小白捂着鼻子奔过去把窗户全部打开。
就在小白忙忙碌碌之际,忽然之间有人进来见牧歌。小白抬头一看,那个人棱角分明,轮廓略深,神情严肃,一身黑西装笔挺笔挺的,如果能忽略那挡不住的锋利煞气的话,长得还是不错的——咦?不就是来过的石渐维,看上去比以前煞气重多了。
牧歌拎着湿漉漉的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满脸不悦:“有事吗?”
石渐维扫过房间:“路过,来看看。”
“看完了吗?我要出去一趟!”
石渐维大步过去,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这是想要掀房子吗?小白惊了。再看自家老总,面色铁青,叉腰吼道:“干什么呢!”
石渐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缓和了,揉着太阳穴,透出不易察觉的疲乏:“听说,这栋楼里有人打群架,伤了好几个人,我很担心你。”
牧歌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没打过群架?这里十几号人不是白长的!”
石渐维撑着门框一笑:“我想多了。”
作为一个八卦触觉的人,小白咳嗽了一声:“牧总,下午的拜访,您该出发了!”下午要去拜访一家本地的投资公司,实力强大,但老板是出了名的喜欢干涉、掌控欲强的性格。
牧歌一如既往地想和石渐维保持一定距离,但石渐维腿长,甩不掉。
牧歌摁下电梯,一脚踩在电梯门口的血迹上,毫无知觉地看着一下一下变化的红色数字。石渐维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电梯来了,刚一打开,就听见一个女士说:“保洁也不快点过来收拾,电梯全是血啊。”
“不知道那个人跑了没,要被逮住肯定被砍死了。”另一个人接上话。
“跑了跑了,我在窗子里看得一清二楚,顺着青柠大道往北去了,跑了两三分钟那群人才追出来,啧啧,看看现在的治安,乱成什么了。”前头的那个女士兴奋地说。
出了电梯,石渐维神色缓和:“你身上很香。”
一瓶香水啊,再不香就可以回专卖店要退款了。大厅里,保洁阿姨忙碌地拖着地,清除刚才的血腥场景。
石渐维忽然拉住了牧歌的右手:“牧歌,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牧歌使劲甩了两下,快走两步。
石渐维追了上来,一下子把牧歌逼到了角落里。石渐维一身黑西装,一双黑皮鞋,往旁边一站,牧歌压力特别大,人来人往,牧歌隐忍着怒火:“松手!”
石渐维拽得更紧,将牧歌逼到了:“能不能原谅我,上次我误会了你……”
“别说了,我根本没放心上。”
“牧歌……”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能不能不要再牵扯下去?”牧歌侧过脸,手指掐进了掌心。明明身高相差无几,石渐维一靠近,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下来一样,压得牧歌心跳不齐。
牧歌本可以一下子推开,但是他没有。
石渐维的背后,牧歌的视野前方,四五米处,一个穿着灰色防风衣的人停在一边,他戴着棒球帽,帽檐拉得很低,看不到脸。虽然看不到脸,但却是看向这一边的。
坏人的标准打扮啊,一点创意都没有。
牧歌心口猛然跳了几下,焦急地祈祷这人快快离开。偏偏这人没有走的意思,手指压在大理石柱上,指节修长苍白。
牧歌的心跳加剧,此时,石渐维的拥抱裹住了他:“……这样,是不是表示默许了?”
默许?
默许什么?
前一句是什么啊?
一心没法两用现在根本就不会对话了!
有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在大厅角落里搂抱不是很平常吗?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再不走,你就绝对走不了了啊!
在牧歌焦急的吐槽心声中,他被石渐维紧紧拥抱着压在了角落里。牧歌扯着石渐维的西服,试图让他离开一些,又不敢太用力。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只是令拥抱更加火热了。
戴棒球帽的人终于挪动脚步,摁着腹部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一笑,恩怨不了
☆【41】
与此同时。
石渐维正沉浸于激越之中,紧紧拥抱着牧歌,没有说一句话,热气呼在牧歌的颈弯,连炽热的心跳都感觉得到。
找回了神智和力气的牧歌坚决地将石渐维推开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就是互相伤害,这世界上人这么多,你找别人吧——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给你介绍。”
石渐维说:“你还在生气,你还喜欢我。”
脑补太多,伤身。
牧歌啼笑皆非,想不出都这么冷淡的自己,怎么就“还喜欢他”了?
难怪说,你是叫不醒一个假睡的人的。
你也赢不了一场假踢的球。
牧歌奋然从角落中挣脱出来,硬邦邦地撂下一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石渐维反而笑了:“那样更好,你可以完完全全的重新喜欢我。”
没有这个打算,也不可能有这个打算。冷静下来后,十万个为什么迅速占领了牧歌纷纷乱乱的大脑。
为什么传闻已经出国的燕初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石渐维会紧随而来?
燕初说没杀过人,他的话不可信。
但石渐维就可信了吗。
看着微笑的石渐维,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半年多不见了,获得巨额产业的石渐维变得更加阴沉,他嘴边的微笑也显得不那么快乐。石渐维压制过牧歌两次,两次都被动得无从反抗。牧歌想起石渐维牢牢钳制住自己手腕,俯视下来时,整个人有着像牢狱一样的阴鸷,那一种迫人的压力,令人无法呼吸。
相由心生,不带刀不带枪的石渐维,一样有着闻不见的血腥味。
就在僵持之际,石渐维忽然看向外边:“牧歌,下次我来找你。”
牧歌松了一口气,握着红色饮料,一手的汗。
是非之地!一定要远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难道说死在一群蛇精病的火拼之中吗?那不就是活该!一回来,就是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流年不利,风水不好。
再想一想公司,牧歌公司目前完全靠[机甲]和[喋血]运转,[X]的研发把[喋血]挣的利润花得话不多了,'ZM'要等一年后才能拿回收益,[X…2]需要大的投入,运营至少也在一年后了。这就意味着,没有更大资金来源的话,公司至少得熬上至少一年半。中途会不会发生状况就难说了,一旦投入太大,项目面临夭折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他们才会寻求融资。
……这么多事情杂在一起,特么的居然还要处理感情纠纷,这不是扯淡吗?
不过,当感到艰难时,就是突破的时候了!
这么一想,未来,还是值得期待的!
几天后。
牧歌打了一辆车,指引着车直奔向远郊的一个小镇,曲里拐弯地开进了一个小巷子。
旁边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