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还要带几个美丽中国情人;让多伦多广大男国移看见了就流口水。不过;后来据说后来他被变态富婆找黑社会暴打了一顿;答应以后要从深圳消失;估计不久;又会溜回加拿大来。但估计他几年内;是不敢出现在多伦多了。
眉丽则真的来了一趟多伦多;她来的几天;我躲了起来;我不想见她;那种感觉;类似石头不想见我。因为我不想让眉丽看见我在这多伦多挣扎的悲惨模样。我白了头发;我的眼神中;有那种移民们惯有的变态神情。
后来;她在我的房门上贴了一个条子;写到:眉丽到此一游;希望老鱼坚强。活着;游着;故乡再见。
5
我家附近的街角有一家叫大时间的小酒吧。有几个晚上;我郁闷了;也进去要杯橙汁喝。有一次;一个白人女人;似乎喝多了点;她不断地和几乎所有的白皮肤男人拥抱。却对我说;你走;这里不属于你。因为你是中国男人。
我对她笑了笑;觉得她醉了。
第二天;有女人敲门。石头的大学同学李沙来看我。她说她想石头了;所以来看看害惨石头的男人。
她以前来过几次;我们小有接触。她六岁跟随家人从香港移民多伦多;现在还能讲点中文;但不会写和认。她写中文就像画画一样;就是把字完全描下来;其实一个她也不认识。
我和她说昨夜在街角的酒吧;有个白女人说酒吧不属于我。李沙笑了;说要带我去这里洋的一个洋人的酒吧。
石头出事后;我发誓不再开车。我是坐李沙的车去的那个酒吧或者说是俱乐部。
李沙神秘地对我说;这其实是一个**儿老小俱乐部。他们每周活动一次。现在;加拿大**群P同性恋婚姻都合法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她笑了;说不告诉我。
那晚上我喝了酒;所以头很昏。一个战斗机飞行员和他妻子坐在我们旁边;他一直请李沙跳舞;他妻子就陪我说话。
李沙说;飞行员和她跳舞的时候;用下面贴她;还吻她。我说;他吻你的时候伸舌头了吗?李沙说伸了。我说;他大概是想**。
到后来;里面一片混乱;有人在布后面大跳脱衣舞。看剪影;两个女人一直在相互抚摸;亲吻胸部。也弄不清那是表演还是自娱。还有几个中年白人女人则脱光了上身;抱在一起。还有两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则抱在一起抚摸接吻;她们俩的男友则站在一边亲密交谈。一个角落里还有几张裹着红布的床;早有人躺在上面;似乎喝醉的样子。也有男女躺在上面;抱在一起;做一些露骨的亲热动作。
还有一个男人在我侧面;脱了一个女人的上衣舔她的胸部。另一个戴眼睛的很书卷的白人女人骑在一个男人身上跳模拟脱衣舞;这么说她;是因为她只做动作;几乎不脱关键的衣服。这里;女人似乎在是夜生活的主角;男人是配角。
李沙咬我耳朵;说;白人女人好看吗?有几个现在真是畜牲。
我很多年没喝酒了;觉得自己不是酒的对手;垮掉了。
是李洋把我拖上车;我很昏;问她;是去**儿老小吗?
她捏我脸上的肉;说;换个头;我们回家。
我们去了她附近的公寓;一进她家我就吐了;弄脏了她美丽的大地毯。然后我倒在沙发上再也动不了。
快清晨的时候;我感觉有一个女人的手;在摸我。我的身体开始亢奋;但却不想动一下。如果这真是梦;那这样的梦让我羞愧。
我知道那是李洋的手;我闭紧眼;想让这一切感觉是个梦;并想让这梦赶快结束。
李洋的身体小巧;当她开始吻我的时候;我觉得;她要试图和我一夜情了。一夜情;没什么了不起。但我不能;我绝对不能和石头的同学有一夜情。
6
我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猪。我决心逃亡。但也只是内心的渴望。我对她说;别动我;求你了;我爱石头。
李洋停止了;我看见了她半裸的身体;**翘着;乳房细腻圆润。她喘着气;口里还有酒气;还满脸潮红;目光迷离。
我忍不住;想用手轻轻去碰;我想起;我小时候;看见钢琴和钢琴黑白的琴键;就是那种感觉;我想就那么小心翼翼地去碰;但怕碰出声音来。
这样的动作一闪而过;我就停住了。
这时候的李洋;如黑暗中一座呼吸着的汉白玉。
我开始觉得恶心;为自己;也为人性。
我说;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我现在是残疾人。心理残疾。
我说;你离开我吧。
她说;你真的没爱情就不做爱?我以前听石头这么说你。
我说;是。
她说;那你和石头做过爱吗?
虽然我和石头纯洁无染;但在那个时刻;我还是点了头;说;都住在一起;怎么会不做爱。然后我的头又开始发昏;我记忆模糊;脸色暗淡。朦胧中;我感觉李洋离开了我的身体;她像一只小鸟;这个身体小巧的女人真可爱。
我说;我醉了;没有感觉。
她说;她喜欢我花白的头发;还以为我是染的。她就是因为我这样的头发;才觉得我性感的。
我说;以后吧;等我了结了我一团糟的生活;再来和她喝酒。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感谢她会喜欢我;并且想和我亲热。我心中真的怀有那种感谢;如同我有时候会感谢命运;会安排我居然移民异乡多伦多。
她开车送我回家;临别的时候;大力吻了我。然后说;去找石头吧。你只属于石头。你是她永远的贱男人。
我说;你别胡说;我是她的兄弟。
她说;兄弟还做爱?
