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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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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多亏了你带路,我才能抓到这么多叛徒。‘

‘你跟踪我!’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现在不用演戏了。‘

演戏?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懂,倏地传来一声厉叫使她吓一跳,只见芙蓉冲到牢门前,怒容满面地指着她鼻子大骂。‘影青!我看错你了,原来你跟他串谋。’

朱影青急声辩解。‘我没有,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

济尔雅插嘴说:“她那么爱我,芙蓉阿姨。你想她舍得跟我分开吗?‘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他明明不要她了。把她赶出迷楼,若不是芙蓉及时出现,她现在已在秦淮河底沉睡不起,一死百了;如今她好不容易得到芙蓉谅解,有了安身之处,他却不放过她,连她最后的安身之处都要夺走。

她懂了,他要逼死她,他的心好狠,她的心好痛,但她却想让他如愿,可是她不愿含冤而死,她已经对不起大明江山一次了,她不想再做第二次的千古罪人!

她再次向芙蓉解释。‘芙蓉阿姨,你别听他乱说。我不是叛徒。’

‘她一直都是叛徒,从四年多前。她在宫中释放了我一直到现在。’

‘那时我年幼无知,以为你是大明子民,谅你是饥寒起盗心,才会放过你。’

‘你放我的原因,是因为你第一眼就喜欢我。’

‘你住口!我真后悔当初没告诉父皇,把你绳之以法。’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济尔雅下令道:“来qi书+奇书…齐书人,带她回迷楼。‘

‘我不要,我宁可留在牢里。’朱影青顿时被两个清兵架住。

‘你想留下来看我严刑拷打芙蓉阿姨吗?’济尔雅嘴角邪气地一斜。

‘不!求你别伤害她!’朱影青奋力推开清兵,梨花带泪地冲向牢栏。

芙蓉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阿姨,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朱影青像被拎小鸡似地拉走。

‘别再哭了,哭肿了眼,我会很心疼的。’济尔雅温柔地抹去她的泪。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更不想见到你们卿卿我我的样子。’芙蓉唾骂。

***

回到幽暗的迷楼,芙蓉的怒斥使朱影青悲痛塞胸,但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回想。

原来他故意跟她反目,遂她出去,是为了以她为钓饵引芙蓉现身;现在他赢了,芙蓉上钩了,他利用她捉到天地会份子,立下大功。

不过她却怎么地想不通。她的利用价值应该结束了,他为何放过她?

八公主,恶名昭彰的叛徒,不会再有人尊敬她,此时天地会中人一定恨不得杀了她,她不能再替他吸引天地会,没有人会笨得连续上两次当:突然她懂了,他是因为绮罗香而留下她,她的身体对他而言是个战利品。

绮罗香,这个称呼令她感伤。他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独特的香味,更胜于喜欢她的情;她以前是亡国奴,现在是阶下囚。同样都不能拒绝胜利者的索求。

在哀痛中,她心乱如麻,她发现自己贪恋他的强壮,她的身体喜欢被他占有。

她很懊恼,外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骨子里却是妓女···

一夜过去又一夜,她神志恍惚,浑浑噩噩地撑着不睡,到了第三夜,她瘫软在床上,他没来,没人可以告诉她,他在忙什么?但她想象得到大牢里的人正在受苦,他们被折磨、被虐待,而她却有舒服的大床可睡。

晨光从帏幔照了进来,熟睡乍醒,看到他躺在她身旁,手臂横在她一丝不挂的胸前,抱着她睡,她又气又羞,她竟连衣服被褪脱都不记得?她想要拿开他的手臂,没想到他却一个翻身,以他强大的身躯盖住她的身体,如一条暖被。

她没拒绝,也没反抗,再次承受他的爱抚,直到阳光晒热交缠的两具身躯。

朱影青面无表情地下床,穿上衣服,背脊斜倚在窗前。‘你为什么陷害我?’

‘为了你好,跟乱党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已经是乱党了,要刹要剐,任凭处置。’

‘你还不懂吗?’他的叹息来到她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腰,状似亲昵,数日没刮的胡髭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又痒又舒服的折磨。‘我是爱你的。’

眼花流转,几乎快落了下来,朱影青是既心酸又心疼,但她坚持不再为他哭泣。‘如果你爱我,那就请你放了牢里的人。’

‘不行,公归公,私归私,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她气忿地推开他,打开妆奁。

他的动作如同一头捷豹,飞快地将妆奁打翻落地。‘你想干什么?’

‘你让我死!’一把闪着银光的利剪从妆奁里跳脱出来,她弯下腰想去捡。

他抢先一步将利剪拾起,扔到窗外。‘以后不许再做傻事。’

‘你害我被天下人唾弃,我哪有脸活在世上!’

‘如果你怕被唾弃,你就不会爱上我。’

‘不一样,我是因为你以前没杀我的亲人,我才会愚蠢的爱上你。’

‘我会放了芙蓉,只要她说出这次要来秦淮河的天地会要角是谁。’

‘阿姨她绝对不会说的。’她十分肯定。

‘她不说,就只好继续忍受皮肉苦。’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我跟你跪,求你网开一面。’她又跪又叩头,把公主的尊贵踩在脚下。

他不理她,径自穿衣。‘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件事不是我能一人作主。’

‘谁能作主?’她如一只可怜虫般匍匐到他脚边。

‘大清皇上。’他双手朝北恭敬地一拱。

这是个大难题,她了解做皇上的最怕听到‘乱’这个字,乱党、乱贼、乱民、叛乱份子,只要冠上乱这个字,忠臣变乱臣,统统都是死路一条;皇上是不可谏的,但皇上远在天边,管不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乱事,不要让皇上知道就行了。

