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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怒了:“是不是又找吼呢!”
关映笑得灿烂:“吼吧吼吧,你吼得我很舒服!”
这就是一个M,不打不服,不吼不听话,牧歌无语,喝了一口咖啡,烫嘴,烫舌头。
关映压住了牧歌的手,嘴唇几乎凑到牧歌的耳廓:“我的确不成熟,也压不住场,人人都想看我笑话,也没人好好给我想办法,所以,九星战机是一个牺牲品,虽然它的操作系统从设计的开始就是争议点。”
牧歌怒了:“你不要这么阴暗行不行?不是看你笑话,其他人要站在负责的立场考虑问题啊,如果全都支持你才奇怪了呢!”
“他们就是要看我笑话!”
“不是!既然操作系统是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大家肯定不会同意!你要去想解决的办法,而不是想着谁给你使绊子!”
“牧歌,你的世界太光明了。”
“谁都像你这么阴暗变态,迫害妄想症。”牧歌停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说重了,“反正就是光明点儿。你一定要坚持,只要成功了一步,就会争取一部分支持的力量——世界是向执着的人倾斜的!”
“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吧,牧歌。”
“……”
为什么又拐到这种暧昧的话题,牧歌已经缩到沙发最角落里了,忍无可忍:“那就这样,周涯明天起好合同,一签,赶紧给我打过预付款来,我们的程序员一周内到D…19,准备好接收!”
“钱都不是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说这话的人都很大气。想起总是被资金勒住喉咙的公司,牧歌就很气愤,心想什么时候自己有底气说这话就好了。
牧歌要起来,关映抱住了他:“我呆得特别难受。”
你难受就要让我难受啊?
牧歌推开他:“早点睡,别总想着难受就不难受了。”
关映不让他动,跪在沙发上摁住牧歌,闭着眼睛的样子特别伤感:“这种阿Q的精神安慰法没用,我就是很难受——让我抱一抱,我又不做什么——我离得这么远,能支持我的人又不在身边,还有那么多老江湖在跟我斗……”
大哥!你不是三岁小孩了!
爸妈没有义务罩着你了,老江湖们也没有义务因为你嫩就让着你!
再说了,你自己既然得到了那么多钱和权,就必须面对这种争权夺势的局面啊!跟那些金丝雀一个道理,不能一边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好处,一边又抱怨没法得到完整的感情吧!
好吧,谁都有脆弱的权力,总不能禁止人脆弱吧!
二十分钟后,靠在沙发上的后腰酸了,牧歌拍了拍关映的后背:“行不行啊?不是哭了吧?有点出息啊!”
拥抱着,坚强会慢慢柔软,而软弱会慢慢坚强。
所以,牧歌柔软了。
而关映,坚强了。他抬起头,捏了捏牧歌的耳朵:“谁哭了!以为都是你啊!”
没哭就赶紧滚起来吧。
牧歌腿都麻了。
两人一起出了指挥部,月明星稀,沉默的大地一片明澈。分开前,关映说:“牧歌,你身上有阳光的味道,很舒服,闻着像躺在野地的花田里一样。”
花田里?都是肥料的味道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牧歌很快就赶回了R市,和周涯林飞协调之后,挑选了几个员工,成立了'九星'小组进驻到关映公司的研究基地,进行'九星'模拟系统的研发,组长叫陈昊。陈昊比牧歌小两岁,是个热血的人,年轻有拼劲,做什么都充满激情,带着组员日夜研究。
'九星'只是一个战机的模拟训练系统,比整个战斗系统的研发单纯得多。
牧歌就不再插手这件事了。
好不容易歇下来,牧歌想起燕初不知道伤好了些没。
虽然燕初不是医生,但他处理伤口的娴熟样子,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睡到黎明时,牧歌忽然惊醒,一头冷汗,看着明亮的玻璃窗,冲了一杯水压惊,一边喝一边想起燕初那时破窗而入的样子。
好了伤疤忘了疼!
吃一堑长一智!
报警!必须立刻报警!
万一那家伙伤好了之后旧病复发又来了,怎么办,哭都没地方哭去!
一个看上去柔弱不堪的人,最具有迷惑性了,牧歌匆忙起床,刷牙洗脸穿衣一气呵成。看着派。出。所的大门,牧歌忽然停住了——哪个派。出。所不能报案为什么自己要跑到窝藏燕初的地方来?
牧歌被自己的智商打败了,坐在外边的台阶上发愣,阳光一点一点蔓上来,橘红色的霞光里,每一个走过的人都神采奕奕。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血拼吧
作者有话要说:
☆【43】
就算是冤枉,也不一定能得到清白。
混杂在洪流之中,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被黑暗掩埋。
虽然燕初是非常混蛋,可是,不该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么自由的霞光的。
……为什么要相信他是清白的。
……一个整天刀枪的人,就算清白的,被冤枉也活该。
牧歌气呼呼地跑摊子上买了两笼包子、两杯豆浆和两个茶叶蛋,推开燕初的门——这混。蛋真大胆,大门也不反锁,进贼了怎么办——也对,什么贼比他惊悚,盗贼得怕他。
燕初正在洗脸,睡衣长长的,长发乱乱的,眼睛从毛巾中露出来:“你终于回来了。”
早餐往桌子上一撂,牧歌发起呆来。
燕初心情很好,一次性筷子洗了又洗,筷子尖戳着一个小包子,蘸了蘸汁,塞进牧歌嘴里,笑眯眯的。院子里的朝阳也很好,燕初的头发虽然长长的,但一点儿也不邋遢,微微的凌乱更增加了调皮。
简直让人没法狠心。
窝藏包庇罪犯要判多少年?
