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牧歌转身就走,他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满腔怒火和悲愤,愤怒于每一次都是这样,燕初总是习惯要挟、习惯用毫无理智的办法来解决两个人的感情——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愤怒被悲伤湮没,牧歌大踏步向前。
可是,没有预想中的枪响,身后特别安静,难道燕初瞄准自己的背影最后一击吗?
与其每次都栽在神经病手里,不如一次了结,也宁愿这样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在转弯的时候牧歌回头看了一眼,蓦然停下了脚步。
燕初举着枪,却是对着他自己的太阳穴。
没有灯光,只有月。
牧歌两腿再也没有办法移动,他怔怔地看着。燕初忽然起身,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牧歌,悲伤的声音带着哽咽:“牧歌,不要走!我真的会开枪!”
绝望的拥抱,有如遏住喉咙的窒息。
牧歌眼眶潮湿,将枪捉住,拿开,抚摩燕初的脸颊:“不要说杀,多说喜欢。”
燕初死死摁住牧歌的手:“喜欢我吗?”
“……”
“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允许你喜欢别人!”
“……不会。”
“真的吗?”
“嗯。”
这样的回答,是为了安抚燕初,还是由心而生?来不及细想,牧歌被铺天盖地的狂吻笼罩,炽热,蔓延,痛与酸,再一次碾遍全身。
月夜,汗水浸透。
所有的愤怒,被拥抱溶解。
燕初的头抵在牧歌的胸口,闷闷地说:“我不会杀你的,牧歌,我受够了后悔。”
牧歌吻了一下燕初:“杀自己也不行。”
深林中的痴缠令人忘记所有的不悦。
燕初湿漉漉的吻密密地点在牧歌的每一寸肌肤之上,纠缠了半天。牧歌亲了燕初的眼皮一下,燕初眨着眼睛,弯起一弧笑,燕初恋恋不舍:“牧歌,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不管以前,但是以后,不要再那样了。”
牧歌抚摸他的眼睛,点头。
燕初消失的身影,很快,清晨的深林,露珠滴落,滴在牧歌光。裸的身上。
让曾经都成为曾经吧,虽然100个都没有召唤出什么神龙,虽然燕初的额头也没有贴真爱的字样,但是越来越喜欢的心情,却是那么真实。
。
☆、竟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48】
一整天牧歌都魂不守舍,关映调侃:“忘记充气了?前两天的劲头上哪里去了?”
牧歌支起眼皮:“滚!”
'九星系统'开发到了第三阶段,关映实在等不及,选拔了一批战士进行第一阶段的训练。因为不是面对真的九星战机,战士们大多以游戏的轻松心态来训练,反而更轻易地掌握了技巧。经过了密集的系统训练,再进行实际战机的操作,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关映见状信心倍增,亲自操纵起了'九星战机',为牧歌演绎起了它的惊人冲击力。
从关映的叙述中,牧歌终于明白'九星战机'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复杂:熟练掌握后,爆发出的威力远非现在所有的战斗机可以比拟,而复杂,是它为达到这种战斗力而必须付出的。
在虚拟的攻击中穿梭,关映的目光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侵略性。
为了这样出色的战机,再多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下了战机,牧歌跟关映路过训练场,一个人都没有。
关映笑着说:“人都去实验'ZM'的效果了,一开始让你弄这事是因为关系,但你们真的很厉害!”
牧歌在铁丝网前停下:“无论是什么项目,我都全力以赴!”
“'九星'系统一定会成功的!”
“我也相信!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帅的战斗,真的很强大,我会加紧系统的研发的,你尽管放心!袁冲说的没错,你在操作武器上很有天赋!”
“那是,我不过懒得跟别人争!”
“枪法也很好吧?”
“凑合。”
“跟燕初比呢?”
关映怪异地瞅了他一眼:“没比过。”
铁丝网一格一格,牧歌看着空荡荡的训练场,心想,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了,这种无人的氛围刚刚好,足够安静,也足够空旷。
“你们一起从小长到大?石渐维和燕初的感情那么糟,仅仅因为父母这一辈的矛盾?”
“仅仅?你太小瞧这种矛盾了。”
“你们小时候没少给燕初背后使绊子吧?被欺负恨了,他是不是会拿刀拿枪威胁你们?我真怀疑,他这么喜怒无常是你们给逼的。”
关映笑开了:“别开玩笑了,他从小就这样!”
“之前你说的他杀人的事,是真的吗?”
“……怎么,你不信?真的假的、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过事情看上去就是那样。”关映一摊手,“唉,你可以问渐维,我跟他那时年龄也小。”
“燕五昌临死前,跟石渐维因为什么吵架?”
“……你到底是想了解谁?”
在牧歌的催促之下,关映终于正色地回答:“老头子知道石渐维又跟你在一起了,火冒三丈,把他叫过去训话,勒令他跟你分手,渐维不愿意,就吵开了,然后老头子把石渐维关了起来。””
那些侦探的调查,石渐维和燕五昌的争执原因就是这样。
牧歌沉思良久缓缓问道:“我跟石渐维大学时的那段事,老头子知道吗?大家都知道吗?”
关映沉吟:“怎么忽然问这个?”
“好奇,想找到。”
“也不是全部。我知道。燕初,可能不知道。”
“后来,我们又在一起的事,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牧歌转头,面色沉重,“实际上,那时,我跟石渐维只不过……远远没有到在一起的地步,甚至还不如跟燕初在一起的时间多啊。”
关映笑了,点了一支烟:“牧歌,你想问什么?”