朱影青灵机一动,吃烧饼会掉芝麻粒,这是任何人都可能发生的,她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妙法子。‘我去劫囚,你故意放水。’

‘不行,失职会受到大清律法严厉的处分。’

‘你一天不放芙蓉阿姨,我就一天不吃不喝,直到我死为止。’

‘你何苦为难我!’他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伤心欲绝的她。

***

她不吃,她不喝,但侍女奉命喂她吃、灌她喝,不让她香消玉殒。

炎炎夏日,一点风也没有,来来往往的路人彷佛受不了酷热似的愁眉苦脸。

自从那些市井小民被捉,表面上一切如昔,一到夜晚,却隐约可以听到暗窗里传出泣声,孩子不懂爹为何不回家?妻子不懂丈夫为何不顾家?母亲不懂儿子为何忘了家?他们不懂,反清复明真有那么重要吗?

迷楼比以前更安静了,没有客人,也没有捣蛋的人,大家都怕绮罗香。

十数日过去,轻浮贝勒,爱新觉罗萨尔浒突然造访迷楼,朱影青在大厅相迎,看到他和看到济尔雅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的心情很平静,但她对他的来意感到不解;而且他不喝酒,不招姑娘,也不毛手毛脚,对待她如同对待朋友,更令她心宽不少。

泡了壶好茶,天热茶更热,她幽幽地问:“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不瞒你说,我是来看让十一贝勒失魂落魄的原因。’他的话很明白。

‘他都告诉你了吗?’她也是失魂落魄,可是她掩饰得宜。

‘他什么都没说。’他摇头,神情凝重。

‘我其实是大明八公主,朱影青。’她有种求死的冲动。

‘我不意外,你的气质本来就不同于一般民女。’他淡笑。

‘你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她发现他对功名没济尔雅那么热中。

‘没必要,你对大清是无害的,但对十一贝勒却有杀伤力。’

‘我如果真对他有杀伤力,我会毫不考虑地杀了他。’

‘你就算骗得了天下人,也骗不了你自己。’

两人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但他却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感到惊异;这个轻浮贝勒有一双利眼,或许因为他是旁观者,所以才能看清她和济尔雅看不清的事。

她想到一些事,她一直解不开,心想,不妨问他看看。‘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你问。’他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茶,显然他是一个谨慎的男人。

‘十一贝勒的阿玛去世了吗?’她故作漫不经心,其实这问题对她很重要。

他像被烫到嘴似地眉头皱了起来。‘活得好好的。你怎么会这么问?’

‘有人跟我开玩笑,不过我却信以为真。’她避重就轻。

‘我不懂,这个玩笑有什么意义?’他追问。

‘十一贝勒曾说,他不能娶我是因为怕他阿玛杀了我。’

‘有此可能,恕我直言,依大清律法,皇族不能娶汉女为妻。’

‘哦。’她虚应一声,心中如云开,又如云遮,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慈熠骗她,她轻易地上当,因为她对他没信心,她怀疑他的爱局限绮罗香。

现在她懂了,他是真心爱她,所以蒙蔽她心的云散了,但是她想到慈熠,他利用了她,反而被济尔雅利用,他们两个永远都会是世仇;一边是弟弟,一边是情人,她的心又被云遮住了,怕是再地无法拨云见日。

看着她眼神忽亮忽暗,萨尔浒的心情也随着忽起忽伏。在三十几个贝勒中,他和济尔雅的感情最好,但他天生有倦病,打仗经常力不从心,多亏了济尔雅,常常把功绩分他一半,他当然有义务为他分忧解劳。

‘名分对你很重要吗?’

‘我好歹也曾是大明公主,我当然要名分。’她点头。

他神情严肃地问:“名分比天长地久重要吗?‘

‘你要我不计名分,跟他在一起?’她想过这个问题,也有了答案。

‘是的,只要你退一步,你们就可以得到幸福。’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何你不叫他退一步?’她把问题丢回去,考验他。

‘你的意思是要他放弃江山,只爱美人?’他感到棘手。

‘有此可能吗?’她神经紧绷地等着他回答。

沉吟半晌,他经轻地点了一下头,不过他无法预知那会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

按着,话题转向大牢里的人,她非常关心他们的安危,但是他要她不用担心,因为济尔雅并不像他所说那般,用严刑拷打逼供,而是用心战,让他们的家人轮流来探监,希望他们因为不忍见到家人的眼泪而招供,可是他们个个视死如归,嘴巴紧得像被针线缝住。

她松了一口气,罪恶感减去不少。萨尔浒临走前,她要他等一下,回房去拿藏在床底下的宝物,把汤兄给她的望远镜转送给他,以有形的无价之宝换取得到无形的无价之宝,他的友谊令她豁然开朗。

***

再过两天就是乞丐节了,七月七日,是织女和牛郎相会的大日子。

一般的人民并不重视这个日子,但妓女不一样,她们乞求早日脱离欲海,觅得好郎君从良。

依照习俗,在乞巧节那天晚上来临前,妓女们要用纸糊一个盆子,上面要画着梳子和胭脂的图形,因为织女是玉帝第七个女儿,所以纸盆就叫七姊盆,然后在乞巧节的夜晚,烧掉七姊盆,这样心愿就会灵验。

一早,朱影青正忙着做七姊盆,此时济尔雅正好走了进来。‘你在做什么东西?’

‘不告诉你。’她娇羞地把七姊盆藏在身后,此地有银三百两啊。

‘我早就知道了,你在做七姊盆。’看到她在做,他已明白她的情意。

‘你真是神通广大,连女人家的芝麻小事都一清二楚。’

‘你不用做了,与其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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