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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天,我就这么坐在网球场外边的石级上,拆开了牛京在美国来的又一封信。里面夹着几张照片,最显眼的是一张裸体照片。估计那就是米了。那张照片的确照得不错。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张明星照。米的脸,漂亮但略有沧桑感。她留短发,可以看见耳朵,那耳朵的弧线很美。她的身体,一半在暗黄色的光线里,另一半在黑暗里。只能看清一直乳房,虽然有点点下垂,但依然丰满迷人。乳晕有点点深和大。她的腹部也比较平滑,线条流畅。大腿由于角度的原因显得修长,三角区被阴影掩盖,仔细看可以分辨到几丝丝带着反光的卷曲的毛发。
另几张都是穿衣服的。有一个人我不认识的应该是吴博了,看上去吴博戴一副眼镜。很内向也很忧郁的样子。看上去有点老。牛京的变化不大,只是感觉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闪闪发光的东西,感觉有点点逼人。小蓝则胖了些,一定是怀孕的原因。她笑得很甜。
我反反复复看了半天,看的最多的当然是那张裸体照片,几乎看了一百次。每看一次,都似乎会听见天外边微弱的音乐,这样的音乐,并不重复,也响了一百次。心想,看着这样的米,我怎么没有一点欲的知觉。反而是看那几张有衣服的,似乎还有点点小冲动。从这张照片上,我只感觉这女人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比较完美的女人,富有一种气质。在大洋彼岸,她在牛京的灵魂与肉体的旋涡里挣扎,那刻,她就如一个将要出浴的唐朝裸体美女。
而我就宽衣宽袖,坐在唐朝长安的街上。
3
牛京在信的开头这么说:“老鱼,看见那些照片了吧。你感觉我是活在幸福还是痛苦的身边?或者离死亡越来越近?这下,写诗有灵感了吧。米说,她也很喜欢你呀。是她挑的那张照片。也许,哪天,我们三人真的聚在一起,那时候,我们就放贝多芬的《欢乐颂》。”
他接着写:“你的诗歌喜欢写性和爱情。但性和爱情是什么?对我来说也许是一个一生的难题。以前,和小蓝在一起,我感觉这就是真正的性,真正的爱情。后来,和米百般疯狂地做爱,以为这是另一种真正的性和爱情。但性和爱情能这么具体地区分吗?
我的孩子就快出世了。小蓝的肚子大得都要快过不了房间的门了。她走路都看不见前方地上一米范围内的东西了。我忽然又开始觉得羞愧。那种羞愧在我第一封和你谈米的故事的时候说过。有两个月了,我和米的关系好像出现了倒退。我自己还沉浸在这种倒退里,说这是返扑归真。也许还真是。
有一天,我坐在米的对面,连手也不想拉她的一下。我对她说起美国的天空大海与城市。我说其实和我们中国的也一样。不知就怎么会感觉是更美丽点但也更冷漠点。我说:“米,现在,我觉得就是你对我的爱,也不能减轻我对这个国家冷漠的感受。”那天,我们住在海边的一家小旅馆里。我们俩两个月了都在找这个机会可以来这里一起度假。
到了以后反而没有了最初想到这里时的那种激动。米说:‘婚姻,也许就是这个感觉。’前几天,她有了和吴博离婚的念头。我也很仔细地想了这个问题。因为小蓝生育在即,在没有很深刻地想过。我说:‘如果我们俩结婚了,是不是也会走到同一条死胡同里。’米说:‘谁说我想和你结婚?我想离婚也不是为了想和你结婚。我想得到自由。一种超脱和类似漂浮在海面的无牵无挂。’我说:‘自由了,你就快乐了?’
我们住的那家旅馆盖在临海的山坡上。我们开了二十多个小时遇到这里。感觉它有点破旧。海风一吹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但米说,她在梦里已经来过这里了。她就要住这样的地方。要有破烂,发霉最好是发臭的感觉。海风可以来回地灌来灌去。
以后的十几个小时,我们除了吃饭,就是那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忽然觉得我们以前是不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该做的爱也都做完了,该做的游戏全都玩过了。
就那刻,我开始感觉羞愧与空虚。后来,我们经常并排站在阳台上看大海。那两天的海上风比较大,有时侯眼睛都睁不开。那大海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们的精神世界,那么空虚无边。美丽是美丽。但这美丽让人头皮发麻。因为觉得大海有点吓人。我本来想拉拉她的手,后来想干脆不和她有一点点身体接触。
回去后,她几天没给我电话。我想她了,就打了一个。先打公司,不在,再打家里,是电话录音。我从没有给她留过言,是怕她丈夫听到。但那天,我说了一句。“是我,老牛。在黑夜的一个不黑的峡谷里给你们打电话。
老鱼,我是否已经迷失了方向?但人活着难道就一定要有个方向?去哪里,不去哪里?是命运安排还是凭自己的感觉。
过几天,我想找米聊聊这个问题。随便和她很认真地做一次爱,和最初的时候一样的认真。别忘了生活的本质呀。
老鱼呀。你看我,自从和米在一起,都成了文学家了。都说文学是心灵痛苦史。我也这么感觉。因为夜深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和一个你这样的朋友说说这些痛苦史。
为了加深你对米的印象,最后再对你说说米的情史。她的第一次是和一个军人,她诱惑了那团职的有家的军人。但那军人上床后表现出了顽强的军人素质,几乎弹无虚发。米说自己真的爱他。后来,军人为她闹了两年的离婚,没有成功,两人就分了手。