“我在想是谁告诉燕五昌的?”
关映吐出烟圈:“老头子知道燕初跟你在一起,他非常愤怒,质问徐苹。徐苹想找你,却碰见渐维和你在一起,所以她立刻告到老头子那里去了。”
“是这样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见徐苹应该是在她告状之后,可为什么她表现得像根本没有见过我一样?”
“女人天生演技派。”
训练场上,风来去无拘,吹过两个人的空隙。牧歌看向关映,关映手指捻烟,柔和的脸部轮廓在烟雾中变得硬朗,虽然微笑,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牧歌叹了一口气:“石渐维和燕初互相怀疑对方陷害自己——但两个人耗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你说是不是方向错了,太执着于找到对方的漏洞,结果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我相信,只要冷静下来,抛开陈念,他们就会很快发现真相。”
“你想说什么?”
“燕五昌知道石渐维跟我又联系上了,谁告诉他的?”
关映的目光犀利:“你怀疑是我?”
“只想知道你扮演的角色。以燕五昌的性格,他肯定威胁石渐维,如果和我在一起,财产一分也别想得到,对吧?”
“也许吧。”
“石渐维是不是说那就不要了?”
“渐维一见你就智商断电,宁愿什么都不要。几年前这么说,现在还这么说。”关映弹了弹烟灰,溢出嘲笑,“平常明明那么冷静,在这一件事上非要死磕,怎么劝都没有办法。”
明明是嘲笑,明明当初也抢得那么起劲,现在却在嘲笑中掩饰不住悲伤。无论是财产还是感情,都曾经是竞争者,却又比竞争者更多一份纠葛。
从小到大,之间的感情又岂能简单一两句说明?
“你跟石渐维关系那么好,不忍心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财产,所以你向燕五昌说情了吧?”
“你想说什么?”
“关映,你不忍心让石渐维坐牢,就忍心让燕初来背黑锅?这件事不明不白,燕初会在外面流浪一辈子的。时间越久,越说不清楚。”牧歌撑着铁丝网,“……燕五昌是你杀的!”
关映哈哈大笑:“你开什么玩笑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牧歌凝望关映的笑容:“你笑得很假,说明我猜中了一点点。”
关映肃然严肃:“这件事你就别搅合进来了。”
牧歌笑了笑:“那两个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针锋相对。一心以为是对方捣鬼,怎么可能查出真相呢?不过,你不该派那批人去杀燕初,石渐维不傻,不是自己干的事会不起疑——他们欠缺的是一个互相对质的机会而已,你恰好利用了这一点儿?”
关映挑起眉毛:“你说什么?”
“只要一对质,再一冷静,破绽就有了。”
沉默良久,关映说:“是啊,我忘记了你可以让他们俩坐在一起……如果不是燕初先派人暗杀渐维,我又怎么会把他逼上绝路?”
“为了掩饰一件错误的事,做了数十件更错误的事情来掩盖。”
关映笑了,抽出一支烟递给牧歌:“抽吗?”
牧歌默默地点上了。
微风吹过,吸入肺部,是呛人的味道。在烟雾中,牧歌看着那张无论如何没法下手抽的脸越凑越近,唇几乎贴在一起。声音,飘飘渺渺入耳:“希望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件错事。”
牧歌将烟扔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眩晕袭来,他毫无反抗地被拽进了自己的车,他费了全身的劲抓住了关映的手:“关映,停下!”
关映将他往后座上一扔,踩着油门去了。
在没人的路上狂飙,崎岖的路上颠簸不止,再拼命想清醒也不可能了,只有漩涡一般的眩晕将牧歌越吸越沉,头部不断地撞击在玻璃上,发出遥远的砰砰声。
好像过了很久,牧歌从眩晕中恢复了一点点。
这一辈子,就这么交代了?
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啊,辛辛苦苦做游戏还没有一个风靡九州,辛辛苦苦找了一百个前任还没有一个结果,辛辛苦苦扑腾的真爱都还没有好好地表白过就这么交代过去了吗?
在牧歌就要沉入黑色深渊时,一声急刹车的刺耳声音刺破天际,砰的一声,牧歌从后座上跌了下来。
车像疯了一样急转弯着,急刹车,急踩油门……牧歌的浑身撞击得已经麻木了。
关映疯了吗?
这种灭口的方法不会把他自己灭了吗?
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车猛然停下,牧歌的脑袋狠狠撞在了一块硬铁上,而肋骨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戳进去,一阵入骨的刺痛在刹那轰然而至,倏然清醒——车祸了吗?
在那一瞬间,砰的一声更大,重重的东西压了下来,牧歌被埋住了。
浑身有如同燃烧的火焰。
浑身有如置身冰雪。
浑身就像被万千刀枪杀戮一样,疼痛,侵袭每一个细胞,恨不能立刻死去啊——血流与疼痛令他从昏沉中清醒,牧歌咬着牙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
砰的一声后盖开了,砰的一声后盖关了。
牧歌的希望起了又灭。
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关映!他在哪里!”
笨蛋啊!还要给关映搜身啊?
就在这里!再不来扒一扒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这股焦焦的味道?难道是这破车要爆炸的前兆吗?求留个全尸好投胎!
牧歌拼命地用手往上撑,可是肋骨的疼痛令他根本没事使劲,他只能用手指抠着,试图发出声。可惜这点儿声音全被淹没在燕初绝望的怒吼中:“关映,你把他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