我说;我胡说的;因为我不想和你有。
她生气了;加速的时候;把油门踩得轰响。
进到家;我还是想呕吐;我趴在马桶边。那一周;我都没去打工;我的意识里;我一直坐在那个号称是**俱乐部的酒吧里。那个酒吧就是一个巨大的马桶。
痛苦中;我想起石头的样子;如今;她的酒窝一定很冷。她是否会用我看安大略湖一样的目光去看纽芬兰的大海。
7
有的时候;实在郁闷;我还是会去网上转转。不过我已经很少发言。我甘愿自己是一只潜水的蛤蟆。
网上;到处流传的移民们离婚;外遇;变态的各种故事。让人看得目不暇接。还常有夫妻;把离婚官司直接吵到网络上。好像;生活这出戏;因为移民;而变得更加变态。我总是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移民生活。事实上;移民多年的华人;很少有目光中不带有变态神情的。吃过苦会变态;性压抑会变态;嫉妒和愤怒会变态。我这样的;还被抓进去过;可能就更变态了。变态变到家了。
有时候;我还是会和我的多年网恋夜色温柔聊天;我的故事她知道一些片段;她也从不追根刨底。我喜欢她这种淡然的人生态度。
有一次和她谈到爱情和友谊的区别。我问她;男女友谊之间;能不能有性。
夜色温柔说;可以有。
她还用了这么一句话来形容这样的关系;说;朋友不是用来上床的;但上床的可以是朋友。
她说她对她的婚姻很绝望;她在枕边放了一个工具;而不再与丈夫做爱;就是接吻;她也觉得很痛苦。
她说她羡慕我和石头的关系;那种友谊其实就是爱情。一种干净的爱情。
我说;但这爱情害了石头。
夜色温柔说;这世界不是害就是被害;因为感情是盲目的。
还有一次;我去多伦多华人论坛;以闻香识女人的网名发贴。居然没一个人跟。我估计;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过去那个闻香重来;或者真的已经忘记了那个死去活来的著名ID。网络是虚拟和现实的结合。
要是网络能够改变世界;我就去做一个真正的网络专家。
8
有一天半夜起来;想给石头写封信。我用电脑写;并发到我刚开始和她认识的时候她的MSN信箱里。
我这么写道:
火车是一种过去
我们就这么看着它远去
请把多伦多放在我的袖子里
你是石头还是我是石头
是石头就请想一想多伦多所有的坚硬
夏天是一种刺激
让我知道我是如何伤害了你
无法弥补无法哭泣
多少次我骑马站在悬崖边
下面的多伦多是深渊还是海峡
景色很美好
我真想想越下去
去你想买的那个海岛
是工厂机器的声音还是汽车声
我们共同的房子后花园的门
总是悄悄打开
真的我会重新听见你的声音
反正我们家花园里的花都开了
知道你看不见也听不见
这些悲伤之花
没关系兄弟
我已经在去找你的路上
我带着老马老吉他老故事
我带着你喜欢的一切
别说大雪是凶手
也别说时间伤害了大家
移民的路上最长的火车真的很慢
你说眼泪不是用来哭泣的
我说哭泣不是用来忏悔的
大海的波浪有几次机会
我就有几次机会吗
如果你真是我梦中的石头
那我就替你走路替你伤心
替你说话替你快乐
生命是你喜欢的野鸟们
安静地坐下
没关系石头我的兄弟
我已经在去找你的路上
虽然我还坐在你从前的椅子里一动不动
我们会一起相爱会一起怀念
死亡的样子真可爱
残酷的诗意变成所有的雪
埋了这世界却埋不了任何大海
还有你和我的世界里
最后的残酷小说
所以我已经在去找你的路上
别忘记也别痛苦别听见了马车的声音
就绝望
反正我真的已经在去找你的路上
通过心灵
我写完了;看了半天;也读了几遍。也不知道这是诗歌还是信。我在网上常看见一些人这么诗意地写信。以前网友小丽就这么写她所谓的情书。也许;所谓情书;就是一种诗意的感情。会跳跃;会象征;会前言不搭后语。
我还把信在网上我和石头相遇的论坛贴了出来。希望石头会看见它。那信没一会就沉下去了;就像一粒石头被投进辽阔的安大略湖;瞬间即逝。
9
梦里;总是这么慢慢走过多伦多。像走过年轻时代的中国某个城市。多伦多究竟有多大?以前不开车;觉得无边无际;开车后;又觉得不过是一阵风声;多伦多就被抛远了。现在又回到不开车的生活;觉得自己成了多伦多这城市里鱼一样的蜗牛。
如果城市变成汪洋;那鱼一定是最快乐的居民。鱼会在水深火热中呼吸。但人不是鱼;我叫老鱼;也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我讲述老鱼的故事;你们不信也得信。这是一些真实得可怕的故事;告诉你移民们怎么在异乡伤感地变态。
因为生活就是这么令人惊奇。
就这么;有两个书;是关于老鱼的故事的;第一个是说说被污染的爱情;这一个是说说残酷的诗意。
说来说去;其实也没有能说明白;
我还暗暗想;写完这个故事;我会暂时不再写作。我需要沉淀;还需要远行。需要接近石头居住的地方;去感觉。
找不找得到石头;其实我都不会很在意。因为生活不是目的;只是过程。而且;如果她真的不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勉强她。我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生的灾难。
也许你们还想知道我和石头故事的结尾。能不能再次相遇;能不能让友谊变成爱情。生命里有些悬念;就是做爱的过程中;我也喜欢保留一些所谓的悬念。我不是悬念的大师;但我希望我的人生有神秘感;就像我年轻时候出版过的诗集体;叫做神秘的诗歌。
我还想写一个更长故事;