吃完后,燕初慢悠悠地揭起衣裳,露出包扎得很好的伤处,眼神像水一样看着牧歌。
牧歌疑惑,这是想作甚,莫非伤口好了?
“牧歌,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准备让自己发霉啊,看,已经三天没有换药了。”说着自暴自弃的话的燕初,看上去竟然云淡风轻。
发霉?溃烂?
你自己折腾去吧,反正受苦的是你自己!
为什么要用小无辜的眼神看我,打伤你的不是我,害你的更不是我啊!
到底是有多倒霉才能遇上燕初这种人啊,牧歌无法形容内心的各种吐槽,他收拾起各种垃圾,只想速速地离开。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燕初幸福地笑,想腻过来,被牧歌闪开了。
“公司有事要处理,得走了。”
“什么事?”燕初很平静。
“战斗模拟系统正处于关键时期,得回去开会。”正当理由,牧歌信手拈来。
“是吗?开会?”燕初凝望牧歌,平静的脸忽然变了,大吼着,“你是不是又跟关映在一起了?天底下那么多钱能挣为什么要跟他绑定一起?他不怀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说你的香水怎么换了,原来是关映最喜欢的!”
旧香水是为了掩饰你的鲜血味故意打破的,你有良心没。这种香水是经典款,满大街都是,无数的人喜欢过何止一个关映啊。
牧歌直接无语。
可惜燕初听不见牧歌的心声,摁着伤口还在控诉:“牧歌,你怎么能趁着我受伤的时候又跟他勾搭!”
勾搭?疼死你算了!
牧歌愤愤起身,手却被拽住了。
修长的手指,神经质一般的力道。所有的事情一触即发,牧歌陡然暴躁地一甩手:“燕初,松手。你都做出那种事还想怎么样,我是犯贱了才会救你,才会心软来看你。燕初,你要是还想再见到我就不要扯那些事!”
燕初咬着嘴唇说:“我,知道了。”
暴躁之后,牧歌冷静下来,才发现燕初的脸色煞白,汗珠沁出。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溢上心头,牧歌觉得自己又陷进了沼泽地里。
注意到燕初的两只手都压在腹部上。
这又是要做啥,自残吗?
燕初的右手摁着伤口,左手却死死掐住了右手。牧歌没好气地掰开燕初的左手,右手手背上留下一道指甲掐进去的痕迹。
燕初微笑:“我没事,伤口都快好了。”
没事才见鬼呢,牧歌没法再提走的事情,呆坐了半天,忽然拿起钥匙串,闷声闷气地说:“手拿过来。”
燕初很乖顺地将手伸到他跟前。
指甲剪开合几下,把燕初长长的指甲全部齐齐剪断,听着那指甲断掉的咔嚓咔嚓声,牧歌心里快意无比。十个指甲剪得光溜溜的,牧歌满意地要收起指甲剪。燕初摸着指甲,说:“你还没有磨呢。”
要求真高。
牧歌认命地抓过燕初的手指磨了起来,指甲新剪的地方很快变得光滑。
还好只有十个指甲,要跟蜈蚣一样长那么多手,这一天什么都别干了光剪指甲磨指甲了。磨完之后,牧歌习惯性地吹一吹燕初的手指肚。手指动了动,像被风吹得不知所措一样。
牧歌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燕初说:“脚趾甲也很长了。”
打蛇随棍上了!
你要愿意用脚趾甲自残,就自残去吧!
眼看九点多了,牧歌收起指甲剪:“一公司的人等着下锅的米呢,我要走了,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养得好也就三个月,养得不好得一辈子了。”
“……那就别干那些自残的蠢事,养好了赶紧出国去吧,一天到晚在这里也不是事。”
“为什么不问我跟石渐维之间的事情呢?”
牧歌恨不能立刻捂住耳朵。
不想听,这种事情最好永远不知道。
——知道秘密的最后都被灭口了,不知道秘密的,一般都活得比较自在。
牧歌牵动着僵硬的嘴角,说:“你们的家事我不想知道太多,不过你最好赶紧养好伤走人,这个地方躲不了多久。”
燕初紧了紧手腕:“你还是认为我杀人了。”
以你的人品,不认为都难啊。
牧歌腹诽着离开了院子,走在早晨九点钟的阳光里,电话一个接一个来了。
忙得不可开交时,关映还打过电话来,催着牧歌要把'九星'系统当成重中之重的工作。
这么快就从沮丧中恢复过来了啊,恢复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当周扒皮来剥削自己,牧歌无语:“知道了,人员都选好了,在路上在路上!”
“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啊!你这个态度让我怎么放心啊?”
“那你担心着吧。”
“哼!我早晨刚刚给'九星'又争取了一些时间,总之,最迟这周末你一定要来部队一趟,我有很多东西要交代!”
“这周我要去总部……”
“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一定要来。”关映蛮横地下命令了,“要不然,哼哼。”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把我们公司踢了?
哼哼,就你这个态度也就我好心帮你一把啊,牧歌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结果没两分钟,手机又响了,牧歌烦不胜烦,拿起电话:“喂?”
“牧歌,是我,石渐维,我在你们分公司的会议室。”
“……”
都不是一般人啊,看吧,找来了。
牧歌急匆匆地赶到公司里,心烦意乱,不知道石渐维来这里干什么。自己跟他,都说得很清楚了,没有什么纠葛不清的吧,他肯定是冲着燕初来的——等等,这种让人焦头烂额的轱辘战似曾经历啊!
见到石渐维时,牧歌略被惊了一下。
今天的石渐维很休闲,戴着遮阳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