米的第二次恋爱就是和吴博。米说,吴博的吻和能出国的前途让她倾心于他,并嫁给了她。但吴博老是埋怨她在床上太浪,而且只喜欢二三个姿势,影响了她的兴趣。还有,就是吴博不想要孩子。
米的另外几个情人,一个是在某个酒会上认识的美国人,那人很高,年轻英俊。做爱的时候喜欢大声叫米是“中国茉莉”。两人来往了几个月后,那人因去欧州后就没有再来往。
再一个就是米在美国的大学的导师,原来是伊朗人。那人一头银发,像个美国老年的电影明星。米觉得他对自己有一种父爱的感觉,为了破坏掉这感觉,就和他真实地上了三次床。一次,在他学校的办公室里的办公桌上,米说那次让她特别紧张和刺激。另一次,是她和他去法国,两人在酒吧里喝完酒后,就在酒吧的洗手间里。她说,那次,那老头说他好像回到了年轻时代。还有一次就是在老教授的别墅里,那次,老头只几下后就怎么也不行了。最后说,自己是真的老了。
还有一个是她的中国同学。那人也有女朋友,马上就要来美国。但他一直暗恋米,米说,他在美国太寂寞了。看在他帮她写论文就和他上了一次情人旅馆。他们说好就要一夜。整整一夜,米和他只做了一次,那一次十几秒钟,但米感觉很美好。并且已经能够让米和他成为相互间最理解最同情的朋友。后来,这同学和他女友移民去了加拿大,一给米打电话就哭。
还有就是我了。她说她有了我后就够了,真的,对她的人生完全满足了。如果将来还有你,她就再不想任何男人和任何其他的爱情。
这样的米,你会和我一样喜爱吗?”
4
艾月回南京后的第三天才来找我。她说她累了。我们见面的那天她穿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腿露出来一大截,显得格外光洁诱人。那刻,她坐在新街口路口的围栏上。她还高翘着一只脚踏在栏杆上面,裙子皱折地滑向胯部,堆在那里。
她说:“老鱼,有烟吗?我在北京喜欢上了抽烟。”
我不抽烟,便去街角给她买了一包绿色的万宝路。
艾月然后说:“张林不久前给我寄了点钱。今天,我用你同学的钱请你吃饭。”
坐上饭桌,艾月的第一句话是:“那天你怎么就解了我的一个扣子就停手了?我以为我们在那里能有一场激情戏。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想你和张林的不同。”
我说:“我也不知道。觉得应该让你给我多一点神秘感。”
艾月笑了,她开始抽烟,说:“你爱我,对不对?我在坐火车回南京时这么想。”
我说:“我在送你走后和另一个美丽的女孩接吻。”我没敢说做爱。
艾月说:“就是你和她做爱也可以,我不管,但你爱我,对不?”说这话的时候她一连吐了一串烟圈。
我想了想说:“我爱你,但并不渴望和你做。”
艾月说:“你们男人呀,哪个不想和我做?你们这些臭男人,全都一个样。”
吃完用张林的钱买单的饭,我就和艾月一前一后地在街上走来走去,最后走回了我住的地方。
艾月说:“瞧你这房间,简直是狗窝。不过我不嫌弃。也许,张林也在这里混过?”
我说:“我和张林当年住的宿舍,还不如这里,那时七八个人一间这么大的房间。”
艾月说:“张林说你是傻B诗人,给我写首诗吧。还没有人给我写过情诗。”
我说:“上次吻了你隔着衣服摸了你后,我就不再写诗了。”
艾月说:“我给你那么大刺激?不过男人不应该写诗,应该去做别的事情。”
然后,她就斜躺在了床上。我附过身去,开始抚弄她的头发。我说:“你的一切,都那么美丽。你,不应该和我们这样一些没出息的人在一起混。”
她说:“我愿意。我喜欢。你管呢?”
然后,艾月开始吻我,她闭上眼,说:“我喜欢和你吻。”也许过了很久,一两个小时吧。
我也闭上了眼。等我睁开眼,她已经脱去了她的裙子和胸罩,只剩了一条黑色的内裤。我则还穿着全部的衣服。
我开始吻她的腿,然后用嘴慢慢地扯下她的衣服。我吻了她那里,我像吻一朵潮湿的花蕾。我听到了她的喘息声。那刻,我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我,能这样吻她,是多么幸福和多么痛苦。
然后,我也脱去了衣服。我抱着她。感觉到人生中一些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艾月说:“你不来吗?”
我说:“不来。抱抱你都快让我有自杀的感觉了。你是个啥东西呀,让我全身发麻。肚子都痛起来了。”
艾月说:“老鱼,认真地和你说,我还没有和任何男人这样过,你信吗?”
我说:“我信。”
艾月说:“你会为我去死吗?”
我说:“会。”
艾月说:“我不信。不过,你要真想那样,进去,可以呀。我今天爱上你了,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因为我觉得你真的温柔得让我心酸心麻。你这臭小子,从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包括张林,他只是隔着衣服摸过我。那年,我喜爱他的大胡子。但我现在有这样的感觉,你在这方面会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他们总是想一下子干了我。而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干。”
我说:“张林也这样想干了你?”
艾月说:“我可以先提他,你不能。我们说好的。”
我说:“我问最后一句,他现在生意做得好吗?”
她说:“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了。管他”
我说:“我也没有。他现在很少和过去的朋友们联系过了。上海淹没了他。这小子了。上回,他说还想当中国的总理。”
然后,我又附过去吻了她的双腿。我感觉我喜欢把脸放在那个地方。我想象那是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