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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成熟一点?”
“解释清楚!”
“林雪儿是李超的原告人,不信,你打开电脑搜索一下。”
“网坏了!”
网坏了,也还有手机吧,可以打电话让别人查啊,无理取闹的人智商为零啊!
有家不能回很凄惨?家门在背后紧闭更凄惨。
牧歌坐在台阶上,倍感凄凉。
“进来吧。”燕初拉开了门。
牧歌感激涕零,吸溜着鼻子进去了,现在双手双脚还发抖啊,生死一线的刺激,简直太刺激了。牧歌哆嗦着手和脚洗完澡,酒精擦拭着脸上的伤,恍然如梦。
“牧歌,我喜欢你。”燕初从背后拥了上来,“只要你不是有了新的情人,什么都好说。否则我会阉了你,杀了他。”
牧歌浑身一哆嗦。
“我才知道你真的很爱我。那么危险的时候你却打了相反的方向盘来保护在副驾上的我,我很感动!”燕初拥紧了牧歌,“我比以前更喜欢你。”
“呃,啊?”
“既然爱就要爱对方的一切,包括你的病,让我们一起得病吧!”燕初扑了上来,眼发绿光,令人发指。
牧歌一下子跌在浴缸里,绝望地喊:“有病啊!”
这么如狼似虎的燕初完全想象不能,要不是自己奋力挣扎现在恐怕小米都煮成稀饭了。
牧歌裹着浴巾,打了几个寒战。
恢复人。妻属性的燕初拿着电吹风过来了,声音柔软:“一个暴力型的游戏让林雪儿代言,恐怕会适得其反吧?”
“这种问题交给企划部那些人精吧。”
牧歌公司已上市的《机甲尖兵传奇》,一款研发中暴力游戏《喋血星期六》,加上李超将要研发的冒险游戏,以后总共将会有三款……哦,这些先抛开一边,怎么面对不定期爆发的燕初是个问题。记得上次燕初又生气又伤心地跑了,策略明明已经成功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躺在牧歌大腿上沉睡的燕初脸庞清丽,颈弯很细,有着柔弱之美,唯有那嘴唇削薄,昭示着主人的狠厉和神经质。
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燕初的?
牧歌陷入沉思。
就在牧歌为了李超这事忙来忙去时,杨方飚来了电话,说眼看着这事被压下去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妖风又把这事给闹大了,还故意往上捅,如果真的跟色。情网游挂上钩就完了。
那还用得着说吗?
还是Y…C呗。
牧歌不用约石渐维,下午他们有约会。
恼火的牧歌质问石渐维怎么回事,石渐维表现得很惊讶:“公司负责公关方面的是关映,我早已经不介入这些事。”
竟然是关映?
这个王八蛋,还约自己晚上喝咖啡,要脸不要。
石渐维不知道牧歌的心思,安慰了两句,说不要紧他处理,之后掏出了手机:“前些时候我们公司进行了一个趣味竞赛,这是研发出来的一项小游戏:约会大闯关。”
这是一项提供约会建议的游戏。
简单到弱智,比如其中一项是你对对方的感觉:1.还行吧。2.喜欢,是我中意的那种。3.很喜欢,一定要追到手。牧歌毫不犹豫按了一个1。还有一项你想和对方到什么进度:1.上床。2.亲吻。3.牵手。4.先观察一段时间。牧歌毫不犹豫按了一个4。
这么弱智的游戏,到底能给出什么建议?
纯爱环境!
这是什么狗血答案啊?
牧歌赶紧看下去,纯爱是纯洁的爱的意思。
快餐店里吃情侣套餐,霓虹灯下谈理想,晚上开放的游乐场里看热闹人群,让两人关系更加自然浪漫。
单纯明朗的恋爱初期,这些单纯的社交场所是你的不二选择喔。
看上去好像很有可实践性。
在一看上很美的情人套餐上来之后,牧歌忽然笑了。
对于他俩说,约会地点还不是手到擒来?专门用一个游戏软件来选择不是太多余吗,只有一种解释:石渐维想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这种手段不是一般的笨拙吧?嗯,自己还傻乎乎地上套了。
牧歌喝着汤,迅速给眼前的石渐维定位:这是一个直接又有点儿笨拙的男人,恋爱经历有限,示爱的手段惨不忍睹,那天是直接扑上来亲,现在这次是运用宅男的技术手段。
饭后,石渐维提出去T市最出名的海边栈桥散步,这个时候的栈桥上恋人多得简直要把桥踩垮了,牧歌断然拒绝了这个不明智的要求。石渐维退而求次,提出去栈桥旁的一栋超高楼俯视栈桥美景:“如果说离开了这个城市,我唯一会想念的,大概就是栈桥。”
面对这么朴实的要求,拒绝会很冷血。
夜晚的大海美吗?美!
夜晚栈桥上的灯光美吗?美!
夜晚整个城市浮华的灯光美吗?美!
但牧歌审美疲劳——无论地上走、楼上看、还是从观光气球上俯视,都是他玩剩的,他就是一本行走的恋爱宝典。
石渐维靠过来,牧歌立刻侧身警惕地看着他。
好在石渐维这次没有硬来,而是喝着血红的红酒,目光向前:“这个角度,风景果然是最好的,你来栈桥很多次了吧?刚才看你的脸都是一副腻歪了的表情。”
“哈,四五十次吧。”
“和谁?”
“开玩笑的。你呢?至少不是第一次吧?”
石渐维沉默一下露出自嘲的笑:“我以前有个很花心的男朋友,第一次给了他。”
听上去怎么那么有歧义?牧歌嘴角抽搐。
石渐维直视栈桥,侧脸无比冷峻:“那时是大一,我的腿受伤了,但接到他约会的电话,我特别高兴,完全不顾医生让休息的话跑了出来。我们一起坐了新开的摩天轮,俯视了栈桥。离别的时候,他送我一束黄玫瑰。”
黄玫瑰,代表爱意已退。
看石渐维恨意十足的样子,显然还没释怀。
无情,是跟别人过不去;痴情,是跟自己过不去。牧歌忽然心虚:“他大概有必须分手的理由吧。”
“他的理由是离得太远,异地恋很麻烦——同一个城市的南区和北区也是异地恋?我还傻乎乎地跟他解释,我可以每个周末去看他,实在不行每天下课去也行,他说不行,然后,他坐着公交走了,我就一路追一路追,导致腿又一次严重受伤,动了手术,再也踢不成足球了。”石渐维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可怕。
“腿没有留下后遗症吧?”牧歌同情地问。
“腿没有,心留下了,在国外治疗和休息的时间里,我每一天都想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分手,我那么喜欢他啊。”石渐维举起红酒杯,“这种甜红酒是第一次约会时他点的,我一直没法忘。”
过分的痴情,往往比无情还恶劣。
牧歌的双手撑在栏杆上,忽然间一股忧伤涌上来:谁要是当了石渐维的情人该多郁闷啊,他心里有个迈步过去的阴影在啊,通常跟过去的博弈,后来者都会一败涂地——咦?好像想太多了。
此情此景,有点变味啊。
活跃气氛的小天使牧歌迅速发挥潜能,转移话题,聊时事,聊搞笑,聊五花八门包括栈桥鲜为人知的历史,沉浸于往事的石渐维恢复到了常态,喝了一口红酒,侧头看着牧歌,眸光变得柔和。
后来,石渐维含蓄地提出两人应该更近一步,牧歌断然拒绝。
很晚才到家,累成渣了。
回到家中,灯火通明。
牧歌无奈地看着沙发上冰冷一片的燕初,今天的燕初是冰山属性,人畜勿近,否则船触冰山,必粉身碎骨。
。
☆、两腿中间放着一把刀
☆【07】
回到家中,灯火通明。
牧歌无奈地看着沙发上冰冷一片的燕初,今天的燕初是冰山属性,人畜勿近,否则船触冰山,必粉身碎骨。
“今天跟客户谈事,回来晚了。你,不打算回家?”牧歌努力表现歉意。
“为什么要回?”
“……”
哇擦这是我家好不好,你不要这么宾至如归行不行。
“枕头是一对的,杯子是成双的,碗筷也是一套套的——你其实是一直在为和我同居而准备吧?”燕初抱着抱枕,幽幽地转过来。前方电视正在播放的鬼故事,暗晦的光和阴森的音效,映照着燕初的脸妖冶诡异。
牧歌一抖:“不,买一赠一,划算。”
“我们滚床单吧。”冰冷着脸的燕初就像在说:我们洗床单吧。
“……哇嚓你为自己着想好不好?”
“我无所谓啊。”
“难道你也有那种病?”牧歌震惊地蹦了起来。
“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没节操,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你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我是不是你的最后一个男朋友?”燕初白了他一眼。
“其实,我喜欢女人。”
“你就编吧!”
燕初把抱枕狠狠一摔,豁然逼了过来。
燕初清丽的脸变得狰狞狠厉,修长的眼睛爆发出同归于尽般的决绝,像电视上的女鬼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声音阴测测:“你喜欢谁?是不是今晚跟你出去的石渐维?”
牧歌立刻怂了:“跟你开玩笑的啊,你也太没有情调了吧?”
眼看燕初又要爆发砸东西了,牧歌果断把他拥入怀里,成功制止了新一波的破坏。而削瘦的燕初直直地站着,忽然反手抱紧了牧歌,手越缩越紧,把牧歌的骨头勒得发疼。燕初的脸窝在牧歌的颈弯,声音蓦然哽咽。头发搔着脖子,痒痒的,牧歌想摸不敢摸。
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完全不可理喻。
等燕初的情绪稳定下来了,牧歌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我又惹你伤心了?唉,你就是玻璃星人,脆弱得让人不知道怎么办。”
“我是玻璃星人?你就是水泥星人!专门克我,那个病就是骗我的!”
“……”
“想和我分手就直说何必那么多理由!”燕初愤愤地说。
我哪一次没直说?
被冤枉的牧歌默默抗议一千次,哄了几分钟后,毯子一裹把燕初抱到床上,牧歌目光扫过燕初的脸、脖子、心口和修长的腿,笑眯眯地说:“水泥色狼来了,嗯,先吃哪里呢?是脸呢?胸呢?还是腿呢?哈哈,哪里最嫩吃哪里!还是脸吧,脸上的哪一块儿呢,眼睛?鼻子?嘴巴?”
燕初抿着的嘴唇泛着水光等了好一会儿,不耐烦地说:“……这都看几分钟了,大色。狼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小羊能不能不要这么性急?牧歌哈哈笑:“小羊太瘦了要再养一养,白白嫩嫩才好吃。”
人生两大悲: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
牧歌时刻警惕自己,自己是集前任,但坚决不能栽坑里去啊。婚前花心顶多挨一顿打,婚后花心就是不说一顿打那么简单了。嗯,男男不能结婚,那么发生关系就是一道分界线,对于牧歌来说,从不发生关系是一个不能动的准则。
嗯,他虽然渣,渣得有原则。
第二天,哼着曲儿的牧歌上班了,一打开电脑,一堆狂轰乱炸的信息,把他彻底炸晕菜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啊非揪住这事儿不放。
李超打过电话来,说有一家神秘的公司提出要收购,他死活没同意。林雪儿也打来电话,说有个神秘人让她要高价,还给了好处费,她很仗义地“老情人,我没有同意哦”。
牧歌恨得牙根又发疼了。
好在杨方的消息比较吉祥三宝:公司自省,有关部门不会严查;私了协议已发,林雪儿经纪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